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安眠花》檀花

5、五

　　不想成为任何人的羁绊，可这场戏却偏偏需要我来扮演这样的角色。

　　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墙上的钟坏了，怎么时间过得那么快，还没发现自己学到了什么就已经放学了。没办法，硬着头皮也得去网球社，毕竟是自己输了。垂头丧气的走出教室却被梧叫住了：“瞳，你放学有没有空，要不要参观我们的社团？”
　　“下次吧，我今天家里有点事。”
　　“唉？是什么事啊，有没有我可以帮上忙的地方，你不要客气尽管说。”瞳不明白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养成话多的习惯。
　　她知道自己要是不编一个梧帮不上忙的家事她今天一定走不了：“那个，我爸爸昨天刚去世，我去奔丧。”这什么破理由啊。爸爸，不是早就死了吗。
　　“哦，真对不起，我不该问的。”梧立马没有了刚才的热情。
　　“没事没事，你还有社团活动就赶快去吧，不用管我了。”瞳真想快点打发走眼前这个大麻烦。
　　甩掉梧，瞳蹑手蹑脚的看了看楼梯，想想还是就这样溜掉算了。于是左顾右盼的走下楼梯，看着空旷的走廊上没人，心里大赞。正准备为自己的聪明而敢到自豪，却发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没坐在地板上。
　　“我有那么可怕吗？怎么你每次都是这种反应。”忍足看着她无奈的说。
　　“你不要每次都偷袭好不好，我反应很迟钝。”
　　“你这叫反应迟钝？”
　　“算了算了，下次再解释。”同样的话打发同样的人。
　　“没关系，你现在很闲，反正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你就现在解释吧。”忍足靠在走廊的扶手上，一副赖着不走的表情。
　　“好好好，算我倒霉。你说吧要我解释哪一次。”瞳摆了摆手示意同意。
　　“你还知道有好几次啊。当然是从第一次说起了。”
　　“那好，你等等啊。”说完瞳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很迅速的写下了一段话，然后递给忍足。“我可是叫你解释，并不是叫你打发我。”她实在是太能敷衍了。
　　“我解释了啊，我保证你看了绝对茅塞顿开。”她怎么连茅塞顿开这样的词语都用上了。
　　忍足没有管瞳说什么，径自解下她头上的发带：“头发要散下来才好看。”
　　“忍足，这个学校里女生很多，你一抓一大把，怎么偏偏在这里悠闲。”
　　“女人是很多，不对我用敬语的只有你一个哦”说完拖起瞳的下巴：“你很特别。”
　　瞳拉开忍足的手，抢过发带准备把头发重新绑好：“那下次我把头发剪了。”
　　忍足皱了皱眉“不听话的女人我不喜欢。”说着抽掉瞳手上的发带，左手搂住她的腰，
　　很幽雅的接吻姿势。还没等瞳反应过来，已经感觉到嘴唇上的温度，有一种粘稠的，温柔的味道停留在嘴里，以及自己眷恋的那种浅草的忧郁。
　　这样的吻太缠绵，太让人麻痹，甚至不想停止。多久，到底有多久，才清醒的发现自己沉醉在这样的感觉中。瞳抓起忍足的衣领狠狠推开，弯着腰急促的喘气。一脸怒气的看着忍足。这时候迹部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搞得瞳很尴尬。可是迹部没等她解释什么，一把抓起她的手走向网球场。这次他是看准了她的左手抓下去的。忍足饶有兴趣的看着迹部拉着瞳离开，不可否认这次迹部要开始后悔了。
　　“本大爷叫你放学到网球社你没听到，啊？”
　　“我听到了。你先放手。”瞳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裂开。
　　“放手？放手再回去和他接吻？” 迹部太生气却没有发现自己说了什么。
　　瞳有些好奇，虽然自己也不愿意和忍足接吻，可是为什么迹部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不说话了，默认了，啊？” 迹部越抓越用力，越走越快。
　　“迹部，你放手。”
　　“本大爷不放你打算怎么样！”瞳已经被迹部硬生生的拽到了网球场。来回五百米的路程啊。
　　球场外堆积的女生们看着迹部拉着瞳都七嘴八舌的议论：“那个女的是谁啊？”
　　“好像是二年级新转来的，留那么招摇的头发给谁看啊。”
　　“就是，不就是身材好了掉，长的漂亮点，凭什么迹部学长拉着她的手啊。”
　　在众人的议论下，瞳被迹部拉到了球场的中间。正选们看到这一幕都一脸纳闷。
　　“从今以后，藤远瞳是本大爷的女人，管你是男的还是女的谁都不可以碰！” 迹部完全在说糊话，什么管你是男的还是女的，还不能碰？瞳敢肯定迹部一定是疯了。
　　用力的甩开他的手：“迹部景吾，你不要太过分。”她真想头也不回立马离开这种鬼地方。
　　迹部根本没管她想怎么样，又一把拉过瞳：“本大爷就过分给你看！”说完很粗鲁的勒着瞳的腰，霸道的吻着瞳薄薄的嘴唇。这双唇刚才被忍足吻过，他不甘心。手开始不安份的移动，越境再越境。从腰一直摸索到衣领，狠狠的拽开校服上的领带。这样的举动引来场外女生一阵一阵的尖叫。更是看得正选们目瞪口呆。
　　“谁去阻止他们啊，我的耳朵快受不了了。”岳人捂着耳朵叫到。
　　“有什么关系，我倒想看看他们会做到什么地步。”忍足用挑衅的语气说道。
　　“侑士？你什么时候来的。”岳人还没忍受的了女生们的惊吓又被忍足吓了一跳。
　　“这不是重点。”眼镜上反射着一层光，他说过迹部会后悔。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容易就让他后悔了。只是看着球场中间的两人觉得有些刺眼，不知道为什么有生一来第一次觉得刚才那样简单的吻占据了自己某些东西，甚至还有一丝难忘。开玩笑的吧。
　　瞳再也无法忍受了，用尽全力挣脱迹部：“我告诉过你不要太过分，你闹够了没有。从今天开始我不进迹部家半步。”但是太过用力，再加上刚才被迹部一阵猛拽，左手的伤口又裂开了。
　　迹部二话没说掏出电话对管家说要回家。
　　“桦地！”
　　“US”那个木头按照惯例扛起了瞳。
　　经过忍足身边的时候，迹部对他说：“今天的帐本大爷明天再跟你算。”扔下话和扛着瞳的桦地走向校门口。
　　一路上还能听到瞳在叫骂：“迹部景吾，你杀千刀的让他放我下来，听到没有……”
　　忍足不寒而栗，明天说不定不好过，可能这次真的玩过头了。

　　瞳又像上次一样被狠狠的摔上了车，即使这样瞳还是很不安分的挣扎，桦地很不幸的被她踢了好几脚。她不是东西，不会任由迹部摆布。
　　“让我下车。”瞳对着从另一侧上车的迹部吼到。
　　“司机，去市立医院。”他根本不管瞳说什么，自顾自的指示着司机。
　　“迹部景吾，你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我叫你让我下车听到没有。”这是有史以来，瞳第一次对一个人这么生气。血已经渗出绷带，透到了校衣的袖子上。她很痛，却从来不会告诉任何人。
　　“够了，安静点，本大爷不想再看见你流血。”说完把瞳抱得很紧很紧，有多紧，紧的好像怀里没有东西，紧得让自己无法呼吸，紧得听不见任何声音。这一刻，自己是害怕的吧，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害怕。自己什么都没有得到，也什么都没有失去，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莫名的不安，甚至恐惧。可笑。

　　医院里
　　医生有些愤愤的对瞳说：“不是叫你不要让伤口裂开的吗？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这么不配合叫我们怎么把你治好。”边说边不耐烦的拆着瞳左手上有些泛黄的绷带。
　　“对不起医生，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轻一点。”不痛，真的不痛吗？骗人的吧，从小就这样，痛却不敢叫不敢哭，因为哭了舅舅会用碎片划过自己的脸，他讨厌眼泪。隐藏始终只是隐藏，不会因此而消失不见，也许有一天还是会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来。
　　长长的疤痕，干涸的血迹，残破的皮肤。血干了比喷溅时更可怕。瞳不敢看，看了也许就再也忍不住疼痛了。可是她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医生小心翼翼的处理伤口。
　　迹部站在一旁看着瞳的伤口，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抽搐。是自己害她的手又变成这样的，都是自己的错，为什么那么用力的把她拉到球场，为什么那么霸道的想要她的吻，为什么那么蛮横的把她摔上车。如果没有自己，她不会有事。
　　“瞳，害怕的话就不要看了。”说着把瞳的脸转向自己，轻轻的搂在腰间。虽然很微妙，但是瞳没有反抗，甚至有那么一点的颤抖。而他所能做的是让她感觉到安慰，感觉到温暖。
　　窗外，春天的樱花还没有绽放。

　　很漫长，但终于出了医院。刚才发生了什么，不太记得了。模模糊糊的印象，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是这个人吗？是这人的因故才让自己感到温暖吗？还是太久都不曾察觉到疼痛这样的感觉，一时间有一种欲言又止的犹豫。
　　“回家以后不要吃味道太浓的东西，明天就不要来学校了，本大爷帮你办理请假手续。”说着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瞳身上：“虽然快春天了，温度还是很低，穿这么一点不行。”罗嗦了一大堆以后把瞳送上车。一路上，谁都不再说话了。很想说什么，也很期待听到什么，矛盾中谁都没有说什么，谁都没有听到什么。一个双脚交叉单手托着下巴靠在车窗上，一个抓着衣领头低着靠在椅背上。刘海都遮住了他们的眼睛，看不清，没有焦距。他，从不向人认错；她，从来不曾犯错。

　　－－－－－－－－－－－－－－－－－－－－－－－－－－－－－－－－－－－－－－－－－

　　现在和过去重叠在一起，如果找到了那样的焦点是否就不再困惑？

　　回到家，重重的关上了房门，一阵闷响，像心里的声音。忘记关的窗户一直吹进冷风，窗帘在月光下飘着，变得很薄很薄。没有开灯，没有关窗，没有睁开眼睛。风，不知道是春天还是冬天的风，只知道它把身上这件外套的味道吹满了整个房间，这种温暖的味道，是谁的，是谁洋溢在自己的房间里，洋溢在自己的心里．．．．．．
　　梦，什么原由，梦了一场，却总要醒。
　　“瞳，救救我……”“瞳，我要死了。”“瞳，累了就回来吧。”
　　“瞳，接吻吧。”“瞳，接吻吧”“瞳，接吻吧。”挥之不去，形影不离，谁的声音，那么熟悉：“瞳，再见了。”
　　“等等……”还没等自己叫出声，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桐，是他吧。是他的声音吧。她从来没有忘记过，那晚北海道的风和风里炙热的吻。
　　“爱上你了……”如果这是旋律她会用手指弹奏，如果这是文字她会用脑袋记忆，如果这是生命她会一直守侯，如果这是世界她会放弃一切。
　　笑，偶尔也要笑笑吧，她的世界冰封了太长的时间，甚至忘记了如何去溶解，如何去笑，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为什么会想要改变，改变过去的一尘不变，因为有一天会了解到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为了自己的信仰和追求所以才想要去改变吗？这一天，会是什么时候？

　　６点，醒了；７点，一个小时的冥想。
　　穿好衣服走下楼，什么都没有变，依旧要走过很大的客厅才可以到餐厅。
　　迹部已经在吃早饭了。瞳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母亲和叔叔还在睡。
　　“早上好。”她顿了顿：“哥哥。”
　　刚端起杯子喝的牛奶又一口气全都喷出来：“咳咳……，你刚才叫本大爷什么？”
　　瞳见迹部的反应这么大觉得好笑，昨天还让自己叫他哥哥，今天就忘记了：“我叫你哥哥，不对吗？”
　　“对你个头啊，本大爷警告你，去学校你要是这么叫我有你好看。”
　　“可是昨天我输了，应该叫你哥哥，你说话不算数啊。”
　　“反正对你没坏处，你激动什么啊。”
　　“不行，我是你妹妹应该叫你哥哥。”
　　“本大爷叫你不要叫就不要叫。”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难伺候，不叫不行叫了还不行。懒得理你。”摔下杯子甩头就走。
　　“喂，你给本大爷等等。”说着迹部追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迹部一把拉过瞳：“不是叫你不要去学校了吗。”
　　“我不想给别人造成麻烦，又不会死。”
　　“不行，我不同意。”
　　瞳用很疑惑的眼神看着迹部，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怎么？沉醉在本大爷的关怀下了，啊？”
　　为什么会有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原来是这么回事：“是啊，我哥哥的魅力真是不小啊。”
　　哥哥，又是哥哥，这个词让迹部听了很不爽。
　　“不是说过不准叫本大爷哥哥。”
　　“凭什么要我听你的。”瞳走在她前面抬着头说到。
　　“凭我……凭我是你哥哥。” 迹部一时间竟想不出理由。是啊，凭什么别人都要听自己的。可是在学校里从来没有人不听自己的，在家里就更没有人反抗过自己。自己凭什么摆布那么多人。如果只是金钱和外表，这样的答案让他不禁觉得有些空虚。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叫你哥哥是天经地义的咯。”瞳被迹部说得有些想笑，哪有人命令别人不要叫自己哥哥的时候会用“哥哥”这样的身份自居。笑，真的想笑，第一次有人给她这么想要笑的冲动。
　　“你，你非要本大爷说出理由不可啊。” 迹部有些急了。
　　“如果这个理由够好那我会考虑看看。”瞳饶有兴趣的看着迹部，真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幼稚的答案。
　　“那，这是你说的不要后悔。”说完迹部慢瞒逼近瞳。
　　瞳还在想他会有什么样的理由，完全没有反应他会采取什么的行动。
　　“等……”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如其来的吻堵得说不上话。不同的是不像昨天那样霸道，浅浅的，很柔软，没有纠缠也没有交织，不炙热也不冰冷。这种感觉甚至更能诱惑人的欲望。如果这一刻他不停止，她也不会介意。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迹部才放开瞳。看着她有些受惊的脸，笑了笑说：“这就是理由。”
　　受惊，很久没有人给予过这种感觉，为什么会惊讶甚至恐慌？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自己并不想这样迷失下去：“不成立。”回过神，瞳下意识整了整其实很整齐的校服：“我还是会叫你哥哥。”
　　“你不满意本大爷的吻，啊？”充满磁性的声音伴着他不安分的手摸索到瞳的衣领，抽下领带，解开扣子，用手背摸了摸瞳很深的锁骨，有些冰凉，却继续往下延伸：“是不是要这样呢？”
　　“如果我哥哥会在大街上做这种事情那我也没办法。”语言里没有任何反抗。
　　迹部被瞳的镇定吓了一跳，不禁放下手：“切，拿你没办法，你要叫就叫吧。”第一次觉得有什么东西很想得到，可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却总是离得那么遥远。藤远瞳对与迹部来说，大概就是那样的存在。
　　“哥哥再不走就要迟到了。”说完扣好衣领继续向学校走去。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哥哥叫得这么顺口？
　　“还不是你害本大爷要走路上学。”边抱怨边跟了上去。

　　因为冰帝晨练的时间很早，所以街上没有什么人。这样的举动没有被引起注意。只是在那个冷饮店的街角，刚才发生的所有被忍足尽收眼底。
　　站在一旁的岳人抓着忍足的手大叫：“侑士，放开，我看不到啦！”
　　“安静点，少儿不宜。”这时候嘴角很幽雅的上扬：“岳人，这么大的事件，你说我是不是要让大家分享一下？”有什么“阴谋”开始滋生。天才也许就应该这样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