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个正经》木仔

22、曾经，你不懂

　　看着柳芒温顺的睡脸，路牧简单的收拾了下，准备睡觉才想起没有帮柳芒擦药，犹豫了下还是没有叫醒柳芒，不忍心也不乐意在柳芒面前低头，想到柳芒今天的一番话，又开始不爽起来，自己今天能到这个位置，没有丝毫是靠家族的，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上来的，被柳芒否定的那一瞬间真的很失望，作为一个上司被下属这么指责真的很难以接受，而且还不是事实，恨不得立马炒她鱿鱼，但是又舍不得让她离开自己，内心的挣扎和无奈让自己的冷漠更甚于平时，说实话，现在已经不生气了，但就是不乐意主动与柳芒搭话，想看看她会有怎样的反应，不过好像她自暴自弃了，一副回国就立马辞职的样子，不会这么胆小的吧。想到这里，有点失望，这小子怎么那么胆小，下午说那段话的时候可是很勇猛不怕死的样子啊，怎么现在那么怂呢？
　　整理好被子，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不再去想。很快，路牧就沉沉的睡去，虽然今天没什么工作，但是和柳芒冷战也是很伤神的事，路牧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已经不自觉得越来越在乎柳芒了。
　　本来还想去酒吧喝酒发泄的柳芒，一睡就睡到第二天去了，酒吧的计划也就泡汤了，不过也没关系，休息好才有精力应付接下来的工作，当柳芒在床上磨蹭了一小会之后，才勉强强迫自己起来，毕竟在出差，自己又还惹了情绪难以捉摸的大BOSS，赖床这种事还是等被炒了之后再做吧。但是等柳芒洗漱完毕，彻底清醒之后才发现冰山不见了，去哪了呢？自己又没手机，也不记得冰山的手机号，怎么办？冰山会去哪里？才发现自己对冰山一点都不了解，除了知道她是公司的总经理，知道她是路氏家族的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道，柳芒怕了，难道是因为不想见到自己所以离开了，把自己丢在这里，拿自己是被炒鱿鱼了吗？那还能不能见到冰山呢？冰山是去找那个妖娆的女人了么？果然自己是没希望的对么？很失败是么？暗恋才那么几天就夭折了，自己都不了解冰山就喜欢人家，昨天还冲着她发脾气，说一些那么伤人的话，别说朋友了，以后上下属都做不成了。算了整理资料吧，抱起电脑，又开始弄起来。
　　把意大利时装秀的资料调出来，再把往年意大利时装秀的资料调出来，一起比对，柳芒觉得从C公司把这个时装秀抢过来并不是什么难事，虽然这样很缺德，但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为了这次在法国的时装秀还是值得的，工厂经过这次事变后元气大伤，虽然把捣乱的那些人全部清除了，但是整个工厂几乎被架空了，真的没想到他们竟然已经控制了整个工厂，高层几乎都被他们收买，就连底下的员工都有不少站在他们那边，现在的工厂相当于停业了，如果可以争取到这次的时装秀，那么就可以促进工厂的运转，让工厂尽快回到正轨。但是这次的清查，工厂原有的大多数元老都被撤职了，只有部分愿意改过自新的，但是用这些人也不是特别放心了，谁知道下次又会被谁收买呢？现在重新招人又来不及了，普通工人的话倒是没问题，但是一些核心技术人员却一时半会招不来，即使招来了也来不及适应新环境，要不要跟那些人商量下，先弄完这次时装秀，但是毕竟是竞争对手B公司的人，虽然他们的计划被我们毁掉了，但是他们也确实把我们的工厂搞垮了，这样我们就处于很不利的状态，在资金与技术都比她们弱的情况下，又失去了工厂这个有利条件，真的很不利，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一上午就过去了，连早餐都没吃的柳芒竟然感觉不到饿，放下电脑，躺在床上放空大脑，每当没有思路的时候，柳芒就会让自己放空，往往都会睡着，这次也没有意外，就这么睡着了，这次睡得很沉，一下午就过去了，还梦到冰山对自己暖暖的笑着，两个人在海边看日出，什么话都没有说，沉默着，当太阳透过云层的缝隙漏出丝丝光辉流转在冰山的脸上，原本的微笑显得更加柔和，让睡梦中的柳芒不自觉的扬起嘴角。
　　刚回来的路牧，看到柳芒在睡觉，想着这人怎么这么能睡，是不是没人叫就不会起？又看到床上待机中的电脑，电脑屏幕上闪过的几张照片，柳芒搂着一个清秀的女生笑得很灿烂，眼神里的坚定就如同那天晚上说自己的方法是最简单有效的时候一样，那个女生眼里的柔情让路牧难受，这就是柳芒喜欢的人吗？这就是那个让柳芒变得优秀的人吗？看照片应该是高中时代的吧，现在都大学快毕业了，还留着高中的照片，看来感情很好，但是不是说喜欢的人不喜欢她么？那这个是前任吗？
　　照片一张张的闪过，路牧可以确定那个女生就是柳芒的女朋友，那现在她和柳芒是什么关系呢？那么多照片里的柳芒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认真，阳光，每一张都透露着真诚，自信，而现在的柳芒大多是随意，不在乎，偶尔流露出悲伤，是什么让她变成这样，看看旁边睡着的柳芒，看到睡觉还在笑的柳芒有些吃惊，这是做了什么好梦开心得睡觉都在笑，之前几次眉头都是紧皱着好像有人在追杀她一样，路牧拿起手机把柳芒的睡脸拍了下来，结果忘记关声音，咔嚓一声把柳芒吵醒了，不满的嘟着嘴，惺忪的睡眼微睁，看到冰山拿着手机对着自己，顿时清醒了，瞪大眼睛木木的看着冰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里想着完了，在出差期间，没有好好完成工作在这里睡赖觉还被冰山抓到，这次死定了，看来工作是保不住的了。
　　摸摸鼻子，不敢看冰山，“路总，那个……”
　　路牧看着有点像缩头乌龟的柳芒心情又愉悦起来，“起来了？吃饭了没有？”冰山不生气了么？怎么突然这么温柔。
　　“问你话呢，睡傻了？从昨天晚上睡到现在，你一个小秘书竟然这么悠闲啊，是不是我给你的工作太少了？”说着又去揉揉柳芒的头发，看来自己是越来越喜欢揉这小子的头发了，手感很不错。
　　“路总，你不生气了吗？”柳芒小心翼翼的问着，声音越来越小，一脸紧张的看着冰山，心想这会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
　　“我当然生气啊！”
　　“那，那个，路总，对不起，我错了，我太冲动了，我误会你了。”果然女人都是不好惹的，果然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冰山这样是要怎样呢？
　　“嗯，你确实误会我了。”瞄了一眼电脑上的照片，好心情少了点，路牧决定好好收拾下柳芒。
　　“那，路总，你……”
　　“我什么？嗯？”冰山这是什么表情啊，一副得意的样子，我又不是故意的，人都有冲动的时候啊，耷拉着脑袋，“路总，我知道错了，该怎么惩罚你做决定，我没有怨言。”
　　“是么？你可不要后悔啊！”柳芒有种不好的预感。
　　“路总，你不会太狠的吧？”不安的问着，看冰山脸上的笑让柳芒更加不安起来，会怎么处置呢？
　　“这个漂亮的女生是谁？”
　　“啊，什么女生？”
　　“电脑上的。”路牧看着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的柳芒有点不爽，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
　　柳芒转过头，看到电脑的时候呆了，那是高中时的自己和萱，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开心幸福。相信自己可以给萱一辈子的承诺，却还是在现实中被击败了，没有背叛，没有压迫，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萱为什么离开自己，只是那一句你不懂铭记在心里，那一句定下了柳芒忧伤背景，到现在柳芒也依旧不明白那句话的含义，是啊，自己不懂，真的不懂，为什么萱就这么离开了。
　　那一张张笑脸闪过，一幕幕幸福的回忆冲击着柳芒的大脑，看到看着照片发呆的柳芒，路牧更加不爽，这小子心里一直住着这个女生吗？
　　“怎么？不想回答，我看你们感情很好啊，怎么怕我把她抢走了？”
　　“不是，不是。”急忙的解释着，想要掩饰自己的悲伤。
　　“那你说说是什么？”
　　“路总，你想知道什么？”
　　“这是你喜欢的人？”这个要怎么回答，萱是我曾经喜欢的人，但是我要是说了，冰山要是问现在我喜欢的是谁那又要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我喜欢的就是你吧。
　　“她是我的初恋。”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冰山不像是那种会问人私事的上司，这是怎么了，难道她发现了什么么？
　　“那现在呢？”
　　“分了。”唉，其实现在也不会心痛，就是那句话让自己一直记着，因为找不到答案，所以一直放不下是么？
　　“她就是那个让你变优秀的人？”看柳芒落寞的样子，有点心疼，但是不想放过柳芒，虽然下周回国后就可以拿到柳芒的资料，但是路牧更想听柳芒亲口告诉自己。
　　“嗯。”冰山一定要问那么多么？都过去了，原来自己放不下的不是萱，是那句给自己的爱情画下句号的你不懂。
　　“那她现在在哪？”虽然揭别人的伤疤很残忍，但是路牧管不了这么多了，想要知道柳芒骨子里流露出的悲伤是因为怎样的经历，那个曾经阳光自信的人又消失于何方。
　　“不知道。”这个自己真的不知道，只知道萱来了北京，但是四年里一次都未曾相遇过，高中的聚会自己也没有参加过，想要见到林萱却又害怕再次见到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一次又一次的当鸵鸟，每一次都推脱有事，或许这就是缘分吧，有些人终究会是过客。
　　“没联系了？你被甩的？”路牧看着微红这眼眶的柳芒，有些心疼，爱的深所以分的时候也特别痛苦吧，自己又何尝不是呢？突然间对自己冷淡的秦飞，曾经的海誓山盟也变成了泡沫，那种刺骨的伤痛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嗯。”
　　“你现在还喜欢着她？”突然有点心酸，害怕柳芒回答是，为什么呢？难道自己喜欢上她了，不可能，自己怎么会喜欢她，柳芒很不错但不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的是像秦飞那样的人。
　　“已经过去了……”模棱两可的答案，柳芒很想说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但是不敢，害怕说完之后两个人就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相处了，但是不说就永远没几乎了，柳芒在挣扎，说还是不说。算了，还是不说吧，现在不是也挺好的吗？
　　看柳芒伤心的样子，路牧不忍再问下去，还是放过她吧，以后有的是机会。
　　“你睡了一天？”
　　“不是，我上午弄了下资料，想不出接下来该怎么办就躺了会，结果就睡着了。”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呼，冰山终于不问了，感觉刚刚时间过得好慢啊，每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哦？是吗？你没吃饭？”
　　“没，忘了。”柳芒现在才想起来自己何止是没吃饭，连早餐都没吃。
　　“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柳芒愣了，这语气，是抱怨，是怜惜，自己没听错吧？冰山会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
　　路牧看着一脸错愕的柳芒，想着这小子到底在想什么？一时傻一时聪明的，有那么怕自己么？
　　“怎么不说话，不是说要听我的话的么？”
　　“不是，不是……”
　　“不是？你不听我的话？”说着就伸手去捏柳芒的耳朵，看来还是不能对柳芒太好啊。
　　“不是，路总，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的。”果然冰山是不能惹的，我的耳朵可是很脆弱的，但是躲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耳朵已经在冰山手里了。
　　“那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说。”扬着嘴角，看着紧张急着解释的柳芒，路牧捏捏柳芒的耳朵，吓吓她，每次看到柳芒紧张的样子就很想逗逗她。
　　“就是……就是……”柳芒想说的话此刻也吞回肚子里了，因为冰山靠了过来，看着冰山的嘴唇，心里的欲望蠢蠢欲动，不自觉的吞吞口水，呆呆的看着靠近自己的冰山，近在咫尺的嘴唇，很想吻上去。
　　柳芒吞口水的声音路牧不是没听到，而且听的很清楚，柳芒脸红的样子，呆呆的看着自己，微张的嘴唇，让路牧忍不住进一步的调戏柳芒，“是什么？你的脸很红哦。怎么？很紧张？紧张什么？”说着，捏着柳芒耳朵的手，轻轻抬起柳芒的下巴。
　　眼里带着征服与挑逗的冰山完全没有平时的冷酷，扬起的嘴角带点邪气与野性，让柳芒不自觉的被她吸引，双手撑在床上，紧张得手里抓着的床单都被手心泌出的润湿了，但是路牧没有打算现在就放过柳芒，柳芒一点点的往后仰，感觉就自己快撑不住了，快要倒在床上了，可是冰山还在慢慢的想自己靠近。自己不会被冰山扑到吧？可是又有点期待，不是吧？自己怎么会这么想，不可能的，冰山怎么会看上自己，绝对不会的。
　　“你在躲什么？很怕我么？”冰山不带这么勾人的，舔舔嘴唇，想转过头不去看冰山，可是自己的下巴被冰山定住了，动不了，真是想躲都躲不了。
　　突然想起的手机铃声解救了柳芒，“路总，你的电话……”路牧看了眼手机，立马放开柳芒，拿起手机转身就走去阳台，看着离开的路牧，柳芒心里被一阵阵的失落感掩埋，是谁的电话让冰山这么急切呢？是那个妖娆的女人么？呵呵，还好刚刚没有说出那句话，自己果然是没机会的。
　　路牧接完电话，看到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的柳芒，不禁有些难受，这家伙又在想什么呢？在想她的前任么？
　　“你收拾一下，我们要去参加一个酒会。”
　　“嗯。”柳芒拿起浴巾进了洗手间，参加什么酒会呢？又要挡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