《HP之苔藓》一圣殿

14、第 14 章

　　佐伊和西里斯去对角巷的那天她起的很早，楼下的餐厅，奇卡诺甚至还没来得及将早餐摆上桌子。
　　佐伊还很不习惯家养小精灵这种生物。
　　“别那样看着他，可怜的奇卡诺还以为你会放他自由。”西里斯走进餐厅轻蔑的说，“这份惊吓会要了可怜的奇卡诺的性命。”
　　奇卡诺弯着腰，鼻尖几乎挨到了地上，仿佛自由两个字变成了要他命的子弹，从他的头顶上擦过。
　　“别害怕，奇卡诺，我不会那样做。”佐伊说。
　　她还不明白西里斯说的自由对于家养小精灵的意义，但看奇卡诺的神色，自由是件非常可怕的事。她不动神色的跟着西里斯学，对奇卡诺发出命令，以放宽他的心。

　　对角巷里都是人，霍格沃茨的大批学生都涌进这里采购书籍等学习用品，佐伊看见了奥赖恩夫妇，他们站在魁地奇精品店外面。
　　“一年级新生不能带扫帚。”西里斯冷淡的对他妈妈说。
　　“你弟弟要来看光轮1000。”沃尔布加说，眼睛一直盯着佐伊看。
　　魁地奇精品店里挤满了兴奋的男男女女巫师，雷古勒斯也在，他踮着脚看架子上的一把气派的扫帚。西里斯收回渴望的目光，想和父母说什么却没开口。
　　“什么是魁地奇？”佐伊问他。
　　“世界上最有趣的运动，人人都喜欢玩魁地奇——我有一把横扫七星，老宅里还收藏了一把橡木箭，那是把老古董，不知道是哪代布莱克收藏的，它除了能飞行毫无用处。我个人不太喜欢彗星系列，雷古勒斯有一把彗星，他从来没玩赢过我，他的球队立场随着哪支队伍在魁地齐比赛上获胜而灵活变换。而我——自从我喜欢的一个找球手发生意外后，我就再不支持任何球队了。”
　　“……哦，蛮有趣的。”佐伊干巴巴的说。
　　沃尔布加垂着嘴角，脸上始终一副审视的表情，西里斯和佐伊买完魔杖她就要带着丈夫和小儿子离开对角巷。
　　分开前奥赖恩邀请他们晚上回老宅吃饭，沃尔布加挑起眉毛露出震惊的表情，但最后还是默许了。
　　阿尔法德很高兴，他打算给佐伊买一只宠物，他在笼子前仔细端详着，笼子里两只巨大的紫色蟾蜍卷着舌头吃苍蝇。
　　“蟾蜍怎么样，佐伊？你喜欢吗？最近很流行养一只紫色蟾蜍。”阿尔法德问，“你呢？西里斯，你喜欢哪只？”
　　“不！”两人同时拒绝了。
　　“好吧，我以为你们会喜欢这些流行的漂亮小动物。”
　　“我没兴趣照顾一只癞|哈蟆。”西里斯不耐烦的说。
　　佐伊看也不朝蟾蜍们看一眼，养一只秃尾巴的老鼠也比蟾蜍正常啊！
　　最后佐伊选了一只和她一样美丽的蓝猫。
　　“哦，哦，养只猫——这会不会太普通了？”阿尔法德问。
　　佐伊紧紧把猫搂在怀里，“它多美丽啊！”
　　西里斯和阿尔法德交换了个眼神，无法理解女生对美丽的定义，一只长了张肿脸的普通胖猫美在哪儿？甚至连西里斯都认为，那只有毒的橘色大蜗牛都比它漂亮一百倍。
　　“你给它取了名字了吗？”阿尔法德问。
　　“我已经想好了，它叫公爵，因为它站在那儿很优雅。”佐伊抱着蓝猫软绵绵的身体说。
　　西里斯大声的咂了砸嘴，“脑袋肿了！”
　　佐伊不悦的看着他，怀里的猫气势汹汹的朝他龇牙咧嘴。
　　“别，公爵，他不是说你呢。”佐伊没和西里斯计较，他正在为魁地奇扫帚和晚上回家的事发邪火。
　　斯内普和莉莉也在对角巷，他远远的看着佐伊，她找到了家人，而且果然相处的很好。
　　“西弗勒斯，我买到我的魔杖了！”莉莉脸红红的跑过来，激动的对他说。
　　斯内普嘴角掠过一丝笑意，“有了魔杖以后我们就不能在校外使用魔法了。”
　　“我到现在都还觉得像是做梦，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来我家的时候，你相信吗？”
　　斯内普点头，“我明白，莉莉。”
　　等他再回头去看佐伊时，她已经跟着家人走远了，对角巷的阳光在她金色的头发上闪烁跳跃。
　　“你在看什么？”莉莉好奇的问。
　　斯内普摇摇头，指了指对角巷另一边，“没什么，我们去那边逛逛吧。”

　　佐伊明白阿尔法德和西里斯不愿意居住在格里莫广场12号的布莱克老宅的原因了——像是闯进了惊悚片里德古拉的老巢，待了一会佐伊的后背就直冒冷汗。
　　“布莱克老宅，你觉得怎么样？”西里斯察觉到了她不适，故意跑到她面前问。
　　佐伊盯着不停闪烁的煤气灯点头赞道，“煤气灯，古老的物件，我还以为我走进谢了幕的莎士比亚剧舞台。”
　　西里斯哈哈大笑。
　　“我是个坦诚的美国人。”
　　“所以，我们英国人就不会跑到别人家里大放厥词！”雷古勒斯脸黑黑的说。
　　他从楼上走下来，背后楼梯墙壁上挂满了被砍下来的家养小精灵的脑袋，佐伊不让自己的视线望向那边。
　　“雷古勒斯。”西里斯冷漠的和雷古勒斯打了声招呼，低下声和佐伊嘀咕，“一个傻子，性格软弱，任凭他们摆布。”
　　说完他推开另一扇门走了进去，门后是一道狭窄的石头台阶，通往地下室一样的餐厅。
　　阿尔法德正在和沃尔布加夫妇说话，他几次想和他们谈一谈佐伊的事，可一想到他们连自己的大儿子也没管好就放弃了。
　　“分完院就给家里写信，虽然我已经和纳西莎说过了，她答应会告诉我，可我还是想收到你写的信，好吗？”阿尔法德对佐伊说。
　　“阿尔法德，相信我，她不会被分进那三个学院。”奥赖恩说。
　　阿尔法德还是没放下心，问佐伊，“你想进哪个学院呢？”
　　“我进哪个学院有什么区别吗，爸爸？”佐伊的话一说出口，沃尔布加就严厉的看了过来，佐伊一动不动坐着回望，阿尔法德眼神担忧。
　　“我们全家都是斯莱特林。”西里斯说。
　　佐伊这才明白阿尔法德的担忧，她无奈的表示，“这可不是我能决定的，爸爸。”
　　“说不定我能打破传统——”
　　西里斯话没说完，沃尔布加终于出声尖叫了，“如果你没有成为一个斯莱特林，我就亲手把你丢出去！”
　　西里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

　　开学那天，沃尔布加还是来车站送西里斯了。站台到处都是人，佐伊在人群里找了会儿收回了视线，抱着公爵和阿尔法德告别。
　　“圣诞节见。”阿尔法德说。
　　西里斯还站在沃尔布加面前，阿尔法德走过去跟他说了好几句话，他回头朝已经上车了的佐伊这边瞥了一眼，不高兴的点点头。
　　“要我照顾她？阿尔法德叔叔，相信我，她一定混的比任何人都好。”西里斯说完就跳上了火车，钻进了车厢里。
　　列车哐当哐当地在乡野间穿行，佐伊已经穿上了校袍，纳西莎来过一次她的车厢，不过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她走后佐伊听见有人在议论自己——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布莱克。几道似有似无的视线一直朝她看，她撇过头，一个熟悉的背影正匆匆从门外闪过。
　　“西弗勒斯！”佐伊喊，声音被列车行驶的哐当声盖住了。斯内普疾步往前走，终于他停在一间包厢外面，透过窗户朝里看了会儿，然后打开门走了进去。
　　佐伊跟了过去，门从里面被人拉开了，斯内普和气呼呼的莉莉走了出来。
　　“回见，鼻涕精！”西里斯在里面喊。
　　“佐伊！”莉莉看见了她，激动的说，“天呐！你——你也是——”
　　包厢里伸出几颗疑惑的脑袋，其中一个有着一头乱蓬蓬的黑头发，他惊讶挑起一条眉毛对西里斯说：“门外那个女孩下巴跟你长得好像！”
　　“我们走！”莉莉厌恶的瞪了一眼身后的人，她拥抱着佐伊，激动的手臂在颤抖，“天呐！佐伊！原来你也是一位巫师！我和佩妮都以为你去伦敦后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我要写信告诉佩妮——”
　　佩妮知道这件事绝不会高兴的，显然莉莉反应过来了，她脸色灰败，叹了口气。
　　“你找到你的家人了。”斯内普说。
　　她穿着崭新的校袍，头发柔顺光滑的垂在肩膀上，那双清澈的蓝眼睛笑眯眯越过莉莉看着他。
　　斯内普撇开视线，没有给她回应。
　　“找到了，我爸爸很喜欢我，我还有一个哥哥和很多堂亲。”
　　莉莉立刻为她高兴起来，“你的家人也是巫师，对吗？你想进哪个学院？西弗勒斯说他想去斯莱特林，要我说最好我们三个不管被分到哪个学院都能在一起。”
　　斯内普闻言渴慕的望着莉莉，佐伊觉得他换上校袍后自信了很多。

　　直到下车渡河进入霍格沃茨城堡西里斯都没过来找佐伊，他和那个黑色头发的男孩站在一起等待分院仪式，俨然一副好朋友的样子说说笑笑。
　　“西里斯·奥赖恩·布莱克！”麦格教授说。
　　西里斯大步走过去坐在凳子上，分院帽挡住了他的眼睛，过了几分钟帽子喊道：“格兰芬多！”
　　礼堂里静了两秒，然后就像一滴水溅到油锅里般炸开了，麦格教授不得不用上了魔杖才把大家的声音压了下去。
　　“佐伊·布莱克！”
　　“又是一个布莱克！”
　　“分院帽出错了！布莱克怎么会是格兰芬多！”
　　“这是真的！布莱克家还出了一个混血儿！”
　　“还是个美国佬儿！”
　　“你们看！纳西莎布莱克都要哭了！”

　　各种议论声同时钻进了三个布莱克的耳朵里，佐伊看了眼纳西莎，她的脸又红又白，牙关紧咬，但绝对没有哭。她又去看西里斯，他满脸开怀的笑容，和格兰芬多的同学握手，还不忘回头朝她龇牙挑眉，似乎很期待她被分进斯莱特林外的任何学院。
　　佐伊收回视线坐到凳子上，分院帽挨上了她头发，可能不到一秒钟，她觉得自己还没来得及眨眼睛，头顶上的帽子就尖叫起来，“斯莱特林！”
　　礼堂人头攒动，在三个布莱克的脸上来回看。至少有一半的人和西里斯一样，露出没看成好戏的失望表情。
　　佐伊坐在了纳西莎的旁边，西里斯在格兰芬多长桌那朝她挥手。他新交的朋友，那个黑头发男孩，詹姆波特，也被分进了格兰芬多。
　　长桌底下，纳西莎的拳头握的紧紧的。
　　没能如斯内普愿，莉莉去了格兰芬多，斯莱特林的同学则朝斯内普欢呼。
　　“那个淡金色长头发的男级长就是你的男朋友？”佐伊问纳西莎。
　　她点点头，胸前也佩戴着闪闪发亮的级长徽章。
　　“郎才女貌，你们真登对啊！”佐伊拍着马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