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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逐渐混乱的总裁大人 ...

  •   何肖并未追究斐然,到警局后只说是自己先动的手,让警方协助调解。

      从警局出来已经近七点,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只有一盏一盏相隔着的路灯在路面上映着橙黄的光陪着空夜。

      斐然慢步走在前面,谭总跟在右侧特意拉开一些距离,从斐然动手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

      斐然扫过谭总的侧颜,随意就问了句:“在想什么?”话刚出口,他自己就愣住了。

      谭总闻声一抬头就看见兔子正用疑惑的眼神盯着自己,想起兔子刚刚揍人的场景,他怕自己说了实话会被打残,赶紧摇头:“没什么。”然后快步从斐然的身边掠过。

      斐然蹙眉,有点恼。

      等到了酒店外,斐然借口买水自己去了便利店,谭覃飞在车上等了会儿也不见人回来才打电话给他。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斐然才接,不容谭覃飞先说一个字便道:“我等会回来。”说完就挂断电话。

      他坐在路边长椅上,将手机调成静音后抬头看着没有一颗星星的夜空。

      坐了大概有半小时,再看手机时已经有七八个未接电话,二十多条新消息。点开消息,除了谭覃飞发的“你在哪?”“你干什么?”“是想跑路吗?”“你在外面有别的金主爸爸!”“他死定了!”等一连串让他哭笑不得的可爱语录,还有杨苏和严厉的消息。

      杨苏:谭覃飞说明天要我好看,我怎么了我?

      严厉:谭覃飞说他要找我们局长谈谈我的职业生涯,你们出事了?

      斐然捏着手机心情轻松很多。

      他先给严厉回了消息:我今天没从他的表情分析出他的想法。

      又给杨苏回复:你最好现在就带人过来,我这边要出事。

      严厉秒回:这不正常吗?他是你喜欢的人,不要总想着掌控。

      严厉:第一次和你合作时,我就去你导师那儿问了你的情况。雷曼教授说,你在微表情和行为学上天赋异凛,有异于常人的直觉和捕捉能力,但可惜的是,你过于追求对一切的绝对掌控。

      斐然没否认,这也是他跟自己恩师雷曼教授分道扬镳的最大原因。

      对斐然而言掌控一切才能有安全感,而雷曼教授则认为过分的掌控会让他们这类人失去所爱的一切。

      斐然划开聊天界面,拨了个电话给谭覃飞。几乎是一瞬间手机被接通,然后就听见谭总故作深沉却略感委屈的声音:“你不是要携款跑路吗?”

      斐然:……

      “钱不够。”

      “回电话给我就是因为钱不够?”谭总生气。

      斐然:“嗯,对。”

      “你有本事就回来拿钱!”只要他敢回来绝对让他下不了床——

      绑住!

      斐然:“不回了,你手机转给我吧。”

      谭覃飞冷笑:“呵。”当即挂断电话,死兔子果然不要脸,人和财都想要,想得美。

      斐然回到旅馆谭总已经“睡着”,敲了好几下门他才“醒”了开门呢,还故意在他面前打了个哈欠。黑色衬衫上两个纽扣是解开的,此刻泛红的胸膛微袒别有一番风味。

      嗯,这小子撩人不自知真是危险分子绝佳的目标。

      当然他自己也是个危险分子。

      斐然看够他的胸便一如既往地勾着笑意,墨色的眸子带着荡漾的水色从他脸上划过,与他擦肩而过:“等我呢?”

      谭总拧着五官高冷地扫过刚进门的斐然,哼了声完全不理会。

      关上门,谭总一转身就看见斐然在收拾桌上的东西,并且把床上的衣服都折好塞进袋子里放进小皮箱了。

      小白兔是真想跑路?

      斐然偏过头看了眼正在胡思乱想的总裁大人,微笑凑到人身前,悄声道:“放心,我不会跑路,我还没亲够呢。”

      谭覃飞的脸颊瞬间就烧了起来,这尼玛的死兔子太会撩了,不行了不行了,再这样下去他死掉的,啊啊啊!

      “收拾一下,我们换个宾馆。”闹腾完该做正事了。

      谭覃飞双手抬起捂着自己发烧的脸,慢吞吞道:“好的。”

      斐然望着总裁大人,有点滋味既是开心有很担心:“不怕被我拐了啊?”

      谭总的脸虽然还烧着,但是听到兔子这句话他人突然就冷静很多,冷笑一声昂着头颅非常自信道:“你把何肖打成这样,他都不追究,这小子肯定有问题,而且也一定会私下报复你。所以我们换旅馆是必须的,强龙不压地头蛇嘛。”

      斐然闻言非常震惊,这次终于不从他是渣男的角度出发思考问题了,揶揄了句:“哟,你不傻啊,那你还惹他?”

      “他占你便宜,我当然要揍他!”

      斐然开心到笑出声:“纠正一下,他要占我便宜,我可没让他得逞。”

      “他第一次不得逞还有第二次啊,就该把这该死的想法扼杀在摇篮里。”总裁大人很生气。

      “唔,”斐兔子眯眯眼,“这么在乎我啊?”

      谭总刚刚才褪潮的脸一下又涨红了,再次昂着脑袋高冷地瞥着斐然道:“我出钱养的你,你的牵只能我牵,嘴只能我亲,腰只能我抱,屁……”想想不文雅,咱总裁又换了个词,“臀,只能我拍。”

      斐然听着开心倒是满开心的,就是有一个疑问,咱谭总说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骚气的?

      这边谭覃飞话音才落,房外就传来敲门声,两人同时看向门口,斐然的手上更是一紧。

      这一调戏,把正事都给忘了。

      谭总先对着门开口问:“谁?”

      外面没人回应,斐然给谭覃飞使了个眼色,谭总皱了皱眉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往后退了几步直接把自己藏在窗帘后的墙角。

      谭覃飞刚站好,“嘭”地一声,门就被撞开。

      这旅馆本就破旧,正常情况下这门都是松动的,一下就被撞开倒是一点都不意外,意外的是门口只站了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件棕色皮衣,从他脖颈线条脸部肌肉来看,是个极强的练家子,带着一副墨镜显得特别黑客帝国。

      “何肖只让你一个人来?”斐然摇头,“他是不是看不起我?”

      那人脸上横肉一动,明显不悦:“你这么说是不是也看不起我?”话才落地,一拳就往斐然脸上送过来,斐然反应极快往后一躲,来人一拳挥空又来一脚,但被攻击的人早有预料一般身形往后一退。

      墨镜男一笑:“你只会躲吗?他跟我说,你很能打。”

      斐然也笑:“我一般不动手。”后半句是动起手来他自己都怕,但他没说。

      墨镜男咧嘴一笑,长臂一勾又袭向斐然,斐然这次没躲开,臂弯一提直接挡了下来,顺势就跟那人你一招我一式地开打。

      躲在窗帘后的谭总闭着眼听着房内霹雳乓啷的声音一点脾气都没,那拳拳到肉的击打声让他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别打兔子的脸求求了。

      他身体僵硬地站在那儿等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听见那人说了句“后会有期”。

      但谭覃飞的双腿已经在此处植了根——时间站得太长,他腿麻木到已经走不动道了。

      一双手忽然搂住他两侧的腰际直接将他从窗帘后抱了出来,谭覃飞不可思议地看着斐然的眼睛,五味陈杂。

      斐然趁机在某人腰上摸了半会儿才道:“谭总怎么了?”

      谭覃飞像是没听见还是微张着嘴唇怔愣地看着斐然。

      斐然的唇边也好,眼尾也罢亦或是明眸里都是毫无保留地荡漾着浅浅的笑意。他也就允许谭覃飞这么看,换做其他人,早把眼睛抠出来了。

      他被看了好久,久到他的神志也被对面墨黑的双眸吸得开始涣散,然后就感受到脸上突然出现一股暖意。

      他眼角一瞥就看见谭覃飞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上他的白皙的脸颊,他不知道谭覃飞为什么会这么做,所以重新将目光锁在对方的脸上和眼里。

      “你受伤了。”谭覃飞眉头紧皱,毫不掩饰自己的心疼加气愤,他用拇指搓了搓斐然左脸上并不明显的青块,闷闷道,“打人不打脸,他不懂吗?”

      斐然看得到也感受得到他真的很生气也真的很心疼自己的脸,打趣说:“谭总只在乎我的脸?”

      “不是。”谭覃飞本能地否认,他还想解释,可是一对上兔子那若隐若现的笑意他就有点神志不清,“我一点都不心疼。”

      “撒谎。”斐然早看清楚他的心思,所以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觉得他傲娇撒谎的样子好可爱。

      谭覃飞哼了声,脸却微微发红,转过身就去收拾自己的衣物。

      虽然打架打完了,但是还是要搬走,说不定等会何肖就会带更多人过来。

      幸亏这宾馆本来就破,所以也没什么贵重东西摔坏,只是一些茶杯水壶什么的滚在了地上,赔点钱老板就放他们走了。

      两人拖着行李箱去取了车,刚把行礼塞到后备箱,谭覃飞就被人从背后擒住双手狠狠地按在了车门上。

      斐然刚想去救人,就看见把谭覃飞摁在车上的人手上拿着刀,那人按着人浑身都充斥着杀气,又昂起头对着他点了点下巴,意思是,你敢动试试?

      斐然立刻举手表示投降,然后他也被人从后面控制住了双手。

      下一秒,何肖的声音就出现在他的耳边:“惹了我还想跑?你真是不把我何肖放在眼里啊!”

      谭覃飞也听到了声音,他动了动但被左右两人又强行按住,俊脸紧紧贴在了车门上。

      斐然瞄了眼谭覃飞那边就把目光移到何肖身上,他看着何肖没说一句话,却处处透露着不屑和不惧。

      何肖来本就是想教训他们,想看他们狼狈跪在地上求饶的样子,所以斐然的态度他很不喜欢。

      虽然他喜欢这个年轻人的脸和身体,但是不代表他可以如此不把他何肖放在眼里。

      所以他一抬手就准备下令教训人。

      谭覃飞余光瞥见何肖的手举起来,恨恨地来了句:“你今天敢他一根头发,我明天让你死无全尸!”

      何肖的手顿住,似乎是被谭覃飞唬住了。

      谭覃飞见何肖不动也以为他的话有效果了。

      周围诡异地安静了一秒,随后便爆发出巨大的笑声,不仅何肖在笑,何肖带来的人也在笑,笑得前俯后仰,勾肩搭背,他们都快笑出眼泪了。

      “你特么写小说呢?还玩霸道总裁套路啊,明天让我死无全尸?你他妈也得照照镜子看你配不配!”何肖大笑着表达对谭覃飞自以为是的愚蠢的不满。

      谭覃飞气得脸开始涨红,他想辩驳但是嘴巴已经被何肖收下堵住了。

      斐然瞥了眼何肖,脸上仍是淡然:“我劝你,最好相信他的话。”

      何肖:“呸!老子今晚就把你们都办了!一个扔海里,一个扔床上!哈哈哈!我看明天谁让我死无全尸。”

      斐然冷笑:“这么自信啊?”

      何肖扬着嘴角没说话。

      正当何肖得意洋洋的时候,斐然身体突然前倾,与后面的人拉开身体距离后,一脚踢在了控住他手腕那人的腿根上,这一脚他用了九层九的力,那人完全顶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剧烈的疼痛,本能地就捂住了命根子往后跳开。

      何肖还没反应过来,斐然已经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何肖瞪大眼睛,不敢动不敢动,一点都不敢动,不知身体不敢动,就连眼睛都不敢往下瞥一眼。

      斐然拿着匕首在何肖的下巴轻轻刺了一下,好让他感受到刀尖的冰冷和锋利:“不知道何先生听过一句话没有?”

      何肖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出两个字:“什,什么?”

      “事不过三。”

      何肖紧张到开始打嗝:“额,什么意思?呃……”

      “白天你动手一次,宾馆又找人一次,现在还亲自带人来,你是不是想死啊?”最后一句话,斐然咬得很紧,分明就是在警告他。

      他话音才落,何肖的下巴已经被割了一道细细的口子。

      何肖知道他是动了太岁爷了,像斐然这种人,藏得越深就越危险,如果不走正道,那就是亡命之徒。所以就算斐然不会杀人但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他不该惹的。

      何肖能混到今时今日,一般的脑子还是有的,当即摇头说:“我没让人去过宾馆。”

      谭覃飞立刻吼道:“撒谎,骗子!”

      可斐然却有一瞬的愣神,他拿着匕首抵着何肖的下巴也能看清楚何肖的微表情,何肖没说谎。

      所以宾馆那个身手了得的家伙到底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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