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椿之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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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之十九
辉夜君麻吕上次看见漩涡鸣人还是在替宇智波鼬收尸的那个雨天，彼时前者没叙旧的念头，后者没叙旧的心情。
现在两边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成长，再见面倒有了可以说两句话的心情。
“金灿灿的呢。”
君麻吕评价道。
而且对方看上去有了相当大的变化，无论是神情还是气势……唔，这么一看，身高上也成长了不少。
“这个啊，这是完全控制九尾查克拉后形成的，过程……怎么说，还挺不容易的。”鸣人被这样平和的口吻搭话，一时之间也失去了紧张感的笑了笑，心里头还有些感慨。无论怎么说，想要和对方成为朋友的心情，他和君麻吕大概都是相同的。
他身边八尾的奇拉比还维持着戒备的姿态：“是认识的人吗？”
“嗯，算是朋友的人吧。”鸣人将视线转向君麻吕，眉眼渐渐肃穆，“这么一说……为什么君麻吕会在这里？”
君麻吕站在湖边，微风拂过他的发梢和衣角，原本已经垂到腰间的白发被重新削减到了齐肩的长度，绿眸一如漩涡鸣人三年前见过的那般冰凉又柔软。
他没有回答，缓缓地抽出挂在腰间的骨剑，意图不言而喻。
“喂喂鸣人，他这可不像是拿你当朋友的反应。”奇拉比的手已经握在了鲛肌的刀柄上。
“二对一未免不太公平。”
维持着死时姿态的长门从林子里走出来，药师兜借他的口对八尾道：“既然君麻吕想和鸣人君一对一，那你就识趣一点吧。”
“长门……！你也被……”漩涡鸣人本能地去看君麻吕的反应，却见对方头都不转，似乎完全不关心擅自替他分忧解难的“长门”，只是平和地注视着自己。
没有杀意，甚至连战意都感觉不到，若不是白发青年当着他们的面拔了剑，与擦肩而过的路人似乎也没什么分别。
“小鬼，那家伙很危险。”
已没有铁栏杆阻隔的九喇嘛因此呲出了一口尖锐白牙：“虽然一点气势都没有，但那家伙是杀人者这点毫无疑问，若要发生战斗，抱着只是打倒他的想法是行不通的。”
这言下之意便是一旦战斗起来，想要顺利脱身，只能杀死对方。
鸣人沉默不语，没应允也没如九尾所想的那般激烈反驳。
野鹤顺着手臂来到肩上，时不时探出的蛇信差一点便能碰到君麻吕的耳廓。绯红的纹路在眼下蔓延，于眼尾勾出一个略微上翘的弧度。
“君麻吕大人，对方身上有股很可怕的查克拉。唔，还有妙木山的味道……”
与野鹤相连的视野里，漩涡鸣人浑身上下都被火红的查克拉笼罩着，依稀可辨里头属于他自己的蓝色。不过盯着看了有两三秒，恍惚间有巨大的狐狸头颅显现在眼前，并传出一声虚幻的怒吼。
受到惊吓的白蛇一溜烟地缩回手腕上，老老实实地假装自己是个造型别致的镯子。
君麻吕想了想，提出了个自以为没什么问题的两全之策：“我无意将你彻底狙击在这里，如果你赶时间的话，用影分身和我战斗也可以。”
千米之外，药师兜无奈地捂了一把脸。
“这可不行啊，君麻吕。”长门——或者说药师兜向前走了两步，更加靠近君麻吕，将原本还可以说是安全的间隔拉至一个足以产生威胁的距离，浅紫色的轮回眼转动了一下，配上长门不太情愿的脸显得十分违和，“对方可是九尾的人柱力，我们此行的最大目标。”
“鲛肌在八尾手里，可见鬼鲛已经失败了。如果可以的话，把他们两个一起拦在这里才是上上策。”
他话音刚落，君麻吕的身形便闪现于长门的身侧。
细碎的尘土被骨刃切开，红发的头颅高高飞起，脸上还凝固着不敢相信的表情。
君麻吕一言不合就对同伴出手的行为震惊到了奇拉比和漩涡鸣人。
“你的话太多了，药师兜。”辉夜君麻吕对不在现场的灰发助手说道，看来是许久不曾敲打，导致药师兜自以为可以干涉他的决定，乃至违背了他们原本的目的。
决定袭击九尾是为了延长战争的进程以及向斑表达诚意，然而对君麻吕来说，眼前的战斗比随后而至的战争更加重要。
药师兜本该清楚这一点才对。
所以君麻吕打算让他的脑子清醒一点。
落在地上的头颅化为尘埃在长门的脖子上重新塑形，长门立刻后退好几步远离了君麻吕，看样子药师兜已经解除了对长门的直接控制。
他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复杂，任谁对刚刚切掉自己脑袋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
这下在场其他三个人的视线全都在自己身上，长门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他对君麻吕无话可说，只好转头看向漩涡鸣人：“鸣人，你成长了很多。”
漩涡鸣人如果接了话，这叙旧恐怕就没完没了。
尽管药师兜没有再借长门的口说话，在长门刚凭自己的意志向久违的师弟打完招呼后，便再度向他下了命令。
“鸣人，小心！是万象天引！”
湖水被引力抽出，打了个弯直冲漩涡鸣人面门而去。查克拉外衣伸出爪子打散这并不强力的攻击，遮挡视线的水花散去，一抹白影已至身前。
奇拉比的反应比漩涡鸣人更快——带着倒刺的鲛肌挡下白森森的骨剑，并卡住了刀刃使他抽不回剑，君麻吕察觉到查克拉不正常的消耗，明智撒手后撤。
知道他的目的是漩涡鸣人，奇拉比又怎么会让他轻易摆脱自己。鲛肌吐出了属于他的数把短剑，正打算追上去，却见君麻吕忽然勾起了唇角。
随意丢弃在脚边的骨剑生长出了枝杈，刹那间便形成了一个鸟笼。在奇拉比自己行动之前，赤红的尾兽衣将他包裹，甩出了笼子的范围。
“通灵之术！”
长门单手落地，滚滚烟尘散去后，身上各处都嵌有黑棒的怪鸟和长有三个头的巨大犬类出现在原地。怪鸟张开翅膀载着机动力不足的长门远离地面，地狱犬则怒吼着冲向漩涡鸣人。
君麻吕咂了下舌，旋身便想自后方打漩涡鸣人一个措手不及，谁成想他还未迈出脚步，类似章鱼的腕足已经从地下伸出，将他缠了个结实。
恰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的长门暗叫糟糕，连忙出声提醒：“快松开！他有尸骨脉！”
即使奇拉比并不理解尸骨脉意味着什么，也并不影响他分析利弊，正要放松触手，反被君麻吕一把抓住。
“这个能感觉到疼吗？”
君麻吕语调淡淡地问道。
下一刻，末端锋利的骨头自他身体各处冒出，不仅穿透了他自己的皮肤，也把那腕足扎得鲜血淋漓。君麻吕握住从掌心延伸出的骨剑，自上而下削断了腕足。
喷射的血雾染红了君麻吕的白衣，他抬起手背擦了擦脸上溅到的血迹，平静地看向奇拉比。
这位经历过第三次忍界大战的八尾人柱力不自觉后退了半步。
脱落的骨头被君麻吕弃置在身后，特殊纤维织成的衣物上并没有任何损坏，然而奇拉比看见了君麻吕掌心缓缓收拢的伤口——那是方才君麻吕抽骨作剑时留下的。
“尸骨脉原来是说这个吗！笨蛋！混蛋！”
奇拉比的意识空间中，八尾牛鬼正因为自己的腕足被断而震怒：“很疼的啊！这个小鬼的年纪，尸骨脉，我有印象……雾隐村的疯子，他是辉夜一族的人！”
“雾隐村？辉夜？”
“现在没时间解释，和他近战绝不是明智的决定，远离他，用尾兽玉决胜负！”
这次换奇拉比后撤了，君麻吕没有追上去再度与其缠斗，反而单膝跪地，双手按在了土地上。
“早蕨之舞——”
白骨丛林拔地而起，密密麻麻的骨刺自地下蔓延又伸出地表，范围之广甚至波及到了长门与漩涡鸣人的战场，并敌我不分地将地狱犬牢牢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奇拉比一开始是跳跃，发现跟不上早蕨之舞的速度后只得纵身跃入湖里，逃过被扎成筛子的命运。
君麻吕自己却从最高的那处骨刺顶端出现，脸色苍白，眼下那一抹红宛如鲜血凝结而成。
他面对着漩涡鸣人，看都没看长门一眼。
“换人。”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椿之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