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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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云雨，春风一度。
奉扶摇被折腾得腰酥腿软，到最后只能附在男人肩背上随之浮沉，嗓子都要哑了。头次开荤就这么龙精虎猛，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再想到自己选的男人还真的是条龙，她就更加感觉自己前途无亮了。
这种内心哀叹，归重自然领会不了。温香软玉在怀，他相当满足，撤出来之后还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她的肩头耳侧。
奉扶摇有点怕他亲着亲着再次兴起，赶忙想了个其他话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闻言，归重撇了撇嘴。“凰族领地我来过好几回。左右无事可做，便在周围溜达溜达。”
奉扶摇高度怀疑，他的“无事可做”指的是与温淡话不投机，“在周围溜达溜达”则是自己偷偷跑出去玩。毕竟，在知道温淡涅槃重生还带有之前记忆后，就很容易理解这样的俩人为什么互看不顺眼了。
果然，归重接下来就说：“温淡自小老气横秋，我一直以为她故意跟我摆大人的谱呢，明明也没长我几岁。搞半天，她实际上可以做我祖母那一级别的还不止？”
什么鬼，祖母级别还不止……奉扶摇听得背后一滴冷汗，无比庆幸当事人听不到。
然而归重的吐槽还没完。“那她演得可真上头。涅槃重生不是稀奇事，可重生前后完全不同，就是两个人。她什么都记得，却要装作自己不知道……”他啧啧叹道，“嘴还挺严，凰族其他人应当也不知道。”
“她毕竟是凰族太女，有点秘密也是正常？”奉扶摇不确定地说。不过她确定的是，这种日子不好过。
“大概是吧，”归重完全不以为然，“也许这就是他们凰族的秘宝神器之类的？”说着，他又思索起来：“照这种情况，凰族前代、前前代……的王该不会都是她吧？不然为什么每一代太女出生之后不久，她们的王就薨了？”
奉扶摇照他的说法设想了一下，在温泉环抱里都没忍住打了个激灵灵的冷战。
涅槃重生，永远不死，听起来很美好；然而，不可宣扬，身负重任，实际上都是死死地套在脖子上的枷锁。更别提经历幸福美满的一世后，还要在失去深爱之人的情况下独自走下去。
综合以上，她特别理解温淡想要原书男主回来的心情，可那真的有希望吗？
归重似乎能从她的脑袋顶看出她在想什么。“别太替人操心了，她搞不好活了比谁都久。”他轻嗤一声，“要我说，你跟她说得太多了。”
奉扶摇从他胸前扬起脸看他。“那总不能看着她在死胡同里打转。”她认真地道，“再者说了，她上一次既然有与简亦心同归于尽的魄力，这一次也不见得会继续容忍下去。”
“你对她还真有信心。”归重又嗤了一声，下巴微微收紧，但他没再挑剔下去。“算了，不提扫兴的。”他一边说，一边将她被温泉泡得柔若无骨的身子往怀里捞了捞，“若温淡自己能收拾干净也好，总比你自己抱着破釜沉舟的想法强。”
“……啊？”奉扶摇顿时大为震惊。她是曾经这么想过，要是简亦心找她麻烦，她拼了一死也要叫他死。可那时候她明明没说出口，归重又是怎么知道的？
“你有什么能用的手段，我还不知道？”归重没好气地点点她的额头，“有什么事情就想着自己顶，我真是服了。”
说起这个，奉扶摇就不服气了。“你有资格说我吗？还记得你在潜渊里打算做什么？就算我有什么莽撞计划，那也不过是学你！”
在潜渊里，刚知道归正扬纵容简亦心对付他的真相时，归重万念俱灰，满脑子都是鱼死网破的念头。奉扶摇蓄意用激将法将他从走火入魔的边缘逼回来，但“你可以与归正扬同归于尽、那我也可以与简亦心同归于尽”的想法并没完全从她心里消除。左右都是最坏打算，她做就是了。
归重知道她说得占理，可就算濒临失去理智的时候，他也不会允许她这么做，更何况现在？“赌气的话说说就算，你还要当真？”他安抚地揉了揉她光滑的脖后，放软了自己的语气。“冷静地想想，若只是二人对决，那人不见得能打得过我。既然如此，我又怎么可能坐视你去冒险呢？”
这话乍一听有些自大，但奉扶摇仔细想了想，发现这确实不无可能。就算不提天生称相关，归重都是货真价实的天渊金龙，论天资和身体素质都无人能出其右。上一次，他对归正扬的防备毫无所察，才会落到那种悲惨地步。若是先下手为强，结局还真说不定是什么……
“反正现在没事了。”归重还在继续说，很是心满意足的样子。“之前，你说阴魂祛除需要时间，我信。但同时我也相信，你不会太积极地去推动这事，好将它留做对付简亦心的杀手锏。”
“我……”被说中心事，奉扶摇难得有些嗫嚅。
好在归重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将你逼到没有选择的程度，我也不想费劲搞什么猜猜猜。所以我想，将你法身上的阴魂分点到我身上就行了。可以减轻你的压力，还可以让你做什么事前先想想我——没你我自己怎么祛除那些阴气呢，对吧？”
明明是一件与他自己神魂有损的事，归重却越说越开心，简直可以用眉飞色舞来形容。“不管你想怎么做，都别想撇下我单干！”
“……你是傻瓜吗？”奉扶摇听得都快哽住了，她从没这么想哭过。
“说什么呢？这话我可不爱听。”归重佯怒道，双手却捧起了她的脸。“来，夸我点聪明深情什么的来听听？”他故意这么要求道。
奉扶摇自下而上地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容。
嬉皮笑脸，满不正经，但在她没注意的地方，他已经替她和未来考虑了许多。明明还年轻着，这时候理应是个无法无天、趾高气昂的太子爷，被宠得非醴泉不饮、非珍馐不食，恨不能用脚底板看人，却不得不被她带着一起做最坏打算……
“夸你？”她反手推了他一把，泪水就在他逐渐惊慌的注视里落了下来，“做梦，骂你混蛋还差不多！”
“哎，你怎么……”归重这辈子还没见女人哭过，更别提奉扶摇原本好端端、似乎就是被他惹哭的，一时间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好好好，是我混蛋，”他手忙脚乱地给她擦眼泪，“你别哭了，行不行？”
他不说话还好，一吭声奉扶摇顿时哭得更凶了。他实在没办法，只得眼一闭心一横，拿自己的嘴去堵她的嘴，将那些滚烫的液滴和深处的呜咽统统吞了下去。
不得不说，效果立竿见影，但另一方面的效果也很立竿见影。
“我……”两人稍稍分开时，归重很是懊恼。管不住下面，显得他的安慰很没诚意的样子……
见他一脸沮丧，奉扶摇没忍住破泣为笑。他俩不着片缕地在温泉里谈事情，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想要控制身体反应未免太难。“你不想要吗？”
归重顿时更为难了，简直不敢直视她。想当然是想的，可这个时间点感觉不很合适啊……
奉扶摇觉着，他这时候的表现才符合她一贯以来对他的印象。“你不想要，”她柔声细气地说，葱指跟着从他结实的肩臂边点水而上，最后停在那块不断颤动的喉结上，“可我想要啊。”
话音还没落地，哗啦一声巨大的水花，归重克制不住地将她按到了温泉池底。他俩一个是龙一个是白莲，谁也不怕水，便隔着晃动的波纹两两相望。
周围全是水，可眼中全是火。那苗头不知从何而起，却轻易地焚遍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已成烈焰燎原之势。
最后，奉扶摇难耐地探起上半身去寻他的唇，立即被他以愈发猛烈的攻势彻底镇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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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重新回到凰族领地时，日头已经近午，大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归重一路目不斜视地拉着奉扶摇进大殿，对其他人偷偷摸摸的指指点点熟视无睹。他俩差不多是最后到的，就差神帝大驾光临了。
“你就坐我边上。”归重找到自己的位置，又拍了拍边上。
奉扶摇只在心里稍稍做了权衡，便依言落座。她从一开始就跟在归重身边，这时候再来搞撇清关系根本没有意义。再者说了，坐归重边上只是被人打量，她要是真自己坐着，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破事呢。
俩人刚刚坐定，温淡便主动迎上前来。“殿下可算来了，”她意有所指地道，“客房一宿无人，还以为我们凰族哪里待客不周、叫殿下嫌弃了。”
要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归重能当面回她一个哼。“没有的事。”他同样端着架子道，“不过是夜色太美，我同扶摇走着走着，便忘了时辰。”
“昨夜月色确实很美。”温淡同意道，“殿下能喜欢，那是最好。”她的眼睛骨碌碌一转，又落到奉扶摇身上。“也希望奉姑娘能喜欢。”
迎着对方清楚了然的目光，奉扶摇十分怀疑温淡已经猜出了他俩一宿未归是做了什么。她努力控制着耳根烧红的趋势，矜持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候，归正扬终于到了。他先是与主人家打了招呼，坐下后才问归重夜里干什么去了。归重拿出跟之前差不离的理由，只换来归正扬的捋胡须。
“年少气盛，也要注意分寸。”他最后如此说，状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奉扶摇，“毕竟在凰族的地界上，多少要给人面子。”
归重恭声应了是，此后宴席便正式开始了。
但奉扶摇知道，他不过是嘴上说说，心里半分也没当回事。也确实没必要当回事，毕竟归正扬嘴里的主人温淡自己心里门儿清。如此想想，她便不再多虑，只专心地给开始应酬的归重倒酒添菜，在自己被提到的时候摆出一幅端庄贤淑的样儿来。
若是一定要说有人很介意他俩的彻夜不归，这个人既不是神帝，也不是温淡，而是已经被忽略了很久的简亦心。
凰族大宴，本是他最近最期待的大事。依靠凰族在神界的地位，能来的人都非富即贵，上至神帝下至星君，正是他交游一番的大好时机。只要在神界初步立下脚跟，何愁哪天叫神帝将他认回去？
但这一切有个前提，就是温淡主动为他引荐。凰族太女是出了名的冷淡性子，能让她开口介绍的人必定有几分分量，其他人都不会轻忽怠慢。若是叫他自己开口，也不是不能认识人，可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现在的情形就是后一种。温淡说要离席去敬酒，简亦心本以为她敬了神帝之后就会回来。谁曾想，她顺着座次一个接一个地走了下去，来者不拒，很有独自打通关的意思。
简亦心看得都傻眼了。暂且不提温淡怎么会如此健谈，他要怎么办？
他本想叫系统出来问问，奈何系统昨夜已经下线去与总局核对数据库问题，到现在还没回来。他只有几个已经兑换到手的道具，也完全不适合这种情况——
天啊，NPC的亲密度、信任度什么的全都看不到，叫他怎么攻略啊？没有系统，他只是个社恐死宅，只想和自己的大胸手办待一起好吗？
于是，简亦心只能自己坐在桌边，面上端着如松如竹的清淡笑容，实则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
不幸的是，不怕不如人，就怕人比人。归重和奉扶摇的桌子就在他附近，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简直热闹得没法言喻。相比之下，他这儿可算是稀疏寥落、无人问津。
这TM不是活见鬼吗？他才是男主，被围着阿谀奉承的人理应是他！
简亦心眼里简直能喷出火来，还不得不强自压抑着。
归重和奉扶摇昨夜都没住主人家安排的地方，刚刚还差点迟到，温淡就不应该那么轻松地放过他俩！应该在所有人面前给他俩挖个坑，叫他们下不来台！归重平素说话随心所欲惯了，说不定会和温淡当众吵起来！虽然神帝没有神后那么爱面子，但礼仪总是要有。只要两边起了冲突，不管谁对谁错，神帝定然就会先斥责归重……
明明曾经有那么好一个可能，结果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简亦心实在不得不扼腕，他太痛心了。至于归重和奉扶摇夜里为什么双双离开……他的大脑拒绝思考这个问题，但他的理智告诉他，孤男寡女，独处一夜，能发生什么再明显不过。
这简直比看不到归重被神帝打压更让简亦心抓狂。凭什么，所有的妹子都是他的！归重必须死！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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