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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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说实话，这个问题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考虑过了。这些日子紧张忙碌的生活，让我几乎忘了自己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几乎忘了这具肉身曾经并不属于我。几乎忘记了当初我给自己设下的定位——一个看客。
回去不回去？这个选择被突然摆上了桌面，让我一时有了错愕。这个热血沸腾、激情四射的年代并不属于我啊，尽管它可能与我的灵魂有着更高的契合度。
“一一，很晚了，你还没睡吗？”
聂毓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一转身，朦胧的月光为大步走来的聂毓沨镀上一层月白色毛茸茸的光晕，我的心就那么瞬间温暖了起来。我苦笑一声，是什么时候，我打破了自己的原则，打乱了自己的心，在这个时代又多了这么一个强有力的羁绊。婧宇和我对视一眼，深深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聂毓沨走到我身边，从后方轻轻拥住我，也不说话，就这么陪着我静静地待着。一时间，所有的纷扰、喧嚣仿佛都离我而去，满世界好像就剩下我们两个。我的心里一下子知道，原来我对聂毓沨的牵挂早已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心，从来就是最无法控制的东西。
“沨，你说我们俩之间的，就叫做爱吗？”
“当然，小傻瓜，你在怀疑什么？我让你没有安全感了？”
“不是。……可是，我读过好多书，说相恋的男女主角总会经常要死要活，爱得山崩地裂，爱得缠绵绯恻。这么回想一下的话，我们之间似乎没有这样惊心动魄的经历。我跟你从第一次见面，就在互相捉弄、互相戏耍，即至以后，我们熟识，我们之间的斗嘴吵闹也从来没有停过，你没有一天不在挖苦我，我没有一天不在想着怎么报复回去。就算现在，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也像敌人多过恋人。今晚这样，可以说是我们一起做过的最最浪漫的事了。我们这样，一点儿也不唯美的，也叫做爱吗？”
“你都是看的什么书？哪里来的这么奇怪的想法。爱的魅力，就在它各不相同的缘法。我们之间的当然叫做爱。只不过，那么美好的气氛都被我的一些小别扭破坏殆尽了。我答应你，以后也一定给你一个缠绵绯恻的回忆，不过，天崩地裂就不必了。”
“你的小别扭？”
“是啊，我不想承认的。我聂大公子从来没试过被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牵扯过这么多的心神，这让我觉得很危险，想要逃避，不愿承认。没有人告诉过你，一个男子欺负一个女子越厉害，心中想要隐藏的爱意也就越汹涌吗。到了后来，我是不别扭了，因为原来你心似我心，可是，我竟然不知道在确立我们两人的关系之后如何跟你相处。很可笑吧？以前的我都是被女子簇拥，从来没有过那样患得患失的心境。我怕对你太温柔，会失了我大男子汉的气概，等到你生气了，我又恨不得让自己的那一点小小的自尊心去见鬼，所以，我跟你的相处总在矛盾之中。不过以后不会了，我聂大公子，人称情场杀手鬼见愁，留给自己妻子的回忆怎么能还比不上一本破书？我会让你幸福的。” 聂毓沨扳过我的身子面对他，直直看向我的眼睛，目光中温柔闪烁。
“不过，你是不是先告诉我一声，那本到底什么书啊？我不是想借来参考哦，我只是，……想鄙视一下那种娘里娘气的感情。”
聂毓沨一脸正气。
我终于扑哧一声破了功。
“你这两天似乎心事很重，放轻松点，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就交给我。早点休息吧！青龙长老今天也到了，明早我陪你去见见他，对于教里的事，他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虎哥，青龙长老好！”
为了表示尊敬，我起了个大早。轻叩房门，开门的正是虎哥。他把我们让进屋，就见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早已坐在桌边等候了。老者穿着朴实的青色布衫，留一丛花白的胡须，样子很像83版射雕里大隐隐于世的洪七公，让人一见就觉得亲切。
“青龙长老好！”
毕竟第一次见面，我怯怯地不敢太大声。
“是一一吧，”老者一笑，满腮的胡子跟着抖动，“你小时候，我可抱过你啊。转眼，都已经这么大了。年纪大了，不中用了，教主接你回来得时候，我正好在闭关。没想到，就拖到今天才见到你的面啊。你出生时皱巴巴的，跟你爹小时候一个样子啊！”
感情是几代元老，我爹都是他看着从小长大的。我吐了一下舌头，顿时觉得跟老人的距离拉近了不少。
“青龙爷爷，我说怎么一见到你就觉得亲切呢，原来我小时候就见过您这么慈祥的老人啦。”我乐呵呵地忙着拍马屁，压根儿没注意到在说“亲切”两个字时，虎哥露出的扭曲笑脸。
“这位，是聂家的公子吧？”青龙长老目光转向了我身后。
“青龙长老身体可一直安好？家父很挂念您啊！” 聂毓沨温文有礼，淡然微笑。
“那个皮猴子，没想到也有长大成人的一天。年轻人不错，沉稳大气，你爹当年可比不上你，就是一对桃花眼，倒是得到了十成十的遗传啊！”青龙长老笑得很是欣慰。
“青龙爷爷，这次你一定要救我爹啊，那些白道的人太狡猾了。”
“说说看，怎么回事？”老人倒是一点儿都不急。
“我怀疑这根本就是白道的一个圈套，掳走我爹的人根本就跟那个白老头认识。他们肯定是一伙儿的。而且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之前的那个师傅好像也跟这件事有什么牵扯。我现在全乱了，一点儿都理不出个头绪。”
我郁闷地绕着手指，很肯定地来了一句，
“这是一件天甲宝胄引发的血案！”
“天甲宝胄？这么这件宝物又现世了吗？”青龙长老皱了皱眉头。
“怎么青龙爷爷也听说过天甲宝胄吗？”我好奇道，怎么最近什么事都能和天甲宝胄扯上关系？
“那是你们爹那一辈的故事了，不提也罢。”青龙长老的表情凝重而复杂，“天甲宝胄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总之说来话长……噼哩叭啦…………扒拉扒拉…………”我吐沫横飞，以最快的速度阐明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看来，以天甲宝胄交换布阵图的人是个关键。一一，你能不能画出那个人的样貌？”青龙长老听完我的陈述，深思之后询问道。
我一阵激动，来古代这么久终于感到现代人智慧的优越之处——素描。这么久，我都快忘了我会素描这回事。想当年，我可是牺牲了多少个宝贵的双休日去学那个该死的素描水彩，浪费了我人生一半的吃喝玩乐时间。想到这里，我斗志昂扬地掳起衣袖，欢快地准备开始发挥我人生的价值。陡然发现，没有4B铅笔和绘图橡皮啊！我捏着手中抖阿抖着的小号狼毫，想起当年我学水彩时，也要先用铅笔打上一遍底稿啊。我悲催地默哀着。
诡异的沉寂之后，我大笔一挥，在宣纸上泼墨……真的是泼墨，一笔下去，黑压压的一片，啥都看不出来。我生猛地揉烂了那张记载我人生污点的白纸，再接再厉，继续泼墨，继续撕纸，继续泼墨，继续撕纸……泼啊，泼啊……终于，历经一个上午漫长的时间，我画出了一副较为满意的大作。
我叫醒了年纪一大把瞌睡不饶人的青龙长老，颤巍巍地将画像递了过去。
“是他！”
“是他！”
多余的一声惊呼，却不是来自青龙长老，发声之所近在窗外。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发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