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流巨星封景同人)告别的时代》龙羽时

3、2. 恶

　　2. 恶

　　［没有芳颜不终于销毁，唯愿你的长夏将永不凋残。——莎士比亚］

　　Christian Dior刚刚发布的限量款貂皮外套，内里搭配的是钩针编织的犬牙纹紧身伞裙，合体的衬托出女人完美曲线的身材。她站着微微俯下身子，姣好的唇几乎要贴到厉睿脸上。她的手臂十分白皙，随意的搭在厉睿肩膀上。另一只手里叠着一打文件。厉睿向来阴冷的脸上，此刻却充满笑意。

　　封景推门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他好像看见了数年之前的自己，用同样暧昧的姿势和厉睿讨论项目。秦楚有一瞬间的尴尬，而厉睿却只是换回了那副不苟言笑的面具，静静的看着封景。

　　“The Legacy要出唱片的项目批下来了吗。”封景走到厉睿办公桌前，从笔筒里拿出一杆笔在文件上签字。他的语气很平静，内心似乎并无波动。和以前一样，用他们最习惯的那种熟络语气问话。没有称谓、没有敬语、也没有寒暄。

　　厉睿半晌没有回话，等到封景签完字抬眼后，才微微点头，示意秦楚代替自己回答。这一系列的动作和时机的把握，似乎就是要封景看到那个细微的示意。

　　“封总，公司高层讨论一致觉得，这个项目风险很大，很可能赚不回投资成本。而且对公司现在要上市的计划没有什么好处。所以——而且我也请了一些外国的评估专家，都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公司决定不启动这个项目。”

　　“哦？”封景放下笔的动作声音有点大，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秦楚，“如果我说，我可以保证效益呢？”

　　“公司不是公益机构，我们要尽可能挑选风险最小的项目。”厉睿坐在办公椅上，替秦楚接下话茬。

　　封景微微沉默了一下，“The Legacy现在是人气最旺的当红组合，随便一个参加一个综艺节目现场都爆满。云修现在很多剧本都在找他。在《花样》第一季播出结束之后接档空白期是最好的选择，保证了艺人的持续曝光度。而且柳艺那边已经同意……”

　　“封总，还没听到厉总说的吗？”秦楚的腰背很直，眼线画的恰到好处。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带着出身名门的自傲。

　　厉睿目光扫了一眼封景手中的策划案。上面写着“《花样》视剧同名主打歌及唱片企划”封景刚刚在艺人总监批准的位置上签过字，“公司现在正准备上市，我希望你作为艺人总监，和秦副总配合完成一些名声和利益双赢的项目。”

　　封景把文件甩在厉睿办公桌上，因为情绪波动让他的眼底有些发红。他转身就要离开，秦楚的声音却在此时响起。

　　“封总留步，根据员工守则，进领导办公室要敲门。”

　　封景回头，发现厉睿的眼神正聚焦在自己身上，没有对秦楚的责备有丝毫反对的意思。那种眼神很复杂，封景已经再也读不懂任何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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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面的问题难道还没有处理好么？云端的人这么不识好歹？”磁性的声音很好听，可是此时语气的冰冷让人不寒而栗。他把声音沉的很低，摩擦声带时没有一点情绪的起伏。他在和什么人通着电话，那方的人说了几句，他顿了顿，开口道，“马上从云端珠宝撤资。S市和他一直竞争的珠宝行是哪家……好。这件事交给你处理。”

　　比熊犬似乎被他的冷冽吓到，他伸出手抚摸着它洁白的皮毛。“三天之内。龙尹的店必须开始装修。让我们的人盯紧了，不得已的时候——”

　　顾携挂断电话。靠在皮质转椅上。刚研磨好的上等的牙买加咖啡豆浸出的咖啡香气蔓延在办公室中。他用小匙轻轻搅拌之后，点开电脑上的另外一个文件。

　　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是电话的延续，龙尹龙二爷那家新的店面和一家南非原钻处理厂正在融洽。如果处理妥当，将可以以最低成本价引入成品，这家珠宝店的利润会很可观。他正在做利润评估的分析。

　　顾携的手机铃声是《这个杀手不太冷》的插曲《The Shape of My Heart》，他把手头的数据键入之后才拿起来接，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他停顿了一瞬。

　　“封景。”

　　又是这种熟悉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电话那端的人一时没接话。

　　顾携听到背景里嘈杂而淫靡，重金属音乐在这端听着都折磨自己的耳膜——他在夜店。

　　电话突然断了，他一时不知道要不要再打过去。

　　记忆中他觉得封景酒量很好，可是却常常喝醉。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封景到手下艺人家里吵着威胁要玩3P。而且这样的传闻还不止一次。他虽然不知道厉睿是不是知道这件事，但是他很清楚厉睿和封景的情人关系。

　　他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让他很烦躁。

　　也许封景做的这些荒谬□□的事情，只是做给厉睿一个人看的。而后者却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