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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大门紧闭,风波又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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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廖清铃忽然跪在了紫鸢面前。
紫鸢刚摆出的冷然面孔,瞬间被惊愕替代。
“你,你这是做什么!”
“紫鸢,我要出府,瞒着王爷的那种,若是你,一定有办法带我出去,是吗?”廖清铃直奔主题道。
“我是王爷的人,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欺瞒王爷?”紫鸢也不再隐藏真面目,俯视着廖清铃,清冷开口道。
廖清铃咬了咬牙,将本不想说的话缓缓道来:“你想白芸活下来吗?“
一句无头无脑的话,让紫鸢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我想要如霜和小姐活下来,拜托你了!”
紫鸢凝视着廖清铃的双目,双手逐渐握紧……
正是夜半三更,风清月朗,正适合夜行人出没。
只见那院落上,有两个人影经过,翻爬进院落。
“哎呦!”其中一人轻呼一声。
“嘘!”另一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摔倒的人闭了闭嘴,忍着屁股的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许怏姐姐,咱们到底来做什么?”
不错,那个正偷偷摸摸四处张望的人正是屡次三番想置廖清铃于死地的许怏。
她招过身边的巧荷,压低声音说道:“你忘了?这棠璃居从三天前就大门紧闭,无人出院,肯定有猫腻啊!”
“可咱们这夜翻院墙,怕有不妥吧……”巧荷临时起了退意道。
“你怕什么,都是摄政王府的人,就说不小心走错院子又怎么了?若是我们能查到廖清铃试图谋害赵小姐的实证,王爷定大有赏赐!”
巧荷想想,倒也是有理,怪不得她们这么怀疑,实在是这棠璃居太过诡异。
前段时间还好好的呢,忽然就说赵小姐得了重感冒,怕着凉传染,把各门各窗全关了起来,闭门不出,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巧荷想完,跟着许怏往里走去,只是,棠璃居内黑灯瞎火,廊里是一盏蜡烛都没有。
许怏小心翼翼走了一段路,她来过一次,倒是摸得清路线,不一会儿就找到了赵墨涵的屋子。
她刚要走近一步,一旁忽然冒出个人影,吓得她连忙隐蔽身形。
偷偷探头看去,是廖清铃正端着什么东西走进赵墨涵的屋子,不一会儿,屋子就冒出烛光来了。
“巧荷,我们……”许怏一回头,身后哪里还有人?
她四处看了看,黑夜之中,竟是看不见巧荷的身影,“真是累赘!”
她暗骂一句,便提起裙边,独自探了过去,好一会儿,她才走到赵墨涵房门外面,用手指沾了沾舌尖,在纸窗上戳出了一个手指大小的洞来。
俯身于窗,她朝屋里看去,正对赵墨涵的床:廖清铃正坐在床边,在给赵墨涵喂着什么东西,喂完后,她起身放碗,只见廖清铃面带纱巾,遮住了口鼻,手上还不知带了一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被叫“丑八怪”叫的多了,开始遮掩脸上的伤了?
许怏思虑一番,再探眼过去:廖清铃已经重新坐回床边,她拿过赵墨涵的手,将赵墨涵的袖子翻了上去……
那,那是什么!
“呃……”许怏正想要看清楚赵墨涵手腕上的黑影,忽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屋内的廖清铃听到动静,赶紧翻下赵墨涵的袖子,出门查看。
屋外不止有昏迷在地的许怏,一旁,还站着同样带着纱巾,手带布套的紫鸢。
廖清铃看了眼地上的许怏,小心地问道:“你把她,怎么了?”
紫鸢侧目过来,淡淡的回道:“你放心,晕过去罢了,我到时她就在外面偷看,也不知看到什么了。要怎么处理?”
廖清铃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处理?杀了她。”
“哦……啊,啊?”紫鸢满目惊愕,“杀了?”
廖清铃噗嗤一笑,毕竟还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还是单纯着的。
紫鸢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被耍了,小脸“唰”的就红了。
廖清铃赶紧收起笑意,说道:“当然是丢出去了,丢的远些,伤就伤着了,她活该。”
“可她如果出去乱说怎么办,传到王爷耳里……”紫鸢听罢,也顾不上害臊,有些担忧的开口道。
“暂时还传不到。”廖清铃目色凝重地说道,“她见不到王爷,但我们这事也瞒不了多久,只能见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了。”
说罢,她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的赵墨涵,再次叹气。
而这时,一个黑影正悄然无息的退了下去,在王府房梁上任意奔走,转眼消失在幽兰阁之中。
“王爷。”
景辰正秉烛夜读,忽闻若雪之声,目不斜视,出声道:“暗卫来过了?怎么了?”
若雪点头称是,继续说道:“是王爷派去盯许怏的人,说是……”
若雪犹豫片刻,抬眼瞄了一眼还毫无反应的景辰,说道:“许怏带着一个人翻墙入棠璃居了。”
景辰笔锋一顿,顷刻又继续自己的事情,沉声道:“知道了,退下吧。”
“王爷,棠璃居近日大门紧闭,无人踏足出户,您难道不怀疑是那廖清铃的阴谋吗?”若雪胆大开口问道。
“太医都说,的确是天气转凉,墨涵得了流寒,本王有何好疑的,这廖清铃难不成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害人不成?”景辰轻描淡写道。
若雪双手紧握,咬了咬下唇道:“属下瞧着,这廖清铃连王爷的床都敢爬,没有什么是不敢的。”
“若雪!”听到她这番话,景辰顿时感到不悦,低喝道:“你多言了!出去吧!”
“是。”若雪颇有不甘地躬身退了出去。
再瞧景辰,手中的奏折忽然就不好看了,竟是再看不进去半个字,他盯着快融完的蜡烛,陷入了沉思……
不过隔日,正如紫鸢所担忧的那般,不速之客踹开棠璃居的门,直驱而入。
刚走入门庭,为首的潘凤不由得被眼前的景象惊到了。
院子里的三四人或清扫着院子,或浇灌着花草,或擦拭着廊柱,似乎是再平常不过的景象。
只不过……这些人,包括前来迎她的廖清铃和紫鸢,都面带薄纱,手套白布套,除了露出眼睛,其他地方遮盖严严实实的。
虽说是冬日,也不至于如此包裹得当吧!
“不知潘姑姑忽然到访,有何吩咐?”廖清铃微微行礼道。
“姑姑,别和她废话,快去内屋!”许怏打断廖清铃的寒叙,她深怕廖清铃正在拖延时间,销毁证据。
她可是亲眼得见,赵墨涵的手上绝对有伤痕!
潘凤对许怏言听计从,鼻子嗤气一声,迈开步子就要往里走……
“姑姑留步!”廖清铃后退一步,和紫鸢拦在了潘凤面前。
许怏见状,又跳了出来,“姑姑,您看!她这就是做贼心虚!”
“许怏姐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廖清铃抬眼,横眉立目,瞪向许怏。
她不过十六年华,真生起气来,竟也能让人心头一怵。吓退了嚣张的许怏,廖清铃再次看向潘凤:“姑姑,奴婢不是不让您过去,只是您也看到了,整个棠璃居只剩下三四人,剩下的……”
“剩下的,怎么了?”潘凤问到,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廖清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叹了口气,面露悲伤道:“那些人,都不堪流寒的侵袭,病倒了。”
说着,还偷偷戳了戳一旁无动于衷的紫鸢。
紫鸢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赶紧作势抹了抹眼泪,很是伤心的样子。
廖清铃心中暗笑:这丫头,不愧是王爷训练过的人,很懂嘛~
“咳咳,所以,姑姑若是一定要进去,要准备纱巾才好,否则,会不会感染流寒,奴婢不敢保证。”廖清铃收起暗笑,重新装模作样的对潘凤说道。
潘凤早被廖清铃这几句吓得退出好几步了,捂着口鼻问道:“这赵小姐,得的是,流寒!?”
“姑姑不知吗?否则王爷怎么会默认这棠璃居封院呢?”廖清铃“惊讶”地反问道,后又若有所指的说道:“也不知是哪个奸人,敢在姑姑面前胡说八道,将姑姑骗来此处,怕才是真的居心不良呢!”
说完,廖清铃再次看向躲在潘凤身后的许怏。
她曾说过,自己虽不是会害人利己的人,可也绝不会以德报怨。
许怏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她,要置她于死地方才满足,那她自己最好祈祷,别让她逮到机会,只要有一丝可能,廖清铃绝对会让许怏为自己所行所做,付出代价!
……
“恭送姑姑。”
廖清铃终于是将潘凤一行人吓跑了,大门徐徐关上,廖清铃心口的大石暂时落地。
可正欲转身之际,她忽然又回过身去,看着已经严丝合缝的大门,愣在了原地。
“怎么了?”紫鸢看了眼那方向,问到。
“嗯?”廖清铃缓过神来,摇了摇头,笑道:“无事,就是……”
她说到一半,再次看向了大门处,略有些严肃的说道:“潘姑姑出门时,队伍里,好像多了一个人。”
只希望,是她看错了……
夜幕星河,难得冬日,天上繁星点点,月明非常,在稀云间穿梭。
如月光洁白辉映,神秘男子身着玉石白便装棉袍,外披勾银丝披风,半躺在亭中塌上,手里拿着一本医书,看得津津有味。
“主上!”元赫走了进来,垂头行礼,竟是不敢轻易抬头观望自家主子的绝世之貌,尤其是在月光下,好看的怕是连男人都会动心。
“主上,宫中传来消息了。”
“嗯?”白衣男子轻哼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元赫这才将今日所听所闻上报给自家主子。
那如谪仙一般的人听罢,将医书合上,嘴畔漾起一抹邪笑来,瞬间从天上之人变成了地府妖邪之像。
“有意思,老太婆居然这么快就等不及亮出底牌了,也罢,我们便继续坐山观虎斗,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吧。”
“不过这次,怕真能让景辰大受挫伤,我还真是万分期待,看到他焦头烂额,气急败坏的模样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声音,犹如幽魂一般,飘荡出亭子,似是无影无踪,却无端让人从心底深处,陡然一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