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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夏五同人)争锋(上) ...
1、
夏油杰数着脚步声。
他不敢也不肯睁开眼睛,只在心里计着数:一、二、三……
数到八的时候,那慢悠悠的脚步声便在床边停下了,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脸上。
他忍着逃开的冲动,坚定地装死——虽然他晓得对方定然察觉到他已经醒了,他却还是要维持着最后一点儿假象,好似睡着了就可以从这困顿里挣脱出去一般。
对方为这可爱的反应从胸膛里滚出一声笑,笑声闷闷的,声色却一如既往地动听,一股子冷香随着呼吸涌入肺部,他忍不住深深呼吸,于是闻到了熟悉的甜味儿混杂其中,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虽他立即强按下了这点儿笑意,赖不住对方太敏锐,在他耳边笑着问:“哈,杰还是喜欢我的吧——”
是疑问句,语气里却很笃定,直把他逼到了墙角里,做困兽之斗。
“杰不说话,那就是承认咯?”
湿濡的触感,从眼皮上传来。夏油杰的指尖倏然绷紧,却打定了主意顽抗到底。于是那点儿柔润沿着消瘦的脸颊慢悠悠往下,径自落在了苍白的唇上。
那人含着他的唇,仔仔细细吮了一会儿,叫苍白有了点儿血色,就哄小孩儿般哄着他:“杰,张嘴,有甜甜的糖果哦~”
他不吭声,心想你这点儿伎俩,是在骗谁?那人却也不着急,一手撑着床,另一只手便顺着他仅存的那只胳膊摸索过去,握住了被手铐拷住了腕子的那只手。
他抽了几下,没能从对方手里挣出来,便随他去了,于是这挣扎也显得无意义起来。
唇间的舔舐轻一下重一下,猫咪一般,他被哄得张了嘴,一点儿软糯的物事被对方的舌抵了进来。
“是喜久福哦,我怎么会骗你嘛,杰。”在唇舌纠缠间,对方含含糊糊地呢喃着。
这没意义,我又尝不出味道——
他想这么说,却被绞住了舌。对方吻得太狠也太深,追索着一路到了喉口。细微的水声里,那甜美的悦意使得整个口腔都麻痹了,于是他迷迷糊糊地张着嘴,叫人把自己里里外外尝了个遍。
这样乖巧,叫人忍不住欺负得更狠一些,直到他喘不过气,蹙着眉抬手去推,动作间带起手铐叮叮当当一阵轻响,才叫那人略微退了退,却还要带着笑嘲谑他:“怎么还不会换气啊?好逊哦。”
2、
五条悟当然知道夏油杰已经醒了。
薄薄眼皮下眼球轻微地转动,逐渐剧烈起来的心跳,肌肉从松弛到紧绷的变化——
又有什么能瞒得过六眼的感知呢?
但既然杰要玩这种小游戏,那他奉陪到底就是了。
杰还是太瘦了,他在掐着杰的手腕时想,看起来很健壮,脱了那身袈裟才发现,相较十年前,他长高了,却显而易见地清瘦了许多。
但还是很好吻,稍微激烈些,就会漏出几声似乎喘不过气来的鼻音,如同小动物奶声奶气的嗯嗯呻唤,听得人心头发痒。他自个儿也知道这点,总不肯轻易就犯,然而五条悟总有办法叫他心软——极恶的诅咒师对他是狠不下心肠的,一辈子也就只有那么一次了。
但只那一次,就已足够。
亲了许久,夏油杰苍白的脸颊上总算有了些红晕,幽紫色的狐眸里也有了些潋滟的水光。五条悟解了他手铐与脚铐上的链子,伸手去抱他。
这囚具光华璀璨,其上的咒文流畅秀丽,看起来颇像是昂贵的饰品,却叫诅咒师半点儿咒力也用不出来。趁着白发术师忙于工作时,诅咒师试了百十种办法,却依旧是毫无效用。
“啧,你这看得也太严了吧,”那一日,诅咒师捋着汗湿的长发,靠着床头,指间夹着烟,半是抱怨半是试探地道。
“因为杰会跑嘛~”白发术师眯着冰蓝眼眸,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凑过去用诅咒师的烟头点了火。
雪白短发汗涔涔地贴在他线条优美的脸颊上,那肌理细腻的白净脖颈上,有几枚渗出血丝的牙印。
那正是诅咒师的杰作。
即便在那时,他们亦像是两头同为王者的野兽,谁也不肯低头服输,于是在悦意里撕咬,在欢喜里搏杀。
以杀意来证明爱意。
对于这个回答,夏油杰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他固然可以扯谎,讲他会留下来陪五条悟过完一辈子,死后如他所愿地一起埋进五条家的祖坟里,但夏油杰能骗他自己,骗全天下的猴子,独独放过了五条悟。
他是不会对五条悟说谎的。
于是他只能叹一口气,吐了个烟圈,低头去亲一亲猫的雪白短发,权作一个无声的道歉。
猫吸了口烟,到底抽不惯,呛住了,把剩下那一截捻灭在掌心,夏油杰晓得他开着[无限],却还是皱起眉,拉过他的手掌反复检查,骂他到底晓不晓得痛。
五条悟闷不吭声,由着他训。28的生日早就过了,长了一岁,却好似一下子又过了十年。得而复失失而复得地走了一遭,就恍如历了千百劫。
他再也不是那个年少气盛锋芒毕露的五条悟了。
“你要是跑了——”他把手抽回来,按在夏油杰胸口心脏处,慢慢扯出一个笑,“我就追上去,把你抓回来,关在这儿——”
“关到死。”
诅咒师只是半眯着狐狸眼笑了。
3、
夏油杰是被五条悟半揽着腰,一点点挪去盥洗室的。没了一条胳膊的后遗症短时间内很难克服,不单单是挥之不去的幻痛与单手难以完成的各种日常操作,仅仅是行走时的平衡感就足以叫人头痛。
在他无数次跌倒又艰难地爬起来,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如幼儿般蹒跚学步时,五条悟总在一旁喋喋不休,讲一些扰乱人心的话。
你想去哪儿我都可以抱着你去哦~
白发术师这般说着,璀璨蓝眸微妙地盈满了愉悦的光彩。
诅咒师只是蹙起眉,叹了口气。
——你告诉硝子了吗?
这句话他始终没问出口,也没必要再问了。
他只是好脾气地道:“悟,我自己来就行了。”
盥洗室的门被他随手带上,却没有反锁——他暂时还不想惹怒悟。洗手台上,牙刷已经挤上了牙膏,水杯里也盛满了水,他挑一挑眉,颇觉得有趣。
猫烦人起来是真烦,可贴心起来也是真贴心。
能驾驭六眼的白发术师头脑自是一等一的聪明,会不会体贴人端只看他肯不肯而已。
五条悟站在盥洗室外,失去了表情的脸庞上是一种游离于世的漠然。
如果能够在杰的身体上烙下咒纹就好了,他忍不住想。
白发术师曾经亲眼见证了诅咒师濒死的模样。
倚靠着破败小巷的墙壁,笑着说“你倒是说点诅咒人的话呀”的诅咒师,没能等到昔日挚友那一发“茈”真正打出来,就合上了双眼。
五条悟不大明白自己怎么能够那样冷静地抱起他走出巷子,来到这栋他在东京的别墅里。
他为夏油杰去除衣物,擦洗身体,包扎伤口。诅咒师在他怀里奄奄一息,因失血过多而脸色惨白。他在连绵不绝的疼痛中剧烈地颤抖着,却始终固执地咬紧牙不肯发出丁点儿声音。
五条悟陡然间感到了深深的恨意。
到了这种时候,也不愿意说一句实话,或是向我求救吗,杰?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怀里昏迷的故人。
披散的黑发汗涔涔地贴在消瘦的脸颊上,那细长的眉眼,在不笑时有一种沉静而哀悯的美。唇是苍白而干涩的,紧紧地抿着,唯有在实在忍不住时才会哼出那么一两声微弱的痛吟,却又立即止住了。
一个沉默的,自愿背负众生苦难的狂徒。
五条悟简直恨透了他。
半夜,诅咒师发起了高烧。神志不清的盘星教祖气息奄奄,张着嘴急促地喘息着,用哭泣般的声音微弱地喊着:“……悟……”
他呢喃着挚友与行刑人的名字, 像是信众在死亡前呼唤着神祇。
[救救我][赦免我][拥抱我]
他无所求。
白发术师沉默地握着他的手,看着那生命之火如风中残烛,逐渐黯淡。他倾听着挚友的心跳,这顽强的斗士苦痛地挣扎着,始终缓慢而坚定地维系着主人支离破碎的生命。
“这个世界,已经没办法让我发自内心地欢笑了。”
咒术师的手握住了诅咒师的脖颈,逐渐用力。
诅咒师费力地张着嘴,本能地渴求着氧气,混沌中他睁开眼,仅存的那只手无力地抓住了咒术师的手腕,宛如一只蜻蜓停在莲花的花瓣上。
他依旧昏昏沉沉,看不清,也无法思考,只是迷茫地喊着:“……sato……ru……”
触电般的,咒术师松开了手,深深埋下头,抵住了挚友的胸膛。
怦——怦——怦——
平缓而又虚弱的心跳,就像是这十年来的垂死挣扎,毫无意义却又无法停止地持续着,将他们牢牢捆扎在一起。
把这锁链解开吧——
咒术师似乎听到了来自十年前的低语,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五条悟,不应当有什么能够束缚得了,他超脱一切枷锁,凌驾一切规则,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恨意在心中翻涌。
一只手,轻轻地,安慰般地,拍打着他弯曲的脊背,一下,两下。
杰。
suguru。
咒术师抿紧了唇,无法忍受地,硬生生捏断了自己的手指。
五条悟真的是,恨透了他。
夏油杰。
灵感女神降临!刷题期间摸了一篇夏五同人。
话说,原本只是想写百鬼夜行后老夏濒死,小五ptsd发作导致控制欲和占有欲过剩而已,结果越写越扭曲是怎么回事啊?
涉谷观影晚上更新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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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夏五同人)争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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