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重飞]飞蓬传》純鈞

11、干尸血案

　　“二百多年前，上至将军，下至魔奴，纷纷在谣传魔界新出现了一条通往人界的空间裂隙。空间裂隙一事，如果属实，将是魔界安危的重大隐患。我受大哥临终嘱托，守魔界出入要冲，自然不能袖手旁边。几经打探，我在定山以北虚湖底大漩涡内找到了裂隙，那里是我四哥苍雎的辖地外围。虚湖是魔界最深的湖，湖面看上去静如平镜，湖底却激流暗涌。我才靠近那里，便被吸入一个扭曲的空间隧道。待我找到出口，竟被千余人界术士不分青红皂白地围攻。为首的一个是东巴部族大祭司，这祭司并无特别之处，与那千余术士皆是凡人之力，他的妻子却大有来头。那女子身怀有孕，非但硬接下我一招，竟还用幻术诈我。虽说她术法研修得浅显，可是魄力大得惊人。我那时已猜到她是地皇后裔。她有孕在身，战斗过于激烈所以晕了过去。我便将她掳了回来问个究竟。原来这女子名唤殷雪慈，那之前许多年间，人界每隔几日便有人被吸干了全身血气变成干尸，血案频频发生。起初人界几个部落首领互相猜疑指责，甚至因此发动了几场战争。直到殷雪慈发现了这处魔界裂隙，一众部落才开始怀疑魔族。他们联手设下陷阱，可没想到遇上的却是我。”

　　飞蓬聚精会神地听重楼讲述这段往事，连伤口的疼痛也忘记了。直到重楼替他擦完双臂，放下袖子，竟顺手去翻他衣领，似乎是打算为他解衣敷药。

　　飞蓬蓦地惊动一下，撩过诧异的目光，神色复杂地看了看重楼。

　　重楼也小小尴尬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唐突，伸过去的手顺势就在他衣领上掸了掸，“有灰……”

　　满身星星点点的血迹，何止是有灰……重楼的自圆其说有点笨拙，自己也知道，赶紧收回目光，装作没事一样。

　　飞蓬也不知道怎么接这话，没由来地清了下嗓子，算是把难题又抛出去。

　　一神一魔各自低头，尴尬着沉默片刻，飞蓬转回话题问道，“所以那位殷雪慈姑娘就被你捉了来做了侍女？”

　　“不，我那时放她走了，但她已经故去。苏禾是她与苏林的女儿。”

　　“死了……”

　　“魔界每隔一段时期会释放一些契约已满的魔奴，然后抓一批新的魔奴效力。本座也不清楚她因何被抓到千重魔界。只因她与殷雪慈容貌颇多相似才被我认出来，因而留在身边。”

　　“那么当时的血案究竟是何人所为？……”

　　“……”重楼犹豫了下，思考着该不该跟飞蓬说这么多，他装作不经意地扫过飞蓬表情，只见他专注得有些过分，不像是随口问问，倒像是在审问自己一样迫切。这些陈年旧事说起来倒也没什么，神界的手不可能伸那么长。重楼轻舒了口气，“我虽不能断定，亦有八分把握。此案或与苍雎有所牵连。……”

　　“苍雎？你刚才提到的四哥？”

　　“你，没听过他的名号？……”重楼撩过来的目光中闪过一点狡黠。

　　“呃……知道一点……”飞蓬避过重楼目光，意识到自己可能露了怯，对方若是发现了什么，自己也许会陷入麻烦。但飞蓬既然大着胆子来了，绝没有一无所获便退缩的道理。

　　重楼见飞蓬竟是个一说谎就脸红的，倒是萌生了探探他底细的想法，于是继续道，“这件事要追溯到上古三族大战尾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