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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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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随着我凄厉的叫声,巫师的黑衣翩然而至。
我死死抱住俊宇的身体,而他惊愕地望着巫师,好似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
当我向魔鬼出卖了他之后,我才发现,我爱着的人,竟然是他!我再次出卖了自己深爱的人!一个错误,我,竟然犯了两次!
“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那天,我被他温柔地拥在怀里,我问。
“从你湿漉漉地在我怀里睁开眼睛那时起。你呢?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他的眼睛含着笑意。
“我。。。好像也是从看到湿漉漉的你开始爱上你。”
“为什么是好像?”
“因为,人,有时很难弄明白自己的心!”
“还好,你及时地明白了,是吗?”
不,我,是明白得太迟了。。。。。。
魔鬼的笑声惊醒了我,恐惧占据了我的身心。
“你还是把他带来了,我就知道,为了你的欲望,你不惜一切。”那张没有面孔的脸泛着得意,我恨不得扑上去撕碎他的脸皮!
“你弄错了,他不是你要的人,他是碰巧经过这里。”我强装镇定,拼命做最后的努力!
我看到了俊宇迷惑的神情,眼底却没有恐惧。
“哈哈哈哈。。。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谎言,你以为我会相信?”
“信不信由你,他根本就没爱过我,我们。。。只不过是为了排遣寂寞。”
俊宇的眼神中流露出了痛苦,他相信我?
“那今天可是最后的期限。”
“所以我来了,要怎么处置,随你!”我装作满不在乎,我怕他难过。
“那,你那个爱人呢?你放弃灵魂拼死要拯救的爱人呢?你不把替身带来,他,会生不如死!”魔鬼笑得阴森森。
我一阵晕眩,嘴唇颤抖了几下,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我感觉到了他手臂的僵硬。
“还真是一模一样啊,哈哈哈哈,你爱上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不知你更爱哪一个?是后者
吧?为了救他,你撒谎,还准备放弃前一个爱人?”
“你。。。。。。”我抖得说不出话来,而他已经是满脸惊愕!
“可惜,你救不了他了,他真的爱上了你,而你在懵懂之中已经将他卖给了我!”魔鬼抬起手来,举起那枚银色的戒指!
俊宇的黑眸中溢满了痛苦,不用再解释什么,他,全懂了!
“我要把他带走了,你还要说些什么?”魔鬼在一步步向他接近,而他,竟然对魔鬼置之不理,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我,“小湄,你,爱我吗?”
我在瞬间就泪水滂沱,“我,爱你!我,刚刚知道,我爱的是你!”
他竟然微微笑了,虽然那笑容有点凄凉,可仍然是那样绝美。
“好,我,记住了!”他笑着说,声音低沉醇厚。
“哈哈,多凄美的生离死别呀!你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吧?你那个叫明浩的恋人,你发誓用灵魂、生命和鲜血去拯救的恋人!”魔鬼恶毒地笑,一字一句象刀刺向我们。
“明浩!明浩!”我喃喃自语,是啊,为了他,我变成了没有灵魂的邪恶女人!
“他在哪里?你把他交出来!”我愤怒地向魔鬼大吼。
“交出了他,就等于杀了你心爱的人,你怎么选择?”
我痛不欲生,我情愿立刻死去,我情愿烈焰焚身,也不愿做这样的选择。
我的心好痛啊,痛得我难以站立。
“折磨人还真是有趣,让你痛苦了,不过,还是得谢谢你,没有你,我怎么能重获自由之身?”
魔鬼的语气似乎缓和了下来,而我却惊诧不已。
“自由?你的自由?”
“是啊,你以为我要的真的是他?他有一颗天使的心,我怎么能和他在一起?我要的是你,你因欲望而疯狂,出卖了灵魂,出卖了爱人,出卖了诚实!你用谎言和诡计骗取爱情,伤害周围的人,伤害爱你的人,你把爱情做了交易!还记得千年前的事吗?我说有一个完美的人?那曾是我的爱人,为了得到他的心,我不择手段,将灵魂交给魔鬼。那个魔鬼用我换取了他的自由,我被缚在大树上,千年清醒,千年伤痛!现在,我终于找到了有个可以代替我的人,那,就是你!从你将戒指放到树洞里开始,你就已经变成了魔鬼。你将继续我承受过的痛苦,百年,千年,万年!直到,找到一个和你一样的人,你才可以解脱。”
我呆呆地立在那里,温热的雨水打在我脸上,我没有感觉!有人晃动我的身体,我没有感觉!有人呼唤我的名字,我,还是没有感觉。
许久,我挤出一句话,“那,明浩。。。。。。”
“你以为世界上真的有一模一样的人?两个一模一样完美的人?你还记得你们在一起的事吗?记得你是怎样爱上他的吗?记得你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吗?他只不过是。。。。。。”
不用他再说下去了,我瘫倒在地,耳边突然想起了俊宇的声音,“好熟悉,那是我一部电影中的台词。” “我来过这里,几年前了,我们在这里拍戏。”
原来,明浩不过是他银幕上的一个影子,我却在梦幻中将他牢记。我爱上的始终是他,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为了我梦幻中的他,我出卖灵魂,我不远万里四处寻觅,我找到了他,我诱惑了他,我欺骗了他,然后,向魔鬼用他交换他自己!
老天,这是怎样的命运啊!这就是我受到的惩罚吗?
“好了,时间到了,我要上路了,你们道别吧。”那魔鬼真是有了人情味。
也好,只要不伤害到他,我就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又能怎样,我宁愿千年清醒着痛苦,也不愿看他遭遇不幸!
这,想必该是最好的结局了!
俊宇跪下来,紧紧地抱着我,“不,我不会放你走,我不会让你从我身边消失,你活着,我陪你痛苦;你死了,我陪你入地狱!”
我笑了,推开他的身体,“对不起,我两次爱上了你,可我两次都错过了。我该为自己的贪婪承担责任,我,是个邪恶的人,不能和你在一起!”
我最后吻了他冰冷的唇,然后,我起身,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他像是失去了意识般跪在原地。
他俊秀的脸庞在雨雾中渐渐模糊,那不是雨,而是,我的泪。
风起,魔鬼消失了踪迹,而我们还遥遥相对,在雨里。。。。。。
我有些迷惑,我怎么还在这里?
“小湄――――――――”
我突然听到他凄厉的叫声,然后是他疯狂的搜寻!
我不是还在吗?难道他看不见了?
“俊宇,我在,我在这里!”我呼唤着他的名字,耳朵里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风吹过,掀起了黑袍的一角,我几乎昏厥过去,我,已经变成了巫师!
时间停顿了几秒,然后,我被他扑到在地,他有力的双手死死卡住我的喉咙,俊美的脸庞因痛苦而扭曲,冒火的双眼似是要流出鲜血!
“我杀了你!魔鬼!你还给我妻子,还给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没有挣扎,平静得出奇,尽管我感到了窒息。
我忽然笑了,也好,我的爱人,就死在你手里吧!死在你手里,就仿佛,死在了你的怀里。。。。。。
只是,我死不了,我还要承受千年的痛苦和风雨。
可,我怎能看他痛苦地活下去?
于是,我对他,用了最后一次咒语。
他的双手渐渐松弛,双眼慢慢闭合。
我让他睡着了,醒来之后,我们的爱,我们的痛,连同我,他将永远忘记。
他睡着的样子真美,象,一个孩童,象,一个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