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正经》木仔

23、秦飞，出现了

　　冰山怎么那么喜欢调戏我呢？她不生气了吗？我对她来说算什么呢？为什么有时觉得我走进她的心里呢？有时又觉得她离我好远好远呢？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在她心里我是怎样的呢？
　　任由水从头上往下淋，柳芒呆呆的想着，“小芒芒，洗这么慢是不好意思出来么？”过了半个钟还没有出来，路牧心想这小子不会在里面哭吧。
　　听到冰山这么喊自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脸红了，赶紧擦干身子正准备穿衣服，“围着浴巾出来，不要穿衣服。”柳芒的脸更红了，冰山是要干嘛，不是等下要去参加酒会吗？为什么自己有些期待呢？难道自己真的很希望被冰山收了么？使劲摇摇头，不行，不要这么想。
　　“怎么？又不听话了？快点出来，不要穿衣服。”用围巾把自己包好，在镜子面前晃了晃，压着心里的激动，打开门，露出个脑袋打探下情况，嗯？冰山哪去了？
　　路牧看着小心翼翼的柳芒，探出脑袋左看右看傻傻的样子，忍不住调戏起来，伸手捏住柳芒的耳朵，“看什么呢？我就在这。”柳芒看到冰山眼底的笑意，不禁缩缩伸出来的脑袋，像只乌龟一样。
　　“呃…那个，路总。”柳芒心虚的看着冰山，心里想着，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你在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呃…没想什么，就浴室比较热。”
　　“是么？小芒芒越来越可爱了呢。”
　　“呵呵……”
　　“你还不出来么？不是很热么？”看着紧紧捂着浴巾，在浴室里不肯出来的柳芒，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放下柳芒的耳朵，路牧的手划过柳芒精致的脸庞，轻轻的定住柳芒的下巴，微微抬起柳芒的脸，“那是什么？”
　　看着又在一次呆住的柳芒，不等她的回答，把柳芒抱起就朝着床走，柳芒的脸更红了，不是吧，冰山不会的吧，我这没胸没屁股的，怎么看都不招人啊，忐忑不安的柳芒被路牧放到床上了，越发的紧张起来，睁大眼睛看着冰山，吞吞口水，“呃，路总，不是要……”没等柳芒说完，路牧就靠了上去，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脸上带着邪气与妖媚的嘴角微微扬起让柳芒着迷，路牧手指轻轻抚上柳芒的锁骨，眼里带着挑逗看着柳芒，“看来，小芒芒很紧张哦。”如果有缝，柳芒一定钻了，被冰山这么调戏，就算是圣人都会被吸引吧，何况自己还喜欢冰山，怎么经得住。自己又不是柳下惠！
　　不等柳芒回应，把柳芒轻轻的翻个身，解开浴巾，这次柳芒把自己埋在枕头里，不再抬头，要是知道柳芒心里在想什么，路牧一定会掐死她。看着柳芒背后的淤青，心里的愧疚还有不忍在泛滥，这小子怎么舍得让自己心疼，为了保护自己，自己还这么欺负她，“疼吗？”
　　感觉冰山有些冰凉的手轻轻的抚上自己的后背，有种安心感，不得不承认也很舒服，那个冰凉的触感好像驱散了刚刚的燥热，让柳芒静下来，不再紧张。
　　轻轻的帮柳芒擦着药，如果此时柳芒回头看看路牧，会发现路牧的脸没有往日的冰冷，也没有偶尔的妖媚，一脸的柔和在灯光下更是迷人，散发出的气场也让人安心。
　　一室的静谧，两个人也很有默契的没有打破，其实柳芒最喜欢这个时候冰山，柔和，安心，好像只属于自己，苦笑着摇摇头，这只不过是冰山偶尔的同情心泛滥罢了，自己也不过时恰巧成了那个享受温柔的对象罢了，甩甩头不再去想，把头埋进枕头里，乖乖的享受着这痛并快乐的触感。
　　后背的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大面积的瘀伤好像骄傲的占领这柳芒的后背，让路牧一阵心惊，更多的是心疼，怎么这几天擦的药一点效果都没有，看着都疼，这小子是怎么扛过来的？
　　“好了，穿衣服吧，然后去酒会。”看着收起温柔的冰山，不禁有些失望，是的，渴望冰山给自己的温暖，又害怕自己的着迷让自己无法面对残酷的事实。
　　“呃，路总，是什么性质的酒会？”还是努力工作吧，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来当冰山的秘书，确定好什么性质的酒会，穿什么样的衣服，第一印象很重要不是么？至少不能让冰山丢脸不是吗？
　　“就去认识下人吧，这次安总也被邀请了。”有点疑惑的转身看着柳芒，突然眉头紧皱，“我对平胸没兴趣，也不接受勾搭，快点把衣服穿上，不然你就直接回去领赔偿金了，我想公司这点钱是付得起的。”看着在自己面前裸露着上半身坐在床边的柳芒，心情很不悦，难道她在别人面前也是这样的么？难道一点意识都没有么？还是说她本身就这样？转过身背对着柳芒，不再去管她，可是心里的不爽却没有减低半分。
　　刚刚只顾着想穿什么衣服，完全忘了自己什么都没穿，被冰山的冷言冷语直接点破，才回过神来，可是心也跌入谷底，呵呵，勾搭？就算我有那个本事我也不屑于干那种事好吧？我承认我对你来说不过是芸芸众生的一个过客，你也不用这么踩我吧？
　　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束胸和背心快速的穿起来，柳芒可不想再被冰山奚落，纯白的束胸，纯白的纯棉背心，穿好内裤，跑到行李箱前，翻出一件浅蓝色的中袖衬衫，利索地穿上，整理下，翻下竖起的棕色衣领，解开最上面的一个纽扣，有些轻佻却不失严谨，胸前的小口袋有一条类似于笔夹在口袋上的三色条纹带，在整件浅蓝色衬衫中作为一个淘气的点缀，带来了活气，把参加酒会多余的严肃和谐掉，对人更容易产生好感，当然部分强迫症的除外。接着翻出一条驼色的九分休闲裤，再翻出一双纯白色，鞋带跟鞋边是金色的大头鞋，如果不是酒会，柳芒一定会在自己脚上套上夏日清凉款的拖鞋。五分钟内搞定自己的着装之后，冲进浴室对着镜子臭屁起来，拿发蜡对自己的头发下手了，既然要认识人，那就弄个招人一点的发型，将自己的头发全部胶到后面去，露出洁白的额头，显得高贵却不失亲和，把自己平时的那丝慵懒融合在这份干练里，存在感飚升！
　　最后对着镜子，整理下刚刚因为举着手弄头发而略微弄乱的衣服，扬起一个迷人却温和的角度，让人不至于迷醉却绝不会产生恶感的角度，走出浴室，看到已经换上一身墨绿色连衣裙，腰上有些许如钻石般闪亮的点缀，让古朴的墨绿色有了生机，如瀑布般的长发此时没有盘起，柔顺的如水般从肩头倾泻而下，发尖乖巧的停留在腰间，与那些耀眼的点缀交相呼应，仅仅是个背影就让柳芒迷醉，再看看自己，心里的那份悸动被缓缓压下，果然不是一点的差距啊！摸摸鼻子，心里有些失落。
　　“路总，久等了，现在可以出发了。”低着头等待冰山的指令，刚刚还在镜子面前臭屁的柳芒现在就像只斗败的公鸡，失落的看着自己。
　　“你开车吧，还是你挡酒。”看了一眼柳芒，再怎么换衣服都换不掉她骨子里的慵懒么？不过自己倒是蛮喜欢这份慵懒的，这样的人调戏起来才好玩嘛，可是穿的那么随意反而会更出风头吧，还有这发型摆明就是一个写着快来包养我的活招牌啊！
　　“嗯，好。”点着头答应，便走出门外，等冰山出来后，跟在后面，去楼下拿车。
　　一路上没有在言语，但是温度却一降再降，没有刚刚擦药时让自己安定的温暖，脸上的苦笑让柳芒更是看清自己的不堪，我就那么让人讨厌么？
　　即使温度再低也不是柳芒拒绝工作的理由，除非不想干了。
　　“路总，到了。”没等到冰山的回答，开门的门童就来了，把车钥匙递给门童，跟着冰山走进大堂，里面的奢华不用说也明白，这些有钱人真是烧起钱来，一个比一个狠啊，虽说是酒会，但是明显就是柳芒估测失败，自己果然不适合这个场面啊，有哪一个不是穿得高贵典雅的，哪像自己休闲裤都穿出来了，怪不得出门的时候冰山用怪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算了来都来了，反正我只负责挡酒，年轻就是本钱，一看这些人肯定都比我大，我有的是本钱！
　　柔和的曲调，没有柳芒曾见过的嘈杂与吵闹，有的只是一片祥和，在这种氛围下，每一个人都好像被这古典音乐净化了一样，没有嚣张跋扈，有的只是优雅高贵。看看身旁的冰山，感觉自己与她像是个了十万八千里，明明只是一步之遥，却差了那么多，摸摸鼻子，收起失落，跟上冰山的脚步，等待冰山的指令。
　　在大堂走了一圈，认识了不少人，收了不少名片，发了不少名片，带着僵硬的微笑，喝下一杯又一杯酒，不愧是酒会，除了酒还是酒，都忘了自己其实没吃饭，又是空腹喝酒，就算是铁打的胃也会跨掉吧。
　　刚刚那一圈才算是热场而已吧，站在一边小憩的柳芒有些失神，刚刚出了挡酒，自己对冰山什么都帮不上，要这样的秘书干什么？换做是自己也不会要这样的秘书吧？一抹苦笑在此爬上柳芒的脸庞，有些细密的汗来不及擦去，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显得性感，只是柳芒自己不知道，只顾着自己的失落，也没有察觉到别人猎艳的眼光。
　　“牧牧，可以跳支舞吗？”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的柳芒看到站在冰山面前，比冰山穿八厘米高跟还要高的人，心里一紧，仔细看，这个人很稳重却不失帅气，可以说比柳芒还要帅，但却不是柳芒那种轻佻的，深蓝色的衬衫，简单的黑色西装裤，在这个人身上穿出了稳重的味道，这是柳芒身上没有，更让柳芒受打击的是，此时的冰山面对她的邀请却显得像个小女孩般羞涩，让柳芒震惊的同时深深的觉得自己心里空了一块，果然，是自己不够格呢。
　　缓缓伸出手的冰山让柳芒心里最后的希望破灭了，冰山甚至没有再看柳芒，便随着那个人的舞姿踏入舞池，站在一边看着默契的两个人，羡慕多于妒忌，毕竟自己和冰山是不可能的，所以那一份原本就不多的妒忌在失落中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