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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冰火两重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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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骂自己,身体却忍不住靠近,在她的要求下,为她揉太阳穴。岑语被揉得直哼哼,又娇又媚,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放在火上烤,浑身肿胀,他咬紧牙关,头上的汗顺着脸流下来。
理智上,他告诉自己要和岑语保持距离,但身体总是忍不住靠近,再靠近,恨不得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贴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他的手忍不住往下,从太阳穴移到闭着的眼睛、红红的脸颊、小巧的鼻子、柔软的唇,这是他许多次梦中梦到的场景,他偏爱她的唇,又红又小,唇珠翘起,忍不住狠狠地吻,反复地吻,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手抓住他,求他。
还有她的眼睛,眼位微微翘起,每次笑的时候妩媚风情,仿佛无声的勾引,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时候大家都说她长得清纯,那是因为大家没注意到她遮在刘海下的眼睛。
所以当今天看到她把刘海撩上去,又穿了这么一件衣服的时候,在舞池里扭动身体,被一群男人意淫的时候,可想而知他是什么心情。
他嫉妒、生气、愤恨,恨不得用床单把她捂起来,但出于男人的劣根性,心中又爱死了她这样的打扮,这么漂亮,这么风情万种,这么……想欺负。
汗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越来越快,有几滴甚至滴到岑语的脸上。岑语皱眉伸手摸了一把,垂下手摸到一个坚硬的胸膛,她好奇地胡乱摸,摸到腹肌时她皱了皱眉,用力地锤了两下,嘴里嘟囔道,“怎么这么硬。”
白行之倒吸一口凉气,本就意志力薄弱,被她这么一撩拨,伸手拉住她的手,“别乱动。”
“不动就不动,那你也别动我。”她推开他,拉起被子把自己捂得严实,片刻功夫,就睡着了。
白行之看着她这样没心没肺的模样,骂了一句“靠”,恨不得把她压在身下欺负,但当看到床头上的婚纱照时,一下子清醒了,转身离开,经过博物架的时候,被旁边的椅子绊了一下,博物架上的花瓶摆件落了一地,他顾不上,回到房间钻进洗手间,很久才出来。
第二天早上,岑语没能按时起来健身,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她揉了揉有些痛的头,起来去了洗手间。
洗漱完出来,正准备涂抹护肤品,手机响了起来,找了一圈才在角落的包里翻到自己的手机,可等她接通时对方已经挂了。
她翻看了一下未接电话,吓了一跳,有五个未接电话,其中四个是高婧打来的,还有一个是白哲瀚,刚刚那一通也是高婧,她赶紧回拨,刚一接通,高婧的声音如同机关枪一样涌过来,“你怎么回事,怎么一直不接电话,急死我了,昨天晚上回去没事吧,白行之没有找你麻烦吧。”
岑语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了想昨天晚上的事,但一时之间出了自己喝醉了,好像吐了之外,还吐了白行之一身之外,别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至于躺倒床上的,更是不知道,他扶自己进来的?还是阿姨?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穿上的那件晚礼服,心中了然,应该是他。
“没事,能有什么事。”岑语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到梳妆台上,一边涂抹护肤品一边跟她聊。
“昨天看白行之那副德行,我还真怕你吃亏。”
“吃什么亏,我昨天喝醉了,吐了他一身。”
电话一边一顿,随即响起一阵笑声,高婧昨天晚上憋着的那口气在听到岑语吐了白行之一身之后,终于吐了出来,扬眉吐气,浑身舒爽,太解气了。
“昨天你喝的那个酒,入口甜甜的,很好喝,但后劲儿特别大,我第一次喝也喝醉了,没走出酒吧就吐了,还吐在正门口,我当时晕着不知道,后来听赵卓说,那个服务员的表情啊,跟打翻调色盘一样。”高婧想起自己的糗事,不由得笑了起来。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高婧说要上班,就挂了。
岑语又给白哲瀚回了个电话。
“昨天晚上跟高婧一起出去逛街了,没接到你的电话,回来有点晚怕耽误你睡觉,就没回,你起来了没有?”岑语温声说道,对自己喝醉的事只字不提。
“早就起来了,逛街买了什么?”白哲瀚正在酒店里吃早餐,对面坐着一个女人。
“你不是说过两天有个慈善晚会吗,我没有晚礼服穿,就让高婧陪我去买了一件,黑色低胸的,不过我感觉不太适合我,太性感了。”
白哲瀚道,“你确实不适合穿太性感的,像平时一样清清爽爽的就好,年轻,有活力,不用为了迁就我就往性感里打扮,那都是年纪大没有青春的女人玩的把戏,你没必要这样。”
岑语顿了一下,脸上不见笑意,但还是柔声回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要不我今天再去买一件吧。”
“买吧,喜欢什么就买,不用特意跟我说,钱还够吗,不够跟我说,我让董秘书打到你卡上。”
“够了够了,之前的都没怎么花,还剩下很多。”
“你啊,这样让我没有成就感,女人花男人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你不花钱我怎么有动力赚钱,不用替我省着。”
白哲瀚宠溺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就挂了。
岑语将手机扔到床上,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打开衣服挑了见淡青色的裙子,外边搭配白色的大衣,又找出卷发棒把头发重新拉直,恢复自己往常的模样,收拾好,她对着镜子看镜子中的模样,突然笑了,挑了挑眉,冲自己抛了个媚眼。
白哲瀚挂了电话,对面坐着的女人好奇问道,“是夫人吧。”
白哲瀚笑道,“是啊,她啊,没得说,学历高,有教养,也懂事,但有一点,每次都让我哭笑不得,给她的钱都不怎么花,说我挣钱不容易,买一件衣服都要特意跟我说。”
“夫人这是体谅你。”女人瞥了他一眼,“哪像我啊,总向你伸手要钱。”
“你吃这个醋干什么,我什么时候短了你的钱花。”
“可我没人家年轻啊,你刚刚也说了,性感是年纪大没有青春的女人玩的把戏。”
“你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年纪?是不是所有的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初恋梦,年轻漂亮,娶回家白天当女儿,晚上当老婆……”
“辛欣,你过了。”白哲瀚沉下脸打断她的话。
叫辛欣的女人见他脸色不对,连忙赔笑脸,“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以后不说就是了。”
“这是玩笑吗?你这么大年纪了还不知道分寸?”
辛欣脸上讪讪的,又陪着说了几句好听话才把人哄过来。
岑语到了餐厅,看到阿姨又在打扫卫生,再看博物架,只剩下几个木雕,那些瓷器和玉器都不见了,她不由得好奇问道,“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这只猫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前天摔碎一个花瓶还不够,昨天夜里把上面的东西全蹬下来了,摔得稀巴烂,一定得好好管教管教,以后晚上把它关起来,不让它出来祸害家里。”
也许不是猫呢,博物架上这么东西,全蹬下来也需要功夫,岑语看向神色如常坐在餐厅里吃饭的白行之,对阿姨道,“猫哪关得住,回头别把瓷器摆上面就行了,摔下来也不会碎。”
“你说的对,一会儿我去仓库找找白先生买的木件,找出来摆上。”阿姨笑盈盈地说道。
岑语“嗯”了一声,到厨房里准备为自己倒杯水喝,却看到料理台上放着一杯水,她伸手摸了摸,还温热着。她端着走出来问阿姨,“这是谁倒的水,可以喝吗?”
“刚刚行之倒的,你问问他。”
岑语看坐在餐桌前吃饭的白行之,他正好抬起头,四目相对,他脸色如常,手不由得握了一下筷子,“你喝吧,我刚刚忘了喝了。”
“谢谢。”岑语也不客气,端起来喝下去,竟然是蜂蜜水,昨天喝了酒,又吐了,喝下去肠胃挺舒服的。喝完她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来,阿姨走上前为她盛了一碗粥,她慢慢地吃着。
白行之待她踏进餐厅身体一直僵硬着,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情愫,可见她若无其事地跟阿姨聊天,又坐在自己对面吃饭,有些生气。
她凭什么?昨天那么撩拨自己,现在又若无其事。
“酒醒了”他口气不善。
岑语抬头看他,想起昨天他送自己回来,自己又吐了他一身的事,难怪他脸色不好看。
“昨天谢谢你送我回来,还有,对不起……”岑语真诚道歉。
“对不起什么?”
“昨天我喝醉了,吐你身上了,不好意思……”
白行之脸色有些和缓,但想到昨天她后来的撩拨,又有些生气了,“还有呢。”
“还有什么?”岑语问道。
他放下筷子,站起来要走,岑语想起徐丽雪,叫住他,“你等等。”
他站住,岑语站起来快步回到卧室,找到徐丽雪的礼物,拿出来递给他,“给你,生日礼物,昨天你回来得太晚,忘了给你了。”
白行之接过礼物反而不走了,拉开椅子又坐了下来,打开包装,看到里面是一只手表,嘴角微微扬起笑意,把自己的手表摘下来拿起新的戴上。
“不错,挺适合你的,丽雪很有眼光。”岑语称赞道。
白行之一顿,猛地抬起头问,“你说什么?”
岑语拿起一个鸡蛋剥着,头也不抬地说道,“你回头跟丽雪打个电话道个谢,这是她专门送你的生日礼物,好歹是一份心意……”
不等她说完,白行之将手表摘下来,扔到一边,拿起自己的手表走了,之后听到门“咣”地一声被关上,正在仓库里找木件的阿姨赶紧跑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岑语道,“没事,刚刚风大,把门关上了。”
“吓我一跳,还以为又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呢。”
岑语笑了,看到仍在餐桌上的手表,摇摇头,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