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太快了也不是啥好事呢》囧山童姥

28、26

　　☆、26
　　两人御剑极快，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轩辕派，司凤见大门紧闭，有萧索之象，觉得多半有变。提醒璇玑后，从袖里乾坤中取出昨日收好的第三道网，灵力一点，网绳就缠上了他的左手。璇玑不懂此举何意，但只安静地跟着。
　　两人被弟子引至正殿，一路上落叶遍地，香冷烛残，柱石掌门倒是好好地坐在主位上，可旁边的长老说他生病失声了。
　　司凤亮出左手，道他功力不济，被妖物法器困住，来求柱石掌门帮忙。这傲因筋是个稀罕物，几位长老都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时，柱石掌门开口了，道有法解。他走到司凤面前，化出一个玉瓶，将瓶中液体滴到网上，网绳立刻松落在地。
　　“这是钟乳水，你拿去吧。”柱石掌门想将玉瓶送与司凤，却被一旁的长老以正好缺它炼药为由拦下了。
　　长老又留两人用斋饭，司凤说一路上妖物甚多，所以与同伴约好，若他俩未按时回去，便报信回各自门派。再告辞时，就无人阻拦了。
　　回去路上，司凤发现有人跟踪，但那人御剑速度慢，完全跟不上，所以在确认了他们的去向后，就走了。璇玑松了一口气，“我气都不敢喘大了。”
　　司凤笑道，“已经没事了，不过这附近还是不要多呆，我们明天就走吧。”
　　两人在半路上找了个溶洞，打了瓶钟乳水，回去就帮玲珑敏言解了网。他们听了事情经过，也觉得危险，又怕走得太急，反而显得心虚，只能耐下性子再呆一晚。
　　晚饭前，刘木匠夫妻俩前来致谢，他们儿子虽然元气大伤，但好歹保住了命，说一定要给恩人们磕几个响头才行，敏言好歹拦住了大礼，但饭食就由着他们请了。
　　璇玑也是饿了，埋头苦吃，边吃边感叹这里的饭菜合她胃口，可惜明天就得走。司凤听了，夜里找上厨子，给了他一颗夜明珠，让他教会了自己做菜。第二天一早，璇玑见到满桌子美食，又听到都是司凤做的，眼睛都笑没了。
　　“慢点吃”，司凤给她舀了碗甜粥，“不急，以后你喜欢吃什么，我就做什么。”这样你就更离不得我了。
　　吃到一半，柳意欢去给玉儿送菜，却发现那丫头又跑了，只得先走一步，自去找人。
　　临走前，他神神秘秘地把司凤拖到边上，塞给他一本书，要他把握好机会。敏言意识到那是什么，朝天翻了个白眼，决定还是得看着点璇玑，免得她吃亏。
　　吃过饭，四人出发前往高氏山，司凤半路上才想起，要给若玉发封放鸽子通知书。经过长期铺垫，他现在也不担心副宫主会坏他姻缘了，便老实告知，自己和少阳派的朋友走了。
　　且不提若玉收到信作何想法，司凤他们御剑半日，申时左右就到了高氏山所在的钟离城，城中似乎在办什么庆典，很是热闹。
　　司凤打听到，当地人把高氏山唤作仙人山，这是在拜狐仙吗？他和璇玑相视一笑。
　　玲珑以为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参加节庆，便兴致勃勃地逛街去了。敏言掏出一副刻着减重符的扁担箩筐，自觉跟上。
　　要去朝“仙”的两人，经路人指引上了山，找到了紫狐的洞府。司凤按妖族规矩化出拜帖，贴在门前结界上，那帖子很快消失，大概半盏茶后，有侍女打扮的小妖出府，将他们迎了进去。
　　一闻到紫狐的妖气，璇玑就警惕地把司凤护到身后，“是你！之前就是你把灵石长老带走的？”
　　“是我。”紫狐也不否认，笑得风情万种，袅袅娜娜地走到他们面前，“原来竟是你们。他那里有我要的消息，我抓他回来问问，倒不是故意和你们作对。”
　　司凤把璇玑拦到一边，上前行礼道，“久闻狐仙大名，特来拜见。”
　　“好说。”紫狐安然受了，“亭奴也在我府中做客，他提过你们的事儿。这镜片嘛，也不是不能借，只要你们帮我一个忙。”
　　司凤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千年狐妖，竟这么好说话，忙问有什么能效劳的。
　　紫狐示意他们坐下，又命侍女送上茶点，“我在调查一件千年前的天界旧事，想着亭奴那段时间正在天界做官，便请了他过来，可他却不肯告诉我消息呢。你们若能从他那里问出来，我就带这小姑娘去照镜子。”
　　说着，她仔细打量了一番璇玑，“哟，还真是个漂亮丫头。”她打趣道，“你这鸟儿还挺有福气的。”
　　请来？怕是抓来的吧。司凤怕暴露身份，连忙打断她的话，“不知亭奴何在，又要问得什么消息？”
　　紫狐看懂了他的小心思，啧啧两声，道亭奴有数，唤了个侍女过来带路，自己就没去了。
　　紫狐的这处洞府颇大，侍女带着两人左弯右绕，进门出门，还路过了一处湖泊花园，那园中有不少俊俏男子在修剑嬉戏，甚为闲适。
　　侍女见璇玑好奇，介绍道，“这些公子都是仙姑纳的贵人，成礼后便居于此处修炼仙法。”
　　纳贵人，是和纳妾一样吗？璇玑疑惑地啊了声，原来女子也是可以三夫四侍的呀。
　　司凤见她伸着脖子看，心道不好，拐过去挡住她视线，催道，“快走吧，我们今晚还得回城呢。”
　　亭奴被紫狐关在一处洞穴中，虽没有自由，但看情形，倒也过得不差。
　　侍女出去后，他请两人坐下，对司凤说，“上次我见你时，你还没带这个面具，可还好？”
　　两人与他见礼，司凤道，“已经找到解咒的方法了，并无大碍。”
　　叙过几句旧后，司凤直接说明了来意。
　　“后来，我在离泽宫内又找到了一块碎片，璇玑已照过了，恢复了嗅觉。紫狐要我们从你这里探出什么消息，才肯把她手上的拿出来。”
　　“果然，”亭奴叹了口气，“她执念太深，总是不肯放弃。”
　　“她到底是想做什么？昨天还把轩辕派的灵石长老也抓来了。”司凤问道。
　　“轩辕派的？她竟已开始直接与五大派做对了吗？”亭奴有些无奈，“我曾经是天界的一个医官，因为受到一件事情的牵连，被贬下凡间。紫狐想知道千年前天界发生的一桩往事，所以把我抓来问。她以为只要在天界待过的人都会知道，可是像那种关乎三界的大事，我这种小官又怎会得知呢？”
　　“关乎三界，”璇玑皱眉，“是不是又与那无支祁魔煞星有关，紫狐也是天墟堂的人？”
　　亭奴摇头，“看来天墟堂在外界已经闹得很凶了，竟连魔煞星的消息都有了。虽然紫狐确实想救无支祁，但她与天墟堂却是势不两立的。天墟堂救无支祁是为了借他之力复活魔煞星，颠覆三界，而紫狐是为了私情，她与无支祁有旧。”
　　璇玑托着下巴听得入神，“无支祁不是已经被关了一千多年了吗，紫狐努力了这么久，他们有什么旧啊？”璇玑想了想，说出一个新鲜词，“相爱？”
　　亭奴答不上来，那一狐一猴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怕是连他们自己都弄不清。
　　说到天墟堂，司凤问道，“亭奴，你可知道元朗？”
　　“元朗？你是说魔域右使吗？”
　　“是他，我怀疑天墟堂就是他弄出来的。”终于又碰上了一个知晓内情的大妖，司凤自然要问清楚，他看了眼璇玑，“十五年前，少阳派的掌门夫人被一金翅鸟袭击，后因煞气灼烧心肺而死。我查到，只有千余年前受过修罗王特赐的金翅鸟，才能使用煞气，而元朗就是一只金翅鸟，他的身份也是最接近修罗王的。”
　　璇玑没想到此事竟与她娘亲的血债有关，愣了一下，坐直身子，肃容看向亭奴。
　　亭奴也很惊讶，“元朗确实能用煞气，但他不是早就被杀了吗？”说完他又摇头，“不不，元朗被杀只是传闻，没人见过他的尸体。若他真的还活着，那么天墟堂就绝对是他的手笔。是了，就是他的一贯风格。”亭奴肯定道。
　　“司凤，你的意思是，是这个元朗害了我娘亲？”璇玑急切地插嘴道。
　　司凤垂下眼沉默了一下，“下杀手的应该是他。”
　　下杀手？亭奴听出了这句话里有门道，但璇玑没有。她一蹦而起，“那个元朗在哪？”
　　司凤没答话，倒是亭奴帮他回了，“自然是在天墟堂。”
　　“天墟堂，天墟堂。”璇玑念着这个名字踱圈，激动得身上都溢出了蓝光，“我得把这个消息告诉爹爹，得快点！”
　　亭奴看着这灵光有点发怵，连忙劝道：“既然元朗想要抢灵匙，那么早晚会出现在五大派面前，将军您先不要着急！”
　　“将军？”璇玑听到这个词，总算收回了些许理智，“我之前照第二块镜片时，又看到了不少画面，为什么全是战场，我上辈子到底是哪门子将军？”
　　亭奴想起当年战神的遭遇，面露不忍，叹道，“我记得紫狐这里的镜片，只差左右两块，您只要照过她手上的，便能看到来龙去脉。既然您的机缘已至，那么我也无需隐瞒了。您上辈子，是天界的战神将军。”
　　“战神将军？！”璇玑二人惊讶急了。
　　这时，司凤突然察觉到洞内多了一人，或者说，是有人一直藏在他们附近，而战□□号把她吓得露出了破绽。司凤心中有数，对着角落击出一掌，果然见紫狐闪了出来。
　　她有些狼狈，但还是撑住了形象，整理了一下头发道，“我就是路过。”
　　亭奴看着她摇了摇头，“你啊！”
　　“你什么你！”紫狐恼羞成怒，“枉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这丫头是战神转世的消息，你怎么不说！”
　　亭奴也不与她争辩，只又看向璇玑，“将军，您当年在天界过得并不算好。虽然大家都说您深得柏霖帝君信重，身负要职，但我看到的，是您麾下从无一兵一卒，厌恶战争流血，却被一次次的推上战场，苦无宁日。”他叹道，“您只有在莲池边，和金翅鸟诉说心事的时候，才有少许笑颜。”
　　说到这，亭奴顿了下，“金翅鸟？”他转头看向司凤，“难怪我上次见你就觉得面熟…”
　　紫狐对这情爱之事最是敏感，马上反应了过来，“怎么，这里不止有战神将军，还有将军的老情人？”
　　司凤懵了，他想起柳意欢当年说过的话：你们应该在焚如城投胎的时候就见过，说不定还是手牵着手一起投胎的。原来，竟真是夙世姻缘吗？想到这儿，他整只鸟都要发光了。
　　紫狐跺了跺脚，为了救无支祁，她什么都敢做，“亭奴，你说你官小，不知道大事，那战神将军官够大了吧！”她鼓足勇气看向璇玑，“将军，您也是被天界打下凡尘受罪的，他们用完就扔，对不起您，咱们才是一伙人。”她深吸口气，“我跟您做个交易可好，我现在就带您去照镜子，但您拿到记忆后得告诉我，无支祁到底是被关在哪了！”
　　璇玑很是无措，她慌张地看向司凤，找他决断。
　　不管本领如何，司凤说到底也只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突遇上这种关乎三界命运的抉择，也有些心慌。但他强令自己冷静下来，璇玑还在等他答案，不能让她失望。
　　他闭上眼理了理思路，先问亭奴，“璇玑当年是因为什么罪过，被贬下凡尘转世的？天界以后，可还会继续追究？”
　　“我只知道，将军她先去了一趟魔域，在那里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回来时打进了中天殿，最后被帝君制服，押上了落仙台。”
　　亭奴强调道，“你们可能不知中天殿是何等所在，那里是天道法则最强的地方，三界根本鸿蒙熔炉便安放在那里，打进中天殿等同于试图颠覆三界。事实上，众仙对于将军未受天诛，而只是被罚转世，一直议论纷纷。”
　　“竟是如此大罪！”司凤大惊失色，连忙又问，“那你和战神将军来往可多？”
　　“多啊，”紫狐抢着答道，“他就是因为跟战神关系好，才被牵连下凡的。”
　　璇玑一愣，不知应不应该对亭奴说声抱歉，亭奴却先笑了，他道，“那天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离开反而合了我的意。”他又对司凤说，“你是想问，此事可有前兆吗？”
　　司凤点头。
　　“其实我与将军关系好，也只是相对而言。将军性情冷淡，除了跟你，从不与他人多话。我和她熟悉，是因为她常年征战，总是受伤，所以我也就总去为她疗伤，慢慢地，就能搭上几句话了。”亭奴叹了一口气，“此事确实是突然发生的，但离开天界后，我多番回忆，想起将军跟我说过两个词，怕是与此有关。这两词是记忆，还有叛徒。”
　　“有何不妥？”紫狐不明白。
　　“不妥在，将军说的是，她的记忆不全，而修罗王骂她叛徒。”
　　众人听得此话皆面色大变，此间蕴藏的信息，浅显却又阴深，连从来不知怕是何物的璇玑，在明白过来后，都不敢多想。
　　过了许久，还是司凤先一步开口了，“你刚才说战神将军是从魔域回来后，才造反的？那是不是意味着，在魔域可以找到相关线索？”
　　亭奴点头，又说，“将军去魔域前，曾与无支祁打过一架，或许他也知道什么。”他看着司凤想，也许知道最多的，是这只金翅鸟。
　　看来必须去会一会这无支祁了。璇玑斟酌一二，向亭奴打听这魔域左使的性情，紫狐连忙说他好话，可紫狐的话自然是不能信的，璇玑只看亭奴。见亭奴也认同无支祁性情洒脱，不是个好杀残忍的坏妖，她才对司凤说，“我们去走一趟？”
　　若他们的猜测是真的，那天界便有可能是璇玑最大的敌人。必须保护好她，司凤脑袋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好。”
　　………………
　　钟乳水解傲因筋我瞎编的。
　　剧中几人到达钟离城是在寒食节，也就是清明节前的一两天。清明节的时间按农历算的话，每年都会不同，但一般都是二三月，要和七月半进不周山扯上关系的话，中间间隔的时间就太长了。总之，我就不照着原文原剧的时间线来写了。请装作他们到达钟离城是在出山后的第九天，也就是四月二十四日。我为什么要纠结这些…
　　若玉：副宫主，司凤他踹开我，和传说中的那个姑娘私奔去了！
　　副宫主：你快去追！记得要帮他们助攻，等他俩崽子满月了，再提醒我送红包。
　　浮玉岛，副宫主：你小子不行啊，大宫主和你娘可是认识不到一年你就出生了，子不肖父！子不肖父啊！
　　原剧中，司凤他们干嘛一到紫狐家门口，就砸结界啊？
　　紫狐怎么被我写出了王熙凤的味儿…
　　司凤：我是准备好还债了哦，但锅能扔多少还是要扔多少的。
　　原书中紫狐是想问亭奴，无支祁是不是被关在哪片水域了，但剧里紫狐是知道无支祁在焚如城的，那她抓亭奴问什么啊？这里就设定她不知道无支祁位置吧。
　　亭奴看出了司凤是天界的那只金翅鸟，但他不知道那只金翅鸟是帝子羲玄。
　　剧里战神确实对亭奴说过这些话，而且亭奴知道她的身体状况，所以我怀疑亭奴有猜到真相，只不过他一直不敢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