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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火药的气味(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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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顿好归来的军队,银涯,青空,征荷和隼回到石堡当中。石堡是石窟狼领袖们的聚集地,科技研发地,也是领域的中心,不仅能够及时聚集重要人物进行商讨,还能快速了解四方的状况,以及将研发成果迅速传播到整片领域。
“登良将军,你还有巡逻工作在身,逗留在这不大合适吧?”刚走入石堡,四人便听到靳礼貌而略带不耐烦的声音。
“巡逻有啥好做的!一天巡逻几百次,也不见巡逻出什么结果,还不如留在石堡,和你呆在一块儿~”登良跟在靳身后,死皮赖脸地说道。
“登良将军,即使你现在很清闲,本巫女也有事务需要处理,请你……”正当靳终于要摊牌之时,一阵狂风呼啸着冲来,在登良的脸上狠狠揍了一拳,登良被打飞老远。
“啊!”靳被吓得轻声惊呼,却见已化作人形的隼奔向登良,拽起登良的衣领,使劲朝登良脸上又揍了一拳。
“隼,冷静点!”青空见状,跑上前去阻止隼。征荷此时也回过神来,上前拉住登良。
登良慌张地挣脱隼,“你干什么!你疯了!”
被青空架住的隼不安分地想挣脱青空的双手,恶狠狠地瞪着登良,“你的巡逻工作是怎么做的?!我们像傻逼一样在外面自相残杀,你就丢下工作,在这里调情!登良你这垃圾!”
“……自相残杀?”靳听隼说的话,满脸愕然,登良也傻眼了,“发生了什么事?”
“那匹人马,从头到尾只有叁将军是高山狼,其它全是被乔装成高山狼的石窟狼!”隼愤怒地大嚷道,“这混蛋没有搞清楚状况就告诉我们来了一群高山狼,然后就在这里清闲!登良你对得起那些枉死的同胞吗?!”
“那群狼从远处看就是一片金色,叫我怎么分辨是敌是友?!”登良也激动地叫道,征荷和靳见状连忙抓住登良,“说得那么大义凛然,其实就是不爽我和靳独处!公报私仇算什么男人!”
“两个都给我闭嘴,”一直旁观的银涯终于淡淡地说道,“我累了,别在石堡里吵,打扰我休息。”说着,转身走向延伸至寝室的小道。
两人终于都安静了下来。
“大王,”靳走上前,“狼姬的仪式是时候择日举行了。”
“好,”银涯应允,“仪式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了,靳。”
风波平息后,征荷随着青空朝寝室的方向走去,心不在焉。
“怎么了?”青空发觉征荷心事重重地样子。
“……青空,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想找银涯谈谈。”征荷说道,朝银涯的寝室走去。
青空犹豫着,想叫住征荷,最后还是默默地走了。
“谁?”听见敲门声,银涯警戒地问道。
“是我。”征荷答道。
“狼姬大人吗,”银涯淡淡地回应道,“进来吧。”
征荷步入银涯的寝室,银涯已换上睡袍,正坐在床上。寝室的布置比征荷想象的要朴素,家具多用棕黑色实木所制,加以暗冷色装饰品点缀。寝室气氛如此严肃冰冷,还真符合银涯的性格。征荷心想。
“有什么话快说吧,”银涯冷冷地说道,打断了征荷的思绪,“本王要就寝了。”
“……抱歉,”征荷感到银涯的态度极不友好,“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如何判断,我就是狼姬?你是狼王,我想或许能从你这得到答案……”
“青空选择了你,”银涯答道,表情傲慢而漠然,“既然他如此执着,我便依了他。”
意思就是,你从未承认我是狼姬。征荷心想,对银涯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
“我明白了,”征荷走向门口,讥讽道,“打扰你休息真是抱歉,银涯陛下。”
“慢走,狼姬大人。明天的仪式就拜托你了。”银涯依旧是那种满不在乎的语气。
银涯的语气,让征荷火上浇油。
“不要叫我狼姬大人。我有名字,叫做征荷。”征荷说道,关上了门。
银涯的视线停留在那道门上,倾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征荷……
荷花的荷吗……
可恶。征荷咬牙切齿,大步流星地走向寝室。早知不该去找那个傲慢的家伙,根本是在自己找气受!
以后,绝对不要再去那个房间!
征荷的心中怒吼道。她不知道,未来的自己将不得不再次步入同一个房间,以不同的感情,面对同一个人。
隼回到寝室,刚刚的怒火已经逐渐消退。
从登良加入他们以来,隼与他便一直无缘由地水火不容。
这一次,或许是自己理亏。
石窟狼被乔装成金色的军队,在远处确实不容易辨别真假。
隼虽嘴上不愿承认,但心里是觉得愧疚的。
就在隼走神之时,一阵异样的风忽然从窗外吹入房间。隼顿时戒备地转向窗口,却见是玄川。
弥漫的杀气,不觉已经消散。隼却依然凶狠地盯着玄川。
“你来这干什么?”隼问道。
玄川从窗口跳入房间,大摇大摆地审视着隼的寝室,“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方才叁将军带领了一群乔装成高山狼的石窟狼与我方厮杀,”隼说着,心中的怒火再度燃放,“我们相信,高山狼里有资历甚深的傀儡师。”
玄川眼里掠过一丝黯然,转瞬即逝。“……但最后胜利的会是我们,”玄川走到窗口,回头笑道,笑容自信而邪气,“她可是货真价实的狼姬。”
“我知道。”隼回答,斜眼看这玄川,“快点消失,别害我也成了叛族贼。”
“哼,死兔崽子。”玄川笑道,跳出窗口,离开了隼的房间。
玄川离开后,房间里只剩隼一个人。
方才战场上的杀戮使隼现在毫无睡意。
登良那家伙挨了我两拳,不知死了没。隼悻悻地想,不觉已走到登良寝室门外,却听见里头有男女嬉笑声,女子的声音非常耳熟,却又娇媚得陌生。
隼心头一紧,推开门,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见登良将女子压倒在床上,那女子的面容和打扮,分明便是靳!
登良见是隼,心里一惊,“隼,你……!”隼却早已摔门而去。
隼回到寝室,心乱如麻。
那个臭女人……认识她这么久,从没听她那么嗲声嗲气地说话!隼心中怒骂道,之前明明还摆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真是虚伪!
正在此时,外面响起敲门声。
隼别扭地打开房门,见是靳,怒火蔓延。
“你来干什么?”隼厉声问道。
靳被隼的态度吓了一跳,以为他还为之前的事生气,“你啊,这么大的人怎么还那么小气?我就是怕你又钻牛角尖才来看看的。登良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他吧啊!”
隼看着靳若无其事的样子,压抑得怒火一发不可收拾,“因为他是你的男人,所以就帮他说话对吧?”
靳讶异地看着隼,“……隼,你在胡说什么?我跟他没有……”
“没有什么?”隼大喝道,“刚刚我都看到了,你在登良的房间里……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隼感到左脸脸颊火辣地痛。
“……隼,”靳咬牙切齿,声音因恼怒而微颤,“说话别太过分了。”说罢,靳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