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侦探柯南同人：30啊》盛夏的幸福爱情

38、Part38 Alienation

　　假期结束，回到东京的事务所却还不见工藤夫妇回来，服部拿着工藤“草书”的请假条扶额叹息，嘴里念叨着“误交损友，误交损友”。
　　越水却不以为意，按照工藤的性格没有在东京办一场轰动一时的婚礼已经是很低调了，加上平时压力大工作量多，能多捞到几天假期是几天；不过，更加辛苦的肯定是正在幽怨中的服部了。
　　“喂，服部，明天周末，帮我搬家怎么样？”
　　越水敲开服部办公室的门，这位沉迷在卷宗之中的男人才抬起头看向窗外，天已经黑得彻底，楼下的道路正拥堵不堪。
　　“虽然说是你已经做出的决定，”服部收拾着桌面的东西，“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为什么要搬出去？我自认为我的房子没什么问题。”
　　“问题处于它的产权是你的，”越水走近捡起一张掉落在桌下的文件袋，“怎么今天办公室乱成这样？”
　　“真是的，没必要和我划清界限吧，”服部准备伸手接过文件袋，越水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却立刻抽回手，仔细地看着文件袋封皮上的文字，“怎么了吗？”
　　“这是…三十五年前的案子？”越水的右手抚摸着上面的年份，“拐卖儿童案？”
　　“是……”
　　“你还在查我的事情？”
　　她不怒反笑，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将泛黄的调查报告拿出来仔细查看。
　　“也算是，但也不全是，”服部又在身后的书柜中找出一厚本卷宗，“今天有人来委托这件事，拿的便是这个文件袋，请求帮忙寻找她三十五年前走失的女儿。”
　　“但单从这份调查报告来分析，第一，她并没有报警，而只是寻求巡警的帮助；第二，这份调查报告虽说只是简单的例行询问，但在警察局中也是被要求保密的，除了相关警务人员其他人无法查看；第三，三十五年前的这样的案件，按常理说调查报告早应该被销毁，即使现在找到女孩或是抓到犯人，过了法律追诉期不说当事人根本没有立案，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啊。”
　　“所以说，这件案子很不同寻常，”服部向越水靠近，指出报告中的某一处，“委托人五十岁上下，或许五十多一些？保养得很好，穿着得体富贵，谈吐文雅；要找的这个女孩三岁失踪，今年应该三十八岁，两人相差十八岁。委托人说自己独自一人打拼多年的财产却没有子女可以继承，就想起曾经还有过一个女儿，希望女儿能在晚年陪在自己身边，死后也可以将财产放心地交给女儿。”
　　“从一个侦探的角度来说，我应该全力以赴去帮她；但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说，我宁愿母女两这辈子也不要见面了，带给对方的只有痛苦和金钱；”越水耸耸肩，“不过，这样看来，和我没什么关系啊。”
　　“谁知道呢，”服部将调查报告收起来，“除了年份一致，并没什么共同点。”
　　“好了，过去的就过去。不过，看你忙成这个样子，我明天还是自己搬家吧。”
　　“话说回来，我还不知道你搬到哪里去了，”服部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夹克，“不介意我去参观一下吧，顺便……”
　　“顺便帮你解决一下晚餐问题，”越水顺手把灯关上，笑着摇摇头，“先去超市吧，我的行李都打包好了，家里没法做饭，我想你家不会有任何食材吧。”
　　“我不怎么擅长料理而已嘛……”
　　“你不擅长三十多年了……”

　　并不是第一次到服部的公寓，越水可以说是熟门熟路了，换上拖鞋系上围裙，熟练地切着菜淘着米，不带着一点含糊，就像她处理案件的时候一样。服部很听话地遵守越水说“不许进厨房”的规定坐在客厅，然后不时地向厨房瞥上几眼。
　　在门口的女士皮靴和男士皮鞋整齐的摆放在一起，经常跟随越水出任务的黑色牛皮背包和服部的公文包在沙发上叠在一起，电视柜旁的衣架挂着她的浅灰色大衣和他深棕色夹克，虽然色彩不算是协调，但总给人一种…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电视上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几个不知名的艺人对着索然无味的梗笑个没完，服部干脆把电视关掉，起身，脚却碰倒了购物袋，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
　　罢了，他将东西一一捡起，还是先将这些塞进冰箱吧。
　　“越水，面包应该放冰箱上层还是放中间？”
　　“放在桌子上就行，不可以冷藏。”
　　“哦，那酸奶呢？”
　　“冷藏。”
　　“啤酒凉一点好喝吧。”
　　“不介意喝到胃穿孔就那么做吧。”
　　将琐碎的东西都摆放好位置，越水也端着几个简单的小菜从厨房出来，略长的刘海被她从前额扎起，身上带着些许油烟味。服部坐在一直以来只有他一人的餐桌旁，歪着头欣赏着她忙碌的背影。
　　“又不是第一次看我做饭，是有什么高见啊？”
　　越水虽是背对着他，却能感觉得到那道目光。
　　“没什么，只是……”
　　他的后半句被抽油烟机的轰鸣声盖住，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听，但是他还是又重复了一遍：
　　“有点家的感觉了。”
　　每次灰原从国外回到东京，第一件事必定是去工藤家给两位侦探做一顿家常菜；服部和工藤同样是被禁止进入厨房，只能在厨房外偷偷观摩；每每这时工藤总是忍不住炫耀一下：“我的女朋友就是棒！能做好科学家也能做好家庭主妇！这是某位单身人士不懂的幸福啊……”。看着两人在餐桌上拌嘴，然后工藤吃瘪，最后被女王陛下发配去洗碗，自己则像一个局外人一般，融入不进他们的相处模式；在工作上他和工藤绝对是最佳拍档，可在日常生活中，他和小姐姐的次元他确实进不去。
　　所以，刚刚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就是因为自己的公寓有点像工藤家了吧。
　　对，不再是公寓，而是一个家。
　　一个不只是睡觉的地方，一个抽油烟机每天都会响起的地方，一个不是只有一个人用餐的地方。
　　“喂，服部，想什么呢？”越水解着围裙，扭头看了一眼服部，“拿筷子吃饭。”
　　“越水…”他猛地站起来，走到她身后。
　　她将围裙挂在墙上的挂钩上，拿下系着刘海的橡皮筋，回过头看他，深蓝色的大眼睛映着他的影子。
　　“怎么了吗？”
　　“那个……没什么。”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暧昧。”
　　“什么？”
　　“你和越水，”从英国回来一阵的灰原一边摆弄着试剂药瓶，一边记录着缺少的药品和器材，“别告诉我你很不负责任地享受着这种感觉。”
　　“还不至于吧，”服部等待着检验报告的打印，“反正也没有太糟。”
　　“如果没有那个意思，就趁早回到同事关系吧，”灰原皱了下眉，“或者对你来说，陌生人更适合一些。”
　　“暂时是朋友，就像我和你一样。”
　　“噢？”灰原合上记录本，挑着眉看向服部，“我和你可不是什么朋友。”
　　“诶？”服部不明所以。
　　“说实话，”灰原推了推眼镜，“我留学的那几年，你们两个住在一起让我很不放心。”
　　“啊？”
　　“可能是青春期想太多了吧，总觉得你们两个在一起……不太【】安【】全，对于工藤或者东京人民来说，”她神秘一笑，将记录本扔给他，“麻烦采购一下上面的东西。”
　　“青春期…”服部暗暗吐槽，“长得萝莉有什么了不起的，还青春期……明明内心是一个和我同龄的女人好吗？”
　　嘛，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好像真的有点享受这种感觉。
　　很明显吧，自己表现得。
　　思绪烦乱，随手整理一下刚打印出来的报告，推开门出来，正好路过越水办公的地方，偷看一眼，却没发现人。服部停下脚步，对着空着的座位愣了愣，才想起来今早工藤带着越水到练马区处理案件去了，工藤说过晚上7点左右才能回来。自己今晚则是约了大泷警官喝酒叙旧，地点定在越水生母开的那家小酒馆，安静干净。
　　与其说是自己约了大泷警官，不如说是服部平藏希望他能见见那位海归女博士，才和大泷叔说要见面之类的话。
　　有够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