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援助》央越

8、-第八章-

　　高桥这几天对森的态度拿捏不定。
　　森喜欢她，她也喜欢森，毋庸置疑。可最近森把她当透明的态度让她焦虑甚至于恐慌。
　　森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当这个念头蓦地出现在她脑海中的时候她打了个寒噤。不会的，不会的。她惊恐地下意识逃避这个猜测，一定不会的。
　　不知不觉一天过去，放学铃声奏响，高桥心中的忧虑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累积。犹豫地看着森和几个男生成群结队地离开教室走向网球部，高桥止步不前。上去问他为什么突然不理她了？太……太尴尬了，旁边还这么多人。下次吧，高桥叹口气，失败地想。
　　今天还和小学的好友有约，高桥并没有回家，而是坐电车去了和对方约定好的半叶。
　　来得早了，约的是五点半，还有将近三十分钟，高桥点了一杯格雷奶茶坐在一处窗边的位置慢慢等。
　　高桥看似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实则不然，大马路和平凡普通的人群有什么好看的。她喜欢坐在窗边就是因为她享受窗外的行人接连不断投过来的惊艳和欣赏的目光。
　　高桥之间轻轻触上自己的脸庞，这张脸的好处多得恐怖。有时她觉得自己本身的意义都没有自己容貌的大，她经常有种没了这张脸自己就什么都不是了的感觉。可越是这样，她越是依恋于天生丽质带给她生活上的优待，和心理上的快感，即便随之而来的是更大的空虚。
　　玩玩手机，发发呆，半个小时过去，好友到了。
　　“柚那！”
　　“小弥！”柚那闻声，欣喜地抬起头。
　　高桥站起来，重逢的喜悦下两人顾不得旁的，热情地抱在一起。
　　“好久不见了！过得好吗？”坐下后，柚那脸上带着洋溢的笑容问道。
　　“就那样吧，柚那你呢？”
　　“挺好的哟！”高桥随口回道，“啊呀，我们自从上次直子生日派对我们就没有见了吧。”
　　“就是说啊，”我孙子弥低下头吸了一口嫩粉色的西柚汁感慨地道，“也好久没见直子了……下次约她出来我们三个一起出来玩啊！”
　　“好啊，好主意。”高桥笑着附和，“在ｉｎｓ上看到她男朋友的照片了，居然是个胖子，哈哈，叫她带出来给我们看看是什么居然能让她脱离外貌协会！”
　　“是啊是啊，我也看到了，超惊讶啊！一定要亲眼看看。”接着，我孙子坏笑着问：“柚那你呢？肯定有男朋友了吧？”
　　“没有啊没有！”高桥挥挥手。
　　“哈？骗人！”我孙子满脸不相信，“柚那你这么个大美人肯定是抢手货啊！”
　　“什么啊，还抢手货……”高桥有些尴尬地谦虚地说，连忙转移话题，“你才是呢！你和男朋友怎么样了？是叫垨田没错吧。”
　　“别跟我提他！”我孙子脸上染上愠色，“那个白痴，我早就跟他分手了！”
　　正当高桥犹豫着对方是希望自己问“为什么”然后接着说呢，还是真心不想提起就此打住的时候，我孙子已经开口继续了。
　　“混蛋，提起他我就来气！”我孙子猛吸一口果汁，看起来凶狠极了，接着说，“那个混蛋，他居然在我眼皮底下劈腿！”
　　看对方如此失态的表现高桥只想笑，差点呛住，掩住嘴，咳了几声后对愤怒中的我孙子说：“抱歉，你继续。对象是？”
　　“这才是最让我生气的！”我孙子瞪大眼睛，音量也变大，说：“他的劈腿对象居然是个缓交女！”
　　高桥僵了一下，没有接话。
　　“很过分是吧！”我孙子悲愤地对高桥说，“他这不是在说我还比不上一个去缓交的女表子？！”
　　高桥低下头含着吸管。
　　我孙子本也没有想让高桥回答什么，自顾自地宣泄着：“我去和他对质的时候，他居然根本不相信我，说什么‘不要污蔑她，她明明比我孙子你纯洁多了，我了解她！再说了，我们青学怎么可能会有人缓交，我不相信！’哈！”我孙子冷笑一声，“所有女生都知道那个小骚狐狸的真面目，垨田那个蠢货还死活不信我说的。他劈腿的几周前我还撞见那个女表子和一个大叔挽着手在街上走呢，真是不要脸！当初就应该拍下来！”
　　“那个贱人天天装得比谁都纯情，把垨田迷得昏头转向的！迟早有一天，他自己发现那他眼中纯洁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到时候我看他是什么表情！瞎了眼的臭男人，到时候伤心就是活该！”
　　我孙子说完，长舒一口气，看了一眼似乎在专心致志喝着奶茶的高桥，发现自己的饮料已经见底，就招来服务员：“麻烦，给我一份咖喱鸡排饭。柚那，你吃什么？”
　　“海鲜天妇罗小份，谢谢。”高桥对服务员礼貌地笑笑。
　　服务员走后，我孙子回过头问高桥：“柚那，不动峰有缓交女吗？”
　　奶茶喝完了，高桥戳着杯底的珍珠，模棱两可地答：“缓交女啊，不是很清楚诶……”
　　“我听说不动峰很乱呢，去年网球部好像还因为学生殴打教练被禁赛了！好恐怖啊，居然还打教练。”
　　“呃，我也听说过，他们似乎是有自己的苦衷……”高桥觉得不管怎么说还是要维护一下自己的学校，虽然刚刚我孙子的那番话让她身心疲惫，阵阵无力。
　　“这样吗？”我孙子明显没有放在心上，“哦，对了，网球的关东大赛柚那你知道吗？”
　　“唔，知道啊。”
　　“青学和不动峰好像会对上呢，到时候一起看啊！”
　　“好啊。”高桥勉强地笑着答应。说实话，她现在就想走了。
　　“您的海鲜天妇罗，还有咖喱鸡扒饭，请慢用！”
　　“好的，谢谢。”
　　总算可以不说话了，高桥顿感轻松不少，全神贯注地吃了起来。
　　“啊！柚那好狡猾！不等我就先开始吃了！”
　　“啊呀，抱歉。”高桥口中满满的，含糊不清地道。赶紧吃完，赶紧走，她想着。她现在不想再看到我孙子的脸了，不行了，快要哭出来了。
　　高桥拿起辣椒酱往碗里拼命加。
　　“柚那，你……”我孙子愣愣地看着高桥的动作。
　　“啊！好辣！”高桥哭丧着脸抹着眼泪说，“辣得想死！”
　　“真是的，叫你加那么多。”我孙子好笑地说。
　　高桥低下头边哭边吃，即便味觉都已麻木，她嘴也不停。

　　入秋了。这本是高桥最喜欢的时节，可却因为各种各样的事，她连秋的到来都没有意识到。
　　广尾还是时不时冒出来提醒她身后有一个断崖。
　　她努力想要找出一个能躲开大众的视线反抗广尾的方法，可她稍微一做出什么让广尾感到一点点不对劲，他就威胁要把自己的事情全部公布到网上，让她的家人、同学、老师，所有人都知道她做了什么在世人眼里不堪入目的下流的勾当。她对这个怕极了，所以只要广尾一说出这样的威胁，她几乎立刻就妥协。
　　她几乎天天做梦都会梦到所有人围着自己，唾骂自己，她还常常听见我孙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缓交的女表子！”“不要脸！”不管她如何用力堵住自己的耳朵都没有用。我孙子的声音鬼魅一般在四周回荡，如影随形。
　　高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养成了个咬指甲的坏毛病，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往往指甲油都被她啃坏了。不知不觉中，她变得焦躁无比，一个人啃着指甲臆想着所有可能和不可能，疑神疑鬼。
　　广尾又一次找她。他把她左手和左脚绑在一起，右手和右脚绑在一起，倒吊在天花板上，用细长的筷子深深地戏弄她的身体，在她痛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他在一旁轻松地笑着，掏出手机把她所有的丑态都录下来。
　　“求你！不要！”高桥涕泗横流，尖叫着哀求。
　　“没关系的，柚那，”广尾无动于衷，反而对着她的脸拍了起来，“我只是自己看看。”他又把镜头挪到她□□，另一手拿起一瓶辣椒油往里面倒，“不过柚那你要是不听话的话，我可就无法保证了。”他双眼冒着精光，看着高桥被折磨得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面对刺激只能本能地痉挛几下。
　　“柚那，柚那。”广尾把手机放在一边，蹲下身面对着高桥倒着的麻木的脸，他拿出纸巾温柔地抹掉高桥脸上的鼻涕、汗水和泪水，他轻嗤一声，鄙夷地说：“你现在好丑。”
　　高桥没有听到一样，依旧面无表情。

　　第二天上学，高桥精神涣散。
　　她忧愁地看着窗外，又开始无意识地啃指甲。
　　身上可能是太痛了，她就全部忽视了。
　　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脑内是真正意义上的混乱：一会儿想到“直子后天开生日派对我小弥也会去”、紧接着又冒出“妈妈昨天带着哥哥来看我了”、然后又是“奶奶说柚那是最可爱的女孩”、“礼物已经买好了”、“隔壁班的佐藤芭比娃娃比我多一个我要再买两个”……
　　她的表情不停地转换，阴晴莫测。
　　高桥一点感觉都没有一天就浑浑噩噩地过去了。呆坐在座位上，高桥还在睁着空洞的大眼睛看着窗外某处。
　　“高桥。”
　　高桥听见，像是惊醒一般震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转过头。
　　森正垂着头站在教室前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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