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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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线路接触不良，屏幕上的画面跳动了两下，冒出一片雪花。
曜抬起头，金色的眼睛在经过电子设备的处理后看起来有些失真，她默默注视着这边的摄像头，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异常，没一会儿转身向另外一边走去。
那里没有监控，是一个死角，她的身影因此消失在了屏幕上。
等到再出现时，便已是在一族聚居地门外。
狭小的房间没有窗户，头顶用于照明的灯管，以及布满房间墙壁的监视器组成了这里的光源，数十个泛绿的屏幕里显示的，是宇智波一族聚居地周边以及内部的风景。
“队长。”
带着暗部面具的男人推开门，手里拿着一本宇智波一族成员的详细资料，他随手翻看了两遍，纸张细碎的沙沙响令坐在正中间的人回过头。
“怎么了。”
卡卡西没有起身，而是等着对方走过来将资料交给自己。
他低下头，看着做了三角标记的那页纸张，单独将它抽了出来后，卡卡西将脸上的面具推到额头上，手指自漆黑的字体上扫过――宇智波曜。
执行任务D级任务：31次，C级任务：24次，其余均为0次，擅长忍术与手里剑术，指导上忍为日向千鹤，五角图显示薄弱项为体术，幻术只能说一般，队员为宇都宫苍介和宇智波止水。
“听说C级任务执行途中也与不少忍者发生过冲突，实战经验比起一般下忍要丰富不少……”
“这一点光是看中忍考试就能看出来，”卡卡西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微冷，“一定要拔苗助长的话，我个人认为不是什么好提议，那个任务就算再历练个两年，她也不一定可以胜任。”
“但是，”那名暗部顿了顿，“那是那位大人的意思，听说相关研究现在已经全部废止，如果要进去‘心脏’的话，目前只能只有她这个途径。”
卡卡西换了个坐姿，回想起小孩子那张脸，“‘心脏’吗……”
山月一族族内聚居地设立有重重结界，木叶经过两年的探寻，才发现了其中名为‘心脏’的核心地带，只是，不同于外界的普通结界，‘心脏’内部仅对拥有一族血脉的人开放，对于像他们这样的外人，进入‘心脏’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卡卡西有些头痛地揉了下额角，早些年木叶也尝试过假死的方式……不过结果都不太理想。
山月族崇尚名为‘月神’的神灵，每个月圆之夜都会举行血腥的供奉仪式，他们杀害周遭路过的外族人，将他们的尸体送入‘心脏’，以此作为月神的养分……如此残忍，竟然直到现在才被发现。
作为他们的聚居地，早在先前，那一段地带便已出现过各种离奇的失踪案件，但因为地处边境，偏僻不说，隔海望去便是雾隐……这个名为血雾之里的村子，拒绝了各国都通行的战俘交换条约，他国忍者一旦落入其手里，唯一的下场便是在被探寻完身体的秘密后，直接处死。
也不知道这两者有没有关联，唯一可以庆幸的是拥有写轮眼的曜成功逃了回来，木叶方面也免去写轮眼秘密外泄的威胁。
“要说那孩子运气真的太好了，战争年代村子人手紧缺，加上出身宇智波一族，这才逃过一劫，不然现在应该不会被当成普通孩子安心成长的。”
另外一头的暗部一边调试着眼前的监控器，一边感叹道。
“话说那种血继限界究竟是什么？中忍考试我也看了，不是很明白。”
“不知道，”卡卡西拿着资料的手轻轻一抖，属于曜的那一页翻了过去，他看着眼前宇智波止水的档案，平静地回答着，“虽然参与过相关的任务，但是资料上面也只是提到……”
他看着眼前几近全满的五角分析图，话音如同叹气，“……是强化了查克拉经脉系统的血继限界，因此才能创造出特殊的查克拉。”
“但是听说山月一族的人都有着很严重的幻觉……副作用吧。”
“队长这么说已经很详细了。”
“是吗？”
“不过这个孩子看起来好像很正常啊，没有出现幻觉的样子。”
“那就是研究人员的事情了……”卡卡西将资料合起。
“嘛，”将椅子转了个方向，他抬头面对着满墙的监控器画面，眼睛微微眯起，“‘心脏’也是会转移地方的，既然上头坚持这样，我们说再多是没有办法的，乖乖做好自己份内的事，等待指令就好了。”
他的声音带有一定的力度，两名暗部当即立正：“是！”
语毕，两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将手里的资料放在一边，卡卡西坐正身子――自从九尾事变后，宇智波一族便被隔离了起来，监视工作由几个暗部班轮流进行，换班时间为中午12点……也就是说他还要在这里呆上11个小时才能离开。
抱怨是多余的。卡卡西一动不动地望着眼前如同被打乱的魔方格子般的数十个画面。
其中一格的画面里，曜坐在自家的窗台上，手里握着一把稻米，一只乌鸦自空中飞下，停在了她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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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曜忍不住缩了下手心，乌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停下了啄食的动作。
默默换了只手喂它，曜看着自己被啄得发红的手心肉，在心里悠悠地叹了口气。
“曜桑？”
底下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鼬？”曜低下头看去一眼，鼬站在道路中间，怀里抱着一个年幼的孩子，此时正抬着头望着她。
曜跳了下去，与此同时，另外一边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鼬君！”
“啊是你，”一路小跑到他们面前，有着泪痣的女孩子迅速注意到了曜的眼睛，以及她手臂上的护额，“前辈好。”
这个人，她听母亲提起过。
规规矩矩地打了个招呼，泉犹豫了一下，缓缓走到了鼬的身边。
曜于她而言，实在是过于遥远了，这个人很少在一族聚集的场所露面，但却频繁地出现在长辈们的嘴里，虽然都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但泉面对鼬和曜时，心里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怎么了？”鼬有些疑惑。
第一次被人以略带提防的目光看着，曜的心里也难免有些不解，但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出声问道：“你是？”
“泉，我的名字叫泉。”
曜点了点头，随后，她将目光投向了鼬怀里的小孩子，“是弟弟吗？”
“嗯，母亲今天有事外出，所以由我来照顾他。”鼬一边答，一边低下头，小孩子肉乎乎的，透着肉粉色的脸颊上还有着柔软的绒毛，一双黑色的眼睛直直地瞪着旁边的泉和曜，表情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我可以抱抱他吗？”泉问道。
“不行，你上次已经弄哭过他一次了。”鼬拒绝得十分果断，而小孩子也十分配合地露出了要哭的表情。
曜没有和泉相似的想法，见小孩子开口便是哭腔，她自觉地缩了缩好奇的脖子，“他叫什么名字？”
“佐助，”鼬轻轻拍着佐助的背，小声而温柔地哄着，“不哭不哭~”
曜有点好笑地看着泉不满的脸，“看来很认鼬这个哥哥啊。”
“佐助是个聪明的孩子，以后他就不会这样了，抱歉了泉。”鼬解释着，看着身边因为被嫌弃而陷入情绪低谷的泉。
“鼬君不用道歉的啦……”泉小声地回应了一句，然后她看向了曜，“前辈现在是要去执行任务吗？”
曜摇了摇头，正打算否认：“目前没……”
话音未落，代表火影召集的鹰唳声便在头顶响起。
曜：“……”
这里没有其他人是忍者。
面对这样凑巧的情况，她的心里有些复杂。
“看来被你说中了……”
她抬起头，忍鹰在空中盘旋了几圈，尔后飞快地化作了天边一个渺小的黑点。
通知得这么着急，是紧急任务吗？和两人道了别，曜在心里想着。宇智波一族目前聚居地位于村子的边缘地段，她赶往火影居的路程也增加了不少，因此，即便是第一时间便做出了行动，但她仍旧是最后一个推开火影办公室大门的忍者。
“三代目大人。”
缓缓走到靠边的位置，曜来回观察了一遍另外三副完全陌生的面容，“……是什么事？”
“闭嘴，小鬼。”一只手盖了下来，用力度强迫曜低下头。
嘶――
曜的手腕忍不住颤抖了一下，她咬着牙，强行压抑下了想要反抗的冲动，在其他人的视线中，她顺着身边人的意思乖乖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这个孩子后面就麻烦你了，豪太。”
一个人自阴影中走了出来，拐杖磕在地板上，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是团藏。曜的瞳孔缩了缩，只觉得头皮像要炸开一般。
“是，团藏大人。”她身边的人收回手，但曜还是保持着低头的动作。
屋内的气氛沉重而压抑，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直到团藏走到她的身前，“是长期驻守任务，时间为两年，即刻出发。”
长期驻守，这应该不是她能执行的任务……在此之前曜最长的任务也只是花费了两个月的时间，在心里颠了颠两年这个时间的重量，她的脸色不由得有些阴沉。
“曜啊。”
团藏走到一边，曜因此看见了站在窗边的三代目。
“虽然这个任务超越了你能力的范畴，但是，这是老夫与团藏共同商议的结果。”
为什么要让她……？曜错愕地看着老人的侧脸，加上刚刚的不满，一时间，她的心里头五味陈杂。
更何况这也太突然了……
回想起中忍考试时团藏说的话，曜在心里试图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得不到答案。
曜的心里充满了茫然。
但是，茫然的同时，她也很清楚，即便得出了答案，作为一名中忍，服从安排是眼前最好也是唯一的决定。
“是！”
不管怎么样，说其他的话只会显得多余。
团藏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结果，曜看见他扬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
究竟是为什么？
怀抱着这样的心情，她简单地收拾了下行李，止水还没回来，曜明白目前已经来不及和他道别了。
有些仓促，但没有办法。
将道别的话写在纸上，她将其卷了起来，塞进了乌鸦的脚环里。
漆黑的鸟羽落在地上，被风卷到了另外一边。
曜回头看了眼木叶村的大门。
“不要掉队！”
严厉的声音自前方传来，她默默移开了视线，转而跟上队伍的脚步。
直到，再也看不见木叶村的影子。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