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卡卡西·无法无天》欢天喜地的鸽子

76、第七十六章

　　“不死的能力，”阿斯玛叼着烟，脸色晦暗，“确实，很棘手的敌人啊。”
　　自从得知了故友被人杀害的消息，阿斯玛不知道抽了多少包烟。今天一早得知火之寺送来了委托，阿斯玛第一时间向火影申清带队前去查看。
　　不过，阿斯玛咬紧了烟，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去冲动对战显然是极其不明智的。
　　——他总不能因自己报仇心切就带着小队一起去送死。
　　“这两人都是木叶的心腹大患，所以，也不能放着他们不管，”无天补充道，“火影大人的意思是，再派一两个小队和你们一起，尽量把这两个人分开解决。”
　　“不过，要拜托你们等一两天了。”无天微皱着眉，“等近两天出做任务的小队回来，现在的情况下，不能让村中的战力太过分散。”
　　“......”阿斯玛有些烦燥地取下嘴里烟。
　　“还不能动手吗。”他问出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无天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快了，”无天眺望天边，“我在收集更多的证据——到底也木叶做出过贡献，还有那两个顾问，得拿出点东西，让人信服。”
　　无天顿了顿:“太冲动了，这可不像你，阿斯玛。”
　　“抱歉。”
　　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无天站起身，禅掉身上的土:“我会成功的——很快。”
　　“所以，再多一点的耐心吧。”
　　这句话像是对阿斯玛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数不清的试探，忘不掉的仇恨。
　　有直截了当的仇恨，也有避不开的迁怒。
　　她，也有点按捺不住。
　　已经，很累了。

　　新的第七班回来了。
　　鸣人罕见地沉黑默了许多，四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
　　很明显，任务进行地并不顺利。
　　“姑姑，我，”鸣人身躺在病床上，抓紧了床单，“我还是太弱了。”
　　“佐助他——也不愿意回来。”
　　无天轻柔地摸了摸他的头。
　　“没关系，”她看了看同样躺在病床上的佐井和陪护的小樱，“你们，都是木叶的优秀忍者，我们都看在眼里了。”
　　忽略一看到她就浑身僵硬的佐井，无天的安慰效果还是不错的。
　　不过，一等到能修练的时候，鸣人就迅速开展了特训活动。
　　风属性查克拉的性质变化。
　　在无天等人的共同教导下，鸣人分出上百个影分身，专心致志地试着用查克拉把叶子切断。
　　“哟，”自来也从树丛后绕出来，走到几人面前，“很努力嘛。”
　　“好色仙人!”
　　“我是来道别的，”自来也拍了拍鸣人的肩膀，“我要去和阿斯玛那小子一起做任务。”
　　“去套取‘晓’的首领的情报。”
　　鸣人并不懂这意味着什么，有些失望:“我还想把新术练出来来后给好色仙人看的说——”
　　在鸣人背后，无天和卡卡西对视，眼中闪过震惊。
　　借着送自来也出去的理由，无天避开鸣人，沉默着跟在自来也身后，离开训练场。
　　“无天呐，”自来也并未回头，“你已经是个出色的忍者了。”
　　“你该明白——情报在战斗中是很重要的。”
　　“至于我，也不是单纯地去送死。”
　　“我去和纲手师父申清，和自来也大人一起去。”无天的嗓子有些干涩。
　　自来也哈哈大笑:“不，无天，只有我能去。”
　　“‘晓’首领的身份，我大致也能猜出来一点，”自来也几不可闻地叹口气，“也算是我的孽缘。”
　　“况且，在长辈还在的时候，本来就不该让小辈去冒险的。”
　　“你们这些孩子啊，都很优秀。”
　　“不过，作为一名忍者，我也有我的责任和骄傲。”
　　“很抱歉，让你们担负了这么多。”自来也宽慰似地拍了拍无天的肩膀，“留在这里，放我一个人去吧。”
　　“木叶的未来，在你们手上。”
　　无天的肩膀垮了下去。
　　三代大人也好，自来人大人也好，还有那个宇智波鼬。
　　都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没有比亲眼目睹亲近的人欣然赴死更无奈的事了。
　　偏偏......又无可奈何。
　　自来也走了，迎着夕阳的方向。
　　豪情万丈。

　　两天后。
　　阿斯玛小队凯旋，除自来也外均平安归村。
　　与此同时，村外传来消息，宇智波佐助杀死了大蛇丸。
　　半月后——
　　两则死讯同时传回村中。
　　一是，宇智波佐助将灭族仇人，宇智波鼬杀于剑下。
　　二来，三忍之一，□□仙人自来也，死于旧日之徒，“晓”之首领佩恩之手。
　　享年，五十四岁。

　　消息传来，鸣人觉得天都塌了。
　　不管不顾地发了一通脾气，鸣人跑了出去，在村后的山上，靠着巨石瘫坐下去。
　　有人来了，静静坐在他身边，抱住了他。
　　“姑姑。”
　　鸣人感觉无天抱着他的手臂也在颤抖。
　　“我没事的。”
　　“我，会更努力地训练，然后把杀了好色仙人的家伙打败。”
　　“那样的话，好色仙人他，也会很欣慰的吧。”
　　“呐，姑姑.....”
　　“好色仙人他——”
　　“怎么.......死了呢......”
　　夜半，两人沉默着回了家。
　　“我要出村了。”
　　大蛇丸死后，他的基地里一定有和志村团藏勾结的证据，听说大蛇丸和晓也有些渊源，说不定有什么东西留下。
　　“去收集一些情报。”无天最终还是开口。
　　鸣人浑身一颤，但是没有回头:
　　“姑姑你，一定会回来的，对吧。”
　　“当然，”月光移到无天脸上，照出她脸上的无奈，“要是不能回来——我不会告诉你我的任务。”
　　“是啊......”鸣人垂下手。
　　“姑姑，注意安全，早点回来。”鸣人用力眨着眼，有些狼狈地回了卧室。
　　“晚安。”
　　卧室门合上，挡住了他一声压抑的啜泣。
　　无天站在原地，双手蒙住脸。
　　愤怒与悲伤充斥内心，引来了杀戮的欲望。
　　有人站在她身后，拍了拍她的后背，提醒她注意不自觉间已变得过快的呼吸。
　　紧紧把人拥入怀里，无天的声音像是哭泣，双眼却是没有一滴泪水，只有腥红色泛起。
　　“卡卡西。”
　　“我明白。”高大的男子一反手将她楼住，“我明白。”
　　他明白，她要撑不住了，也不想再忍耐。
　　失去太痛苦了。
　　“去做吧。”卡卡西把下巴抵在无天肩膀，“鸣人和村子，有我在。”
　　无论什么时候，他总是支持她的。
　　两个人紧紧相拥，仿佛下刻就是未日。
　　“我今晚就走。”良久，无天沙哑着嗓子开口。
　　“好。”
　　按捺不住心中的对失去的恐惧，无天轻轻摘下眼前人的面罩，摩挲着爱人脸上的每一寸皮肤，和他颈侧独属自己的标记:
　　“我会回来的，”无天注意着他的眼睛，“我会回来的，所以——你也不准出事。”
　　“要再见。”声音像是乞求。
　　“好。”卡卡西低头，轻吻下去。
　　“一定，再见。”
　　没有比再见更浪曼的同了。
　　有人在等着，期盼与你再见面。
　　无天闭上双眼，沉沦在与爱人的唇齿相依间，沉溺在爱意里。
　　毕意，爱或者恨——人总是要靠着什么活下去的。
　　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