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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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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玉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乞颜,低声问道:“你有把握?”。
乞颜不答反问:“反正你们富贵的很,不会在乎这六片金叶子吧”。
长风玉闻言笑道:“好吧,随姑娘高兴”。
乞颜自袖中掏出丝帕将眼睛蒙上,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十七个部件儿,老板将香点燃。乞颜边估摸着时间,边用纤长的手指将那十七个部件儿挨个摸了一遍。
围观的群众见那香一点点的燃下去,那蒙了眼睛的姑娘却一件儿都还没有开始组,不禁暗自为姑娘着急。老板心中暗自得意,这六片金叶子,可赚的太容易了。
待那半柱香快燃尽之时,只见乞颜的手指灵巧的上下翻飞,竟在瞬间就将那九宫球组装好了。
乞颜扯下丝帕,笑着对老板伸出手,“老板,那两件也给我吧”。
围观群众一片叫好,老板大惊失色,“你,你耍赖,你一定是见过这设计图”,
说着就要抢回乞颜手中的九宫球。
连禅一把折扇压在老板手腕上,“愿赌服输”。
老板顿时觉得自己手腕之上有千钧之力,心中明白是遇到了得罪不起的人,顿时变作可怜相,“好,今日遇到姑娘,我认栽,给”。
乞颜笑嘻嘻从老板手中接过另外两枚九宫球,将三枚球和六片金叶子悉数递给连禅,“你一枚,玉公子一枚,还有玉公子家弟一枚,刚刚好”。
连禅并不推辞,收下那三枚九宫球纳入袖中,“收了姑娘如此重礼,当请姑娘去宴海楼吃一顿”。
乞颜笑道:“不必了,就当做你救了我的谢礼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我们就此别过吧”。
乞颜说罢,向长风玉和连禅施了一礼,准备折回住处去。
“乞颜姑娘请留步”,连禅走出两步叫住乞颜。
乞颜回头,“连公子还有什么事?”
“若是要再见姑娘,当去何处寻?”
“黄芒树下”,乞颜嫣然一笑回身离去。
每当夜幕降临,天上人间最热闹的时分就到了,楼层内外灯火通明,一楼迎宾庭站着数十名打扮妖娆的姑娘,挥着丝巾招揽客人。那丝巾挥到男人脸上,仿佛有勾魂的作用,男人自然而然就跟着来了。
不过,这都是些普通的姑娘,真正的花魁,是不会站在大厅中迎接客人的,她们有自己的厢房,厢房的装饰不差于贵人小姐的闺房,环境安静又优雅。
嵬名律端坐在天上人间首席花魁的厢房内,花魁在珠帘后为嵬名律抚琴,一曲抚罢,花魁差婢女出去给贵客再去取些酒食来。
婢女出得门后,花魁从帘后转出,向嵬名律屈膝行礼,“玄狐见过二王子”。
“起来吧,不必拘礼”,嵬名律抬手示意玄狐免礼。“近日内,尔玛会出现在这万物街,你需想办法让她到你身边照应”。
“玄狐明白”
“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大商与金陵似有些不寻常的来往,但究竟是何势力,属下尚未探清”
勾栏院内是最好的消息集散地,而花魁最常接触的便是各国的达官显贵,是以能够轻易获取第一手情报。
金陵上将军府,青衣道长正与上将军传看寒北传回来的信笺,信笺中称那辩机十分之难以收买,无论开出什么样的价格,都不为所动。
青衣道长沉吟半响,道:“如此这般,只能除去他了”。
“请道长做安排吧”,上将军道。
连禅与长风玉回到住所后,坐于案前饮茶。
“伯卿,你觉得今日那乞颜姑娘是何来头?”,连禅将茶盏端在手中,若有所思。
“是何来头尚不清楚,但从她发髻上插着的碧水镂玉簪,和对三叶奇器的熟稔来看,出身一定不简单”,长风玉答道。
“你也注意到那簪子了?”,连禅眸光转了几转。
“嗯”,长风玉点头,“并且,我总觉得对她并不陌生,好似打过交道一般”。
“是,我也有这种感觉”,连禅应声道,“不过,这姑娘特点如此鲜明,若是打过交道,你我不可能完全没有印象”。
“我觉得乞颜姑娘肯定与那辩机有些渊源,或许从她身上我们可以获得更多关于辩机的信息”,长风玉将茶盏放于案上,食指沾了茶水,在案上写了“有人”两个字。
连禅与长风玉瞬间同时动作,吹熄油灯,一个身形变换,从屋中飘至院中,屋顶想起踩瓦的声响,一个黑影从屋顶飞纵而去。
“今天晚上在万物街时,便察觉到有人在跟踪我们,果不其然”,连禅神色冷然,眼中有肃杀之意。
“是上将军的人?”,长风玉将剑收回鞘中,缓步向屋内走去。
“或许吧”,连禅也进了屋。
长风玉:“我们何时见郡王?”
连禅:“这几日,等连山给我们消息”
长风玉:“夜雨在寒北已打探出辩机的住所,作息规律,可随时动手。不过,好像有另一群人也盯上了辩机”。
“我知道了”,连禅神色凝重。上次出征寒北时,与连山见了一面,将夜雨的指挥令符亲手交到连山手中。近两年,连禅发现江湖中悄悄崛起一股势力来,这股势力针对金陵王朝的倾向越来越明显,八成与上将军府有关,连禅必须摸清这股势力的脉络免除隐患。
暗夜如漆,一道魅影悄无声息飘入偏郊一座废旧的寺庙中,寺庙已荒芜多年,殿中破败不堪,鬼气森然。金刚佛像张牙舞爪有如鬼魅,一盏油灯如豆,亮在积满灰尘的案上,仔细看去,摇曳的阴影中站着个带阴阳脸面具的黑袍人。
“主人”,飘入寺庙大殿的魅影单膝跪下。
“情况如何”,带阴阳脸面具的黑袍者开口问道,声音如同金属撕裂般尖锐难听。
“按照主人吩咐,只是盯梢,不做任何其他举动”
“知道了,继续跟着他们”
“是”,魅影闪身退下。
阴阳脸黑袍者熄灭油灯,无声无影隐没在无际暗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