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建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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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世界里，守护神咒是一种强大的防御咒语，只有那些拥有超凡魔法能力的巫师才能施展出完整形态的守护神。”
奥黛丽的语速越来越快，她用一种饱含希望的眼神看着蝙蝠侠身后的夜骐，下陷的眼眶里像是亮着两团被月色点燃的蓝绿之火。
“——守护神咒一种非常正面的力量，它代表希望、快乐、活下去的愿望，是世界一切美好的汇聚。”
她眼里希冀的火焰明亮到有些刺眼了，竟令蝙蝠侠微有动容。
他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只能看见空空如也的后背，和在月光下被拖得很长他的影子——带着两个古怪的尖角，像是出没于月夜的鬼怪。
……如此不详。
仿佛带着挥之不去的，死亡的阴影。
“虽然我此前从未见过这样的守护神，但我能感受到——”奥黛丽离开了厚软的布垫，不顾草地扎脚的刺痛三两步走到了蝙蝠侠身旁，向夜骐那龙一般的大脑袋慢慢伸出手。
夜骐没有躲避，反而还垂下脑袋在奥黛丽手掌轻轻磨蹭着。身体边沿将它漆黑的身体与夜色区分开来的银白色光芒像水流一样，因为这个动作流淌到奥黛丽的指尖。
“——它从灵魂上传来的温暖。”
她握住了光。
然后对身旁默立的男人伸出手。
“要不要试一试？也许你也能感受到，蝙蝠侠。”
白色眼罩后的眼睛凝视她片刻，两秒后，蝙蝠侠朝奥黛丽看上去空无一物的洁白掌心伸出了一根食指。
凯夫拉凝胶纤维制成的手套既抗高温又耐低温，虽然为了确保抓力指尖特意设计为超薄涂层，但基本的隔热性依旧存在。
当包裹严密的手指触及到奥黛丽掌心上方的空气时，原本不抱任何希望的蝙蝠侠却依旧能感受到一股奇异的暖流，透过指尖细密的纳米材料，随着敏感的指神经蔓延到四肢百骸。
无与伦比的安心和幸福顿时弥漫全身，这是只有未出生的婴儿浸泡在母体羊水中才会有的安全感。
可惜仅仅过了一瞬间，蝙蝠侠就迅速收回了手。
但那温暖就如奥黛丽所说，仿佛从他的肉.体直接浸润到了灵魂之中，导致他现在还能对那种感觉有所眷恋。
他不动声色的模样让奥黛丽感到困惑，她不得不确认一遍。
奥黛丽：“你感觉到了吗？如果没感受到的话要不要脱了手套试一试？”
蝙蝠侠：“嗯。”
奥黛丽觉得他应该是在回答前一个问题。
她松了口气：“那就好。按理说麻瓜看不见也感觉不到守护神，但是它毕竟跟在你身边……你们之间肯定是有羁绊的。”
奥黛丽不由疑惑。
——所以蝙蝠侠一个麻瓜为什么会有守护神？还是这种时时刻刻跟在身边的粘人守护神？
可能是这个时空的魔法规则不同于她的世界吧。
奥黛丽想，她一个资深哑炮都能用无杖魔法，凭什么麻瓜不能有守护神？毕竟人人平等，天下大同……
——个鬼啊！
一般守护神都是巫师召唤出来抵御摄魂怪之吻或者传递消息的，在完成“抵御”或“传达”的任务后，它们就会消失，很少会有一直存在到和巫师形影不离这种程度的。
就拿朵拉来说吧，她曾经在上课的时候给奥黛丽演示过呼神护卫。奥黛丽还记得她的守护神是一只相当活跃的兔子，一被召唤出来就撒开丫子到处跑，恨不得跳过威尔士从英格兰扑到爱尔兰岛上去，整整绕了伯斯德庄园三大圈，才恋恋不舍地消失。
真是太奇怪了。这只夜骐会不会太恋主了？
“它是什么样子的？”
蝙蝠侠的询问打断了奥黛丽的胡思乱想。
“请稍等，容我仔细看看。”
奥黛丽“唔”了声，开始光明正大地打量起他的守护神。她早就发现了，在这里似乎只有她一个人能看见夜骐，平时为了显得不那么奇怪，她都是趁人不注意悄悄打量几眼，今晚还是她第一次正眼看它呢。
从外表上看，乍看它就和普通的夜骐差不多。身材高大，瘦骨如柴，龙头马身，有一对蝙蝠似的宽阔翅膀。黑色的身躯在月光照耀下有着玉石般冰凉温润的质感，守护神特有的银白色光芒勾勒出它几乎融于夜色的躯体。夜骐没有瞳孔，白色的眼球嵌在眼眶里，像是两颗大大的珍珠。
可直到奥黛丽凑近，才发现遍布在夜骐守护神身上的，一些大大小小的伤痕。这真是一件稀奇的事情，因为她发现那些伤口根本没有愈合。
它们只是存在着，以一种不易被察觉的狰狞姿态，层层叠叠覆盖在没有一点肉的黑色身体上。
奥黛丽把自己看到的原原本本复述给蝙蝠侠，包括那些从未愈合的伤口。有些伤痕只出现在表面，是以看上去就像那一处的皮肤开裂了；可有些应该是伤到了骨头，那么那一处的肢体就会有些轻微的扭曲。
蝙蝠侠沉默地聆听着，心中升起巨大的疑惑。
不知为何，他对奥萝拉描述的那些出现在夜骐身上的伤口，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甚至如果荒谬地把夜骐看作是人类，那么那些横贯脊背的伤口，腿部轻微的骨折……
几乎就是他受过的伤。
世上真的存在如此巧合的事情吗？
他看了奥黛丽一眼，动作并不隐蔽。可对方的视线全部集中在他的身后，好像还对那头看不见的生物依依不舍。
【危险评估上升。】
他在心里给奥黛丽升了一个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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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奥黛丽还在奇怪，为什么这只守护神在各个方面都如此特别。她决定仔细地观察每一处异常，然后在记忆宫殿里专门给它分一个特殊板块出来。
就是有些遗憾，从这个角度看不见腹部。
不过你也不能在主人的面前要求它的守护神朝着陌生人翻肚皮就是了。
奥黛丽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对上蝙蝠侠白色的眼罩。
这对于习惯在谈话中和人对视的奥黛丽来说不太友好。眼罩很好地为主人的肉眼起到了遮挡效果，隔绝了蝙蝠侠深邃的双眸，连带着原本很好分辨情绪的眼神也变得神秘莫测起来。
换句话来说，就是蝙蝠侠装扮的布鲁斯·韦恩给人感觉非常神秘，因为除了露在外面的下巴和嘴唇之外，你对他一无所知。
你不知道面罩下的人是否充满愤怒，他看向你的视线是冰冷憎恶的还是饱含温情的，黑色的斗篷包裹着他高大的身躯，贴身的盔甲完美贴合在身体上，蕴含在肌肉下的爆发力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把人拖入至深的黑夜里。
某种程度而言，他让人恐惧。
奥黛丽微微瑟缩了一下身体，开始后知后觉地感知到脚底被草坪戳得刺痛。蝙蝠侠见状稍稍后退了一小步，身后的披风下摆小幅度地摆荡起来，驱散了方才带给她的压迫感。
而奥黛丽觉得他是故意的。
他有意让她感到恐惧的压迫感，叫她害怕蝙蝠侠。
奥黛丽推测，这是哥谭本地黑暗骑士对异世界来的外地人的下马威，但应该算得上温和。
于是她很轻易接受了。甚至，她觉得按照对方表现出的领地意识，当作为蝙蝠侠时，他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可能就是因为他查不到奥黛丽的来历，才把她带回韦恩庄园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观察。
——当然也不排除因为她的美貌心生怜悯，把她带回家的这种可能。
后者的可能性自然高不过前者。虽然，奥黛丽觉得自己也算得上非常漂亮，但脱下面具的布鲁斯也是个大帅哥，风度翩翩，稍显滥情，还非常富有——肯定不缺美人投怀送抱。
几番衡量之下，奥黛丽心底升起一个想法。
可就在她刚准备开口的时候，蝙蝠侠却打断了她。
不，这不叫打断。成为“抢先”，更加合适。
他说：“你交给我的那对蓝宝石，我会以‘布鲁斯母亲的收藏’的名义放到下个月中旬哥谭的拍卖会上公开拍卖。到时候所得的钱我会全部交给你自由支配，但我不能确保钱的具体数目。”
奥黛丽感激地点头。
不管最终她手头能得到多少钱，布鲁斯的房费和伙食费她是一定会给的。没道理人家收留你你还能毫无介怀地白吃白住的。
只听他继续道：“你之前在警局的监控录像被销毁了，但是关于你的一些消息还是被有心人扩散出去。戈登——也就是哥谭警局局长，他尽力了，但他约束不了手下的每一个人。警局内部有一些人把你的消息拿去黑市买卖——他们都以为你是一个变种人。”
“变种人？”
“天生X染色体发生变异者，即为变种人。并因天生的变异倾向有无限种可能，所以导致了能力的多样性。你可以理解为由普通人变异的超能力者。”
什么，是染色体？
奥黛丽茫然的表情让蝙蝠侠相信他确实是个关心科学的麻瓜。
因为夜骐沉重起来的心情微微放松了，蝙蝠侠继续往下道：“虽然目前的政策是对变种人和普通人一视同仁，但这只是一种浮于表面的‘政治正确’，总体来看变种人群体还是少数。并且因为他们各不相同的能力引来了多方组织的觊觎。”
他一直怀疑哥谭本土就有囚禁变种人做实验的研究室。
不涉及科学知识只说政策和局势，奥黛丽听懂了，“所以，如果我现在贸然露面，就可能会有被抓走研究的风险。”
蝙蝠侠点头：“而且你还没有身份。一个既没有过去也没有社会关系的人，一旦消失，被找到的可能性会很低。更何况你也是近段时间才能使用魔法，这代表一旦面临危险你可能无法及时做出有效的抵御。”
奥黛丽只觉得前途黑暗。
异世求生真的好难啊。
她开始试图抱大腿：“那你能给我一些建议吗？蝙蝠侠？”
“I can hire you as Batman.”
“前提是，你要接受我的安排。”
“可以问一下具体是哪方面吗？嗯，呃，我不提供亲密服务的……先生，按照你们的法律来说我还是未成年。”
“……不是亲密服务。”
蝙蝠侠：“我会训练你，给你一个合法的身份。但你也要为我做事。”
奥黛丽：“酬劳怎么算？”
蝙蝠侠：“明天会把具体合同给你。”
奥黛丽：“成交。”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建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