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Part37.Sur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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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服部没有给越水安排什么活动，只是步行到心斋桥，看着川流不息的人潮来回涌动，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是喜气洋洋的面容，各家店铺或是挂着红灯笼，或是贴着剪纸，倒真有一种要过年的感觉。
“感觉怎么样？”
“好热闹，”越水点点头，嘴里呵着白气，“真的好热闹。我大概有十五年，或是二十年？没有过这样的新年了。”
“明早想去看日出吗？”
“对不起，一点也不想，”她调皮地笑了下，“我要睡觉。”
“那今晚去附近的神社初诣【注1】吧，”服部点点头，“不过会排很久的队，你要有心理准备。”
“唔，知道。”
服部还来不及听清她的回答，一群裹得像棉花糖一般的小孩子从两人中间跑过，越水全然不知，自顾自地向前走着，服部则是在晃神时被推入拥挤的人群裹挟着前进，两人一下子隔了几米的距离。
“越水！”
他喊了一声，她却没听见，依旧向前慢慢走着。
“七槻！”
他又喊了一声，与刚刚不同的是，她立刻回过身望向他的方向。
“你该不是故意的吧，越水？”服部好不容易挤回她的身边，发现她正眯着眼看着他，“叫你越水你不搭理我，叫你七槻你又不允许，我真是有够为难的。”
“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那就是吧。”越水耸耸肩。
这种类似于孩子之间的对话延续了一路，所以当服部再一次站到戎桥上时，好像真的回到了十七岁，那个热血冲动的小子。
因缘巧合柯南捡到了毒贩的笔记本，两人一起解开暗号，准备行动时和叶却搅了进来，最后才发现是一场乌龙，自己受了伤不说还被老爸骂了一顿。
“看你的表情，”越水偏头看着他，眼角布满笑意，“又想起关于她的事情了吧？”
“好久之前的事了，”他也笑笑，“还记得真是不容易。”
“这里布满你们两人的过去，能忘记才奇怪吧。”
“真奇怪，”他靠在护栏边向下望，“我们为什么要聊这个。”
“静华伯母和我聊了一下，”她也靠过去，“今年这里还有球迷跳下去吗？【注2】”
“也许吧，不过每天都有人员巡逻。”
“我已经找到合适的出租房，大概过完年就可以搬出去，这段时间，”她扭过头，他看着她的笑容，温暖却带着生疏，“谢谢你的帮助。”
“是因为飞机上的事情吗？还是因为我母亲的话？”他正对着她，微微低着头，“不，你不是能轻易被其他事物左右的人。”
“你知道就好，”她也低着头，“我的心没瞎，所以我不是不在意不知道，而是不想知道也不愿去在意。现在，我只想过好我自己。”
服部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她，她对感情小心谨慎，他又何尝不是？因为都有着太多相似的经历，他们对待感情可能都缺乏那一种热情，一种冲劲。
“大叔，今天除夕，买束花送给姐姐好不好？”
稚嫩的童声响起，服部和越水都愣了一下，目光向下，才发现是一位穿着和服的小姑娘，捧着与她身材不相称的一大束花，各种各样的，插在一起倒还算别致。
越水半蹲下，摸摸小女孩冻得通红的脸蛋和剪得细碎的短发，问：
“这一束多少钱啊？”
“呃……”小女孩偏头想了下，“妈妈说一支150円，一共有20支，刚刚卖掉1、2、3支，现在还剩……”
看小女孩好像刚刚到上小学的年纪，掰着手指算着钱，却怎么也算不明白，越水拿出钱包，抽出几张面额不同的纸币，摆在她面前问：
“一共2550円，那，你应该收我多少呢？”
“嗯，两张1000円，一个500円硬币和一个50円硬币，”好像不确定似的，小女孩又弱弱地问了句，“对吧？”
“对了！”越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信封，将钱放进去递给女孩，“提前祝你新年快乐吧！花很漂亮，谢谢了。”
小女孩拿着红包跑走，越水将怀中的花束一把塞到正在发呆的服部的怀中，而他则是一脸的措不及防。
“送你了，大叔。”
“什么大叔啊，”跟上她的步伐，服部不满地嘟囔着，“明明你比我大，为什么叫你姐姐叫我大叔啊。”
“嘛，大概…因为这是个看脸的世界吧，服部平次大叔~”
“喂……”
打电话回家，服部静华和服部平藏并没有去神社初诣的打算，说是天气太冷也不愿在神社中等待，还不如在家看红白歌会有趣。服部没有强求，只说今晚可能会很晚回家，服部静华如往常一样叮咛了几句才挂了电话，平次随口答应着，挂了电话，才发现越水已经换好了和服，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很好看，”服部点点头，“好像从没见你穿过传统的服饰呢。”
“好像只有第一次过女儿节和三五七节有穿过，”越水望向镜子中的自己，转了两下，“那之后就很少和父母一起过传统节日了。”
“会遗憾的吧，”服部透过镜子与她对视，“无论是很少穿的和服，还是没有家人陪伴的节日。”
“从我开始怀疑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会是这个结果，”越水的眼神黯然，“有时候也后悔，当初干嘛那么急于知道真相。如果……说不定之后的事都会不一样。”
“可如果不是心怀着这样的热血，我想你也不是我认识的女侦探越水了。”
服部拍拍她的肩膀，温热的掌心传递给她热量；她眼角微挑，不经意地扫过他的面庞，就如十五年前那样，却好像带着不一样的阳光。
“好了，再不赶去神社，大概连一鸟居【注3】都进不去了吧。”
“很期待零点之前的107次钟声呢，在东京可没有这种地方。”
“是你比较懒不愿意去吧……”
“是工藤比较懒不愿意去才对。”
“果然两个男侦探在一起是无法正常生活的……灰原，哦，现在应该叫工藤太太，她不在的时候你们两个的新年好悲惨。”
“小姐姐她还不知道……”
“唔，那我觉得，她现在应该知道了……”
远在伦敦的一对蜜月期夫妻-------
“工藤你不觉得除夕应该做些什么吗？！为什么要窝在宾馆看烟花！”
“那，”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工藤大叔对着手指，可怜巴巴地看着面前的混血小娇妻，“小哀，我是不是可以和你做些什么了？”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Part37.Sur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