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七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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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无天出村已经半个月有余了。
这几天她一直奔波在各处，寻找大蛇丸遗留的基地，尽可能地手机着志村团藏与大蛇丸勾结的线索。
然而线索越是多，越是令她触目惊心。
人体实验，不死之术的研究。
无天倚着树干坐下，摸出兵粮丸，却只是怔怔地拿在手里。
志村团藏也曾是一心为村子找想的。
但是这些年呢。
主动挑衅，引发战争，分裂村子，暗杀火影，勾结叛忍......
“根”是专门用来行走于黑暗的，可这些事:
桩桩件件的都是为一已之私，口口声声的都是道貌岸然。
杀孽，波风无天自认已经造过不少，可却比不上他三分。
真是权力动人心。无天沉默许久，冲着手里的兵粮丸咬下去。
为了自己，为了师父，为了其它所爱的人，哪怕是，为了这个村子。
波风无天必须取代志村团藏。
也算是......顺应私心。
这几天她四处奔波，清理线索的同时留意了一番大蛇丸的所谓“实验体。”
并无一人有理智，她只能一一手刃那些发狂的人们，尽力减少他们死前的痛苦，然后把他们的尸体连着废弃的基地一同烧为灰烬。
她还去取了鼬临死前留下的最后一个信息，在信里，他用如释负重的笔吻交代了他为今后的打算。
——这个少年曾说过，无论村子有多么黑暗，他都是木叶的宇智波鼬。
你错了，鼬。无天想着。
或者说，我们都错了。
忍耐总归是无用的。
我们共同的错误就是，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太过弱小无力，改变不了悲剧。
而等到我们变得强大之后，悲剧早已无法挽回。
我们都做了最坏的决定，就像你无法阻止宇智波的叛乱选择了屠族，我因为弱小抛下鸣人出村多年。
哪怕都做了能做到的最好的安排，终究意难平。
就像现在——
几个人影从面前的树后走出来，为首之人双目通红，怒气难掩。
无天靠着树干坐直，伸手挡住正午刺目的阳光，语气淡然:
“好久不见。”
“宇智波—佐助。”
“......鼬死了。”话说出口，佐助就后悔了。
明明想说的不是这个，明明是想质问这个人，明明是想搞明白所谓“事实”是什么。
可开口时却只剩下这一句干巴巴的话。
“我听说了。”
面前这个人语凋平静，听不出悲喜。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佐助握紧了剑柄，“关于，字智波的事。”
他有预感，眼前这个一定是知情人。
“你想听什么，”无天反问，“你想让我说，宇智波鼬是不折不扣的恶人，杀父轼母，人人得而杀之?”
“闭嘴。”佐助额头冒出青筋，“鼬他，才不是——”
“所以你知道了，”无天打断他，“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知道的消息。”
“那么，还要问我做什么。”
“......”佐助沉默不语，他身后香磷几人小心翼翼打量着他的表情，欲言又止。
“如你所想，宇智波叛乱是真的，大部分人罪不至死也是真的；我知道实情，也知道鼬的打算，自从他叛逃之后也一直有联系，那天也是有意放你走的。”
“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我是在宇智波灭族之后一个月回的村子，”无天靠着村干，站起身，“也就是说，从那时起，那个人——志村团藏派去监视你的人，是我杀的;算是应了我故友的请求。”
“为什么......不阻止他。”
“我做过的尝试比你想象的多。”无天耸耸肩。
可是，当一个人决意要为所爱的事物放弃一切的时候，要拿什么去阻止他呢。
当他们决意献出生命的时候，连制止都成了对生命与责任的侮辱。
无天总觉得心绪不宁，再者，她也极为在意新情报中面具男的写轮眼能力和在大蛇丸死后就再无消息的药师兜。
差不多该回去了，距离村子太远，不能用飞雷神标记感知情况，她很担心。
这样想着，她不再理会面前的几人，拖着有些疲惫的步子转身，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佐助?”香磷小心翼翼地开口，“要不......拦住她?”
佐助握紧了拳，终究还是说到:
“走吧。”
木叶村。
正如无天所预料，村子出事了。
或者，称为浩劫更合适。
“让世界感受痛苦吧。”
卡卡西半截身体都埋在废墟里，感受到生命和查克拉一起耗尽。
以命相搏换取的情报已经送出去了，秋道丁次也被救了下来。
他尽力了，只是很遗憾。
对不起......无天。
我，失言了。
“神罗天征!”
脸上插着神秘黑棒的六名佩恩站在废中央，与修习仙人模式的鸣人两相对峙。
“五代目火影大人!”
几名暗部围在纲手周围，声音关切。
——为了治疗伤员，纲手通灵出了蛤喻，耗费了大量查克拉，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对付这种家伙，还不需要木叶的火影出手。”
“鸣人!”纲手一阵恍惚。
刚刚，她从鸣人的背影中，看出了水门和自来也的影子。
“婆婆，接下来让我来。”
“不过，因为开着仙人摸式，所以对大家的查克拉有所感知。”
“卡卡西老师他——出任务去了吗。”
在回村的道路上，无天感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不是因为一路飞奔，而是越来越不详的预感。
不正常，一定不正常。
难道村子里——
不顾多日劳累，她用尽全力往村子赶去，在飞雷神可到达的最大距离时感知到了纲手师父身上的飞雷神标记，立刻瞬身过去。
断壁残垣满目。
她刚好听到鸣人问:
“卡卡西老师他——出任务去了吗?”
纲手回答的只有沉默。
心跳停了一瞬。
答非所问，便是已经答了，不必再问。
......这样啊。
卡卡西也死在这里了。
“姑姑!”鸣人有一瞬间的慌乱。
无天抬手结印，分出影分身将纲手带离现场。
“师父，伤员就拜托你了。”
“无天——”
“我明白。”无天声音冷静，捞起一只蛞蝓，“情报已经打探到了，不会浪费的。”
“鸣人，”无天握紧武器，“跟我一起。”
“——把敌人赶出木叶吧。”
语音未落，带着标记的千本扎了满地，无天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要把敌人转移到后山，村子里不能再被攻击了。
忘掉一切，忘掉自己，专心战斗。
毕意，忍者心得第二十五条。
身为忍者，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流露出感情，一切以任务为重。
最重要的是，无论何时，都不能流泪。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