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侦探柯南同人：30啊》盛夏的幸福爱情

39、Part39. Leave

　　“新婚生活过得如何啊，工藤？”
　　越水坐在副驾驶上，翻动着一会儿要提交的报告。虽说是侦探事务所，但也不能妨碍到警察们的工作，所以必要的口供和走过场般的报告也是得要的；这些东西还不能轻视，也不能随意打发新人去做；这是件及其精细的事，却容不得半点怠慢-----即使是名镇本州岛的两位名侦探也不行。
　　“好得很，”工藤神清气爽的样子，“很久没出去走走了。”
　　“是很久没和‘工藤太太’一起出去旅行了吧？”越水偷笑着，“感觉‘工藤太太’叫起来好拗口，没有灰原叫起来舒服呢。”
　　“养成习惯就好了，小哀自己也得习惯一阵呢。”
　　“伦敦怎么样？”
　　“非常棒，从各个方面来说。”
　　“比如，只有灰原陪着你？”
　　“服部在这点上还算是识趣，半个月来一通电话都没主动打过来。”
　　“是没时间好吗？你把事务所都抛给他，我在带新人，所有的日常会晤全是他在做，哪里有时间打扰你？”
　　“诶，越水，等一下回去的时候，绕到江之岛看看海怎么样？”工藤忽然提议。
　　“等一下的会议还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呢，你竟然还在想这种事？”越水用黑色记号笔划着报告，“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件case的新闻发布会你也要参加，祈祷今天晚饭前能回家就不错了。”
　　“你在担心谁？”工藤轻敲着方向盘，“服部今晚可是有约了，灰原要去步美家叙叙旧，而且，我也有话跟你说。”
　　“有话？现在讲不了的吗？”越水终于从报告中脱身，“看来是蛮严重的事情。”
　　“嗯，算是吧，晚上再聊吧；”工藤将车停好，“先解决这个无聊的东西。”

　　“大泷叔，好久不见了，还好吧？”
　　今天的酒吧格外清静，可能是因为驻唱不在，喝酒的人都有些郁郁的，倒也适合和大泷叔说说话----如果没有那位女博士的话应该会更完美。
　　“平次啊，一转眼这么大了，我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冲动的大男孩身上呢，”大泷警官有些发福，厚实的手掌拍着服部的后背，“都快有七年没见了，我这些年可没忘记过你呐。”
　　“我也是，”服部觉得在这么聊下去，会冷落了那位女士，“大泷叔不介绍一下这位小姐？”
　　“哦，看我这记性，”大泷警官拍拍脑袋，“我弟弟家最小的丫头，叫妗子，刚回国不到一年，在做心理咨询一类的职业。”
　　“但是，我对犯罪心理学也很有研究，”妗子伸出右手，“久仰大名了，服部先生。我叫大泷妗子，以后也请多指教。”
　　“您也是警视厅的犯罪心理咨询师吧？”服部握上她的手，“幸会。”
　　“您怎么知道？”妗子有点吃惊。
　　“正巧听高木警官说新来了一位海归的犯罪心理学专家，是位很漂亮的女士，就想到是您了，”服部招呼来服务员，“以后可能很多地方需要您的帮助。”

　　会议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30，新闻发布会在5:00准时召开，顶着疲劳打着精神参加完所有的步骤，越水扭着酸痛的脖子，怀里抱着一厚摞废弃的资料袋，工藤只是有些疲倦，揉了揉太阳穴，丢给越水三明治和咖啡说：
　　“先垫吧点，回来再吃大餐。”
　　“不用大餐，这些就够，”越水拆开食品包装，“不过啊，这胃口吊得人直发慌。”
　　“至于吗？”
　　“别说你不饿。”
　　“到海边再说吧。”

　　【你马子在我的领域把妹，要不要上去泼杯冷水？】
　　短信的声音响起，越水从恍惚中惊醒，才发现外面已经天黑，车子停在一家便利店门口，车窗外正对着的便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短信是生母西本发过来的，还附带着一张图片，大概是偷拍的，照片中的服部和另外两个人正在谈话，从着装能看出来其中一位是位年轻的女士。越水回复“不必”时，工藤从店中出来，拉开车门坐下。
　　“你认识这位小姐吗？”
　　越水将照片递给他，他放大照片仔细看了看那位小姐，摇摇头说：
　　“没什么印象，不过旁边坐着的好像是大泷警官，以前和服部很要好的一位警官。”
　　“是吗？”
　　“不过，说实话，你不觉得这像是在相亲吗？”工藤将手机还给她，“感觉怪怪的。”
　　“谁知道。”越水耸耸肩，将手机放回包里。
　　“问你个问题，”工藤话锋一转，“你告诉过服部吗？”
　　“什么？”
　　“你对他的感情，”工藤将跑车的篷顶打开，“恐怕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吧。”
　　越水像是没听见一般不言语着。
　　“你看，任何秘密，其实都没有被隐藏得那么彻底，”海面的颜色没那么光鲜，暗暗的墨蓝色翻滚着白色的泡沫，工藤看向她，发现她正仰着脖子面对天空，“你在害怕？”
　　越水却摇摇头：
　　“只是我觉得，要在工作上做一对配合默契的搭档，心中就必须怀有类似于爱情的心情。你天天想着同他一样的事，见着一样的人，过着一样的生活，久而久之，很难不被同化；因为我全部的重心都压在这一件事一个人身上，所以他们占据了我生活的全部，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要是我，”工藤走下车，“即使不和他挑明，也会选择更爽利的方式解决。”
　　越水也走下车，系上搭在颈部的围巾，同他一样靠在车前盖上。
　　“他属于更广阔的世界，而不该拘泥于任何一个人、一件事。”
　　工藤皱了皱眉没出声。
　　“而且，我认为，同事之间多余的情感会对工作产生很多非正面的影响；换句话说，这段感情中的一丝波动都会给工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试一次又有何不可？”
　　“工藤，”越水直视着他的双眼，“我不相信，在你心里，你对我一丝偏见都没有----你大可不必像白马那样，说什么‘过去便过去，不要过分轻薄自己’之类的话，我们都清楚，而这世界上的人也不是傻的----在这一点上，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如果他告诉你，他倾慕你，他喜欢你，甚至说，他爱你----你会接受他吗？”
　　越水深吐了口气，将脸埋在围巾中不说话，似乎在思考，又似乎在逃避，身边工藤的声音也好像回荡在一叠一叠的海浪中：
　　“如果他告诉你他爱你，你会接受他吗？”
　　“不会，”她的声音顿了顿，又恢复了以往的冷静干脆，“其实，今年春节时我便拒绝过他了。”
　　“我能知道原因吗？”工藤拿出手机看了时间，趁着越水晃神的时候按下录音键，“是因为平藏伯父和静华伯母？”
　　“不全是，只是从我到大阪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无法参与到他的人生当中，”越水长吁了口气，“工藤，你很了解远山小姐和服部的过去吧，那种亲密无间的感情是不给第三个人留有一丝空隙的；我现在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便是一点一点抽离他的世界----哪怕那是一种凌迟般的痛苦。”
　　涛声依旧回荡四处，月光却消失在云朵之中。
　　“那，你还有什么打算吗？”过了很久，工藤闷闷地问。
　　“可能要对你和灰原说声抱歉了，”越水从大衣兜里拿出一张被折成正方形白纸，慢慢展开，“我想要回老家福冈去了。”
　　工藤借着车灯的光亮读着那张纸，那是一张简单的街区图，上面有一颗红星，一旁用铅笔标记着：
　　【越水侦探事务所】
　　“是我父母留给我的老宅子，不用怎么收拾，反正到最后只剩我一个人住了，”越水犹豫了一下，又补充道，“我会在东京干满一年再辞职的，但在此之前，就拜托你别告诉任何人这件事。”
　　“你不会换掉联系方式吧，”工藤收好那张纸，顺便按下【录音结束】，“那一招很烂。”
　　“不会，我会经常回东京的，这边还有我的亲人----请别误会，我指的是我的生母。”
　　“如果结婚，还会请我和小哀吧？”工藤开玩笑地说。
　　“如果的话，当然，所有人我都会寄请柬的，包括在国外的白马，”越水也笑了笑，“不过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