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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

  •   在虚圈待久了,绯真也不再计算日子的多少,因为在她纠结时间的同时,被乌尔奇奥拉一派认真的样子盯着看,让她觉得自己像个白痴似的,被观赏了。

      似乎只要绯真做出让乌尔奇奥拉无法理解的事时,乌尔奇奥拉都不会做任何催促或打断的行为,而是比以往更加安静地看着绯真,哪怕是好奇的询问都在事后才做,像是在观察野生动物一样,不干涉也不惊扰,搞得绯真浑身不自在。

      乌尔奇奥拉甚至曾经抓了一只特别弱小的虚放在绯真身边,也没说要怎么样,只是将那只虚带着一起同行。没多久,那只虚就在某次战斗中,承受不了强大灵压的压迫,化为灵子分解于空中。那时乌尔奇奥拉还问绯真:“你不保护他?”绯真一头雾水地反问:“我为什么要保护他?”之后乌尔奇奥拉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没再纠结于此事。

      时间的流失,绯真不停地在乌尔奇奥拉手下被殴,也不停地在乌尔奇奥拉手下成长。相处久了,这两只亚丘卡斯渐渐多出了些语言交流,绯真也渐渐有些了解到乌尔奇奥拉的行为模式。

      乌尔奇奥拉并不是个喜欢废话的人,但有些时候也挺健谈的,虽然语调不会有太大起伏——除了嘲讽的时候——他是个糟糕的老师兼糟糕的学生,总得来说,是个糟糕的家伙。

      乌尔奇奥拉会教绯真战斗,教法:简单(几乎不会讲解),易懂(让她直接用身体感受)。绯真在极短的时间内得到了飞速进步(你天天被殴上几遍保证你也厉害起来)。

      同时也会向绯真讨教除战斗以外的各种事——虽然他经常在听绯真讲解完后,表现出极其不屑的态度。(既然不屑还问个P啊)

      于绯真而言,他是个无聊的家伙,因为太无聊了,所以总在探究一些令人费解的事情。并且会在一些小事上斤斤计较,还有极强的掌控欲与求知欲,某种程度上相当烦人。当然,乌尔奇奥拉本身并不觉得自己无聊,也不觉得自己烦人。

      虚圈是广袤的,自从与葛力姆乔他们分开后,绯真便再也没有遇上他们。

      绯真的心里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失落,她不知道再遇上他们时,自己有没有能力保护他们不被乌尔奇奥拉干掉,又想念和他们在一起时,那种亲密无间的相处。

      跟乌尔奇奥拉在一起,绯真感到压力很大。

      ••••••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会觉得虚圈在不断变大。”与乌尔奇奥拉互殴完毕,伤痕累累的绯真如此说道。

      “那不过是你的错觉,虚圈一直没有变过。”乌尔奇奥拉从来不懂何为幽默,绯真也不会去深思他说的话。

      最近,绯真已经能逐渐与乌尔奇奥拉打平了,超越他的时候指日可待。这两只虚,也不再是亚丘卡斯,而是进阶到瓦施托德了。

      他们是同时进化的,他们进化的那天,似乎整个虚圈都颤抖了,又多出了两只瓦施托德,使得其他的虚们都焦躁不安起来。

      绯真觉得,她也许应该多少感受到点归属感了吧,毕竟和乌尔奇奥拉在一起这么久了,共同战斗这么久了,对乌尔奇奥拉,应该产生些同伴之情才对。可是,她没有。她始终想摆脱乌尔奇奥拉,她就是不想和他一起。

      她也搞不明白乌尔奇奥拉心里在想些什么,看着她不断成长,难道他不会担心吗?担心总有一天她会超越他,然后,将他吞噬?为什么还要牢牢将她看在身边?

      他们进化为瓦施托德后,除了为了填饱肚子,乌尔奇奥拉都不会再带着绯真去哪里大开杀戒了,因为绯真又开始表现出要离开的意思。

      绯真要走,乌尔奇奥拉不给,然后两只虚打个天翻地覆。

      时常有其他虚远远观望着,想着这两个关系不好的家伙,总有一天两败俱伤,让他们捡个便宜。也有用特殊能力的虚,向他们其中一只悄悄接头的,表明愿意和她/他合作,杀了另外一只,但这种家伙的下场,往往是被这两只携手干掉。

      知道他们的虚,也搞不明白这两个家伙,常常打得死去活来,又不杀死对方,还整天粘在一起,遇上敌人更是默契解决。说他们关系好吧,总是这么打,也实在看不出哪里好。说他们真的很厌恶对方吧,无形间又在保护对方的样子。

      可是那些虚都不清楚真相,真相就是,绯真要走乌尔奇奥拉不给,绯真想杀了他又没那个本事,想干脆被他杀了偏偏他又不杀。

      就这么纠缠着,过了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绯真几乎觉得自己要郁闷而死了。

      然后某一天,绯真跟着乌尔奇奥拉在虚圈乱晃的时候,突然倒地了,乌尔奇奥拉以为绯真又在闹脾气,赖在地上不走,也就没有催促她。但时间一分一秒在过去,绯真却依旧一动不动,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乌尔奇奥拉开始觉得不对劲。

      他谨慎地去试探绯真,防备着她偷袭,却在手碰触到绯真的那一瞬间,发现她涣散成灵子,消散在空中。乌尔奇奥拉呆滞住了。

      【红……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被干掉了?】乌尔奇奥拉的脑袋再次运转起来的时候,想到的就是这句话。

      乌尔奇奥拉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想到这句话之后,会觉得脑子里有某根筋崩断了。

      他原路返回,经过每一个他们曾经路过的地点,并杀死每一个路过时遇上的虚,他想要寻找蛛丝马迹,想要知道绯真是怎么死的,也许等他冷静下来之后,会发现绯真应该是自己逃跑的,不过他现在只觉得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不断扩散着,包裹住了他的全身。

      乌尔奇奥拉,第一次感到了所谓的恐惧,由绯真给予他的。

      ••••••终于摆脱乌尔奇奥拉的愉快分割线••••••

      和乌尔奇奥拉在一起的时候,绯真时常有很多空闲去胡思乱想,她会想到以前的自己,会想到自己的穿越,会想到穿越后的种种经历,会想到曾经看过的穿越文,会想到那些穿越女主们的经历,会想到……

      总之,她越想越郁闷,越想越不愿再跟着没有帅哥样的牛头乌尔奇奥拉。她真实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也搞不明白自己怎么穿越了的,更弄不清楚为什么是自己穿越。她只是觉得,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失去了自己的脸,若是连“本我”都在这个虚圈消散殆尽,实在太可怕了。

      后来她又回忆到,好像死神消灭虚,起到的是净化的作用,虚将会以整的形态去到尸魂界。关于这点,绯真有些心动。同时也后悔,当初遇到那两个队长级别的家伙,乖乖被干掉的话,也不用像现在这么麻烦了。

      变成整的话,即使脸和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但好歹有人的样子。也不用这么无止尽地跟着乌尔奇奥拉在虚圈乱晃,除了面对乌尔奇奥拉这个枯燥的家伙,就是面对那些长相更加恶心的虚。

      绯真决定,首先摆脱乌尔奇奥拉,然后找个死神净化自己。接着就可以去瀞灵庭过穿越女主真正的人生了。

      用大部分灵力分裂出了一个与自己很像的傀儡,在与别的大虚战斗即将结束的时候,瞬间将傀儡剥离自己的身体,而绯真本身隐匿了气息,傀儡身上灵力丝线缠着乌尔奇奥拉,以保证傀儡会跟着他。

      战斗对象是同为瓦施托德级别的大虚,加上还有绯真恶意的拖累,伤得很重的乌尔奇奥拉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觉得红又变回了刚跟着他时的那种状态——不言不语。直到维持傀儡的灵力消耗完毕,傀儡消失,他才发现,他的红不见了。

      离开了乌尔奇奥拉的绯真,犹如一直脱离牢笼的小鸟,欢乐地到处蹦跶,不过她有小心隐藏起自己的灵压,且离乌尔奇奥拉越远越好。

      接下来,她需要做的就是去寻找死神了。

      瀞灵庭时常会派遣远征队到虚圈,运气好能被她找到,也省得她麻烦,找不到的话,直接从黑腔去现世或瀞灵庭好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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