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 戬空同人 ]》是洛四也是丛嘉

9、第 9 章

　　太上老君觉得自己着实倒霉，他这个辈分的神仙，早已两耳不闻窗外事，该云游的云游，该避世的避世，只他还在兜率宫里没日没夜的练丹。

　　这也罢，偏偏玉帝还时不时指望他去前线喊打喊杀，用金刚圈助杨戬那事，不仅得罪了孙悟空，法相庄严的二郎真君也丝毫没领他人情。如今，孙悟空又在炼丹炉里，他是既不敢练化了，也不敢轻易放了。

　　棘手的孙猴子他还没想通，一抬头瞧见杨戬正倚在兜率宫门边，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不知盯了他多久，白须老道心里把元始天尊座下的弟子从太乙骂到玉鼎，又从哪吒骂到杨戬雷震子，面上赔了个委实凄惨的笑：“真君要是想，便把猴子带走吧。”

　　“那得劳烦老君给杨戬想个两全其美万无一失永无后患的法子才行。”

　　险些一口气没上来的老君这辈子还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之人，却也只得认栽：“前些日子，老道从文殊普贤处听说，如来佛祖的二徒弟金蝉子在佛祖说法时走了神，为小惩大诫，故转世为僧，往西天取经，一路需有得力弟子相护，功成后自可修得正果。”

　　杨戬眉峰一挑，看了眼炼丹炉：“那……三昧真火？”

　　老君捋着长须正色：“凤凰涅槃，方能浴火重生。”见杨戬还欲张口，便摆出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姿态：“时辰一到，一切自有机缘。”

　　杨戬没想到，太上老君所说的机缘，来的这么快。

　　他遣哪吒看着兜率宫，心里放不下杨婵，下凡去梅山安顿好刘彦昌和沉香，又去华山给杨婵解释了来龙去脉。

　　只这么一来一回，再走进真君神殿的时候，哪吒拽着他的衣袖就往外走：“二哥你终于回来了，我按你吩咐，偷了老君的仙丹给孙悟空，结果……结果他练成了火眼金睛，冲出炼丹炉，火烧兜率宫，被如来佛祖一掌压在五行山下。而且，我替你解释，告诉他玉帝到底如何诓骗我们，他也不听。”

　　杨戬心下一惊，不由加快脚步。

　　不知如来是否故意，五行山是座寸草不生，怪石嶙峋的荒山，被压在山下只露出半个身子的孙悟空骂骂咧咧地刚消停下来，见了绛边玄衣的杨戬张口一句：“给老子滚。”

　　把猴子脑袋上歪歪扭扭的紫金冠扶正理好，对上一双赤中带金的眸，杨戬一愣，不由得伸手抚上，这不是他记忆里熟悉的熠熠生辉的眼睛，纵然仍是一双漂亮的眼，却猩红暗沉，不复绚烂。他曾在那双金色的眸中见过烟霞烂漫，澄江如练，如今却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他原该欣慰，三界自今日起，多了一个瞒神唬鬼，铜筋铁骨，火眼金睛的齐天大圣，可他高兴不起来。

　　孙悟空闭着眼，觉得那双手指骨冰凉，犹如那人，耳边传来一句稍显颤抖的：“还疼吗？”

　　倏然睁眼，他看见那双银眸里似有万语千言：“还是没什么解释的吗？”

　　“该说的，哪吒应该都已解释过了。”

　　“你确定？”

　　杨戬沉默了两秒，猝不及防地俯下身，猴子被烧的乱糟糟的脸近在咫尺，他贴在孙悟空耳畔压低了嗓音：“我始终爱你。”

　　说完便直起身，若无其事地问：“是在等这句吗？”

　　见杨戬站了起来，孙悟空皱眉“啧”了一声，费劲地抬起头冲杨戬勾了勾手指：“不行，你得坐下，抬头说话好累。”

　　杨戬带着几分笑意坐了回去，一边把猴子脑袋上的叶子摘掉，一边问：“怎么？连师兄都不叫了？”

　　孙悟空在哪吒目瞪口呆的神情之下乖乖喊了声师兄，想换个姿势却发现被五行山压得动弹不得，不耐烦地说：“你倒是先把我弄出去。”

　　杨戬在心里草草算了下，嘱咐道：“五百年后，有一个叫唐三藏的圣僧路过，若你留得住他，就能出来。”

　　孙悟空脸上的表情非常扭曲：“多少年？这是哪个王八蛋想出来的损招！”

　　哪吒斜眼看着杨戬，杨戬面不改色地拂了拂袖：“太上老君。”

　　眼见猴子下一秒就要骂人，杨戬安抚的摸了摸猴子脑袋：“你安分些，下次我来给你带上蟠桃和酒。今日我们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