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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四十四 ...

  •   回来晏灵曲要去救人,苍思月说:“你不用救他们,有人去救,但救不救得了却不知道了。”路上苍思月也就没有为难她,知道她多半要晕的,也就放了她一马,一路都是背出去的,但是到了水里没有办法,神猫?你真的以为电视里水下喂气那招行得通?醒醒吧骚年,那样的气最多到得了口腔,不到肺里去过一转,起得到毛作用,不过是男女主借此亲吻对方排遣自己压抑的闷骚罢了。
      好,话说回来,在不用用分水犀的那段路上晏灵曲几乎第二次昏死过去,好在苍思月比较敏捷,在她昏过去还没来得及死之前就到了安全区域,有了分水犀晏灵曲立马活了过来,没过一会就可以数落苍思月种种不是,说到第三条的时候忽然一道力量把她一掀,顿时被封在了水墙中,晏灵曲吓得使劲拍水,然而柔弱的水此时竟然宛如坚冰,晏灵曲只好苦着脸,一副知错的样子,苍思月就看着她,直到见她翻白眼了才拉出来。
      自此以后大概半年晏灵曲不敢说苍思月一个“不”字。回到洞里晏灵曲就一个人坐到一旁,俨然一个受了欺负的儿童,不说不笑,过了几天,俨然一个自闭症儿童,有了轻微的自残举动——撞墙。
      苍思月见她几天不说话,便说:“怎么不去练练水?”晏灵曲不理。苍思月冷笑一声再没理她。
      他俩的事先说到这里,下面来说说邢姑娘的新历程。
      话说她与姬婧妍出了黄药水的庄园就分开了,邢羽轩把帛布打开一看,上面的文字她不认识,不是仙家文,是凡间很古老的文字,她一个不认得,邢羽轩没好气地说:“嘿,这老头耍我。”说着就要回去理论。
      谁知转身就撞到一个大帅童子,原来是仙鹤,站在她身后看剑身的文字,见邢羽轩一个不认识心里好不得意:“哟哟,邢姑娘不认识字啊,那问问我呗。”邢羽轩没料到身后站了一个人,吓了一跳,见是他就说:“你能耐,念给我听听。”
      仙鹤说:“上面说:寻人人殉洞。”邢羽轩说:“什么人殉洞?有这么个地方?”仙鹤说:“准确说那地方叫‘维陵’,是先前一个皇帝的墓,据说墓葬规模极大,自他即位到崩死修了三十年,为了防止盗墓贼入侵,墓中甬道繁复,机关重重,当时修建陵墓的工人也都被封死在内殉葬,所以叫‘人殉洞’。”
      邢羽轩一听就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地方,说:“叫我们去那找,什么意思。”仙鹤说:“不是我们噢!是你一个人。不过我还是有兴趣走一趟,看邢姑娘有没有诚意邀请我。”邢羽轩打量了他两眼,冷嗤一声:“得瑟。”说着就走了。
      仙鹤赶忙撵上去说:“哎呀,邢姑娘如此盛情,我怎么好推却,勉为其难走一趟咯。”邢羽轩头也不回:“哎呀,你想去,那得看你有没有诚意。东西给我拿着。”说着把行李一抛,仙鹤连忙接着,邢羽轩扭头看了一眼,笑着说:“真有诚意。”
      于是仙鹤带路,两人从六重天直下到凡间,此时正是凡间仲秋时节,谷物丰收,一地金黄。
      邢羽轩大吸了一口凡间香喷喷的空气,对仙鹤说:“来,你也吸一口,舒服惨了。”仙鹤跟着吸了一口,说:“有酒香。”跟着整个人就不在状态了,跟着香味没魂似的寻了过去,邢羽轩一把拉住他,说:“不许去!我们还有事情呢。等把壶丘即找到了,我陪你喝上几大坛子。”
      仙鹤回头可怜巴巴地看来她两眼,只得罢了。维陵离得不远,这里已经能够望见,虽然已经千年之久,那高高的墓冢依旧宛若小山。到达墓前邢羽轩就呆了,这么大一座坟哪里才是入口啊,怎么进去啊,虽然他们可以穿墙而入,好歹也得知道这墙的厚度吧,不然一睁眼还在土里啊。
      仙鹤很淡定地说:“放心,这里叫‘人殉洞’并不仅仅是因为当年殉葬的劳工,还有后来的盗墓贼,这个大墓已经一千多年了,但是没有几个盗墓贼成功地进去过,进去的更没出来过,所以里面宝物一直都在,这就吸引了更多盗墓贼前赴后继地往里钻,留下了很多盗洞,我就知道几处。”
      邢羽轩顿时觉得这个仙鹤来对了啊!如果是她没准就开始往里挖了!两人到了小山上,这个墓上已经长了不少灌木。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地方他就停了,接着刨开地上的土,运气一吸,一团桶状的泥就被吸了出来,露出一个很小的竖洞。
      仙鹤使用幻术缩小身子钻了进去,邢羽轩如法炮制,到了下面洞就折成了水平的,仙鹤腰间系着一颗夜明珠照亮,弯弯扭扭绕了一段路子前面忽然出现一个黑乎乎的洞口,两人进去后就见一个不大的石室。
      这个石室比较简陋,但仍旧看出雕琢的痕迹,墙脚堆满了骨头,有人有兽,应该是当时的一个殉葬坑。环顾四周,一面墙被砸开了洞,刚好容一人爬过,两人便又跟进去。那边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两边墙上全是凶神恶煞的浮雕,那些神鬼张牙舞爪,在这种黑黢黢的环境中很有点震慑人的威力。
      邢羽轩望着四周浮雕说:“这个是雷神。”“那个是电母。”“哎,那是风婆。如果她知道自己被雕成了这副样子,肯定要把坟掀了,哈哈。”
      走了没多久听见前方有滴答滴答的声音。邢羽轩说:“难道这墓浸水了?”仙鹤说:“这里还在地上呢,还是土堆,墓地做了几层防水,最近也没下雨,没道理有水的。”邢羽轩大惊,说:“难道有别人?”说着就要冲到前面去看,仙鹤拦住她,说:“不可能。应该是水银。”
      邢羽轩一愣,说:“什么东西?”仙鹤说:“水银,这个墓里机关重重,水银作为一种很有效的手段应该处处都设有,随着水银进入空气,呼吸到空气的人都会中毒而死。”邢羽轩说:“你说这是毒物?那山上的树怎么长那么好?”仙鹤说:“这里虽然没到地下,但是也足够深,地上还做了好几层防水,经过这么多年,水银也耗得差不多了,但是你仍然能看得出对植物有影响,那些都是小灌木,没有参天大树,因为大树的根比较深,能够接触到水银,活得不长。”
      邢羽轩一听,简直就是壶丘即、即墨庭、姬婧妍的又一位盟友啊,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听说有毒物两人就走得比较慢了,等到了那出滴水的地方邢羽轩看了看,原来是上端有一个很规整的不知是什么材料的管子在往下滴,地上正对着水滴有一个同样材质的管子接住,看来这个设计是故意让水银能在空气中过一道,好弥漫到空气中。
      过了这个地方没几步,就见一堆一堆的尸骨堵在甬道里,几乎把路给堵满了。仙鹤说:“这些可能就是后来的盗墓贼,被水银毒死在这里。”邢羽轩一听不住感慨:“生于厮,死于厮。”

      继续往前走,没多远一道墙堵住去路,邢羽轩问:“怎么办?是不是有机关?”仙鹤说:“肯定有,咱们找找。”两人就趴在墙上到处看,到处看了,都差不多,没什么特殊之处,邢羽轩说:“干脆把这堵墙给挖开,以后谁来它都起不了作用。”仙鹤摇摇头,慢条斯理地说:“这样做简直是野蛮。一来,墓里或许有珍贵宝物留给后人,如果真是什么人都能进去,岂不是让那些为贪一己私欲而盗卖宝物的人也来去自如,二来,我们现在不知道这三方哪方才是正确的,没准面前就是山体,挖着挖着就挖到外面去了。”
      邢羽轩见他拿腔作调,吼道:“少废话!快想办法!”仙鹤忙赔笑:“别急嘛,别急。我看到机关了。”说着就在旁边墙上左左右右拍了一通,就见右手边轰的一声,轰鸣持续,一道一丈宽的石门打开,仙鹤得意地走进去,邢羽轩跟着,问:“刚才怎么回事?”仙鹤说:“河图洛书知道吧?跟数字排列有关,洛书上是一到九横竖排列,使得每横每竖加起来都是十五,因为一共九个格子,所以也叫九宫格,这里是十六宫格,将一到十六这十六个数字填入格子里,使每横每纵相加等于三十四,拍的次数代表数字,刚我拍了一百三十多下,手都拍肿了,你看看,快看看。”邢羽轩嘴角一扯:“你那叫爪子吧。”
      进了这道机关里面居然还随处散落人骨,看一些衣物还是近几代王朝的。邢羽轩说:“哎呀,聪明人挺多的嘛,这里到处都是水银,到处都是机关,居然还有人走到这一段了。”仙鹤说:“你看他们怎么死的。”
      邢羽轩见他们身上插着箭,便说:“结果还是中了机关了。”仙鹤饶有兴致地说:“果然这是一座奇门遁甲的宝库啊,当年造这坟墓的人应该位列仙班才对!”邢羽轩这才注意到脚下三尺见方的地砖,每匹砖上都雕着一副场景,刚才那堵墙已经关上,从那里过来,分别是迎宾、宴饮、歌乐、舞蹈、祭祀、上灯、出嫁、祝寿八种活动,到他们脚下的踏青已经九种了,邢羽轩又往前走了一步,仙鹤赶忙叫住她:“别踩!”
      但是叫晚了,她已经站在“狩猎”的地砖上,就听“垮垮”几声,原本青石垒砌的两边墙上忽然出现很多方正小孔,邢羽轩探头一看,里面全是箭头!设计这机关的人果然心思细密,此处距前后两个出口都是三丈有余,那些盗墓贼纵有天大的本事,在事前没做好准备时要跨越这样的长度真是难于登天,何况周围密布箭矢。
      她还没想出个结论来,已经是箭雨纵横,幸亏了他俩是仙胎,不然也死在这里了。邢羽轩这下就开始注意脚下的石砖,可是仙鹤再没让他小心过,她问:“你不怕我再踩到机关?”仙鹤说:“你看这些雕刻,只有那一副‘狩猎’是带有武器的,本来是很明显的提示,只是一般人不会往那个方向想。”
      出了这条甬道,前面是一个殉葬坑,看骨骼大小应该是女的或者小孩,仙鹤感慨说:“人殉制度惨无人道。”
      往前走又是一条甬道,这条甬道与之前的不同,特别曲折,特别深,不知走了多久,邢羽轩忽然寒毛一竖,说:“有人唱歌!”仙鹤停了一下,果然,深邃的甬道前端,无尽黑暗里传来了幽幽女人的声音,凄凄咽咽,像在唱歌,又像在哭。
      邢羽轩也是见过无数鬼怪的准仙了,然而在这样的环境中听到这种声音还是心里一颤,邢羽轩说:“这环境里能唱歌的必然不是人啊!那又是什么厉鬼能在这里一千年,还没魂飞魄散。”
      仙鹤说:“我也不知道,鬼魂阴寿很长,如果这真是鬼,那可真惨。”邢羽轩问:“为什么?”仙鹤说:“阴寿越长,在地狱里呆的时间就越长。”邢羽轩点点头,又绕了几个弯,这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渗人,整个空气中都漂浮着哀怨的气息,似乎很浓很浓的雾,要把人窒息致死。
      忽然,这声音大了起来,一如好多人一起在呜咽低唱,一时眼前就飘来了很多奇形怪状的鬼魂,邢羽轩唰地抽出软剑,说:“正好开锋!”仙鹤一把按住,说:“都是幻象,你急什么。”邢羽轩定定神,说:“好吧,暂时绕它们一命。”
      再走,夜明珠的光就照到了一个墓室,这墓室呈圆桶形,高三丈有余,墙面插着长短不一的金属薄片,每块薄片的上端挨着就有一个小孔,墓室底为环形,环上似坐非坐,似躺非躺地耷拉着几个长发女人,每一个都极瘦,都看不到脸,穿着已经朽蚀的白衣,跟烧尽的香一样倒在那里。环形中间躺着一具很壮实的尸体,由于穿着盔甲,它的身体足有常人两倍那么大。这墓室的周围还散落着枯骨,不知是前人的还是后人的。
      那唱歌的声音就在耳边萦绕,甚至是轰鸣,如果仔细听,能听到唱的内容:“若彼君王,来我命侍,奉眼为馔,奉血为汤。”邢羽轩一阵冷汗,说:“这君王是不是太残暴了点。”仙鹤说:“史书上有说,这位君王喜食人眼,看来不假。”
      邢羽轩说:“难怪不得这些人唱得这么惨。”仙鹤摇摇头:“不是这些人唱的。”邢羽轩说:“不是她们?难道是中间那具?听起来是和音啊,一个人怎么唱得出来。”仙鹤说:“周围这些是干尸,中间那具是僵尸,一般人走到这里听见鬼唱歌早还吓得魂飞魄散,加上这具僵尸在一定情况下会攻击人,所以周围才有这么多人骨,我估计过了这一关再往前走就没有土夫子的踪迹了,就凡人来说能走到这里已经是天才。”
      邢羽轩说:“那我们快走,不然还要和这怪物打一架,费力气呢。”说着就要绕过旁边的干尸往前走,谁知刚一动,哀怨的歌声中幽幽传来沉重的呼吸,马上,那大僵尸就像活蹦乱跳的兔子一样站了起来!
      邢羽轩冷笑:“怕什么来什么,让你尝尝姑奶奶的厉害!”说着一剑撇过去,那软剑耍得跟皮鞭似的,啪的一声,剑和盔甲激起一串白光,“嗤嗤嗤”的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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