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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最终胜负 ...

  •   闹剧结束,我心情大好地坐在一旁看李华年舌战群儒。那个李华年也还真的有几分才情,半个时辰下来,看他依旧游刃有余。
      看着看着,我就觉得有点发闷了,唉,要轮到我还得好久,不如暂时和端木凉耍耍嘴皮子好了。
      “端木,我觉得有点无聊,不如我们也来对对联吧?”我问。
      他看了我一眼,随口说道:“好……就你事多。”
      这小子还真是太“坦诚”了!我坏坏一笑,说:“那我可就说了啊。上联是:一二三四五六七。”
      此话一出,韩司墨和端木凉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我身上。
      嘿嘿,这可是一千古绝对来着,就不信端木凉你能……
      “下联是:孝悌忠信礼义廉。”他淡道。
      “呃?你怎么知道?”我怪叫一声。这的确是正确答案,一二三四五六七,没有“八”,也就是“忘八”,下联则刚好缺了一个“耻”字,意谓着“无耻”。
      “王八对无耻……小鬼,要跟我斗,你还得回去修练个十年八载。”他邪邪地翘起兰花指,在我的眉心弹了一下。
      躲避不及的我马上泪光闪闪,哇,真的好痛!我哭丧着脸告状:“韩大哥,你看他老欺负我……”
      “哦。”韩司墨很平静地喝了一口茶。
      什么叫“哦”啊?一丘之貉、狼狈为奸……求救无门的我扭过头瞪着那张碍眼的笑脸,决定想办法打压一下他的嚣张气焰。
      “端木,我们还是别玩对联了,不如我问问题你来答,连续答对三题的话,我就帮你做一件事,答不中你就得答应我一个要求,行吗?”
      他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抵不住诱惑(?),说:“好。”
      “韩大哥做裁判吧,你可得公正公平哦。”
      “行。”
      “好,第一题是,什么东西最容易让人满足?”我问。
      端木凉拿起茶杯优雅地喝着茶,不屑地给了我答案:“钱。”
      “错。”我否决得斩钉截铁,“是袜子。”
      他喝茶的动作被冻结,慢三拍地抬眼看我,重复道:“袜子?”
      “没错,足,不就是脚嘛,要‘满足’,当然是使用袜子。”我振振有词地说。噢,脑筋急转弯,我爱死你了!
      他放下茶杯,似乎在思索着答案的正确性,好不容易,他正色地对我说:“算你对。下一题呢?”
      “下一题,你听好了,什么东西可以举起像木头一样的重物,却容不下一颗沙子?”
      “人心。”端木凉说道。
      “感情。”韩司墨脱口而出。
      我惊讶地看了看他们,这两个答案还真是暴露了他们的内心。我摇了摇头,说,“不对,答案是水。”
      那两个人愣了愣,端木凉“切”了一声,说道:“继续吧!”
      “能把分寸掌握得恰到好处的人是谁?”
      “……当官的?”
      “错!是裁缝。”
      “……下一题。”
      “世界上最辛苦的动物是什么?”
      “牛。”
      “错!总是游来游去的鱼才最辛苦。”
      “……下一题。”
      “天天去看病的会是什么人?”
      “病秧子。”
      “错!是大夫。”
      “……下一题……”
      “什么样的井最可怕?”
      “死过人的井?”
      “错!是陷阱!”
      “这不行,你耍诈!”
      “为什么不行?不是有句话叫兵不厌诈吗?韩大哥,你说呢?”
      韩司墨无言以对地看着我们一来一往,眼见自己又被扯下水,只好说道:“凉,别老和小夜吵,小夜比你小,你该多让让她。”
      端木凉吃鳖的样子实在是大快人心,我得意地吹起口哨,说:“端木,你可得信守承诺哦!”
      他瞪着我,忽而温柔的笑了,说:“你就放心,我随时恭候着呢!亲爱的小夜妹妹……”
      这笑容好恐怖哦……我是不是有点过火了?身后那桌传来几声闷笑,我这才发现附近的人都在看着我们,糟糕,我的形象……
      鼓起脸蛋,我收敛了一下没敢再拿他开涮。可怜兮兮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说:“我跟你闹着玩呢!你可别生气。”
      “我没那么小气。”他的笑容耀眼迷人。
      问题是,你就是那么小气的男人啊,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打击你的自信心,你会放过我才怪!我苦着脸,在心里怕怕地想。
      终于,最后一个挑战者悲壮地倒下了,李华年噙着斯文的微笑,来到我的面前,说:“就只剩下姑娘了,请上台一决胜负吧。”
      我欣然随他走到圆台之上,莫名其妙地想起“决战紫禁之巅”这句话。
      “请坐。”他伸手比这左边的椅子。
      全场的人屏气凝神地看着,我们对坐在两端,李华年说道:“姑娘,不如我们就一人出一题,谁答不出谁就算输?”
      “可以,这样最好。”
      “那,姑娘先请。”
      “嗯……幽柏玲珑浓荫送秋残。”我说道。
      他想都没想,说道:“柔柳轻盈香茗贺春临。”
      真快,我暗暗感叹,想当年我还得想一会儿呢!
      李华年又道:“我出的上联是:天当棋盘星作子谁人敢下?”
      好家伙,一来就是高难度的。我微笑着答道:“地作琵琶路当丝哪人能弹?”
      “好!”他惊叹道,“姑娘果然才华横溢,请出题。”
      “好说好说。”与其说我才华横溢,倒不如说我们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的文化传承做得很好,“寂寞寒窗空守寡。”全部都是同一偏旁部首的,够难了吧?
      他停了一下,似乎有些窘迫地说:“俊俏佳人伴伶仃。”
      我的脸红了,真是,这不是没事送上门让人调侃吗?
      由于离得很近,我很清楚地听见端木凉的低笑。拜托,你可是我的“伴”耶,没事干嘛跑来凑热闹?
      我定了定心神,这才听见他说的上联:“蚕作茧茧抽丝,织就绫罗绸缎暖人间。”
      “下联是:狼生毫毫扎笔,写出锦绣文章传天下。”我立刻回答。
      就这样,我们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台下那些原先不以为意甚至带了点轻视的人如今个个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那个小姑娘好厉害!这么久居然还分不出胜负。”
      “对啊,我原先还以为李楼主会故意放水呢!”
      “哎呀,看那些对联就知道,没一定功底的人怕是对不了三句。”
      “就是说嘛,刚刚李楼主还一连出了好几个绝对呢!”
      “她到底是谁?没道理汴州城出了个才色双绝的大美人我们会不知道啊。”
      “没听说过,八成是最近才来的吧?为了共襄盛举。”
      台下的人讨论得相当热烈,台上的我却已经有些口干舌燥了。舔了舔嘴唇,我朝李华年作了个暂停的手势,在众目睽睽之下,咚咚咚跑下圆台,来到原先的座位上,把一壶茶水咕噜咕噜全部喝下去,最后,还不忘打了个嗝。
      怎么突然这么安静?我困惑地抬眼望去,这才发现周围的人大多掩嘴窃笑,被我抛下的李华年啼笑皆非地看着我。
      这、这可绝对不是我的错!我正想走回台上,衣袖就被人揪住了。
      我低头看着端木凉,他站了起来,顺手拍了拍我的头顶,扬声对李华年说:“李楼主,既然比了这么久还没有结果,不如就由我这个局外人出题,让你们一次定输赢,可好?”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我们。
      李华年走下台,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让所有人听清:“既然天一楼主说话了,在下当然是乐意之至。”
      这句话就像一个炸弹一样,在一霎那引发了各种激烈的议论。
      “天一楼主!他就是那个天一楼主?”
      “传闻中他温润如玉,相貌阴柔,看来是真的。”
      “没想到啊,天一楼主也会来这里……”
      李华年对周围的骚动视若无睹,对端木凉说道:“请出题吧。”
      “呵呵……”端木凉甩开扇子,笑道,“我们换个比赛方式吧。我指给你们一个地方,你们给它题一副对联,谁说得好谁就赢,如何?”
      “行。”我首先表态。
      “不知天一楼主如所知何处?”李华年也很干脆。
      “呵呵……”他神秘地笑着,拿着扇子挡住嘴巴,那模样被我冠以一经典名句——犹抱琵琶半遮面。
      他说:“你们跟我来就知道。”接着,就大大方方地朝清竹楼的楼内走去。
      我和李华年跟近,韩司墨也站起来前行,再加上一大堆同样好奇的看客,大家浩浩荡荡地来到清竹楼的后院。
      这后院莫非有什么名建筑?我用质询的眼光看着李华年,他冲我摇了摇头,八成他也不知道。
      “啊哈,找到了。”端木凉回过身来指着前方,笑得非常灿烂,“就是这里。”
      我们随着他的手指望去,马上有一半的人不支倒地,另一半的人下巴掉到鞋面上,捡都捡不回来。
      而我——张大嘴巴,彻底石化。

      那地方,明明是……
      空气中传来阵阵令人不敢恭维的异味,看着一排整齐划一的小单间,我终算知道什么叫超级无厘头。
      “端木,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也许,他只是眼花;也许,他是个路痴……
      “茅厕啊!”端木凉的笑脸摧毁了我的“也许”。
      “……”有那么一秒钟,我感觉自己会就这样发着呆直到永远。
      “你要我们拿茅厕一决胜负?”我极为虚弱地问。
      “很有趣,对吧?”他笑。
      这绝对是报复,报复我先前用脑筋急转弯赢了他!我望向李华年,发觉他竟镇定如常,问:“你怎么看?”
      “可以一比。”他应和道,“这的确太有趣了。”
      ……为什么我遇到的人都很怪?等我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思考一下这个问题。
      “小夜,不喜欢就别勉强了。”还好,有个温柔的好人韩司墨给我安慰。
      “没事。”我对李华年说,“那就依刚才所言进行吧,谁先来?”
      “我先来吧。”他想了一下,说,“我对的是:静坐觅诗句,放松听清泉。”
      “静坐觅诗句,放松听清泉吗?倒也雅致。”端木凉点点头,我们身后的一大批人纷纷做出深有同感的样子。
      “轮到我了,我的下联是……”我停下,脑子里一瞬间闪过那惊世骇俗的一联,就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接受了。
      “对不出吗?”端木凉催促道。
      “没有的事。”我笑咪咪地说,“那我就说了,上联是:天下英雄豪杰到此俯首称臣……”
      没等我说完,就有闷笑声从背后传出。
      这茅厕还真是气味浓郁,我捏住鼻子,说道:“下联是:世间贞烈女子进来宽衣解带。”
      闷笑声僵滞了,我就知道,这么直白的语言他们很难接受,尤其是在高风亮节的知识分子眼中看来,就像我们现代大学教授私藏三级片一样。
      但端木凉笑了。
      李华年也笑了。
      就连韩司墨,也罕见地带着笑意。
      “粗俗!这实在太粗俗了!”端木凉摇头晃脑地说,“你看人家李楼主,他作的对联多文雅啊,小夜你该好好学习一下,不过,倒也对得工整。”
      “哪里的话。”李华年好不容易笑够了,说,“姑娘这可真是妙对啊!只有这幅对联才符合这种地方的风貌。在下甘败下风。可否告知芳名?”
      “七夜。初七的七,夜晚的夜。”这名字是我和端木凉、韩司墨商量之后得出的,毕竟若一直用殷惜夜的名字,多少会惹来麻烦。
      他向着众人一抱拳,说:“我宣布,这位七夜姑娘赢得这次的文采大会,自今日起,便是清竹楼的新任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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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最终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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