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困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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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白司故闭了闭有些酸涩的眼睛，缓缓吐出口气，试图将脑内的一片烦乱和疲惫驱赶出去。
桌上手机嗡嗡响了两声，还是特别提示音。
白司故睁开眼睛拿过手机。
宝宝：【故队，你现在在干嘛？】
宝宝：【小鸭探头.jpg】
白司故看着屏幕上那只动来动去的小鸭子，不由得笑出声，他伸手在屏幕上敲了两下。
白：【怎么了？】
那边消息很快又回了过来。
宝宝：【我今天的生物，你还有时间帮我检查么？】
宝宝：【小鸭捧着书本认真学习.jpg】
白司故手制动了几下，把苏简发来的表情包通通保存了，还回了个消息过去。
白：【有时间，现在就可以。】
宝宝：【小鸭子你是否有许多问号.jpg】
宝宝：【你不是在值班么？】
白：【没有，就是在办公室理了理线索，现在理完了。】
宝宝：【啊，那你现在检查我的生物背诵吧。】
宝宝：【我们打视频，还是我去找你？】
白：【我去找你吧。】
宝宝：【啊好。】
宝宝：【小鸭子坐在板凳上乖巧等候.jpg】
白司故起身收拾了下桌子，从抽屉里拿出苏简现在正在背诵的“同款”生物书，便去了苏简房间。
苏简房间与他办公室距离不算远，走几步就到了，白司故在房门前站定，还没来及抬手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苏简将门拉展开来，侧了侧身示意白司故进来。
白司故走进来，“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听见你脚步声了，然后掐着点给你开门的，”苏简道，“怎么样，我听力很敏锐吧？”
白司故挑挑眉，“那这脚步声如果不是我怎么办？”
苏简：“绝对是你，不瞒你说，你们警局的房间隔音效果实在不怎么样，就你刚刚给我发完消息不过半分钟，我就听见外面传来你开关门的声音了。”
白司故：“……”
苏简似乎料到他要说什么，连忙出声打断，“别再说万一有巧合什么的，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而且，现在就是你站在我房间门口，以上你所谓的‘要是’都是不存在的。”
白司故：“……”
苏简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别别扭扭的感觉，他知道白司故是想告诉自己待在房间里的时候要小心些，万一恰巧来到门前的不是他，而是一只血瞳诡姿什么的就危险了。
警察就是警察，心思就是缜密。
当然，苏简自己也知道，处在特殊时期，就需要特殊防备。
说出来可能有些没面子，其实苏简听白司故说现在要来他房间后，他就有点莫名的激动，屏息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然后抢在对方敲门前开了门。
他承认，他是被热血烫坏了脑子。
初步判断，他这满腔激动的热血可能就是对于这本新型生物书中知识的极度热爱。
绝对是这样。
苏简边想边暗自点头，伸手搓了搓因激动而微微发热的耳朵，转身走回卧室，“故队，我今天自己背到了专讲灵物的这一章，里面有几个我没看太懂，一会你帮我理解理解吧。”
白司故跟着苏简走进卧室，“好。”
苏简已经摆了把椅子在自己对面，让白司故坐在那，桌上开了盏小台灯，明亮的暖黄色灯光覆盖在两人中间，照亮两本‘同款’生物书。
白司故翻开生物书，准确翻到苏简上次背到的地方，出声问道：“哪里搞不懂？”
苏简伸手掀起白司故那本书看了看书皮，发现是同一版本的，于是直接给白司故说了自己不懂的地方的页数，“就七十八页那个子秋蝶，书上说，它属于灵虫类，双翅各镶嵌一灵瞳，它的色彩通常比较晦暗，身上有很多条纹，就像秋天枯叶叶身上嵌着的布满斑点的叶脉。”
白司故听他的背诵，一边看书。
苏简：“相传它双翅上的灵瞳一可以‘预此物之腐败之貌’，二可以‘返那物之新生之容’，然后书上就没有再详细将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了，我就自己试着理解了下。”
白司故点头，示意他背的很正确然后继续说。
苏简想了想道：“我就觉得我理解的子秋蝶可能太神奇了，有点玄幻，要是不对的话，你不能笑我。”
白司故笑了笑，问道：“玄幻是什么意思？”
苏简听罢直想拍脑门，他现在生活的这个平行世界可是什么奇葩类型都有的灵物世界啊，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似乎怎样都不能被称之为玄幻了。
苏简直接绕过这个问题，继续道：“你要是笑我，我就揍你……”
话还没说完，白司故就笑了起来，而这一笑也半天没停下来。
苏简被他这丝毫找不出原因，并且完全没有频率的傻笑搞得有点害怕，“……你在干嘛啊故队。”
白司故：“你说我要是笑你，你就揍我，我想着赶紧把肚子里存那点笑全笑出来，免得一会真被你揍成猪头。”
苏简眼角抽了抽。
苏简默默递给白司故一杯水，冷漠道：“故队，您快喝口水，别笑伤了元气。”
白司故灌了口水，摆摆手，“好了好了，笑完了，你开始讲吧。”
苏简：“……哦。”
“我觉得吧，这个子秋蝶的能力跟姓名可能有点关系，无非就是‘子’和‘秋’这两个，‘子’应该对应的就是万物新生，相当于小儿出生啥的，‘秋’如果说从秋天这个名词去理解的话，秋天是万物开始凋谢的时刻，也是有果实结晶诞生的时刻，这时大多灵植都会变得光秃秃的，吹个风都能吹出萧条感。”苏简道，“书上说，这子秋蝶长有两颗灵瞳，一可以‘预此物之腐败之貌’，就是假如一个刚刚出芽或是正茂盛生长着的灵植若是落在子秋蝶的其中一颗灵瞳里，它就能透过时空看到即将凋落时该灵植的样貌；二可以‘返那物之新生之容’，就是正茂盛生长着或是即将凋零入土的灵植，落在子秋蝶的另一颗灵瞳中，它会看出那灵植新生发芽时的模样。”
苏简说完看了看白司故，又道：“我还是觉得应该是少了点东西，这灵物的能力听起来就是预知其他灵物各个时期的样子，预知以后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也不能自我保护，不能提高生存几率……难道就是单纯的与时光‘抗衡’一下？”
白司故伸手翻了翻生物书道：“你这失忆果然还挺彻底的。”
苏简：“啊？”
白司故将生物书翻到后面，“对生物书的内容一点印象也没有了？看二百五十六页。”
苏简哗啦啦把页数翻到，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更大些的版块，介绍的正是子秋蝶，内容很详细。
白司故把台灯灯光调亮了些，对苏简说：“你其实只是简单理解了表面意思，那两句‘返那物之新生之容’和‘预此物之腐败之貌’是有深层含义的，它不仅仅是能预见和猜测那灵物的样貌，还能用灵瞳的能力随意转换灵物的生长时期。”
苏简看着书上那一行行小字，心中忍不住爆粗口。
这他妈简直了！自己想到预知未来和猜测曾经就觉得已经很灵异了，没想到这子秋蝶事实能力更加灵异啊我靠！！！
白司故继续说：“看到了吧，子秋蝶的双翅灵瞳可以散发气体，一翅上是促使灵物加速衰败的，一翅上是压迫灵物的生长将其变回新生芽时的样子。”
苏简心中震撼久久不能回神。
半晌才哆哆嗦嗦道：“这，这不就干扰时间的正常流动了吗？到时要是子秋蝶变异什么的……乱释放气味，天下不就乱了套？”
白司故笑了笑，“的确，不过子秋蝶既然有这样逆天的能力，当然也是有很大限制的。”
苏简：“什么限制？”
白司故看了看书奇怪道：“书上没有写吗？”
苏简斜了他一眼，“……我又不瞎，有的话我还问你干嘛。”
白司故伸手摸了摸苏简的头，“宝宝，我发现你说话好像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苏简的头发被他大手粗鲁的揉成一团糟，他伸手试图扯下白司故的手，边扯边道：“什么你大我小的，不就差了五岁么？”
“三岁一道沟，你说五岁算不算差？”白司故顺着苏简的意思把手放下，一本正经道。
苏简答道：“其实我觉得还好，你虽然比我大五岁，不过也就比我多上个大学、知识储备比我丰富点、见识比我广一点……”
他拧着眉看了看暖色灯光下白司故的脸，“嗯……好吧，还比我高点帅点……”
苏简说罢就把视线从白司故脸上移开，撇撇嘴小声道：“也就这么多了，咱俩也没差多少…”
白司故好笑的看着苏简的小动作，一直没说话。
倒是苏简被白司故看的有些不自在，他拿过一旁的水杯，咕咚咕咚灌下几口，才又把话题扯回来，“你还没说子秋蝶用它的灵瞳有什么限制呢。”
白司故眯了眯眼睛，目光所及之处都被台灯染成暖黄色，看起来很舒服，尤其是对面的苏简，很养眼，他突然有些困意上脑，长时间压在深处的疲倦被一层层抽了出来。
苏简：“故队，你没事吧？”
白司故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没事。”
苏简瞧出他眉眼间的疲倦，连忙道：“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你先去睡吧，别的明天再说。”
白司故想说不用了，但是他的脑子发懵，眼皮几乎想要黏在一起，若强撑着睁开眼，眼睛那股酸涩劲就会越涌越多，难受的厉害。
苏简发现故队已经又累又困到说不出话，他赶紧站起来走到对方身边，怕白司故一个晃神整个人往地上栽。
听说总熬夜会头秃也会猝死。
太可怕了。
苏简连忙伸手搀住白司故，另一只手去摸了摸白司故的头发。
发量还蛮多，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
苏简放低声音对手中那似乎已经睡着了的白司故说：“故队，要不你今天现在我这睡吧，我去睡沙……”
他话还没说完，白司故似乎已经困到完全无法思考，只是点点头，挣扎着准备站起身。
苏简赶忙双手用力把他往上扯了扯。
两人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十分艰难地朝床边走去。
把白司故甩床上后，苏简已是满身大汗，他狠喘几口气帮白司故摆好睡觉姿势，再扯过条被子给对方盖好，转身就准备去洗澡。
走到浴室门口才想起白司故的鞋还没脱，他又赶紧回来给白司故脱了鞋。
看着白司故熟睡着的脸，苏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是真想不到一个人竟能累到这种地步，困的迷糊后竟然跟喝醉酒没什么两样。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困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