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生不如养你》者也也

9、养生

　　司机是五年前过来的，那个时候自家老板的生意越做越好，就雇了他做司机。

　　因为宋安和自己老板是朋友的缘故，一来二去也就了解了不少。

　　“宋小姐也在啊。”宋安和他老板的两个客人一同出来，“你们认识？”
　　宋安将手搭在姜余的肩上：“何止认识，这是我发小。”

　　隐约有听老板提起过，他在高中的玩伴有两个都不告而别，有一个是后来才联系上的，想来这个女孩就是另一个吧。

　　“阮软，你们公司和余松青合作多久了？”都是合作伙伴，还不知道姜余就在对面的公司。
　　本来是这么个理没错，但是姜余是漫画家，用的都是笔名：“合作有几年了，不过小鱼是漫画家，对外用的是笔名。”

　　她们昨天晚上聊得很多，从小时候开始聊，又聊到江顾，但就是没有聊到两个人的近况。

　　宋安还不知道姜余的职业：“你以前不是说，你想当医生？看你高考成绩还不错，那时候真的觉得你离梦想又近了一步。”

　　很多人小时候的梦想只是说说而已，大部分的人都没有实现，姜余就是其中之一。

　　“因为这个分数线实在太高，我就放弃了。我去d市复读了一年，选择了艺考。”

　　看似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其中包含的所有真相只有姜余知道。

　　絮絮叨叨，她们聊了一路，司机和阮软都很识趣的没有插话。

　　车已经驶进余松青公司所在的工业园，可以说这一片大多都是他家的产业。

　　司机将车开到停车场，本来老板吩咐他将客人带上去。

　　不过，宋安对他的地盘非常熟悉，就让司机在车上等着，由她将阮软姜余带上去。

　　“余松青的产业越做越大之后，就建了这么一栋高楼。最高的那层楼，就是他专属的办公室。”

　　前台认识宋安，宋安出入办公室是可以不用通告的：“宋小姐，余总在办公室。”

　　说来也奇怪，宋安明明是可以通过余松青的关系，找到一份薪资不错的工作。

　　可是她偏偏没有这么做，反而自己开了一家店。
　　这是宋安和姜余之间的约定，不管有没有钱，都要开一间属于她们的店。

　　八年前，姜余走了，宋安用上大学期间打工攒下来的钱，开了一家书店。

　　有着余松青的帮衬，书店越做越大。她打算再过一段时间，开一间小小的出版社。

　　“大余总，你的客户帮你带来了。姜余我就先带走了，等你们聊完了再过来。”稍稍露脸的姜余还没有正式大声招呼，就被宋安拖走了。

　　余松青觉得自己很有必要给江顾发一条消息，但也不能让客户等：“阮小姐，稍等一下。”

　　大余总：她来了。
　　迟迟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也不知道江顾到底是怎么想的。

　　“阮小姐，现在可以了。”谈工作就要有谈工作的态度，“这边印刷其实都是按照贵公司的要求进行的...”

　　专属一层楼的办公室，设施自是样样齐全，还有专门休息的区域。

　　听宋安说，余松青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办公室里度过的，连回家的次数都很少。

　　她不在的八年，宋安和余松青也都不再是她所熟悉的他们了。青葱的面庞早就被精致的妆容所取代，行事作风不似从前的莽撞，不止她们变了，她也变了。

　　如果她没有走，宋安早就踏上环球旅行这条路了，而不是在这里坚守她们当年开的玩笑。

　　“生姜，你说江顾会来吗？”宋安拿手在她面前晃晃，她刚刚走神了，“生姜，生姜。”

　　“啊，你刚刚说什么？”回到这里的两天总是会想起过去的种种。

　　宋安耐着性子再讲了一遍：“你说，江顾会来吗？”
　　“应该不会吧。可能在忙？”一提到他，她的心告诉她，还是会心动。

　　宋安从余松青那里听说的事，转述给姜余：“听余总说，江顾不会走了，他准备去省医院上班了。我说，他是不是为了你才学医的？当年，你说的那些梦想，他可是一字不差的都听了进去。”

　　有件事，宋安不知道，余松青也不知道。

　　江顾喜欢画画这件事，只有她知道。

　　又听宋安继续：“他在国外其实有更好的条件，他却在事业上升期的时候回国了。还有，在国外进修的时间已经到了。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什么？
　　这二者之间有关系吗？

　　“说明，他从一开始就打算，学有所成的时候就回来。这说到底，还是因为你啊。”

　　宋安开书店的这些年，什么人没见过？看得多了，懂的东西自然也多了。

　　长时间的沉默，空气中流转的氛围，是她们以前从未有过的。

　　“我还在等你们什么时候来找我呢？”余松青打破了僵局。

　　不见阮软的身影：“阮软呢？”
　　“我叫项目负责人带她去看货了。这么多年没见，一起聊聊吧。”他到现在还没有收到江顾的消息。

　　不回就不回，等人回去了，看你哪里哭去。

　　余松青率先开启话题：“合作这么多年的公司，我都没有发现你在。姜余，你可让我们好找啊。”

　　“我只是公司底下签约的漫画家，当然不算员工了。我只不过从b市跑到了d市，我还在A省呢，也没有多远。”遇到旧友，每个人都抓着这个点不放，虽然这本来就是她惹起的。

　　还没有聊尽兴，阮软看得差不多就回来了，余松青被叫出去谈事了。

　　宋安清楚，她和姜余之间还有着八年的距离，一时间不习惯也是正常的。

　　“你回来的及时，老城区以前你住的房子还没有被拆。如果你晚点回来的话，可能就是一番新的景象了，你要去看看吗？”
　　“今天晚上的时候，我想回去看看。”

　　这本就是她计划之内的事，不过这一次应该是她最后一次看到老房子了。

　　宋安还是了解她的，姜余说的看看，是她自己一个人去看看。

　　看到那些房子，她肯定会有不一样的情绪，她不太喜欢那个时候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