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黑魔法防御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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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时隔十三年，亨利又一次回到了霍格沃茨。
这是一个奇妙的地方，每年都会有奇妙的事情发生，比如昨天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和他的朋友开了一辆飞车来学校，并且悲催地撞到了打人柳上。这让亨利想到了当年自己的学校生活，高他一届的格兰芬多四人组总是在搞事儿，好几次差点儿把学院的分数扣光；斯莱特林的学生也和他们遥相呼应，天天都热闹非凡——当年最出名的斯内普现在变成了他的同事，并且依然不放弃和格兰芬多学院较劲儿。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两个学院相比之下平静很多，但亨利仍然记得自己在变形课上因为走神儿搞出来的乌龙——麦格教授要求他们把茶杯变成老鼠，但是他变出了一个跑得飞快的米老鼠模型，它一下子跳到旁边的桌子上，不断地大声呼唤女朋友米妮的名字，吓坏了邻座的纯血巫师同学。这件事被大家谈论了好几周。后来他经常故意这么做，为大家增加笑料。
学校是个轻松的地方，它庇护学生们远离社会上的黑暗，成人世界的痛苦和烦恼，甚至是黑魔王。即使外面狂风暴雨，霍格沃茨里也闪耀着温暖的阳光，犹如传说中的阿瓦隆。
开学第一天，九月二号的上午，亨利第一次站在讲台上，心里紧张得要命。他觉得这比面对一群秘鲁毒牙龙还可怕，至少那种情况下他没有用来害怕的时间。希望老天保佑他的课不要变成笑料。
大概已经变成笑料了也说不定——刚刚进门的时候亨利被不太习惯的袍子边儿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倒，至少五个学生目睹了整个过程。
他僵硬地走到讲台附近，面对着学生们尴尬地笑了一下：“呃，大家好，我叫亨利·埃弗里……昨天晚饭之前我已经做过自我介绍了。”
底下的学生都在看着他。
然后他就卡壳了。
过了几秒钟亨利才憋出来这样一句话：“呃，嗯，你们……是格兰芬多学院的……几年级来着？”
真是蠢毙了，他在心里把自己臭骂了一顿。
“显而易见，教授。”“我们是四年级。”两个长相非常相似的红头发男生揪着衣服上的学院标志一唱一和地说。
亨利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了。
一个黑皮肤的女生举起手问：“埃弗里教授，我们真的没有课本吗？”
“呃，是的。我之前请示过邓布利多校长先生，他允许我用自己的方式来教学。”亨利笨拙地比划着手势，“说老实话，我不太喜欢课本……尤其是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我不知道大家对这门课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觉得它不单单是指危险动物防治或者巫师决斗，而是某种更广义的概念……我希望你们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保护自己。因为不仅仅黑魔法是危险的，毒药、危险动物和植物、魔药失败、未知的炼金物品甚至是某些法术意外都有可能致命，我不是在危言耸听。”
底下开始有人窃窃私语，其中那对双胞胎的声音最大。
“比如魔药作业拿了‘T’的时候——”
“斯内普会给我们下毒，”
“他还可能诅咒我们，”
“噢——生命危险！”
两个红发男生作出夸张的害怕表情，带着全班都哈哈地笑起来，亨利也忍不住笑场了。
过了好长一会儿，等教室里重新安静下来，亨利说：“我不会给你们‘T’的。这门课不难，至少在考试方面不会为难你们……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做到优秀：积累知识、熟练掌握、灵活运用，任何本领都是有用的，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需要它。”
他回忆起自己六年级时候的圣诞节假期。特雷弗和阿里亚德妮死的时候他什么都办不到，只是一个可怜的被保护者、被拯救者、懦夫。但是现在他已经准备好了。
“先讲讲我的设想和要求。传统意义上的教科书并不适合所有人，而且还会影响你们的创造力——对付敌人有上万种办法，但书里只写了一种……当年我就深受其苦，天知道对付一种神奇生物就要换一种咒语是多么的让人心烦。”亨利看到几个人露出了感同身受的表情。
“一年级和二年级的课程会很轻松，鉴于多数人还没能发现自己究竟擅长什么，所以我把重点放在如何识别危险和寻求帮助上面。”亨利说着，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也不知道在未来可能到来的危险中，黑魔法防御术课程的内容究竟能起到多大作用，他只能尽力。
“三年级到五年级，你们开始更全面地学习其他课程，了解到自己的潜力和特长；而我的任务就是帮助你们学会如何利用自己的力量：不管你们擅长的是魔咒、变形、魔药还是古代魔文或者占卜，甚至是飞行和麻瓜研究也无所谓，我会帮助你们找到适合自己的方法。我想想——”亨利伸出手指一个一个地数着，“防护严寒和火焰、应付突发的高空坠落和坩埚爆炸、防止溺水的办法、对付常见的有害动植物、识别危险物品还有伤口处理和紧急救护……五年级毕业的时候如果能达到这些要求就算合格——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在日常生活中保护自己。”
红头发的双胞胎们同时吹了一声口哨，很难判断其中的情绪。
“六年级和七年级……虽然不是所有人都会进入高级班，但是我非常欢迎有兴趣的同学参与。如果你将来想做一个奥罗或者从事其它有危险的工作，我会教你们更多的东西，比如追踪、侦查、无声咒，如何分析和应付未知情况，甚至如何在绝境下求生。”
亨利一口气说完，发现教室里安静了很多。
“你们……有没有想补充的？”
“这些东西你都会吗，先生？”一个女生问。
“当然不是，谁都不可能会所有的东西，但是我们可以相互学习。以前我干过很多蠢事儿，也有很多次精彩的表现，将来课上都会讲给你们听。每次我上课的时候都会准备一个话题，大家一起来讨论，你们把自己感兴趣的方面提出来。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这门课没有作业。”
几乎所有人都发出了欢呼。
亨利发现忘记自己是个教授的时候会轻松很多，他的骨子里更喜爱平等和开放的交流，就像大学里的研讨社一样。他在心里盘算着也许下次可以准备一些零食和饮料，把桌椅的位置改变一下……
“你们可以自行选题目进行研究，内容不限，单独一人或者组成小组都可以，有疑惑的地方尽管来问我，我们可以共同讨论，最后写成报告或者论文。我将在教室后面弄一个书架，把大家的成果分门别类地存起来，到时候你们可以互相参阅……我还会问下平斯夫人，看她能不能在允许我们在图书馆也开辟一片地方。”
“我们可以写恶作剧物品吗？”其中一个红头发的男生问。
“当然可以，比如怎样巧妙地使用粪弹——专门对付嗅觉灵敏的生物。如果想推广用途的话，还可以想办法改进成辣椒味儿的，事实上，麻瓜有类似的武器，叫做□□。如果敌人躲在某个封闭的地方，警察，呃，麻瓜傲罗会先用□□迷晕他们……”
“好主意！”
红发男生也不知明白了什么，趴在桌子上刷刷地写，他的兄弟接着说：“给斯内普投毒的一百种方法？”
“呃……不错的假想敌，但是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亨利说， “你可以尽管写，如果他知道这件事，就告诉他要寻仇的话来找罪魁祸首埃弗里。”
大家笑成一片，包括亨利自己。
“最后……我还有一个打算。” 笑容总是这样容易传染，亨利好不容易把咧开的嘴角收回来， “我打算每年提供一次校外参观的机会给三年级以上的同学，目前暂定是暑假的时候，为期两天，地点是威尔士北部的一座遗迹——我和我的朋友共同发现的，里面有一些十一世纪早期遗留下来的机关、防护咒和黑魔法，之后我们将在森林里露营。欢迎有兴趣的同学参与。”
“免费吗？”红头发的兄弟同时问。
“当然。”
“太酷了——”男生们欢呼起来。
“不需要称呼教授，让我觉得怪紧张的，叫我亨利吧，不用那么严肃。接下来讲了几个我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他找了个合适的角度，跳起来坐道讲桌上，当年在美国上大学的时候，讲文化艺术史课程的教授就是这样上课的。
接下来的课亨利都不再紧张，一天就那么顺顺利利地过去了。晚饭过后，他独自跑到黑魔法防御术教室里进行大改造工程。
“需要增添一到两个书架，可以再有一个公告板……”亨利念念叨叨地推开门，发现邓布利多站在里面。他吓了一跳：“先生……”
“我说过你可以叫我的名字。”邓布利多眨眨眼，有些调皮地说，“你看，学生都开始叫你亨利了。”
“我……觉得被人恭敬的叫来叫去后背会发凉。”
“我也一样。”邓不利多轻声说。
亨利突然明白了，能叫邓布利多名字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少之又少，而那个老人在前不久又亲自促成了其中一人的死亡。
“阿不思，我想改动这间教室里的摆设，不知道……”
“那就去做吧。”
“太好了！”亨利惊喜地说。
他从差不多已经废弃的教工休息室里搬来一些书架和桌椅，把它们修理好，然后变成需要的形状。邓布利多在这方面帮了亨利很多忙，无愧于他几百年来最顶尖的变形术大师的称号。家养小精灵还告诉他南塔楼上的储藏室里有些旧垫子，他把垫子都运下楼，打算修好弄干净铺在地上用。值得一提的是教工休息室的大橱子里有个博格特，他打开门的时候吃了一惊，随后把有博格特的橱子也搬进了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室。
这下连吉祥物都有了，亨利壮志满满。
除了忙于黑魔法防御术的课程，亨利还经常借助巡夜的机会在各处走廊上转来转去，他喜欢这个感觉，因为现在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在夜间的霍格沃茨行走了，比如在寂静无人的时候感受天文塔上的山风，偶尔躺在黑湖边看看星星。和斯内普不同，亨利对于抓住违纪的学生没有多少兴趣，反而好几次偷偷地使用幻身咒跟在他们（主要是韦斯莱双胞胎）后面，发现了三条新密道。有一次他甚至在独眼驼背女巫旁边的石头墙上发现几行前人刻下的小诗：
我在深渊埋下一双致命的眼睛，它带来的罪恶令我无法安详，但罪恶终有其用途，我的死亡将会使你了解。趁着创口还没有开始溃疡，让这一切争端终结吧。
署名是J.S.G
刻字十分古老，至少有五百年以上的历史，一些细节甚至被滴水造成的蚀痕和青苔掩盖了。亨利念了两遍，觉得写诗的人肯定读过乔叟的名诗《无情美人回旋曲》，用词实在是太相似了。
亨利还去查看过历代的学生名单，调查与汤姆·里德尔有关的事情。他惊讶地发现很多他认识的巫师都曾经和黑魔王同在霍格沃茨，包括麦格教授和斯普劳特教授，甚至还有他的母亲翡德拉·埃弗里，当然她那时候的姓名还是翡德拉·西伦。亨利也顺手翻过更早的记录，希望能找出J.S.G是谁，但是一无所获。图书馆里现存的最早记录是1294年初次三强争霸赛的部分参选者名单，但完整的学生名册只有1632年之后的，J.S.G生活的时代比那早得多。
从霍格沃茨图书馆的禁-书区里，亨利的发现更多，因为那里的书籍更加古老。他经常一边看着书，一边兴致盎然地调查作者的生平。偶尔看到新奇的东西就写信和埃尔德一起探讨。
霍格沃茨真是个奇妙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黑魔法防御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