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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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喂，那个叫浩二的，你不想知道你妈妈为什么抛弃你吗？
【……】
既然想，就不要老跟我捣乱，我去东京去帮你查一查，了了心愿就成佛去吧！
【好吧，但是我只给哥哥三天时间哦，而且不会给你提示的，三天时间内如果你没有查出来，便要跟我走哦！】
……谁会跟你走？
【哥哥，你说的不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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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清肆踏上了去往东京的列车。
脑中回忆着那个上课时曾做过的梦。
首先是要找到鬼婴浩二被杀掉的地点。
古老的木制房子，腐烂的地板，有着浓密的枝叶和粗壮的树干的大樱树，远远处矗立着的东京塔……
清肆很头疼的发现这样的地方太多了……
但是还是有迹可循的，房子很可能已经被改建了，但是东京塔还在那儿，那么能看到那个大小的东京塔的距离也就是一定的，以东京塔为圆心的一个圆的范围。
清肆下了车，站在人来人往的东京站台，看到那个远处的塔影，任务很艰巨啊……
那么从名字下手呢？
“喂……你姓什么啊？”
【不记得了啊……】
“唉……叫浩二的没有1000也有800啊……而且压根不知道你是哪一年死的……”
清肆头疼的想着，郁闷的蹲在路中央。
“算了！知道是东京就还有希望！我爸唯一教我的一件事就是越挫越勇！”
清肆攥紧了拳头，从地上跳了起来，“来吧！让我们先找找那棵大樱树！它没准还在！”
事实总是残酷的……
谁能告诉我什么时候东京的绿化变得这么好了？
清肆向一些老人打听了一下有没有那样的一个老式建筑，被没有牙的老太太很鄙视的回答道：“40多年前到处都是这样的房子。”
那樱树呢？
“喏！后院就有一棵！”
清肆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在这种道边种的都是樱花树的地方找那一棵，实在是太蠢了……
很沮丧的走在街上，今天的天气还算凉爽，清肆走到路边的贩售机那儿买了一罐苹果汁，一边喝着一边向前走。
不远处有一个小公园，公园的正中央一棵硕大的樱树，清肆走到樱树的跟前，看了看，发现这些树都长得差不多，以他的水平根本看不出来，更不要说过了不知多少年了……
树下有一张长椅，清肆坐在上面按摩着走的酸软的腿脚。
椅子上还坐着一个人。
是一个身穿浅粉色和服的女子，娟秀的面目，笑盈盈的望着清肆。
清肆看了一眼女子，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抱歉，打扰你了。”
女子含笑回答道，“没有的事，这里本来就是让大家休息的地方，只是我先到了而已。”
清肆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头靠在椅背上，默默的休息。
过了一会儿，体力渐渐的回来了，清肆坐起身，却看到那个女子还坐在那里。
“您……您是在等人吗？”
女子点点头，“嗯……在等我的孩子，他跑出去玩了，或许再过一会儿就能回来。”
女子脸上淡淡的浅笑，温柔关怀的目光投向远方。
这就是母亲的感觉吧？
清肆在心里问问自己，友善的对女子点点头，“那么您慢慢等吧，天色晚了，请注意安全。”
女子道了一句谢谢，清肆转身离开了，心中有一点怪异的感觉，他回头望去，那个女子在笑着看着他，清肆挥手向她告别，却忽略了那一瞬间的异样。
天空变成了浅浅的深蓝，夹杂着天边处的一抹橘红。
清肆坐在道边，身后的路灯发着昏黄的光，灯光下几只飞蛾在绕着灯旋转。
周围静静的只有悉悉索索的风声夹杂着虫鸣。
清肆忽然觉得这么静有点不习惯。
转身问趴在他肩头的小鬼浩二，“喂，我说，你怎么不哭不唱了？”
浩二趴在清肆肩上闭着眼睛，【鬼也是需要休息的，老哭也累。】
清肆囧……
“要不然我给你唱歌吧！”
【好难听……】
“最好能难听到把你直接逼走了别再缠着我，省了我多少事……”清肆撇撇嘴，自顾自的扯开了嗓门开始唱歌。
“我能等你吗？
在那淡淡月光下静静想你。
我能等你吗？
在那熟悉的地方轻唤着你。
风里传来你的声音，
云里映着你的笑意。
林里的鸟相偎相依，
我却孤寂。
我等你回来，
把那窗儿打开……”
望着灯光，清肆仰面躺在人行道上，嘴里喃喃的轻唱着。
或许莲二此时正在回家的路上，路过我家的时候，他会探头向屋里望一望。
也或许今天网球部训练的比较晚，莲二正在一边打球一边记录着什么……
为什么一样是打网球，莲二的动作就那么漂亮呢。
每一个姿势都完美无缺，每一个动作都那么干脆利落，好像是教科书一般。
真的看不出莲二会是这样的球风。
毕竟在平时，那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人，不嗔不怒不疾不徐，风雅飘逸如云。
啊！！！我还想回家！
清肆想着想着不觉的有些懊恼，口中的曲子也停了。
【怎么不唱了？】
“下面的忘记了……”
【难得有一首还能听的……】
“……”
手冢国光走在回家的路上。
远远的听到一阵歌声，是个男孩子的声音，声音清亮悦耳，但是唱的却绝对称不上好听，即使他没听过这首歌都能听得出——跑调了。
但是飘忽的歌声中淡淡的思念还是让他情不自禁的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走到近前，昏黄路灯的灯光下，倚着人行道边的道牙躺着一个少年。
穿着单薄的T恤和短裤，躺在那里咿咿呀呀的哼着一段旋律。
乍看这个少年，是绝不会说他漂亮的，因为你首先注意到的应该是那份阴森阴郁，漆黑的发黑的可怕，苍白的肤色白的发青，即使没做出什么表情就让人觉得像是来到人间的厉鬼
。
但是暖色调的黄光下，少年的脸多了一层血色，微微皱起的眉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人类。
听到清亮的声音淡淡的说道，“下面的忘记了……”
手冢站在不远处的对面，不清楚他是在对自己说抑或是在自言自语。
看着那个少年的侧身，薄薄的好像能变成风筝放上天，却就那样躺在冰冷的水泥路面上，手冢皱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你会着凉。”
好……好冷的声音，你确定我要是着凉的话没有你的责任？
清肆听着那个声音狠狠打了个寒战，双手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对面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青年，穿着一身蓝白的运动服，背着网球包。
皮肤很白净，淡金的发梳的很整齐，戴着眼镜也遮不住的俊秀的容貌，还有身上凉凉的气息。
清肆抬起头，打量着面前的男子。
手冢见面前的少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却不说什么，于是有走上一步，重复道：“你在这里睡觉会着凉。”
清肆挑挑眉毛，一脸无辜的看着男子，“那我去那里睡？”
手冢一皱眉，“回家。”
清肆冲他微笑啊微笑，“我家在神奈川。”
“回家，现在还有车。”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来东京有事。”
“明天再说。”
“不行，我只有三天时间，办不完我就要死了。”
清肆玩味的看着对面那个男子的表情，看到男子严肃的面孔上两道剑眉微微一攒，眼光犀利的射向清肆。
“怎么回事？”
清肆微笑着说：“我被鬼魂缠住了。”
男子看着清肆，没有说话，冷冷的站在一侧，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不管怎样，你也不可以在外面过夜，天黑了，很危险。”
清肆无所谓的摆摆手，“没关系啦，反正我一毛钱都没有，要钱没有要命也没有！他们还能抢什么？”清肆说完忽然注意到那个男子正在看着自己的脸，一边眉毛一挑，嘿嘿一笑
，“莫非……东京还有人劫色？”
顺着清肆的角度看得到那个男子的手在颤抖颤抖……
太好玩了……
正在这么想着，面前忽然伸过了一只手，修长白皙的大手。
清肆看着这只手，“做什么？”
“去我家。”
“干嘛？卖了？开黑工厂的？”
那只伸出来的手又在颤抖颤抖了，好好玩儿……
“如果你在东京没有地方住可以来我家。”手的主人很有耐心的又给清肆解释了一下。
“诶？我有说我在东京没有地方住吗？”
那只颤抖的手僵住了，清肆在心里憋笑憋得很痛苦……
伸出手，一把把那只正要往回收的大手抓住。
男子转过身狐疑的望着他。
清肆摸摸鼻子，笑着说道：“诶诶……我也没说我在这儿有地方住是不是，嗨嗨~其实我不仅没地方住而且连饭都没有了……”
男子皱着眉扯着他走去，脚步加快了。
“大叔，你真是好人啊！”
“……大叔？”男子的步子顿了一下，重复了一遍清肆刚刚说的词汇。
好冷……
清肆听着男子的话，顿时觉得身边的气温掉了10度以上……
“我是手冢国光，青学初等部二年级。”
这次轮到清肆的脚步顿住了……
半天，“真是啊……世界上真是充满了不可思议……我以为像弦一郎那样的人才就只有一个呢……”清肆摇着头深深感慨道，“啊，对了，立海大国中一年，速水清肆，承蒙关照
。”
唉唉唉唉……上人家蹭饭，吃光了人家的所有存粮然后还要睡人家的客房，自己还真是——太伟大了……
清肆拖着下巴，看着相传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寒流少年认认真真的写着作业，说实话还是不太相信这个人才只有14岁？说40岁……呃……可能老了点……但是要是说30岁绝对有人信
！自己刚一看到他，还以为是哪个学校的体育老师什么的……
写着作业的手冢似乎感觉到清肆的目光，手中的笔停下，合上本子装进了书包里。
“你……刚才说的……”
清肆眼珠转转，“嗯……哪句？”
手冢看着清肆，不说话。
“呃……办不好就要死了？还是我被鬼缠住了？”清肆懒洋洋的抻了个懒腰，“都是真的啊！是不是？浩二？”扭头笑眯眯的看看从左肩膀移动到了右肩膀的浩二鬼娃娃。
手冢顺着清肆的目光看过去，眉头禁不住紧锁。
“那里……有什么？”
清肆惊奇的看了一眼手冢，一开始没有注意，他的灵力也是稍高的，虽然只是一点点的。
“你能看见？”
手冢摇摇头，“不……但是可以感觉到那里……有些不好的东西。”
清肆一呲牙，“浩二，人家说你是不好的东西哦！”
“那个就是缠住你的鬼魂？你要办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吗？”
“嗯嗯！你相信了？”
“……告诉我事情的经过，或许可以帮忙。”
清肆把事情的经过简略的讲了一下，详细说了一下那个梦境中房子的样子和周围的环境，末了抖了抖说了一句，“其实我觉得，在你身边继续呆着，没准就能把这家伙冻死了……
”
眼镜寒光一闪，清肆继续抖抖。
手冢把一些细节记在纸上，“祖父曾经任警察，或许能够查到一些线索。”
清肆倒是有些愣，半晌，眨眨眼睛，“啊……谢谢！”
第二天，星期六。
手冢手中捏着一大资料，陪着清肆挨家的走过。
天气很热，太阳很毒。
清肆吐着舌头喘着气，瞥了一眼身边的手冢，白皙的皮肤已经染上了红晕，额头上也有薄薄的汗。
唉唉……连冰山都融化了……
“啧！”清肆心里莫名的有点不痛快，“你干嘛这么帮我啊！我连你名字都没记住……”
手冢侧身看着清肆，没说什么又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资料，“还有13个地方没有走。我们的时间不多。”
“哦……”清肆闷闷的答应了一声，跟了上去。
又是一天，只不过这次身边有人陪着清肆一起遛断了腿。
最后，神使鬼差的又来到了那个小公园。
清肆远远看到了那个女子，还穿着昨天的那件和服，也还是坐在昨天的那个位置。
“又来了？”
女子转过来，眼神却是茫然的，有些抱歉的微微一笑，“您是……”
“诶？”清肆挑了挑眉，“你忘了？昨天也是在这里，你在等你的孩子……”
女子困惑的摇摇头，“不会啊，这里是我第一次来……”
“诶？”清肆皱眉，他绝不会记错的……
“失礼了，我去找我儿子了。”
女子微笑着向清肆微微躬身，转身离去了。
清肆撅撅嘴，“怎么回事啊！”
一边的手冢望着清肆，手指顶了顶眼镜，眼睛上一闪光，“其实……我刚刚就想说，你……在和谁说话？”
手冢的声音现在不仅很冷而且还很僵硬，好像是冻的结实的棒冰，只要一掰就会“喀嚓”一声折断似的。
清肆也有点惊讶，“诶？那就是说她不是人咯！居然我也有看错的时候，太稀奇了……”
这两个人的惊讶显然不是一个方向的……
清肆转头对手冢说，“这个地方肯定有问题！”食指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转一转，清肆有些懊恼的说：“就觉得我不大可能两次都不知不觉的走到一个地方嘛……”
手冢从惊讶中恢复过来，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资料，“没错……这个地方在46年前曾经有一处旧式房产，但后来经过改建拆迁又一次改建最后变成了公园，但是……这里曾经的主人
已经不得而知了，留下的只有这棵樱树了。”
“啊？怎么这样啊！”清肆沮丧的扭扭脖子，趴在了树干上，“大树啊大树！你告诉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大树摇摇树枝，啊……年纪太大了记不清了……
“你就老年痴呆去吧！回头弄点脑白金给你上肥！”
清肆抑郁了……
手冢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当然瞬间消失。
“走吧，我们去警署再查查有没有什么线索。”
“哦……”
“唉唉……这地方还真是熟悉啊！”
清肆走进东京的XX警署，四下瞅瞅，怪不得瞅着眼熟，原来是故地重游啊！
“哟！这不是小清肆吗？真是好久不见啊！”一个坐在门边上的50多岁的老警员推了推眼前的老花镜，看了看清肆忽然说道。
清肆凑过去，上下打量打量，“山本老头啊！你还没退休呢？”
“去！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爷爷还这么年轻，哪来的退休啊？”
手冢站在那里，看着两个人哈拉哈拉。
“手冢公子？你怎么来了？”山本爷爷眨眨昏花的老眼，终于看到了清肆身后的手冢，“难道是这小子偷您的钱包了？”一手拎着清肆的脖领子把他揪到了手冢面前。
“哪有啊！少门缝里瞧人把人看扁了！”清肆张牙舞爪的不满道。
手冢看着清肆挣扎的通红的脸，垂下眼帘掩住笑意，保持着一张冷脸，“不是，我和速水来调查一点东西。”
“啊？”山本看看清肆，“你小子怎么跟手冢公子走到一起的？改邪归正了？”
清肆撇撇嘴，“切！我现在在立海大念书呢，基本上洗手了……”
“行！好样的！”山本大爷哈哈大笑着揉了揉清肆的头发，“学好了就好！那时候我都以为你死了，还去找过你……”
老头子眼里有几点浊泪，老迈的手臂把清肆勒的紧紧的。
“山本老头……”清肆咬着嘴唇，也有点想哭，从没想到在东京的一个警署还有一个人惦记着他……
“好孩子！你没事，爷爷也放心了，你不知道我心里一直后悔啊，一直想着那时候我要是收养了你，是不是就……就不会死了……现在你还活着，太好了……”
清肆抹了一把眼泪，使劲抱了抱山本爷爷，“老头，我现在很好。”
山本拍拍清肆的背，点点头。
手冢在一边默默的看着。
“你们想要调查的是什么？”
清肆看着纸上的记录，“嗯……我们想知道一下XX街XX路的那个小公园之前的主人。”
“……调查那里做什么？”老山本昏花的老眼中闪过一些别样的东西。
清肆眼尖，立刻凑了上去，“老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山本将鼻梁上架着的老花镜摘下，“那个地方有些古怪……”
清肆一把抓住山本的手，“山本爷爷，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
“有求于我老头子，就变成‘爷爷’了？”山本打趣的瞄了清肆一眼，叹了口气，“罢罢罢，那里的事我本身是不愿意提的……”
“切！当警察不是应该唯物主义吗？”
山本精亮的老眼看看清肆，“人老了……见识的事情多了，也就没有什么不相信了……而且，小清肆，你别告诉我你看不见。”
清肆一愣，喃喃念叨一句，“……人老成精……”
“那个地方……还是我年轻时候的事了……那天接到的一个人的线报，说是有小孩子的哭喊声，到那里一看，樱树下的一片泥土是新翻的，到那去挖，挖出来一看是一个一个小孩
子的尸体，尸身上面满是伤痕，刀割的烟头烫的，总之是惨不忍睹啊……老头子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惨的，还是个小孩子啊，于心何忍？”山本摇摇头，点燃了一支烟。
却被身边的手冢将烟捏了下来，山本诧异的看着手冢。
手冢冷冷的说道：“吸烟对身体不好，爷爷说过您身上有旧伤，要多注意身体。”
山本微笑着摇摇头，“手冢公子是个体贴的好孩子啊，小清肆，你比人家可差远了！”
清肆意外的没反驳什么。
山本继续回忆道：“……那个孩子叫伊藤浩二，他的妈妈，多漂亮的一个女人，看到孩子的尸体，当时便疯了……”
清肆只觉得肩膀上的鬼娃娃的身子猛地一颤。
【不会的……】
【不会的，怎么会这样……】
“后来听说那个女人每天都坐在那棵埋着他儿子的樱树下找他的儿子，女人的丈夫说，那天他儿子和他妈妈约定了要在十字路口一起去看电影的，但是女人因为在家煮饭忘了时间
，匆匆赶过去的时候儿子已经不见了……后来，女人疯了半年多就死了……只是究竟是谁下的手一直都不清楚……”
一时间，三个人都沉默了。
鬼娃娃浩二从清肆的肩膀上飘起来……
魂不守舍的看着远处，仿佛那目光能够透过墙壁……
【不会的……】
【怎么可能？】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这不会是真的！】
浩二凄厉的一声吼叫，书桌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斧头重重劈成了两半！浩二也瞬间消失了踪迹。
“这……这是怎么回事？”
老山本瞠目结舌的看着裂成两半的书桌，却被清肆一把抓起，直接冲出了门，手冢跟在两人的后面也跑出了门。
公园里一个人都没有，古老硕大的樱树孤独的立在那里。
粉红色和服的女子披散着长发拼命的奔跑，口中呜咽似的呼唤着，“孩子，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妈妈来找你了！浩二！浩二！”
鬼娃娃浮在空中，怔怔的注视着那个女子。
【我死了很久了……】
【久到我都忘记了自己的名字……】
【都忘记了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在这个世间徘徊……】
【我居然忘记了妈妈的样子……】
伴着缥缈稚嫩的童音……
一滴滴晶莹的泪水从空中跌下，在半空中消失……
浩二青紫色的脸渐渐退却了颜色，是一个眉目清秀可爱的孩子……
浩二从空中落下，一步步向女子走去。
小小的孩子走到女子身边，一只小手扯住女子的衣角，“妈妈。”
女子奔跑的脚步停了下来，愣愣的回过头，一刹那间秀美的脸上的表情又哭又笑，狼狈之极但却又美到极点。
“浩二，妈妈终于找到你了……对不起，妈妈没有遵守约定……”
“没有关系……我也错了……”
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妈妈，现在我们永远在一起……”
“嗯！”
清肆看着，转过身露出一个笑容。
另外两个什么都看不见的人莫名其妙的看着清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清肆笑得眼睛弯弯，配上那弯弯的眉，脸上好像四道弯弯的月牙。
“当然是美国式的大团圆的结局咯！”
山本大爷不知所以，手冢点点头，“那么剩下的就只剩下谁是凶手了。”
清肆不知可否的笑笑，向那边望了望，“我想，这个对他们已经不重要了……”
“啊！”清肆忽然惊呼一声，“我想起来了！”
“什么？”
“那个杀害浩二的女人手上带着一枚戒指，戒指上有这古怪的纹饰，似乎是一只猫头鹰……”
老山本听着清肆的叙述，“猫头鹰吗？”满是皱纹的脸上一丝讥讽的笑，“猫头鹰啊，是伊藤家的家徽，也就是那个女子的丈夫家的徽章……哼！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我老头子也不想知道了……”
清肆眨眨眼，轻轻的叹息。
“事至如此，我也算尽到力了，算了……”
清肆说完，转过身对着手冢和山本一个90度鞠躬，“非常感谢！”
“我也该回家了，家里有人在等我，放心山本老头，我会再来看你的，手冢君，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手冢严肃的摇摇头，“不必谢，你要注意不要在人行道上睡觉。”
清肆无语，“唉……”
“手冢君，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请来找我，尤其是一些偷鸡摸狗啦或者是不属于人类范畴的事情。”
被山本一拳砸在头上，“偷鸡摸狗？你小子还想不想学好了？”
“哎呦！”清肆一捂头，“真是的，这也是门手艺啊……”
“我走啦！BYE BY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