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剧魅影]魍魉月之阶》水瓶第二星

37、科尼岛的性感女神

　　“欢迎每一个人，到我们的欢乐嘉华年
　　既有趣又充满了吸引力
　　我们带来了远方的魅力，再加上一点怪异
　　都是特别为了你
　　看看这个时代的奇景，我们都在舞台上展现
　　奇幻的让人难以置信
　　猎奇客所寻找的东西，各种活生生的怪胎
　　都是特别为了你
　　如果你的灵魂和身体，渴望各种奇景与幻想
　　你一定会满意而归
　　你准备好了吗？你愿意吗？你足够勇敢吗？
　　这有个简单的方法能检验！”
　　小提琴配合着管弦乐，演奏出充满了挑逗意味却又活泼风趣的曲调。一身粉红色超短羽毛裙，10英寸的细根高跟鞋，头上带着怪异的小丑帽子的美丽女郎，妖冶的扭动着她纤细的腰肢，白嫩的脸蛋上一对猫眼石般的绿色眸子，顾盼风流。那种又放荡又脆弱以至于可怜兮兮的美丽，让她好像一只深海里的水母。透明，简单，又闪闪发光。
　　“如果你的生活乏味，如果你的妻子总是抱怨
　　我们有治疗皱眉头的灵丹妙药
　　我们不会伤害你，我们会让你快乐
　　欢迎你来到我们的奇幻乐园。”
　　美丽的女郎旋转着，歌唱着，舞姿曼妙，声线婉转动听。她轻轻扬起细白赤*裸的大腿，羊脂玉般玲珑剔透，脚尖略微上翘，朝着坐下的观众一勾。寂静的大厅里顿时响起无数个男人吸口水的声音。
　　“你从来没看到过的奇景，前所未见的演出
　　王子或是乞丐，我们全都欢迎
　　让我们拉开帷幕，展开招牌，别在拖延
　　Y先生什么都有，就在今日首演”

　　“柯赛特，你觉得我的表演怎么样？我的歌唱得好听不好听。这是Erik先生亲自为我谱写的曲子，太棒了，对不对？”
　　小狐狸刚一推开化妆间的门，原本端坐在镜前的梅格就飞也似的转过身来，她气喘吁吁的握住女孩的肩膀，一连串的询问着。
　　柯赛特没有马上回答，她皱紧眉，看了看梅格布满了红晕的面颊，以及那双闪烁着星星般耀眼光满的绿眸。那是一个深陷在爱情中的女人才会有的模样。
　　“嗯……那曲子不错，但主要是你唱的好听。”柯赛特字斟句酌着自己的陈述。凭心而言，她真的不觉得那首所谓专门给梅格写的歌有多好听，基本上就是一首卖门票的广告曲，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敷衍。可梅格兴奋的表情，让女孩真的有点开不了口。“不过，我必须得告诉你一件事，我非常不喜欢你的穿着。嗯……太暴露了……那不是你的风格，梅格姐姐。过去你一向是个端庄稳重的淑女……”
　　“淑女可唱不了Erik先生的主题曲。”梅格略显强硬的打断了柯赛特的话。“而且你也说了那是过去的我。现在的我已经和过去完全不同了。柯赛特，难道你不想我们的科尼岛成为纽约州，甚至整个美国的第一乐园吗？为了这个乐园能打响名声，我牺牲一点也算不了什么。”
　　可你牺牲的不只是一点。柯赛特厌恶的扫了眼梅格犹自穿在身上的羽毛裙，短的几乎都遮不住屁股，天知道台底下的那些男人到底是来看节目的，还是来看梅格的内裤的！那个魅影居然要求梅格做这种近乎色*情的表演。他将梅格当成什么了？一个用来吸引公兔子的特大胡萝卜？一个漂亮的活招牌？但无论是什么，都绝对不是亲密的朋友，需要特别珍惜的女人。
　　“我都不知道你何时对幽灵改了称呼。Erik先生？”柯赛特颇不忿于魅影对待梅格的态度，不愿再讨论演出的事，索性转移了话题。
　　梅格果然被女孩的吸引走了注意力。她羞涩的微笑着，似乎要掩盖什么般的背过身，从桌上拿起一只口红随意玩把。
　　“我们都知道他的名字，又干嘛老是幽灵先生，幽灵先生的叫他呢？Erik，Erik，这样不是顺口多了吗？”
　　柯赛特耸耸肩，并不想深究。叫什么又有何不同？她从不认为改变了称呼就能改变彼此的距离。她不是不赞成梅格追求魅影，但是太过的一厢情愿却只会害得梅格受伤。童年的经历早就教会了柯赛特，这世界上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事先标好了价位的。有些是你付得起的，有些则是付不起的，如果非得要追求超过自己支付额度的东西，结局通常都会让你跌得很惨很惨。
　　就像她也喜欢橱窗里漂亮的法国洋娃娃，每次路过都会趴在玻璃上看个不停，但她从来没有妄想过拥有那样东西。那娃娃对她粗糙的挣扎着求生的命运来说，是过于精致的东西，她承载不起。
　　“柯赛特，你知道我紧张得快要晕过去了，好几次差点出错。但是当灯光暗下来时，我看到了包厢里有个一身影，好熟习。是他，对不对，是Erik，他一直在暗处观看我们的表演。一想到这个，我瞬间就镇定了下来。”
　　短暂的沉默后，梅格拍着胸口，又忍不住向小狐狸吐露心声。这个夜晚对她来说太神奇，太刺激，简直就像梦一样。在巴黎歌剧院的时候，她就曾经幻想着自己能成为克里斯汀，站在舞台正中央歌唱。她不需要观众的掌声，也不在乎那些滚滚而来的名誉，她只是单纯的希望那个躲在5号包厢重重帷幕后的深邃目光能落到自己身上。而今天，这一切居然真的成为了现实。
　　我觉得他根本就没有来。柯赛特无声的在心底叹了口气。她因为担任了梅格首秀的小提琴演奏，所以一直坐在视野最好的乐器池里。期间她几次抬头瞭望，搜索四周。可是，哪里都没有他的身影。
　　小狐狸并不肯承认，自己其实和梅格一样期盼着那个人的出现。正如她不肯承认自己此时的沮丧。她以为那个男人至少会来看首秀的。毕竟这场绚丽的表演是他亲自参与设计、筹备的，也花费了他无数的心血。
　　早知道这样，她们那么费力的排演干什么？群蜂拥而至的所谓观众，不过是群俗不可耐，只想着寻欢猎奇的笨蛋，随便唱两个高音，秀一秀大腿就够他们高*潮上好几天了！那个男人那么认真地纠正她们的动作，替梅格练音，难道真的就是为了满足那群脑满肠肥的白痴？
　　“我猜他一定来了……不过我没太留意……”柯赛特低垂了睫毛，浓密的阴影及时地遮盖住了她闪烁不定的黑眼睛。她不想梅格失望，她知道那个男人的到场对梅格来说有多重要。“你一定累了，也饿了！厨房为我们准备了盛大的庆功宴。梅格姐姐，让我们好好狂欢一个晚上！”

　　没有什么宴会能比一群来自天南地北的怪胎组成的更神奇，也更痛快了。少了那些所谓正常人的虚与委蛇和令人作呕的这着演演的攀比与炫耀，怪胎们的世界单纯很多，也畅快很多。演员们连戏服都没有换下，就大口大口吃着火腿，喝着威士忌。他们的雇主Y先生虽然没有亲临庆功宴，但吩咐了厨房尽可能满足他们所有的要求。
　　“Y先生万岁！”
　　奇形怪状的家伙们互相碰着酒杯，七嘴八舌的高呼着。娇艳动人的佛蕾克小姐还带头唱起了梅格今天唱的主题曲，大厅里气氛热烈，其乐融融。
　　柯赛特被勒令不可以碰任何含有酒精的饮料，因此不得不端着一杯果汁，手托着下巴，无聊的守在酒吧台边。她已经15岁，就要16岁了！她马上就要成人了，凭什么不可以喝威士忌？梅格姐姐有时候固执的让人发指。
　　“小美人？有什么不开心。”佛蕾克小姐摆脱了死缠着她的两个搭档，难得独自一人晃悠到柯赛特身边。
　　柯赛特对这个小一号的性感女郎一向不感冒，面对她的搭讪，有点兴不起兴趣。
　　“没什么，佛蕾克小姐，我只是累了。对了我还没有亲口祝贺过您演出成功。您知道您唱得太棒了，还有那些特技表演，您就是我们科尼岛上最大的明星！”反感归反感，柯赛特永远懂得该怎么做人。那些恭维的措辞她说起来简直不用过脑子。
　　“得了，小美人。别扯那些骗人的好听话了。别忘了，第一次见面你就叫我大婶！虽然让人讨厌，但我还是喜欢那个你，至少够直率！”佛蕾克小姐挥了挥手，无所谓的勾起艳丽的红唇。“话说回来，我大概也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因为Y先生，也就是你口里的幽灵先生没来，对不对？”
　　“你……”被人揭穿心思，尤其是自己想要掩饰的心思的感觉很不好受。柯赛特皱了皱眉，直觉得想要反击。“你不也一样，不然你怎么会注意到了他不在！”
　　佛蕾克小姐愣了下，但表情僵硬了不到一秒，便又恢复了笑容。
　　“或许吧……但我显然没有你和那位吉里小姐失望的那么厉害。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你，那个男人其实来过了。在刚一开幕的时候，可不知道为什么吉里小姐一登台，他就匆匆离开了。不知道他是真有什么急事，还是单纯的不想看吉里小姐演出呢？”
　　什么？那个男人出现过？柯赛特吃了一惊，心底越发的迷惑了起来。但她不想让眼前的小女人占了上风，反而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和她聊起了别的。
　　当佛蕾克小姐再次被她醉醺醺的两个搭档强架着进入了舞池。小狐狸瞅准了没人注意，偷偷推出了宴会厅，朝着远离尘嚣，独自建在山顶上的一间小屋走去。
　　那是魅影大人独居住所。有些事，她真的很想向他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