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达成共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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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当楼主？我还没回过神来，群情汹涌的看客们马上就围了上来。
有向我道贺的——“七夜姑娘，恭喜恭喜，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才学，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有口气很酸的——“李楼主啊，你这么干脆就把清竹楼让出来恐怕不好吧？这姑娘也只不过对了几幅对联……”
还有想趁机揩油的——“七夜姑娘，这你今天当了楼主，是不是得和我们好好庆贺一番？”
总之，人潮涌动，把我挤得说不出话来。
我的天啊，怎么这地方中□□这么容易？我一不小心就捞了个楼主？
“那个，我可不可以不要当这个楼主？”良久，待兴奋莫名的人潮散去，我踌躇地问李华年。
他错愕地反问：“为什么？”
“我不擅长啊。”我耸耸肩道，“而且，我也不想把所有时间都花费在这里。”
“可是，这是规矩……”他皱着眉道。
“规矩，通常是用来打破的。”我说道，“要不，就当我把它转送给你，这样行了吧？”
“这……”他有些迟疑。
我连忙朝端木凉使了个眼色。
没想到，他把头扭向另一边，毫不理会。
“答不上来就得愿赌服输。”我从嘴角挤给他这句话。
“啊，李兄，你再拒绝就却之不恭了哦，这小丫头除了一张嘴就一无是处了，你也不希望你辛苦经营的清竹楼让她白白毁掉吧。”端木凉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逆转，他边扇了扇扇子，边说，“顶多以后我们来这里吃饭，你不要收钱就好。”
这小子，没事说句话都非得先损我么？我郁闷地扭头不看他。
“那么，不如这样，七夜姑娘你依旧是这里的新楼主，但我可以替你打理它，每个月会定期将你应得的银两送到天一楼，如何？”李华年问。
“也就是说，我雇用你替我管理它？”
“正是。”
“这样不会太委屈你了吗？”
“哪里的话，在下很高兴能为姑娘效劳。”
我想了想，这样的确是最好的办法，便欣然笑允：“一切就拜托你了。”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我们婉拒了李华年的邀请，结伴回到天一楼。一路上，端木凉出奇地沉默，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他怎么了？”我悄声问韩司墨。
“可能心情不好吧。”他也配合地压低声量。
“不会是因为我吧？”我问。
“很有可能。”他点头。
“哎呀，他还真是小心眼。”我看了端木凉一眼，撇撇嘴道。
咚！我的头很“痛快”地又挨了一记。端木凉没好气地问：“你在背后骂谁小心眼呢？”
“那你干嘛一直不说话？难道不是因为刚才我利用你当说客？”我摸摸头，还好没肿，心里暗想，将来当他老婆的人一定很辛苦，时不时要忍受他的暴力惩罚。
“才不是，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那么不想当这个楼主？”他问，“清竹楼在汴州可是远近闻名的，名利双收的事你为什么不做？”
“哦，那是因为我有更远大的志向啊！”我笑咪咪地说。
“什么志向如此远大？”端木凉问道，韩司墨的眼睛里也盛满好奇。
在两大帅哥殷切期盼的目光下，我雄赳赳气昂昂地说：“我要当天一楼的红牌姑娘！”
端木凉的凤眸顿时变成杏核眼，他眨也不眨地看着我；韩司墨好半晌没有任何动作。
“……你说什么？”端木凉问。
“别怀疑，就是你听到的那样。”相较之下，我简直冷静地太过分了。
“为什么啊？放着堂堂正正的清竹楼主不做，你非得趟这摊浑水做什么？你就那么、那么……”他气得连话都说不完。
“那么□□？还是那么饥渴？”我很好心地帮他补全。
“你……”他罕见地涨红了脸。
“小夜，风月场所不是好玩的。”韩司墨规劝道。
“我知道，我是认真想过的。”我说。
“哼！你能有什么深思熟虑？”端木凉脸色不善。
“呐，端木，你为什么要开妓院呢？”我笑嘻嘻地问。
“……为了找乐子。”他说。
“如果是为了找乐子，你为什么不亲自，嗯，‘享受’一下？”
“享受？”两把含着惊讶的声音同时响起。
“对啊，正常的男人不是都会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吗？可是锦瑟说，你除非必要，要不然很少和楼里的姑娘见面。所以我觉得，你开妓院或许另有目的。”我分析道。
端木凉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他不动声色地问：“那你认为，我是为了什么呢？”
“呵呵，你不说，我又怎能知道？”我将问题推了回去。
“那我换一个问法，你又是为了什么目的？”他问。
“端木，你说我口才好吗？”我答非所问。
“……你嘴皮子很溜。”他说。
“所以我啊，想利用妓女的身份打探一些小道消息。”我说，一开始这个愿望并不强烈，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越来越觉得应该有所动作。
“打探消息？”
“对，你不是说过，天一楼是汴州城里很有名的妓院吗？那么，出入这里的客人肯定是非富即贵了。再加上汴州是木移国的人来我国的必经之地，如果我多加利用女人特有的手段，说不定可以从中打探到一些有用的讯息，比如国舅爷，也比如木移国，总之，我实在不想再坐以待毙。”我说。
那两个人没有说话，我径自说下去：“知道吗？楚衍这件事教给我一个道理，无论我处在多坚固的堡垒之下，总会有一丝可以置我于死地的裂缝。想当初在京城，我大哥严令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算出门也有人随时跟在身边。可结果呢？意外还不是发生了？这个世道远没有那么太平，假如冥冥之中真有定数的话，我希望能主动迎击命运，而不是躲在任何人的身后。”
“我们有能力保护你。”韩司墨说道。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不管是讲感情还是论道义，你们都会照顾我。然而百密总有一疏，再者，现在我大哥身边被安插了那样一个危险分子，我很想为他做点什么。”
“你已经下定决心了吗？”端木凉问。
“嗯，名节什么的对我来说并不如世间寻常女子般重要，我只要能有所作为就好。”
端木凉眼神复杂地看了我许久，最终看向韩司墨：“你怎么看？”
韩司墨垂下眼，有些无奈地叹息，说：“你决定吧。”
这一幕莫名地让我很想笑，天，这真的很像电视里演的老夫老妻里，妻子在咨询丈夫的意见。
“堂堂相府的千金……”端木凉貌似感慨万千。
“堂堂相府的公子都能当妓院的老板了，我这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我又不卖身，就当清倌。”我说。
他有些怅惘地说：“也许，你天生就是该干这行的，毕竟你娘当年也是如此。”
“什么意思？”
“你大哥没和你说吗？你娘木柔和我娘柳傲君，二十年前可是号称‘南柔北傲’的两大花魁，据说当时天下英雄豪杰千方百计寻来各色宝物，只为博得美人一笑，后来，你娘出人意料地嫁作商人妇，那人也就是你爹，轰动一时。”端木凉说道。
“好厉害哦……也就是说，我有优良血统喽？”我眼睛一转，笑道。
“这也算？”韩司墨挑眉。
“那是当然。在这个世间，能当个祸水红颜也是一种本事啊。你们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女人嘛，最高境界就是让男人只敢远观，不可亵玩，虽然我现在要当妓了，但我也要当个让天下男人想要却偷不到的名妓！让其他男人不敢小觑，刮目相看。”我信誓旦旦地说。
端木凉和韩司墨听完我的发言，很捧场地傻眼。
片刻过后，“真是远大的志向啊……”端木凉缓缓地说。
“对吧？那，你的决定呢？”
“明天。明天我让锦瑟派人在名古屋附近建一座竹楼给你，以便将来接客用。建成之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他没辙地说。
好耶！我兴奋地甜甜一笑，说：“我就知道，端木大哥人最好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看我，对韩司墨说：“我们到底是为什么要招惹这个麻烦的小鬼？”
……你才小鬼，人家都二十四了！我在心里暗付。
意外地，韩司墨很正经地说：“是你先招惹的。”
“……报应啊！”
看着端木凉的可怜相，我窃笑不止，接下来，就看我如何玩转汴州的男人吧！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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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达成共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