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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八旬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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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一梦·为人卷
第六卷
我名唤玄女，我老妈在五十多年前去了，而我到现在仍是来时的样子。
我如今八十岁，身边只有一只兔子。
不过，现在不太一样了，有一个女娃娃，会来陪我说说话。
那女娃娃叫应儿，生得很是聪敏乖巧，想必家里教的是很不错的。
“姑姑！”哈，这不，她来了。
“应儿，这里！”我唤这小娃娃。
“姑姑你在做什么呀！你的漂亮裙子都脏了。”
此刻我正坐在树上，给我的小应儿摘桃子，“姑姑想着这桃子熟了，若是你今日能来，姑姑就给你摘了准备着”
“那我今日若没来呢？那姑姑不是白摘了！”
“姑姑可是神算子呢！早算准了你今日要来的！”
“姑姑骗人！”应儿在树下叫着。
“姑姑可不会骗你，是真的。”我逗着这小娃。
“姑姑快下来，我这样仰着脖子同你说话很累的！”
呦，可不能累着我的应儿。
我赶忙从树上下来，摸摸我应儿的脸。
“姑姑下次不要给我摘桃子了，衣服都脏了。”
“没关系，应儿爱吃，姑姑就给你摘。”我的应儿真会关心人。
“姑姑，你方才说你会算命，是真的吗？”应儿撅着嘴巴问我。
“当然是真的呀，你看我算准了你今日要来，你便来了。”
“姑姑莫要骗我，你若真会算命，那你能帮我算算我娘亲去哪里了吗？她何时回来？”
这孩子，当真为难我。
“额，你娘亲......”“你看，你算不出来了吧”应儿撅了嘴，就要进草屋。
“诶，你娘亲......就是我啊！”说罢我笑了笑。
“好了好了，我是瞎说的，走吧，我们进屋去吃桃子了。”
“啊！姑姑！这儿有个人！”
人？我这安宁山除了我怎么可能再有别人？！
我立刻冲进草屋，却见一毛头小子在啃胡萝卜，那样子与我那傻兔子很是相似。
莫非......我将应儿护到身后，朝那小子喊道。
“月牙儿？”那小子抬起头，“姑姑叫我作甚？”
“你真是月牙儿！你是妖精？”我放下心来，纵使月牙儿是个妖精。他也断不会伤害我和应儿。
“姑姑，我可是天上的玉兔，不过，就是被贬了而已嘛！”
“所以，你就是兔子精吗？”应儿调笑月牙儿。
“嘿，应儿，你个小丫头都敢笑话我。过来！”月牙儿作势要揪应儿的耳朵。
两人笑闹着，这等光景，我许久不曾见过了。
“好了！莫要再闹了！”我叫住两人，叫他们过来吃桃子。
“诶？对了，月牙儿，你如今是多大了？”
我竟也忘了，这兔子可是同我一块儿活了八十年呢！
“姑姑，你碰到我的时候，我已两百岁了。如今已两百六十岁了呢！”
“你比我都大了那么多岁，居然唤我姑姑。倒是我占你便宜了。”
“诶，怎么会，姑姑这些年一直照料我，若没有姑姑，我早已死在那深山里了，我唤您一声姑姑，不为过。”月牙儿冲我笑了笑，继续同应儿逗趣。
“小丫头~叫月牙儿哥哥。”“哼！你不过是只小兔子，就让我叫你哥哥！”应儿那小样子真是可爱。
“诶，那行，你不叫我哥哥，那我待你长大了，做你夫君可好，嘻嘻。”
“姑姑你看这兔子！”应儿一副小孩儿模样，被月牙儿气的跳脚。
“月牙儿，你想娶我们应儿，她可是除我之外，还有个姑姑和父亲呢！莫说是我了，怕她父亲和姑姑那关你都不好过呢！”我嗤嗤的笑。
“嘿嘿嘿，姑姑。”月牙儿也挠挠头笑了。
“好了，赶紧吃桃子吧！”那两人复抢起桃子来。
我就像一个长辈一样看着他们，喝着茶。
“对了姑姑，过两日是我娘亲的生辰，我父亲说要带我去青丘拜一拜，去见娘亲的娘亲。”
“哦？那你可是有几日不能来了？”
“对的，我娘亲的娘亲自从我娘亲去游历人间之后，一直思念我娘亲，身体也不大好，都是未书姨娘照顾着。我父亲提过要将她带去我们翼界，她却不愿意，她怕她去了那儿会想起娘亲伤心。”
哎，年龄大了失了孩子，真真儿也是可怜的。
“嗯，过两日葡萄熟了我给你留着。你来了吃便是。”
“谢谢姑姑，哎。”小娃儿叹气。
“你小小年纪叹什么气呢？”我笑道。
“她是觉得若姑姑是她娘该多好。”月牙儿在一旁吃着桃子搭腔。
“咦？月牙儿哥哥怎么知道呀。”
“呦，你又肯唤我哥哥了？小丫头？”月牙儿很是高兴。
“你比我大了那么多岁，我唤你哥哥自是应该的，刚才不过同你逗趣罢了。”
“哈哈，应儿可真乖。”
我打断了两人的调笑，“应儿，你为何会这样觉得呢？”
“我在我翼界，对我真真儿好的只有我父亲和我姑姑，其他人都是惧怕我的身份罢了。可在这山上，有姑姑对我一样好，就像娘亲一样。”
“那你唤我娘亲可好？”我开玩笑道。
应儿摇摇头，“不，我的娘亲只有那一个，纵使我没见过她，她也是我娘亲。姑姑你莫要再调笑我了。”
“好了好了，我不调笑你了。你总会见到你娘亲的。”
我与应儿在一起时间久了，也知道了她不是那平凡人家的女儿，而是那翼界鬼君离境的女儿。
何等尊贵的身份，可惜，她没有娘亲，就同我一般。
“好了，姑姑，我今日要回去了，改日才能来看你了，月牙儿哥哥再见，你要少吃点儿！”
我同应儿道了别，便歇下了，今日总觉得乏了。
———————我是翼界的分割线————————
应儿回了翼界，看见自家父君正面带怒色的坐在大殿上，旁边坐着姑姑。
“应儿，你去哪儿了。”离境问道。
“回父君，我，我去了那后面的山上。”应儿不敢说谎，父君不让自己说谎的。
“我跟你说过，不让你去那地方，你怎么就不听话呢？”离境有些生气。
“好了好了！二哥你这是作甚。”胭脂下了殿下，护住应儿。
“你不能因为你自己就不让应儿去那处，这么些年了，你也该放下了你的愧疚了，二嫂她不会怪你的。”
离境被胭脂说的说不出话来，只好坐罢。
“哎，算了，你愿意去就去吧，左右我不去那处就是了。”
“应儿，你告诉父君，你去那山上做什么？”离境摸摸应儿的头，看着她问道。
“那山上有姑姑，姑姑只有一个人，我常去陪她说话，她陪我玩儿，姑姑对我可好了。”
“姑姑？”离境有些诧异，那山自己之前去的时候只有一位老妇，莫非那老妇也是仙身？罢了，若她对应儿好，就随她去吧。
“好了，你娘亲的生辰快到了，我明日带你去拜你祖母。”
“好！那应儿去休息了。”
“你去吧。”离境还是看着应儿的眼睛。
直到应儿转了身走出大殿。
“二哥，你莫要这样。”胭脂拍拍二哥的肩膀。
“胭脂，我每次看到应儿的眼睛。就会想起她，我终究是罪孽深重，才会得此报应，失去她。”
“不要这么说，二嫂会伤心的。对了，那处我寻过了，没有二嫂的踪迹，我们再将茶馆儿换个地方吧。”
“好，我一定要找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