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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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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二天,众人吃完早饭,便准备去轩辕派。出门时,镇长带着一名老汉走了过来,“几位仙长,请先留步,请先留步!”
敏言扫了一眼自家同伴,自觉承担起接话的差事,“老丈,可还有事需要我们帮忙?”
“是还有件事情,想请教诸位仙家!”镇长连连作揖。
“不必客气,老丈,我们进去说。”几人又回到客栈大堂坐下。
“事情是这样的。”镇长指着老汉说道:“这是我们镇上的木匠老刘,他有个儿子,两天前说去龙树镇附近的树林找木料,一直没有回来。那后生是个孝顺的,以往说是一天回,就绝不会拖到两天,让他爹娘担心,所以老刘两口子昨天就跑了一趟龙树镇,结果听说那里已经失踪不少年轻人了。”
老刘也走上前来,往地上直直一跪,璇玑他们连忙避开,“刘伯您快起来,我们受不起这大礼的。”
那老刘已是满脸憔悴,眼睛红肿。他喉咙嘶哑,抽着气说道:“龙树镇附近有很多老树,我们常去那边的,从没出过事。听当地人说,就这一旬,他们那的西树林,突然变得很阴森,只有进去的人,没有出来的。”他哭道,“我昨天想进去找,被拦住了,说衙役都失踪了几个。”
“这附近怎么这么多怪事?”玲珑学着她爹敲了敲桌子,“又是瞿如鸟,又是傲因,又是恐怖树林的,都凑一起了,轩辕派怎么也不管管?”
敏言嗤了声,“上次簪花大会你也看到了,跟咱们一辈的弟子,除了那个叫石枫的还行,其他的也就外门的水平,管不得这里的事也正常。”
司凤摇头道,“你们有所不知,上次轩辕派去的,都不是他们的嫡系。”
“啊,为什么?”玲珑瞪大了眼。
“此事说来话长,先解决眼前的事吧。”司凤转头看向老刘,“刘伯,那树林有何异状?”
“有,有很重的雾气,就罩着那片林子,”老刘语气激动,“从外面看不清楚,好像里面一直在下雨,毛毛雨!”
“下雨的杀人树林…”璇玑翻着眼睛搜索记忆,“二师兄是不是说过这期鬼故事?”
玲珑一听鬼故事三字就打了个寒颤,“好像有…”她一点也不想回忆具体情节。
“是伽罗血藤吗?”敏言也听过。
司凤点头道:“有可能是它。”
四人说得含糊,更不准备解释。在这种妖邪之事上,普通人帮不上忙,知道多了白受惊吓不说,还可能招来祸患。
镇长见他们三言两语就有了怀疑对象,敬佩不已,忙问是否能请几位仙长过去看看,四人自是同意。
如果真是伽罗血藤的话,那对付它首要的一步,就是遮雨。镇长找来四顶新斗笠,他们带好死死系紧,走进了树林。
“看来真是伽罗血藤,”司凤看着吊在树上的尸体说,“他的血被吸走了。”
“这血藤肯定是有人故意布下的,谁会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啊,不怕天打雷劈吗?!”敏言气愤地砍断藤蔓,把尸体放倒在地上。
司凤沉吟片刻,“玲珑刚才提起轩辕派,倒让我有了个猜测。”
众人不解。
“簪花大会时,我曾与轩辕派的石枫比试过。刚开始的时候,觉得他灵力强大,出手甚重,但时间长了,又发现他的招式与运力配合不当。”司凤比划了一下,“就是,我们平时动手,剑出的快慢,攻击范围的窄宽,和灵力的运用是有搭配的。”
几人皆习剑,都有体会,熟练把握招式与灵力的组合,是习剑时的重要一关。
“可那石枫,却无法很好的控制灵力。他想快刺的时候,携的灵力太重,拖住了速度。想挥砍的时候,灵力又使广了范围,不仅浪费,重处还与剑锋偏开了。”
敏言听懂了,“你是说,他的灵力不受他控制,要么是术法不精,要么是突然增加的?”
他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比赛,石枫算是一匹黑马,数位被看好的他派弟子,都在很短的时间内,被他强大的灵力打败,只有司凤身法飘逸,拖了他很久,才在他露出破绽时,将他打下了台,算是以巧破力。
“是的,”司凤接着说,“我觉得不对劲,下台后便禀告了师父。后来离泽宫查到消息,当时参赛的,全是轩辕派的外门或不受看重的普通弟子,原定的选手,都中了丹毒,死的死,废的废。”
“什么!”三人惊呆了,璇玑脑筋一转,“丹毒,灵力突增,血伽罗果可以炼丹!”
敏言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这伽罗血藤是轩辕派布下的?”
“只是猜测,”司凤也不能肯定,“大家小心行事,若真见到轩辕派的人,就先避开。”
四人不敢分散,小心翼翼地往林子深处走。走到一处空地时,司凤突然警觉,用障眼法隐去了众人头上的斗笠,对璇玑使了个眼色,按住额头装晕。璇玑开始没明白,还是玲珑敏言先反应过来,也开始喊脑袋疼。璇玑左右看看,哦了一声,她不晓得怎么装,干脆抱着头蹲了下去。
一两瞬后,有几只妖灵闪现在他们背后,“四个呆子上钩了,咱们把他们抓回去吸血吧。”司凤他们没有反抗,任由妖灵将他们带走。
妖灵将他们带到血藤主脉处,这里吊着许多人,也不知里面有没有刘木匠的儿子。司凤见已找到了地方,便立刻化剑飞刺,妖灵们都没反应过来,就被灭得只剩一只了。璇玑他们也分头行动,救下那些还在被藤蔓吸血,尚未死掉的人。
剩下的那只妖灵看上去很强,她扫了一眼零落的血藤和血伽罗果,狠厉地说道,“你们拿命来赔吧!”一掌击在身后树干上,林间瞬间窜出无数根系和藤蔓。
“是迷毂树,小心!”司凤旋身避开,大声提醒道。
在妖灵的引导下,整座树林仿佛都化作了武器,虽然枝蔓都能砍断,但加上迷雾和阵法,玲珑敏言还是边打边躲,被隔到了远处。
司凤虽强,但带着的斗笠却是凡物,一不注意就被血藤击碎,头上淋到了雨。这迷雨有个特点,淋雨之人心中杂念越多,就越是容易中招。司凤心道不好,想拼着内伤强撑住清明,却见璇玑已冲过来救他了,妖灵也已受伤逃走,心气一松,昏厥了过去。
等再恢复意识时,司凤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唇上有柔软的触感,他撑开一丝眼缝,竟见到璇玑在亲他!这下,所有的昏沉全部被吓飞,司凤唰地坐直,一把推开姑娘,“璇玑,你干什么!”
“我在喂你喝水啊,”璇玑无辜地说,“刚给你吃了粒解毒丹。”
司凤看着她手上晃动着的药瓶,用袖子猛擦了几下嘴巴,“我,我已经好了,快去和,玲珑他们,回合吧。”
“哦。”璇玑扶着他起身,把几个药瓶塞回他袖子里。“这个黑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丹药啊?闻上去好奇怪。”璇玑恢复嗅觉后,楚影红就开始教她闻味辨别药材,常见的丹丸她都能分得出,可黑瓶子里装的那种,却闻所未闻。
“是吐真丸,离泽宫用了几百年才炼出这么一颗。”
“吐真丸?”这涉及到璇玑的知识盲区了,“既然这么珍贵,你怎么就带出宫了?”
“…药包是师父给我准备的,我在路上才发现里面有这个。”以后还是不要偷懒,自己收拾吧。
“难怪我还翻到好多毒药了呢。”
司凤有些窘,他改了话题,“璇玑,你是怎么破掉迷毂林的?”
“用五行咒术点金啊。玲珑去安顿幸存者了,六师兄在追妖灵,我们也快去吧。”
他们跟着标记,追到了另一处林间,敏言正在与妖灵缠斗。妖灵没有实体,只能用灵力将她困在一定范围内,却无法抓住。
“我有灭妖符!”璇玑扔过去一条绣着符阵的纱衣,将妖灵牢牢捆住。她恨道:“就是你,设下法阵,害了多少人,今日我要替天行道!”说着便要下杀手,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喊手下留情。
“柳大哥?!”司凤惊讶地看着来人。
璇玑也和这位司凤的友人说过话,听司凤叫出他的身份,便停了手。
柳意欢跑过来护住妖灵,道出了她的身世,连连解释道,她这是被别人控制住了,是被逼着害人的。
敏言皱眉道,“杀人偿命,不能简单一句被逼的,就饶了她的罪过。”
璇玑有些不同看法,“若是被利益驱使,那么就算上面有主谋,也要清算她。但如果她是生不由己,无法自控,那就只能算是一把刀,哪有给刀判罪的?”她又想了想,“但好像出了命案,毁刀断剑的情况也挺多的哦,算报仇还是迁怒啊?”
敏言觉得璇玑这话不对,但一时又想不出要怎么反驳。
就在几人争辩的时候,妖灵玉儿突然抱住脑袋求救道,“我不要回去,救命,快救我!”然后术光一闪,消失不见。
璇玑嗅着残余的妖味,带着大家追至一处祭坛,玉儿正被幕后黑手困在半空中吸取妖力,柳意欢和司凤冲过去将那人打伤,救下玉儿。
“灵石长老?”敏言认出了这祸首的身份,有些无措。
司凤见灵石已一败涂地了,还心心念念着他的丹药,摇头道,“他已入了魔障,不会交待出什么,我们作为小辈,也不能做出僭越之事,倒不如,把他送到柱石掌门那里问罪。”
也别无他法,几人便准备照此行事。这时,璇玑又闻到了一股很强的妖气,刚要出声,就见一道紫色的身影飞来,将灵石掳走,同时打出一记重击。虽然司凤及时撑开了结界,但众人还是被轰开了一丈多远,幸好都未受伤。再抬头时,已不见灵石他们的踪影了。
经了灵石一事,敏言三观炸裂,又听璇玑说,要给妖灵一次向善的机会,便也提不起劲继续追责了。司凤毁掉了操控妖灵的符石,玉儿道了声多谢不杀之恩便想跑,被柳意欢抓住。
玲珑从龙树镇上回来,见不到人影,发传音符询问,几人很快会合。
轩辕派除了灵石之外,是否还有其他恶徒,尚未可知。司凤提议,他单独去跑一趟,问到解除傲因筋的方法就回来,至于灵石长老之事是否要提,到时候再看。璇玑也要跟着,司凤考量了一下她的实力,同意了。
分开前,司凤递给敏言二人一对新的传音铃,它们与自己和璇玑手上的,能随时通话。
………………
我一直觉得,灵异什么的,都是你不看深渊,深渊就看不到你。
剧中天界的行为挺奇怪的,如果说锁无支祁要依赖四方山脉之气,那将钥匙托付给四大派,还算正常。可把琉璃盏放在少阳派秘境又是为何啊?觉得少阳手上没个神器不合群吗?三界那么大,哪里不能偷偷塞,非得搞个大排场仪式感出来啊。
楚影红:我教的徒弟,怎么可能认不出解毒丹!
璇玑的思维还是有些混沌的,而且她站的立场有点超脱,不像钟敏言那么“名门正派”。
虽然按期待可能性来说,如果从行为时的具体情况看,不能期待行为人做出合法行为,那么即使他做出了违法犯罪行为,也无罪。但这一理论在实际操作中,也只是把被胁迫杀人者算成胁从犯,从轻判决而已,毕竟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仙侠小说里当然不能简单的这么套,毕竟那里靠拳头说话,而且谁的手上都有血。我这就是怕有小朋友在看文,被我误导,所以普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