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泽]特别罪案调查科》白易逍

21、第二十一章 异能检测

　　习惯是非常可怕的东西。公孙泽已经习惯了两个人一起回房间，完全忘了这会特调科里的房间不少，老王老马外调，房间可都空着。不过这会他们俩谁都没想起来这茬。
　　公孙泽脱了外套，把衣服挂好，换上拖鞋，拿上睡衣，对包正说：“我先去洗澡。”
　　包正嗯嗯啊啊两声，一边拖拖沓沓的脱衣服。于是公孙泽进浴室洗澡去了，却没看到对方把外衣随便一扔，就倒在了床上。
　　等公孙泽洗完澡，一身清爽的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穿着衬衣长裤的包正，脸朝下趴在自己的床上。公孙泽立刻冲过去，把人从床上拽起来。
　　“包正！你给我起来！”
　　“啊？科长哥，我都跑了一上午了，你让我休息一会行不行啊？”包正闭着眼睛装死。
　　公孙泽冷笑一声，拽着包正不让他继续倒回床上。
　　“你什么体力我不知道？就这么点路值得你这么半死不活的吗？”
　　但包正对公孙泽的话没有半点反应。眼看这家伙又要倒下去，公孙泽急忙一用力把人又拽了回来。咬牙切齿的像是要把包正嚼碎了咽进肚里去。
　　“包！正！我告诉你，不洗澡你别想上我的床！”
　　包正和公孙泽僵持了半天，最后包正用哀怨的小眼神看了公孙泽两眼，终于还是拿上衣服去浴室了。
　　公孙泽抖了抖被他那个眼神激起来的一身鸡皮疙瘩，然后手脚麻利地给自己的床换床单、被套。昨晚上那一通折腾，公孙泽和包正身上还不知沾了多少灰尘细菌，以公孙泽的洁癖程度，是绝不可能让包正不洗澡就睡在他旁边的。
　　等公孙泽收拾好床，浴室里的水声也停了。包正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焕然一新的床，还有床上闭着眼睛睡着了的公孙泽。包正默默地爬上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都说了习惯是可怕的东西，所以包正相当自然的跟公孙泽躺在一个被窝里，完全忘了一开始他们两个可是一人一个被窝的。
　　房间里突然变得很安静。
　　但是没多久，平躺着的公孙泽就翻了一个身，用背对着包正。包正没有半点反应。过了一会，公孙泽又动了动身子，再次翻了回来。如此反复了十多次。
　　“科长大人，你要是不想睡也别在床上烙煎饼啊……”一直一动不动睡在他旁边的包正幽幽地开口说道。
　　公孙泽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是也没睡吗？”
　　听到公孙泽的问话，包正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回答道：“就算死人也会被你烙煎饼的动静吵醒的。”
　　“哦……”公孙泽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结果过了没一会，公孙泽一掀被子，坐了起来。
　　包正便跟着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说公孙泽，你又怎么了？”
　　公孙泽声音有些闷：“我睡不着。”
　　特调科的存在就是为了管理异能者的，但现在冒出来一群存在时间不短的异能者，无疑是打了特调科一个狠狠的耳光。公孙泽心中郁闷可想而知。
　　包正对公孙泽相当了解，他躺在床上，把手枕在脑袋后面，漫不经心地说道：“虽然咱们现在手头上的资料看着不多，但这里头藏的可全是谜团，只要找到这些谜团的答案，我们就能通往下一关，找到宝藏。凭我……们两个的聪明才智，找到答案还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你也别太郁闷啦！”
　　包正翻了个身，面对公孙泽，盯着对方的头顶说道：“科长哥，当心想太多变秃头哦～”
　　说着，他抬手做了个摸头的动作，然后被公孙泽“啪”地打了下去。
　　“去去去！”公孙泽白了包正一眼。
　　包正收回手，揉了揉自己的手，仿佛公孙泽用了多大的力一般。慢悠悠说道：“其实呢，你想那么多也没用。我有预感，明天咱们只要跟那个小警察聊一聊，一定会有新突破的。”
　　公孙泽没好气地反驳：“你就知道他一定知道什么？”
　　包正呵呵两声：“科长哥，你自己心里不是也有答案吗？”
　　公孙泽最烦他这一副我早就看透你了的模样，偏偏他还找不出反驳的理由。因为包正就是该死的说中了！他坐了半天，眼睛一瞪，比平时又大了两分。最后公孙泽把被子一抓，人往后一倒，盖上被子，硬邦邦的丢下两个字：“睡觉！”
　　包正呵呵地笑。然而，他对着公孙泽的后脑勺，什么表情都成了无用功。
　　一般人心里如果记挂着事，总是睡不好的。不过包正公孙泽两人比一般人经历的多，不仅明白养好精神好打仗这个道理，实行起来也毫不含糊。他俩也没真的一觉睡到第二天，睡了三个小时就爬起来该干嘛干嘛了。毕竟晚上才是人类的正常休息时间。
　　至于白玉堂，则是铁了心要待在特调科里了。展超威胁恐吓没能逼走他，动手也没逼走他，反而把这白耗子的战意全激发出来了。连展超都搞不定的妖怪，公孙泽和包正就更弄不走了。一贯作风严谨，力求公正的公孙科长也在包正舌灿莲花的忽悠下，半推半就的表达了眼不见为净的处理态度。
　　第二天一早，包正和公孙泽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办公室。而办公室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以往每天早上都雷打不动的待在办公室里的展超，今天居然不在。不过包正和公孙泽也很体贴地没有去找他。
　　邓飞白果然来的很快。
　　三个人互相自我介绍了一番，就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邓飞白坐在公孙泽右手的单人沙发上，包正在公孙泽的左手，因为沙发之间的距离很近，使这三个人坐在一块看起来倒像是朋友叙旧一般。
　　“我最近遇到一些事情，但是我不知道该不该说。”邓飞白的坐姿很端正，他用闲话家常的语气丢出了一个试探。包正和公孙泽如果想知道其中的事情，就需要给对方一点甜头，一点保证。
　　包正坐在沙发里，一手伸长搭在沙发背上，一手搭在膝盖上。包正跟公孙泽并排坐在一张沙发上，于是包正的那只手就自然而然地伸到了公孙泽身后。而公孙泽正坐着，侧对着邓飞白的方向，一时也没发现包正的动作。
　　没有如邓飞白所想的那样做出回应，包正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点明：“你坐在这里就已经是答案了。”
　　邓飞白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
　　“前天晚上的那一男一女，你认识吗？”公孙泽不等他们绕圈子，干脆利落地抛出第一问。
　　“不认识。”邓飞白摇了摇头。
　　公孙泽注视着他，邓飞白的态度显得沉稳而淡定。他没有说谎。
　　“但你知道他们是冲你来的。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公孙泽不紧不慢地接着抛出第二问。
　　“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清楚。”邓飞白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前西郊发生了一起杀人碎尸案，是我们组负责的。两周前，我们抓捕凶手的那天，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我触发了异能。那时候，我身边并没有其他人在，而且我还在任务当中，所以我并没有在意。下班后我研究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才确定我是有了异能。可就在一周后，有个男人找到我，让我加入他们，成为他们的一员。我觉得他说的东西挺可笑的，说什么，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拯救地球帮助人类之类的，我没答应。最后他说给我三天时间考虑就走了。”
　　包正坐直身子，出现在邓飞白的视线里，问他：“那三天后，他来找你了吗？”
　　“来了。”邓飞白点了点头。“他问我考虑的如何，我还是没同意。他挺生气的，但是我们当时就在警局的门口，所以他没对我做什么。不过他临走前对我说，让我不要落单，不然有我好看的。”
　　邓飞白说完扯了扯嘴角，作为一个警察，他对被人放话这件事的态度显得泰然。
　　包正对邓飞白指了指公孙泽，说道：“一会他带你去做模拟画像，只要那个人还在德城，我们就一定能找到。不过，在这之前，我们需要先了解一下关于你的异能的基本信息。”
　　“好。”邓飞白点头同意。
　　特调科的前身只是一个废弃的仓库，这个仓库不大，但特调科里的东西却不少。特调科里长长的走廊就像是一条打开异次元空间的通道。这条长廊不论怎么看都是十分普通的，但仅仅占地二十平米的特调科要塞下每个人的寝室、化验室、审讯室这么多房间，却是这条走廊的功劳。
　　走廊并不是笔直的一条，中间或弯曲，或分叉。包正和公孙泽带着邓飞白沿着走廊走着，邓飞白隐约感觉到他们是在向下的。因为偶尔他们会下几级台阶，台阶不高，也只有三四层，如果不是邓飞白作为警察善于观察，可能也不会发现者一点。
　　直到他们又来到一个台阶前，台阶下是一堵墙，显然在一堵墙前面建造台阶是不合常理的。
　　包正在左侧的墙壁上敲了两下，被敲击的部位浮出一个正方形的金属片。他在金属片上轻轻一按，这个金属片就突然向另一侧弹开。这个金属片是开关的保护壳。保护壳保护的当然就是开门的锁。包正接着输入解锁的密码，台阶下，那堵墙后面的空间就逐渐展现在邓飞白面前。
　　墙后面的空间是特调科的异能训练场。这个训练场开门的方式也很奇特。先是整个墙体下沉，然后在下沉的过程中逐渐分解，拆分成一段楼梯，与墙体前面的台阶相连。
　　邓飞白跟着公孙泽和包正从楼梯上走下来，却还不能看见这个训练场的全貌。
　　走完楼梯，入眼的是一片昏暗，头顶上的射灯散发着淡黄色的光晕，仅仅能照亮脚下而已。两侧都是高高的墙壁，邓飞白却发现这个通道不仅仅是一个通道而已。左侧的墙壁经常能看到标着数字的门，这些数字都很杂乱，毫无规律可循。右侧他却只看到过一扇巨大的铁门，没有任何标示，门上甚至还开了一个小门。这代表着墙壁的另一边应该还有一个巨大无比的空间。但公孙泽他们没有带他进入那个巨大的空间，而是顺着甬道打开了一间编号3658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