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ltz华尔兹》邪宴

4、Tempo4

　　Tempo4
　　（岩西公寓内，蝉盖着毯子枕着文件夹，在沙发上睡觉）
　　蝉（慢慢睁眼）：……（猛地坐起来）？…这里是…（环顾四周）对了…这里是那个大叔的…竟然在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来头的家伙的地盘上睡死了！太扯了吧！！我在搞啥啊！都是因为太久没用脑的关系！
　　【[回忆]岩西：扭头男的委托报酬可是有7个0唷。
　　岩西：无论你有什么理由，杀人都是重罪。你要随时有危急意识，小看职业杀手，可是会死的喔。】
　　蝉（拿起手边的匕首，对准桌上的文件）：去你的职业杀手！这种家伙根本……（握紧刀柄）没什么了不起……啧！！（恼怒的将茶几上的文件扒的乱七八糟，但匕首却迟迟没有刺下去）
　　蝉（把刀柄抵在额头上，咬牙）：……怎么会这样……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啊…都是因为那家伙给我乱洗脑的关系！
　　（此时，公寓的门突然被打开，岩西提着大袋小袋走了进来）
　　岩西：嗨，终于醒啦。（打量茶几）弄得这么乱，怎么了？是不是开始紧张了？
　　蝉（炸毛）：我，我怎么会紧张！你白痴啊！！？
　　岩西（走到蝉身前）：会觉得紧张才是好的，那会让你思考之后再行动。现在的你，应该不会明知道自己没别的衣服可换，却还是不顾三七二十一的疯狂乱砍，让自己溅一身血了吗？（把纸袋里的衣服统统倒在蝉头上）
　　蝉：你干……！！（拿掉头上的T恤）这什么？
　　岩西（摆摆手，走向办公桌）：暂时凑合着穿吧。你不是没别的衣服可穿吗？穷人真是可怜啊，嘻嘻。
　　蝉：要你管啊！！
　　岩西：买这些衣服的钱，会从你酬劳里面扣除。
　　蝉：小气鬼！！（站起身脱衬衣，露出腰肢和若隐若现的臀线）
　　岩西：然后啊……
　　蝉（回头）：？
　　岩西（拿起办公桌上的一样东西）：从今天起，这就是你的手机。
　　（蝉愣）
　　岩西：我会告诉你工作上需要的情报，你知道吗？唯有懂得收集情报的人，才能存活下来。（将手机递出）
　　【[回忆]蝉：我这辈子……都不需要那东西。】
　　岩西：听着，蝉，你一定要接。（抓起蝉的手腕，将手机硬塞到他手上）
　　（蝉把玩着手机，不情不愿的用它抵着下巴）
　　岩西：还有啊……不要穿成那副德行，好像恨不得昭告天下说我是坏事做尽的不良少年一样。你连怎么穿搭衣服都不懂吗？
　　蝉（反指岩西）：你没资格说我！
　　岩西：被警察盘问，被搜出刀子。好啦，玩完啦，这可一点都不好笑。你以为我为了什么才买这些衣服给你？远足要到踏进家门的那一刻才算结束。从接受委托到收到报酬为止，都算是杀手的工作时间。
　　蝉：罗里吧嗦的烦死了！那就是从杰森那里现学现卖的吗？！
　　岩西（推眼镜）：是杰克-克里斯宾。
　　蝉：那个什么克里斯宾到底是什么人啊！！？
　　岩西（叹气）：等你工作上轨道后，再告诉你。好了，还不快去换衣服。
　　蝉：~~~~~（转身）不管什么狗屁事情都要罗里吧嗦念个没完…！（将外套脱下扔到地上，回头）像你这种烦人的家伙，我最讨厌了！！

　　（某废弃饭店的大堂中央，莓原半跪在地上，大薮经纪人站在他身边）
　　（莓原“噼噼啪啪”的摁着手机写短信）
　　（短信内容：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人类好可怕。我无法违抗他们。好可怕，好想逃，好希望这只是一场恶梦。如果我死了，山崎同学他们会有什么反应？一定不会有什么反应吧？他们根本不会把我的死当一回事。唉，干脆死了一了百了还比较轻松！！）
　　（按下储存键）

　　莓原（胆怯的抬头望大薮经纪人）：那个！我真的没办法！我怎么可能有办法代替大薮先生…
　　大薮经纪人（仰头）：咳呃——（转头将口水吐到莓原脸上）
　　莓原（擦脸）：口水——！！
　　大薮经纪人：莓原！！你怎么现在还给我说这种话！！（扯过莓原的衣领）你刚才不是说「我答应」吗？不是吗！！？
　　莓原（害怕）：我……是的……
　　【[回忆]
　　大薮经纪人：从现在起，我要你代替他，你就是大薮…不对，你就是——「扭头男」。
　　莓原（惊恐）：扭…扭头？？
　　大薮经纪人：细节我没办法多说，你只要知道，有一些大人物吩咐我，今天之内无论如何都要见到大薮。而我嘛，算是大薮的经纪人吧。你放心，很简单的啦！你只要去见那几位大人物就好，什么事都不用做！我会帮你准备好大薮风格的服装。你想嘛，很简单对吧？
　　莓原：可是…那个……
　　大薮经纪人（突然伏在莓原脚下）：求求你！！你就当是做善事吧！要是没带大薮过去的话，我这条小命可能就不保了！！求你了！
　　莓原（后退）：……不行。[这件事明显有问题，太危险了，我不能答应他！一定要拒绝他！]
　　大薮经纪人：莓原…（伸头舔莓原的鞋）求求你嘛。
　　莓原：[不能被牵扯进这件事！]
　　大薮经纪人：拜托你啦！好不好！？好不好！！？
　　莓原：[一定要……]
　　大薮经纪人：我都已经这样低声下气的哀求你了（紧抓住莓原的裤腿），你一定会答应我的，对不对？对不对啊，莓原。（用恶鬼一般的眼神盯着他）
　　莓原（抖）：……我……我答应。】

　　莓原：大薮先生……
　　大薮经纪人：？
　　莓原：大薮先生…他生前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知道他曾经帮助过很多老人…实在不像是…会、会被牵扯进这种危险事情的人……
　　大薮经纪人（叹气）：大薮有时候会做一些没赚头的事情，那算是他的老毛病啦老毛病！
　　莓原：……老毛病？
　　大薮经纪人：对，他的病名就是…「助人饥渴症」吧。
　　莓原（困惑）：那是什么病啊？
　　大薮经纪人：我说你啊，你千万不能露出害怕的神情喔！不然会露陷的！知道吗！？知道吗！！？
　　莓原：知…知道…
　　大薮经纪人（低头看手表）：大人物们就快到了，再11秒。
　　莓原：咦？
　　大薮经纪人：他们永远都是准时到达。5、4、3、2、1。
　　（一个穿着职业裙装，脚蹬黑色高跟鞋的长发女人从大堂一侧的台阶处走下。）
　　（女人双目细长、面无表情，胸前挂着只怀表，身边伴着只狼狗）
　　（一下简称此女为“计时女”。）
　　大薮经纪人：恭、恭候您大驾光临！！看！您快看…大薮他人就在这里，嘿嘿…
　　（计时女将冰冷的视线投到莓原身上，然后走到他面前将他一把推倒在地，整个人压上去仔细打量他的脸）
　　（莓原吓得整张脸僵住）
　　计时女（起身离开莓原）：很好，的确是大薮没错。
　　（莓原和大薮经纪人同时偷偷长舒一口气）
　　大薮经纪人（擦汗）：这…这样您就会放过我了吧！？是吧！？接下来大薮就交给各位处置了！（迫不及待的朝外走）那…我就先走一步啦！
　　计时女（拿起怀表）：……
　　莓原（慌忙拉住经纪人）：等等……我呢？
　　大薮经纪人：抱歉！真的很抱歉！再来就你一个人应付吧！抱歉，真的！
　　计时女：究竟……
　　莓原：？
　　（大薮经纪人的左手手肘突然中弹）
　　计时女：直到「你的时间」…停止为止。
　　（大薮经纪人在莓原面前倒地）
　　大薮经纪人（大口喘气）：……怎……么……
　　（计时女身边的狼狗突然飞奔至大薮经纪人处，咬住他的脖子，血溅了满地）
　　计时女：Good boy。（合上怀表表盖）
　　（莓原惊呆，继而大喊着朝女人的反方向狂奔）
　　莓原（跑到门口）：……唔！！（使劲拉门）打…打不开！！
　　计时女（眯眼）：你害怕吗？真没出息，你这样子…还算是个杀手吗？
　　莓原（停下动作）：……杀……？
　　计时女：做好心理准备吧，反正你是绝对无法…逃出我们的手掌心的。
　　（四十多个黑衣男拿着手枪和大刀，突然从大堂的柱子后及台阶上现身。五六条凶悍的猎犬围绕在计时女身旁）
　　计时女（握住怀表）：究竟……
　　莓原（弯腰）：唔！唔！
　　计时女（打开表盖）：会花上多少时间？
　　（黑衣男们全都拿起挂在胸前的怀表，一时间表盖弹开的“啪嗒”声此起彼伏。）
　　计时女：直到你被我们捉住为止。
　　（此时，莓原身后的玻璃门突然出现一条长长的裂缝）
　　计时女：？
　　（门整个粉碎，蝉拿着匕首从飞溅的玻璃碎片中现身）
　　（蝉此时的打扮：一头及肩金发被扎成马尾，黑色夹克里的卫衣——帽子上有长长的兔子耳朵，而身后衣摆处是一团毛茸茸的兔子尾巴。）

　　蝉（垂眼瞟莓原）：你就是扭头男啊，终于找到你了。应该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莓原（战战兢兢）：救…救命……
　　蝉（拿匕首指着大堂内的黑衣众）：喂，我话说在前头……要杀扭头男的人是我！！你们少来碍事！！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