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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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那些慌乱的脚步声没有停过，但沢田纲吉却无心管辖。一直到有人粗暴的拽起他的外套后领，褐发少年的目光才逐渐聚焦在那人面上带着愤怒的面容。
“纲吉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奇犽拖着纲吉到船舱门口，将他往里面推了几步“我跟半藏他们去救小杰和那个笨到在这种天气出航的白痴，纲吉你先进去吧！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说完奇犽便转身去帮在军舰侧边试图解下备用小船的半藏，独留纲吉一个人愣愣的接收着他刚刚说的讯息．
救小杰...和出航的白痴？
出航？
这一句话硬是将沢田纲吉整个人，从之前所有的想法和推测中拉回了现实。他的耳边瞬间充斥着人们的呼喊和强风刮过的呼啸声，面上冰冷的雨水和因为方才坐在地上而被潮水浸湿的衣服的触感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纲吉这才注意到场面已经变得相当混乱。龙卷风和潮水涡流合成的景象不仅仅是表面看上去骇人而已，甚至还有与之相符的杀伤力。
风暴和漩涡的力量带动着这片海域，除了他们身处的军舰，几乎所见的每一艘船都会被漩涡卷向灾害的中心，而等待那些船只的，仅有被撕裂成碎片一途。
突然的，有道光在他们的面前闪了一下，小杰与葛雷塔所在处附近的岩石边就赫然炸了开来！
“哇啊——！”
“小杰！”奇犽逆着风声大喊“没事吧？！”
奇犽和半藏同另外两名自愿下来帮忙划船的考生、武斗高手鲍得罗181号和来自佣兵毕亚奴的战士371号、乘着木船，依靠与军舰系在一起的麻绳确保他们的船不会被水流卷进风暴中，出航营救在马达小船上的小杰和葛雷塔两人。
小杰操控着鱼竿将鱼钩甩到了奇犽手中，而奇犽将缠好麻绳的鱼钩再扔回小杰那头 ——也还好钓鱼线紧紧连着两头，否则这么强的气流下恐怕还丢不回去—— 一艘军舰和两条小船就靠着两条麻绳，一艘衔接一艘的想从这场灾难中救回两个人的命。
西索·莫罗高坐在放置军舰中央的炮管口上，淡淡地瞥了一眼在甲板同水流做拔河，试图将海面上的两艘船拉回军舰的其他考生们，又将目光转向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众考生旁边，点燃了火炎的沢田纲吉。
趴在炮管里头的集塔拉苦表面懒懒的将下巴搁在手臂上，眼睛却笔直的看着海面的某个方向，作为武器的钉子也悄然握于手中。
“你感觉到了吗？”从嘴里出来的再也不是那被伪装的喀喀声，而是相当清亮却无波的少年嗓音。
风雨间的吵杂也没有影响到西索的听力，后者勾起一抹笑容，他随意的将左手臂搭在半屈起的左膝盖上，手上还把玩着扑克牌最后把它轻碰在唇边，眼中充斥着满满的兴味。
“那当然。”
沢田纲吉现在非常地不安，而且他清楚知道这股不安全部源自于海中。褐发少年越过拉着麻绳的考生们，不顾酷拉皮卡的制止，翻过铁栏直接朝奇犽他们的方向飞去。
龙卷风中环绕的岚和雨也逐渐融入了一抹紫色的色彩，增强了风与水之间的连结。空气因为龙卷风的关系产生一股强烈的风压，让少年很难掌握住风向，但很快，他硬是加强了火炎的用度来稳住自己在空中的身形。
待自己稍微适应了风的强度，沢田纲吉便一秒也不等的朝海面上缓慢前行的两艘小船飞去。
然而事情就在纲吉快要触及两条小船时发生了。
两艘小船在回去中途成功并在一起，小杰坐在两条小船的船沿上，一脚跨一边充当中间的衔接环。
海底恍惚间似乎有一抹黑影游过。
“？！”坐在木船上的奇犽猛得看向海水。即刻，他伸出手抓稳了在他身侧地小杰和半藏，朝对着他们方向飞来的褐发少年大喊：“纲吉别过来！”
就在奇犽喊出声的那一刻，船头位置比马达小船还要靠前的木船被一股力道直接由水底下方顶起。
提前有了准备的奇犽对还坐在木船上的181号鲍得罗大喊一声『跳』，自己也拽着手中的两个人跌入马达小船里。
原先只坐着葛雷塔和换过去那边划船的毕亚奴的战士371号的船上，突然间多了四个人而莫名徒增的重量，让这艘本身就不大的船只摇晃了好几下，好在没有因为过重开始下沉。
在军舰船上拉着麻绳另外一端的29位考生因为小船这边突来的拉力，一个个卯尽了全力拉着绳子，却在绳子断开的一瞬间被反力弄得狼狈跌地。
“糟糕！”原本站在所有考生中的前方的酷拉皮卡，首先发现了软绵绵躺在他的手心上的麻绳已经失去了它的作用，紧张感瞬间蔓延了他整个心神。
“酷拉皮卡你快看前面...”在金发少年身后的雷欧力颤抖着说道。
雷欧力的胆子说不上特别大，但是也绝对不小，能让他如此失态的发言让酷拉皮卡立刻抬起了头。
瞬间，他也被眼前的一幕愣得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从海中冒出头切断麻绳的，是一条光探出海面的长度就约有六米和一米多宽的三角头海蛇。不同于一般的海蛇牠头顶上有一根如刀刃般锐利的角，蛇身部位则是黑色蛇鳞和黄色蛇肚，后半部分的蛇身与尾巴【注一】还与潜在水中，因此看不出牠的总长度。
更令酷拉皮卡心惊胆战的是，不仅仅是他们面前这只大海蛇，甚至还有众多从岛上游过来的小海蛇。而龙卷风的不远处有一阵又一阵的浪花，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还有其他海洋生物埋伏在侧。
海蛇本身就喜欢栖息在浅水区，这里有小岛因此会出现这么多海蛇并不稀奇，麻烦的是牠们有相当强的领地意识，对于打扰生活的外闯者往往都会露出牠们口中含着剧毒的尖牙。酷拉皮卡猜想这也许是牠们会在这里攻击自己和其他考生们的原因之一。
但令酷拉皮卡不明白是，生物们都有趋吉避凶的本能，牠们对危险的直觉远远高于人类，甚至有些相当敏感的会在灾害开始前就会前往另外一个地方避难，那这些海蛇为什么还会在这里？
金发少年的脑中突然闪过下午他们在监控室里，看到的那些焦躁乱飞的海鸥群。
『对啊？』酷拉皮卡朝后面退了几步，但大海蛇的速度与牠的体积实在不成比例，快到吓人，逼得少年后空翻几圈避开大海蛇撞向军舰甲板的蛇首『照理说电波从早上就开始接收不到的话，异常其实从今天一早，甚至可能昨天晚上就开始了。那么这些海鸟为什么还会徘徊在这附近？』
“酷拉皮卡！”雷欧力伸手拉过刚站直身子的少年，带他避开脚边一条爬上船的小蛇的毒咬“不要分心了。”
“……纲吉，奇犽和小杰他们怎么样了？”
才刚提醒酷拉皮卡不要分心就听到这个问题的雷欧力差点没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他将少年往楼梯的方向用力推了一把，一边恶狠狠地说“先顾好我们自己吧！有纲吉在不会有什么大事的，更何况小杰和奇犽他们的能力你也很清楚。”
若是纲吉能听到雷欧力这番话，应该会泪流满面的感谢雷欧力的信任，但是他能力也是有限的啊！！
沢田纲吉趁大海蛇冒出海面的那一刻，抓着牠视线死角从牠身侧越了过去，即时捡起那段被切掉的麻绳，死死拉住被水流往后冲的马达小船。虽然有火炎辅助，但负担着漩涡和龙卷风在水流上产生的拉力和六个人的重量，依旧让纲吉感到些许的力不从心。
“……葛雷塔，开动马达！”在船中央的半藏转向在船尾的葛雷塔喊道，希望可以借此稍微减缓纲吉的压力，但忍者这才注意到自己周边的人根本没有时间能回应自己的话，因为从海岸边游过来的小蛇们一条条的都在试图往船上爬！
纲吉咬着下唇将麻绳往自己左手上转了一圈防止滑落，麻绳够长，若是能给他足够的时间和余力，纲吉完全可以将麻绳往自己腰上缠一圈，像未来战带着斯帕纳那样带着他们行动，也不至于因为两只手必须拉着绳子所以被限制在这里束手无策了。
褐发少年停在空中加强了右手火炎的数出量，却也仅仅在风力与水力的抗争中取到了平衡，然而就在纲吉思索着还有什么方法的时候，他感觉到头顶上方的视线都暗了下来。
风在耳边呼啸着，但飞扬在额前的碎发也没有阻挡两个有如篮球那样大的黄色眼珠在上方注视着沢田纲吉，紧接而来的是足以直接吞下他的血盆大口。
正当纲吉想收回一点火炎的输出，好让自己能够顺着水流拉力远离这次的危险，一条钓鱼线直接刷过纲吉的头顶，精准的打在大海蛇的右眼上！
船上的小杰将鱼线拉回自己边上又再挥出去，成功让钓鱼线绕着蛇口好几圈将牠封口，最后借力顺着鱼线的拉力把自己甩到蛇的头顶上。
“哈哈哈哈没想到成功了！”黑发少年在上方笑着说，一边稳固自己坐在蛇身上的身体。
没想到小杰会突然出手救他的纲吉往小船看去，赫然发现原本密密麻麻爬满了船桅的小海蛇全都在往军舰那边聚集。
虽然想不透是怎么回事，但这确实帮他争取到了一点时间！
被小杰缠住蛇口的大海蛇却在这时候愤怒的摆动蛇身，猝不及防的一头栽入海中，庞大的身躯在整个接触到海面的时候引起不小的海浪，轻轻松松将他们所有人推往龙卷风的方向，坐在船尾的葛雷塔和毕亚奴的战士371号甚至都能感受到那股要将他们从船上卷起的力量了！
紧紧咬着牙关一直抓着船沿的奇犽看向后方越来越近的龙卷风，莫名有种从心底而升的恐惧，那些被卷进龙卷风的考生和船只被撕成碎片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无法跳船游泳，那只会加速迎接自己的死亡，想跳海岸自己却身处于海域最中央根本无处可逃。
但是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这种时刻越不能慌张，更不能因为心底的恐惧率先放弃了自己的性命。
更何况......原本可以放弃他们六个人，置身事外保护自己性命的沢田纲吉，也没有放弃他们。
『抱歉我无法放弃同伴』
在欺诈师的巢穴时听到这句话，从小就是孤单一个人的奇犽并不明白，纲吉口中的同伴在褐发少年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有着怎么样的份量。
『同伴』为何会如此重要，又是多强大的信念能让纲吉为此拼搏。
事实上这些他到现在也还未想透。
但又好像有点明白了。
稍微懂得...身为一个同伴，一位朋友的意义。
这么想着，奇犽·揍敌客心里的慌乱在这还未好转的状况下却意外的开始渐渐恢复平缓。
看着从纲吉手中蔓延过来的碎冰，奇犽眼底是一片平静，而这片平静纯粹出于对朋友绝不会伤害自己的信赖。他站起身，无视了距离身后好几米远的龙卷风。
就如纲吉现在的任务是在龙卷风和漩涡下解救这艘小船上的人，他和小杰可以帮他清除背后的威胁。
排除风声，排除水声，排除身边人的怒吼，闭眼倾听尝试捕捉在水下游动的那一丝轻微的波动。
时机就在海蛇下次探出水面的那一刻，位置蛇的七寸，机会只有一次。
由沢田纲吉手指尖延续过来的碎冰从麻绳散布到船底四周，很奇异的，在这大风大浪的环境下稳稳的将他们固定在一个位置上。
零地点突破，虽然最初的用意是封闭死气之炎的流动，将其静止在冰封的空间里，但对实物也同样有效，而且仅有死气之炎可以将其融化或破坏。
就是现在！
在海蛇从水底冒头的那一刻，奇犽双脚往下发力，从小就被训练出来的身手在这时候得到特别好的成果展现！他先是落在比较下方的蛇身，左手攀着蛇鳞再将全身的重量压至双膝又向上一蹬，在贱阱塔时挖出那名罪犯的心脏的右手赫然成形，一击刺向所有蛇类的要害！
不出所料，吃痛的大海蛇一瞬间软倒在海面上，但奇犽发现 ——海蛇受到重创的部位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奇犽！”刚才被迫随着海蛇在水里待了将近三分钟的小杰，越过蛇头上的角刃旁边朝好友大喊“攻击肉身没用的！我刚刚试过啦！”
动态视力远远超于常人的小杰就在回过头喊话之际，刚好捕捉到两根金色长针悄然无息的飞越半个海域坎在蛇的头角上，随着针来的方向望去，正好看到军舰高台上的集塔拉苦和西索两人。
奇犽将手从那已经快要愈合的伤口中抽出来，趁着海蛇还没有恢复状态把蛇身当踏板朝小杰的方向跑去。
“小杰你没事吧？”
“嗯！一点事情也没有”
海蛇又开始动了，牠黄色的大眼睛盯着眼前怎么甩也甩不掉的人类，将角刃宛如避雷针般高顶在空中，一丝丝绿色的光环绕在牠的角尖上蓄势待发。
分了一半心神在海蛇这里的纲吉在看到绿光时意识到大事不妙，在确定半藏他们暂时不会有问题后 ——他将海面以小船为中心的三米距离都冰封了起来—— 急速飞向两位处在危险之下的朋友！
在军舰上原本被大量的海蛇团团围住的酷拉皮卡等人其实挺安全的，他们这边有一位名为疤彭的考生擅长吹笛控蛇。在场面渐渐失控的时候他吹响了笛子，将上千近万条的海蛇控制在自己身边安抚后再遣回海岛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条大海蛇似乎并不受限于这个能力之内。
金发少年看到远方顺利在海蛇头上会合的小杰和奇犽，见他们还活蹦乱跳的不禁吐出一口浊气，但下一秒就见从乌云中打下来的雷竟然直接霹在刚刚两个男孩身处的位置上！
酷拉皮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方才所见！
“骗人的吧...”站在少年旁边的雷欧力喃喃说道，没有人回应他。酷拉皮卡久久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暴雨打在他身上也毫不在意，跌跌撞撞的从遮棚下跑出将手紧握最靠近海蛇的铁栏上，天蓝色的双眸紧盯着前方不愿意放过那边的丝毫动静。
黑夜中，袍边燃着金橙色火炎的黑色披风仿佛一个标志，点燃了酷拉皮卡和雷欧力心中那渺小的希望。
“阿纲！”“纲吉！”
原以为必死无疑的小杰和奇犽从那宽大的黑色披风下探出头来，一人一边撑住往下滑的褐发少年，而黑色披风则化为一道橙色火苗消失在纲吉的右手处。
三张扑克牌迎着风雨从酷拉皮卡所在的上方飞出，准确无误的切向大海蛇的头角，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那看上去相当尖锐的角刃被两张扑克牌在底部左右切了两个开口，最后一张较慢抵达的扑克排则直接将仅剩的衔接的部分干净切除。
像是按了加快键似的，角被切除的海蛇迅速的化作粉末消散在空气中的同时，不远处的龙卷风与漩涡也逐渐平缓直至消失。周边的浓雾随着这些灾难的消失一同散去，将掩盖在后的夜晚天空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天气美好的不真实。
“……结束了吗？”雷欧力低头看着缓慢退去的潮水，语气中有种身在梦境中的恍惚感。与酷拉皮卡站在栏杆边的他将注意转向因为海蛇的消失而落入海中的三个小孩，看着纲吉在小杰和奇犽的帮忙下成功游到 ——没想到空战这么厉害的纲吉看上去好像不会游泳啊？—— 那块被冰封的区域，只见褐发少年伸出他带着戒指的右手，燃起一小撮火炎在戒指上，融化了所有的冰域。
“……”会点火会造冰，能在空中行动自如又有能挡下雷击的防御力，除了水战可能因为你不会游泳有些限制以外还有什么是你沢田纲吉做不到的吗！
雷欧力表示他感觉心有点累。
“先别放心太早”酷拉皮卡从怀中掏出那船长的日记本后说“这上面的记载说，大概24小时之后还有第二波会来袭。”
当半藏率领着另外六名在海中度过了第一波袭击的考生们上军舰时，也同样得到了24小时会再来第二袭的消息。
疲倦的众人决定不管如何都先去休息三个小时，之后再来讨论该怎么办。
才离开了床铺几个小时又扑回了它的怀抱的纲吉，觉得自己整个人累得快散架了。虽然这次用死气之炎战斗的地方都不多，但任谁被雷霹过一次感觉都不会太好吧？
沢田纲吉卷起自己左手手腕的袖子，赫然出现一道约七、八公分长的烧伤，虽然并不特别严重，但也看著有些惊悚。
转换纳兹虽然及时，可是出手拉过小杰和奇犽的时机终究慢了半拍导致自己左手来不及抽回，从空中掉入海中的那一刻左手的伤口更是把他痛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叩叩—
“纲吉你在吗？是我、奇犽、酷拉皮卡跟雷欧力。”
“在、在的！请进！”纲吉也没有隐藏，反正在海中的时候小杰和奇犽都已经注意到自己的伤势了。他褐色的双眸从手臂转向门口看着四位友人鱼贯的进门 ——集塔拉苦不知道跑哪去了，没有回到房间—— 扬起一抹笑容。
“喏！我们刚刚去医疗室翻了一下，找到了烫伤药膏......看着应该还能用，先将就着用一下吧。”奇犽从口袋拿出一条药膏并扔到纲吉的床上。
“谢谢。”能在医疗室找到东西，恐怕也是那对老夫妇留下来的，不然这看上去在这里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军舰也不会有新到刚拆封的东西。
四位朋友也没有多做停留，让雷欧力稍微检查了一下烧伤状况后就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但感觉相当疲惫的纲吉发现自己一点也没有睡意，他现在满脑子里想都是那些随着这场灾难出现的死气之炎。
跟着狂风暴雨融入的岚和雨，带着增值属性延长了龙卷风的维持时间的云之炎，大海蛇所握有的雷与晴，再是覆盖在四周的雾属性。
究竟它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这场灾害跟尼特罗会长说的『天气与魔兽异常』是不是同一件事情？
……还有他之前对『自己为什么穿越过来』猜测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沢田纲吉不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将七三基石，原世界和这边的世界的地震联想到一起，但也就在那么一瞬间，在他看到岚与雨的死气之炎时，这个念头刚好被他捉住了。
“啊啊啊啊啊真是的！”想得脑中一团糨糊的纲吉将自己的面埋进枕头中来回蹭着，有些自暴自弃地想靠这样的动作缓解自己心中的焦躁。
……
……
离第二波侵袭还有不到20个小时，除了西索和集塔拉苦的35名考生都全体动员，试图找出办法让这艘军舰能平安将他们载离这个地方 ——不然他们可能所有人都要淹死在这里了。
让军舰船底入水平衡底部重量，启动电力好开启炮台，潜水去除缠着螺旋桨的海草等等诸多准备，身为临时全队队长的半藏和作战队长的酷拉皮卡也忙得脚不沾地。反倒、以双手为武器而其中一只手受伤、身为伤员的沢田纲吉被酷拉皮卡和半藏强行安置在炮台指挥室，不允许乱走。
第二波的海浪与风的强度远远比第一波的强度要大得多，就算纲吉的能力再怎么强悍，在这种情况下飞行的话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所幸的是，第二波的风浪虽强却没有如第一波那般离奇，纲吉也没感觉到死气之炎的存在。虽然中途潜水找炮弹的雷欧力没有按时返回的消息，让身为作战队长的酷拉皮卡陷入选择『等』与『不等』的两难境地，好在夜视和水下视力都不错的小杰及时将雷欧力带回才稳住了酷拉皮卡的心思。
军舰很顺利的脱离岩石区，将他们载离了这片堪称灾难的海域，并在昏暗的两天后成功迎接属于第三天的晴天。
——虽然记得自己在救了雷欧力后就被海浪冲走的小杰、与原在掌舵室掌船的酷拉皮卡記得自己在军舰触礁时被撞晕过去、两人都很疑惑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就算想知道也无从查起，也只好作罢。
———远离所有考生的高处上，不知何时又开始在叠着金字塔的西索和才从掌舵室回来、恢复自身样貌、的原·集塔拉苦·真·伊尔迷·揍敌客，披着他黑色长发走向西索，两人互相打了简单的招呼，看着前方已经隐约可见的飞艇。
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第四场考试。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