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女儿在行尸走肉》一泓青芒

2、行尸走肉

　　一进百货店的门，克莱尔看到这里显然不是格伦小伙儿一个人的据点，还有四五个人。一位金发女士朝克莱尔和瑞克走过来，红着眼睛，怒气冲冲地举着枪质问：“刚刚谁开的枪！”

　　克莱尔没来得及说话，瑞克先做出双手举起的动作。把那位女士的枪口吸引到了旁边。

　　克莱尔站在一旁，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安德莉亚，冷静，把枪放下。”一片骚乱中，一个胖乎乎的中东男人上前劝道。“安德莉亚，听我说，你快把枪放下。”

　　名叫安德莉亚的女人，拼命压抑着怒气，像一头牛一样喘着粗气，仍然用枪顶着瑞克的头，就像瑞克与她有什么天大的过节。

　　周围人围过来，却不敢再动。生怕刺激到安德莉亚，让好不容易丧尸口逃生的瑞克血溅当场。

　　中东人胖子看安德莉亚没有听人好言好语相劝的意思，就大手一挥，用激将法刺激她：“成，你开枪吧，开吧。”

　　安德莉亚当然不能开枪。她只是太过生气这个二愣子警官居然开枪暴露他们的位置给行尸。听到这样的话，她恨恨地咬牙，不甘心，却不得不放下手枪。

　　瑞克松了一口气。即使他看到安德莉亚没有开保险，但被枪口对着仍不是个好经历。

　　“我不明白……”瑞克询问周围人。

　　而这一句话再一次点燃了稍微缓和的气氛。

　　瑞克被按着肩膀强行拉到百货店玻璃门前，中东人莫拉莱斯指着那片不断拍门的行尸手掌，一字一句、强压怒火地解释刚刚瑞克开枪的举动有多蠢。

　　克莱尔默然。趁没人注意，她悄悄伸手从柜台衣架上扯了一件牛仔外套，系在腰上遮住重点。

　　克莱尔戳戳一个短发并且看上去很干练的黑人女性，问道：“也许我开口的时机不太对，但是，请问这里有裤子吗？”

　　随即她顿了顿，补充：“我叫克莱尔。很高兴认识你。”

　　这样的对话真的很不合时宜。

　　别人的注意力都在门上，杰奎转过身，打量了一番神色尴尬的克莱尔。在这样的境地下，女孩虽窘迫，但身上总让人觉得有哪里不合时宜。她柔软的长发甚至还披散着，若不是上面挂了血肉，杰奎几乎要误认为克莱尔是刚从安逸的现代社会穿越进了这个该死的末世。

　　“杰奎。”她勉强回应，实在说不出在这样的鬼地方见到你很高兴的话，语气生硬：“没人清楚衣服放在哪里，你只能自己找。”

　　这时门外的行尸却突然开始搬砖砸门，惊慌失措的众人一下子聚集到店铺后面。抓着成排的衣架上柔软的女士上衣，企图遮住行尸眼中的自己。

　　克莱尔为行尸如此类人的举动皱眉，感觉奇怪，疑问道：“它们有智商？”

　　这个问题得到了众人侧目。刚刚的金发女安德莉亚从一件橙色的衣服后面冒出头，飞快地打断克莱尔这句恐怖的话：“不！他们只是听从本能——”

　　格伦说：“很少。”

　　瑞克回过头来：“到底有没有？”

　　黑人女杰奎说：“它们有很少的思考力，大部分的行为听从本能，就像野兽能做出简单的思考。能用武器砸门，应该是行尸里最聪明的。”

　　瑞克重新看向门外的行尸，眼神一度坚毅，低声重复杰奎的话：“对，野兽……”它们是野兽。

　　而此时，克莱尔终于找到了一叠牛仔裤。并且成功拿到了便于行动的T恤。

　　她甚至还挑了一件紫色的。

　　杰奎忍无可忍地看到克莱尔发现喇叭袖款式的喜爱，对这个毫无紧张感的小妞儿再次开口：“我不想批判你的审美，但牛仔裤实在、实在不适合这个时候穿。你前几天都在什么地方？还没适应这个‘新’世界吗？”

　　“我……”我的审美很好。

　　克莱尔还没开口，楼上突然又传来两声枪响。

　　众人大叫着“迪克森”跑上去，克莱尔随后而上。在楼顶看到一个端着枪，踩在楼顶边缘的中年白种人。无论是那斜着嘴笑的习惯还是三白眼，莫里·迪克森的周身气场都在告诉克莱尔，这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迪克森，你疯了吗！”

　　面对同伴的质问，莫里的回答毫不在意地转身，抖抖双手，也抖抖手里的步|枪，说：“对操着家伙的人，你们是不是该客气点？”

　　然后莫里看到了克莱尔。他的眼珠子在眼皮里一翻，就是一阵打量，语气轻佻地说：“哟，火辣辣的睡衣女还真的没被吃掉？”

　　……一时间，克莱尔都不知道是该惊慌自己的出场和能力可能被发现了，还是该生气被叫做“睡衣女”。

　　“你说话客气点！”之前闷声不响的T仔冲出来，在面对莫里的时候，他的火气好像格外大：“还有你赶紧把枪放下，我们就没剩几发子弹了，你不能浪费！”

　　莫里不以为意：“老子为什么要听你这个黑鬼念叨？”

　　“你再说一遍？！”

　　T仔去拉莫里的领子，但莫里的回礼可不是拉领子这么温柔的举动，是硬如铁石的一拳。三言两语就成功引发一场小型战争，克莱尔对“迪克森”这个姓的第一印象“好”地出奇，同时觉得这位迪克森先生是个“人才”。

　　两人打成一团，还牵连了倒霉的警官先生。莫里多年打架打出来的互殴技能岂是T仔可以媲美的，互殴的场面很快就变成了一边倒，安德莉亚在旁哭叫“你别打了，会打死他的”。

　　这什么人啊，没家教没礼貌。克莱尔看不过去了，转转眼珠，利落地翻过巨型水管。

　　“嘿，”克莱尔打断莫里的殴打，站在他身前，说：“你过来，和一个值得过招的对手打两招。”

　　莫里的一拳没有落下，眯起眼，看看腰细腿长的年轻姑娘。随即他拉起公鸭嗓，尖笑两声道：“别急，睡衣女。等我处理完，肯定去找你。”

　　克莱尔觉得这回答好像不太对。

　　于是她决定用拳头去鉴别这个回答。

　　……

　　“警官先生！”瑞克脑子里的轰鸣终于下去，他爬起来，同时听见了克莱尔的呼唤：“警官先生，麻烦你，来处理一下这家伙吧！”

　　随即，瑞克就看到了穿着牛仔和紫色宽袖上衣的女孩，坐在趴在地上脸朝下的迪克森背上，双腿交叠姿势优雅，宛如教养良好的上流社会贵女，在野餐时给予摄影师世界上最阳光灿烂的笑颜。

　　克莱尔此时想的是：不好意思，虽然我干过了恶霸，但我不想当这个正义小分队的头领。至于谁来领导正义？当然是警察！

　　这样想着，克莱尔就对瑞克笑得更加灿烂了一点。

　　瑞克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跟不上事情的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