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患者》鬼野魂孤

37、逛街

　　“肖乐，你没事吧？你的脸色不太好。”其实还在茶馆时，他就看出了肖乐很煎熬。他心里也很不好受，自己竟然再一次为了那个目的，拿肖乐做了棋子。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伤害不该伤害的人，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我没事。”袁尔白看得出他在假装镇定，他的脸色如蜡似的苍白，怎么可能没有事。

　　“对不起。”袁尔白犹豫了半天还是把那句对不起吐了出来，他知道他利用肖乐的地方太多了，一句对不起根本弥补不了什么。但是他还是渴望这句对不起能做个引子，引导肖乐往好的方向思考。

　　这句对不起的确把肖乐惊到了，袁尔白以如此谦逊地态度对自己，就像两个人是多年的朋友。虽然他是大少爷，虽然自己是个如蝼蚁般的人，一个精神病本应该得到的白眼和嘲笑在他这里完全没有，相反，他对自己就像对朋友一样自然。他心里的不安与痛苦也因为袁尔白减轻了大半。不是因为那句对不起，而是他觉得袁尔白把他当一个人看。从一开始见他时就是。

　　“我真的没事，而且少爷已经提前告诉我了，我不会把你们的话当真的。还有，谢谢少爷，你把，，”肖乐喉结卡顿了一下，“那两个人送进监狱。”

　　“那种人渣总得有人把他们送局子里，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出来了。”袁尔白提起他恨地咬咬牙，再提起那个人，自己竟然会这么生气。他之前怎么也没想到有天会把他们交给警察，他原本可没有那个打算。只是想全力找到实验体，其他事都不关己任。是从什么时候，那个场景成了内心的一个疙瘩，那个人他都想弄死他，不把他们绳之以法他心里就堵得慌？

　　肖乐看着袁尔白说起那两人而愤愤不平的样子，他为什么这么气愤？是因为自己？还是他就是喜欢打抱不平呢？“无论怎样，都谢谢少爷。”

　　“最近要降温了，我带你去买点厚衣服吧。”袁尔白想让他换个心情。

　　“不用麻烦了，少爷，我，，”

　　“都说了，不要叫我少爷了，叫我尔白就行，你比我还年长，我还应该叫你声哥呢，要不叫你乐哥吧。”

　　“不不，少，，”肖乐意识到了什么，看了看袁尔白，尝试着改口，“尔，尔白。”

　　袁尔白听到他小心翼翼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心里乐开了花。“这就对了嘛。”

　　袁尔白把车停在了一个商场边，带着肖乐进了商场。肖乐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商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里的衣服肯定很贵。“要不，咱不买了吧。”

　　“怎么能不买呢！没事儿，很快的。”要是关友文现在在这，一定会被气死，因为袁尔白从来没有自己买过衣服，他的衣服都是关友文给他买的，这也是他第一次来商场。

　　他们走进一家男装店，袁尔白挑了几种样式，销售员挑了几件肖乐的尺寸，他拿着衣服走向肖乐，“去试试吧，这些。”

　　“这么多吗？”

　　“没事儿，你先去试，合适了再买。”袁尔白看肖乐满眼的犹豫，“去吧。”说着把他推到了试衣间。

　　他找来销售员，“姐，能不能请你帮个忙，等会儿付钱的时候你就说这些衣服赶上优惠活动，骗一骗里面那个哥，行吗？”

　　销售员这种事情见多了，自然一点就通。何况谁能拒绝一个大帅哥的柔情请求呢？她打了个ok的手势，咧嘴一笑，“没问题，交给姐吧。”

　　这时，肖乐正从试衣间里出来。他试的是一件没有过膝盖的黑灰格子大衣，里面搭配一个半领毛衣，帅气十足。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样随便一打扮，肖乐自身的优势就显出来了—干净，修长，虽然有些瘦弱，但是体型匀称流畅。袁尔白不知道什么衣服好看，什么衣服不好看，穿在肖乐身上的衣服就很好看，那这件衣服就是好看的吧。好看的他都呆住了。

　　“这件，太夸张了吧。”肖乐不好意思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又看向镜子里的袁尔白。

　　“很，很合适。”

　　“是啊，这件衣服真的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真是太帅了。”旁边的销售员看袁尔白呆住了，笑着补充道。

　　之后，肖乐又试了几件，袁尔白都很满意，最后都打包买了。

　　“我真的穿不了这么多。”看袁尔白拿了所有他试过的衣服站在柜台前要结账，肖乐赶忙上前阻拦。

　　“现在正是打折呢，最实惠了，销售员大姐刚刚说的，不信你问她。”袁尔白说着给正乐着的服务员使了个眼色，女销售员立马理解，现在该她出场了。“对啊，这位先生，你们正好赶上我们店里周年庆活动，今天是最后一天，我们的优惠是这样的：满1299减500，满999减300，满699减100，满五件打七折，满十件打四折，加mini信关注我店公众号还可能会抽到免单大奖，并且会送购物券，加送会员卡，享终生售后。另外，享受折扣后，最后实付金额满1599送最新款手机，实付金额满1299送爱心便当料理机一台，满999送99朵玫瑰和durex。”她一口气流利地说完，“再说，男朋友给买衣服，必须得收，不然一年内性生活会不和谐的。”

　　“我们不是，，，”两人都惊慌地异口同声地说，还没说完又被大姐打断了。

　　“哎呦，我又不是个保守的人。”服务员大姐误会也是情有可原，她看那个高个的男人从进店来眼神就没有从瘦小的那个男人离开过，凭借这么些年的经验，两人是情侣或者单恋是肯定不会错的。

　　“先生，折后总共1111元，请问您是刷卡还是现金？”销售员大姐这样说着，把计数器背向肖乐给袁尔白看，那上面才是真价格。

　　袁尔白根本来不及解释，赶紧把信用卡给了她。肖乐在旁边耳朵红到了极致，他本来也想解释，但是支支吾吾地还不如不说，而且他也不想让袁尔白看他脸红，于是就躲到了远处等袁尔白结账。

　　袁尔白看肖乐走了，小声说，“姐，我们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销售员忍不住笑，“姐是过来人！来，在这儿签个名儿，这是您的会员卡。小王，给这位先生准备一份3号赠品。”

　　袁尔白在接到那99朵玫瑰和插在正中央的小熊抱着的一包durex的时候下巴都掉了。原来真有礼品！

　　销售员大姐看着他，冲他一笑，眨了一只眼睛，“我是专业的。”又冲他作了个加油的手势。

　　袁尔白抱着一大束玫瑰朝站在门口的肖乐走去，“肖乐。”

　　“嗯。”肖乐回过头，看他抱着一大束玫瑰花。

　　“你拿着吧，这是赠品。”袁尔白已经把那包durex收起来了。

　　肖乐刚冷了的脸再次烧了起来，两个大男人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商场里，一个男人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对着他，这个场景略显奇怪。肖乐正想说话，听到周围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句，“嫁给他！”然后行走的路人就开始向他们投来八卦与兴奋的眼光。

　　“快走吧。”肖乐低着头慌乱地拉着袁尔白的手逃离了现场。“哇，是一对耶。”周围有几个女生激动地跺脚小声道。

　　肖乐拉着袁尔白进了楼梯。因为大家都是坐电梯，所以安全出口处的楼梯并没有什么人。两人也不再受人瞩目。

　　“你手怎么这么凉？”

　　肖乐这才意识到还自己还拉着袁尔白的手，羞涩地赶紧松开他的手手，脸更红了，低着头道，“，对不起。”

　　“你拿着。”袁尔白把那一大束玫瑰花塞到肖乐怀里，把刚买的大衣拿出来，给他套上，“你怕冷，穿厚点儿。走吧，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