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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十六 ...
现世的天入了深夜,他们落下来的时候面迎着那轮硕而亮的圆月。夜晚凉透的光将他们照了个彻底,一悬空,黑崎一护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拉身边的人,没等靠近彼此他们就已经落到了半空中被风托着的毯子上,像极了阿拉丁神灯里的魔法飞毯。
神灯里的灯神正坐在毯子的一端欢迎他们,绿色宽敞的大袖迎着流风鼓起又落下,浸了身夜色后洗掉了一些平时带着的散漫随意。
等到将井上织姬几人分别送回了家,浦原喜助才看向一直坐在黑崎一护身侧不出声的人,“欢迎回来,玉绪。”
夜里云稀,把他们的情绪毫无遗漏地摊了开来。
看着浦原喜助欲言又止,朝仓玉绪才问他:“想知道崩玉是不是在我这?”
说着,她朝自己胸口伸出手,在黑崎一护的瞠目结舌之下,直接穿透了身体没入胸口。
黑崎一护吓得差点从天上掉下去,“等……等一等!!”
话刚说完,就看着她取出手,连带着颗晶莹剔透的宝珠。和他们身前的月亮一个形状,泛着冰凉的,流光溢彩的光,她稍稍拿远些,将崩玉和月亮重到一块,月亮也随之变得危险易碎。
“这就是……崩玉?”黑崎一护愣了。
“没错,蓝染想要的就是它。”朝仓玉绪看向浦原喜助,“这颗东西不仅仅他想要,我也想要,所以我并不打算还给你。”
“那世上就再没有比你更安全的地方了。”浦原喜助神色有些无奈,却还是接过话说。
“什么叫没有比她更安全的地方?”黑崎一护顿时情绪不对,看她又把崩玉塞回了身体里,“你把崩玉放身上,就没有比你更危险的人。”
朝仓玉绪伸手去抚摸他的手臂,“不是有你在我身边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结果黑崎一护压根不吃她这套,板着脸说:“一码归一码,你不能任性地把自己放在危险的地方,”扭头又问浦原喜助,“浦原先生这么由她胡来吗?”
“没有办法,玉绪决定的事情我们根本改变不了。”浦原喜助解释。
“什么叫没有办法……”
四枫院夜一这才开口,“玉绪的身体和普通人类结构不同,即便我和喜助想尽办法也没有可能在本人不同意的情况下取出崩玉。”
“蓝染也不能?”
浦原喜助眼神一飘,意有所指,“只能说……活着的时候,不能。”
这话让朝仓玉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果不其然,黑崎一护反对态度更加坚定,即便选择权最后还是在她身上。
只是朝仓玉绪不管他如何劝阻都不肯交出崩玉。这让黑崎一护的有些烦躁,他狠不下心去凶她,又不肯同意她这种放任自己陷入危险的行为。
朝仓玉绪是一反常态的顽固,两个人为了这件事始终争论不出一个结论,一气之下黑崎一护直接从毯子上跳了下去,头也不回地离开。
余下朝仓玉绪面对着几个尽量避免让自己的存在感过分明显而屏气不出声的几个人,浦原商店的两个孩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握菱铁斋捂着嘴缩到了毯子的一角,四枫院夜一和浦原喜助两个人看天看地,假装没有看到两人个争执不下的场面。
“那个……玉绪,其实我觉得一护说的挺有道理。”浦原喜助拿着扇子挡住脸,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委婉一些,“你可以考虑……”
见黑崎一护头也不回的跑开,朝仓玉绪也来了火气,一口咬定,“不要。”只不过气一下去,就开始觉得有些委屈,瘪着嘴不吭声。
四枫院夜一一爪拍开浦原喜助,“你想要崩玉,却又不肯说清楚理由,没有这么耍赖的做法。”朝仓玉绪转过脸望向她的时候眼睛已经红了,使劲一吸鼻子,可怜巴巴地看过来,和小时候一样两颗眼珠泡满了湿答答的眼泪,让她心软得厉害,“……算了,我们习惯了,也知道你一向有分寸。但是一护他不是,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你差点留在双极,你刚死里逃生就又往坑里跳,换作任何人都无法理解,更何况这么在意你的一护。”
浦原喜助补充道:“这个理由,我们都不需要,他需要。”
朝仓玉绪听完,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擦了擦脸上的水汽,朝四枫院夜一他们利落的点头便翻身跳下,形色匆匆去追黑崎一护。
她几乎不需要思考就知道能在哪找到人。
站在河堤上,朝仓玉绪远远就看见河面银鳞鳞的水光映在黑崎一护的脸上,面色的落寞都是水一样的冷。于是,她一鼓作气跑向黑崎一护。
黑崎一护余光一早就看见了她,只是忙着借着模糊的光线掩饰自己的情绪,好不让自己看起来太好说话。
等她靠近,他才想起来自己完全可以掉头就走。
没想刚迈开一步,就被她拦住了去路,他一低头,就对上了她泪水涟涟的眼睛。黑崎一护当即就想伸手去抱住她,只是他想到他们还在吵架,这才千辛万苦地克制住情不自禁。
被这样的目光长久的注视着是一件十分难熬的事情,于是他捂住了她的眼睛,以防自己还没开始这场争论就落入下风,直接对她缴械投降。
“一护——”她只是小声地唤他,被掩住的眼睛用力地眨,睫毛细细密密地拂动,像羽毛在皮肤上搔痒,这片羽毛就落在他的手心里,带着温热的露水,“我从不害怕死亡。”
刚开声,黑崎一护几乎要被瓦解的情绪当即又冒了出来,“你这个家伙……”他怒从心起,实在是说不出什么重话,脸上的肌肉都快僵成一片也没能忍心骂她,只好甩开手打算离开。再一次被她拦下的时候,他的脸已经和黑成一片,却还是放轻了力气去抹掉她脸上的泪水,“是,你不害怕死亡,就好像你活在这个世上无所畏惧,也无所牵挂。那你在这样勇敢的时候,有想到过我吗?”
朝仓玉绪叹了口气,“一护,有件事你不知道。”
“什么?”
“我从不害怕死亡是因为我从出生起就已经知道我即将会在未来走向死亡。”朝仓玉绪仰起头看他,一句话就能让他低头,“我出生于尸魂界一个诡异的家族,家族里出生的每一个人都带着血亲相残的悲剧本能,这导致我出生起就带着一种命定的方向,杀,与被杀。”
夜一深,水就凉得明显,连黑崎一护的怒意都跟着冷了下去。
“这一切起源于一个荒谬的预言,两把相生相克的斩魄刀化作一体,能唤醒家族血脉里所继承的神迹。”她的眼睛不再蓄水,谈及过去的家族,她冷漠得像是个外人,“为了所谓的化作一体的神迹,父母子女相残,兄弟姐妹相杀,蓝染需要我姐姐的能力,他找我不仅仅是为了制衡姐姐,而是企图实现这个荒唐的预言。”
“可这和崩玉又有什么关系?”
她缓缓把头靠在他的胸口,掩住自己灰暗的脸,“崩玉的力量源自姐姐,与我灵力有着极高的适配性。一旦我唤醒崩玉,我所能做的远不止是坐以待毙。”
他犹豫了片刻,手还是抚上了她的后背,“这才是你的目的。”
“是。”她拽着他的衣袖,又靠近了几分,“我要活下来,我不要一直被算计被安排。”
她忽然抬起头,直面黑崎一护,“当你选择成为死神的那一天,我就在计划夺走崩玉,浦原喜助也好,四枫院夜一也好,他们都无法阻止我想要靠自己站在你身边的决定,”她伸出手捧着他的脸,逼迫着他面对他最无力抵抗的眼神。只差一线,呼吸就要融化到一块,“你会害怕吗?害怕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不会放弃你的我,不择手段的我?”
他凝视着她的眉眼,看她神色倔强,语气不肯罢休,只问:“那为什么你在双极时想放手?”他的语气带着几分强硬,“你那时候选择了放弃,要我怎么相信这时候你说的坚定。”
她的指腹擦过他的脸颊,想要擦掉他眉毛皱起时挤压的褶皱,“因为我确实想过放手……”
还没等她继续说下去,黑崎一护的吻就来得猝不及防,远要比过去更强势。手臂不遗余力地将她压向自己怀里,力气大得几乎要让她窒息。她抓着他的衣袖,整个人摇摇欲坠,他的手臂在腰背后牢牢撑着,让她将重心不断地靠向他,将大半个身体都落在他的怀里,由他掌控。
他不愿意听见她余下的话,看着她被抱紧在怀中,手越发收紧,声音急促,“我不会放手的,”他的语气不容反驳,呼吸就在她眨眼之间,“我也不会害怕。双极时我没能抓紧你,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你不要想着自私的抛弃一切去献身。”
“当然。”她任由他抱紧自己,皮肤上的热意让她双颊泛红,双眼望向远而寂静的去路,长长一声轻叹最后溶化进了河底,“我当然……不会。”
回到现世时,暑假已经差不多过去,朝仓玉绪因为没能好好享受自己缓解学习压力的暑假,还在尸魂界里备受煎熬,导致补了几个觉之后还是明显的精神不振。开学后连着好几次都是黑崎一护上门把她从床上捞起来,带着游子做好的早餐等她洗漱。
“不想上课——”她拉长了声音和房门外的黑崎一护抱怨,校服扣子似乎对错了线,衣服一上一下的不对称也没发现,头发乱糟糟的正各有各的想法胡乱飞舞着,眼皮又开始打架,差一点她又重新倒回去床上睡个回笼觉。
黑崎一护一把推开房门,把已经倒在床上的人提了起来。
他已经没什么教训她的兴趣,“又来了,你这家伙。”
“作为一个高中生,你不应该这么热爱上学,”她拿被子蒙着头,一卷,就要把自己重新裹进被子,结果被眼疾手快的黑崎一护一把扯住,从被子里拎了出来。索性不挣扎,就往他身上倒,带着点迷迷糊糊的神色,朝他伸手,懒洋洋地撒娇,“抱我——”
刚想把她往床里丢回去的黑崎一护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她。叹了口气,帮她把扣歪的扣子重新整理了一遍,把人架到洗漱间。
朝仓玉绪一直到冷水沾湿了脸才彻底地清醒了过来,磨磨蹭蹭地洗漱完,才被黑崎一护拽着出了家门。她走在路上打了好几个哈欠,止不住往黑崎一护身上倒,为了扶稳她,黑崎一护不得不跟着她一起把上学必经之路走得歪歪扭扭。
进校门时,原本还脑袋一点一点的打不起精神的朝仓玉绪突然抬起头,瞌睡一扫而光,浑身气势更是如出鞘的长刀,尖锐又强势,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地燃起凶猛的战意,连灵压都不经意间泄漏了出来。
这一反应带得黑崎一护也提起了警惕,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往身后去查看。
“怎么了?”虽说黑崎一护看她如临大敌的姿态有些疑惑,手还是下意识抓住了临离开尸魂界时收下的临时死神令牌。
朝仓玉绪目光扫视了一圈,为不遗漏细节,她索性扩大灵力覆盖范围,把学校附近的所有具备灵力的人或幽灵都仔细筛查了一遍。
只是方才如芒在背的杀气,这会儿已经彻底销声匿迹。
“不知道。”她迟疑不定。
“虚吗?”
她收回视线,摇头说:“并不是,是很奇怪的东西。”她看了一眼黑崎一护,推测道,“恐怕是针对我来的。”
这股莫名其妙的危机感像根针一样扎在了她的心里,诡谲的灵压和熟悉的敌意,再加上最近的异常,没等夜深,她就迫不及待地往浦原商店赶。
“浦原…”在浦原商店门前遇见了他,对方给了她一个不要声张的表情,看他这样,直觉带来的不安达到了顶峰,她压下情绪,问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
“进来说吧,玉绪。”进到屋内,他转过身仔细打量着她,“看来那把刀对你造成不小的影响。”
“你知道了。”
他点头,示意她往屋内走,“你姐姐带着天照横行尸魂界,养得这把刀灵力霸道无匹,你如今远还没有到能够掌控这把刀的地步。”
“所以我最近是因为天照才精神不振?”两个人步入房间内,满满当当地摆放着各色检测仪器,屏幕里幽幽蓝光,在昏暗的屋内一盏接着一盏亮起。
“躺上去吧,”浦原喜助让她躺在仪器床上,自己坐在了屏幕前,“自然是因为它。”
“我也没打算掌控天照,”朝仓玉绪在仪器床上躺下,侧过脸去看浦原喜助在幽蓝的灯光下一片清晰的脸,“而且这把刀留在这,也只是为了保我的命。”
“这是朝仓玉枝的意思?”
“应该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指使天照留在我身边,”她挪回视线,陷入了沉思,想起天照突然苏醒的那天,“这把刀恐怕就是拿来防蓝染的。”
“你的刀呢?”
想到自己的斩魄刀,朝仓玉绪有一阵失神,“大概……随着我在那边死掉,应该消失了。”那是把很很特别的刀,和天照这样凶神恶煞的杀器截然相反。一个是灼灼不可逼视的太阳,一个是宁静高悬的月亮,气势上远不及天照这样主杀的霸道刚强。而且那把刀是鬼道系斩魄刀,作为一个偏科严重,白打甩了其他科目老远的学生,鬼道系对那时候的她十分鸡肋。
不过就是这样一把鸡肋的刀,在她和十一番队队长更木剑八交手一战时,仅仅用了两招就救下了她的命。想到这,朝仓玉绪的神色有些怅然,“不知道月读现在在哪里。”
两人的检查进行到一半,灵压陡起。
朝仓玉绪的眉头立刻扭到一块,“就是他。”精准捕捉到灵压痕迹的她终于分辨出灵压里面的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平子真子。”
“关于这个……”浦原喜助一愣,准备慢吞吞地补上解释。
对他这表情了如指掌的朝仓玉绪眉毛一挑,“又和你有关系。”
“啊……说起来,也许和你……也有一些关系?”
朝仓玉绪是黑着脸从浦原商店走出来的,身后的浦原喜助捂着被猛烈击打过的脸跟在她身后,不敢吭声。两人出门的方向并不是黑崎一护那边,而是另一个不曾出现过的灵压。这灵压,说熟悉也熟悉,说陌生也陌生。
“漂亮的一击,黑崎叔叔。”她站定,看向一身死神打扮的黑崎一心,余光瞥见穿着黑崎一护身体的改造魂魄一蹦三尺高地怪叫,“又或者该叫你,黑崎队长。”说起来,她并不惊讶。可能对她这个朝仓家的人提起警惕的死神,只有百年前那一辈的老死神。
“哦,这不是我未来儿媳妇玉绪酱嘛!”方才干净利落收刀的中年男人看到她的出现,立刻收起正经的神态,瞬步冲到她面前抢先一步握着她的手,笑得腻人,“怎么样,看到叔叔我帅气的一面,是不是觉得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还没有学到我一半的水准?”
朝仓玉绪面不改色地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敷衍地回笑,“不,我觉得一护帅多了。”
“恢复得不错,一心先生,身手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强。”浦原喜助跟着露面,“阔别二十年之久的死神力量用起来感觉如何?”
“马马虎虎,”黑崎一心看了眼浦原喜助,又看了眼朝仓玉绪,“玉绪酱,有件事要拜托你,”说着就把身后探头探脑的‘黑崎一护’拎了出来,“请把我家那小子的身体带回去,拜托了。”
心领神会的朝仓玉绪从他手里接过惊惶失色的’黑崎一护‘,也不多问,“那就不打扰了。”拎着已经脸色煞白的人从现场脱离。
翻过屋顶时,她迎着月光侧过脸,阴测测地问了个几乎要把改造魂魄吓得背过气的问题。
“我说啊,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吧?”
“那个当着我的面,用一护身体调戏女孩子的家伙,就是你吧。”
tv原创巴温特线懒得走了,冬季决战写完就差不多完结,死神世界构造并不大,既然是纯爱小说,早早结束正片,开番外才是正途,无责任番外比正剧好玩多了。(另外准备考试,拖的时间可能有些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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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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