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安眠花》檀花

6、六

　　如果人会改变，是否给我一个理由或是契机就可以彻底改变，改变一成不变。

　　因为迹部要晨练的缘故，瞳总是最早到教室。坐在空旷的教室里，拉开所有的窗帘，阳光斜射近来，穿透了玻璃，也穿透了自己的心，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原来自己很脆弱，脆弱到用阳光就可以穿透，脆弱到一个吻就可以忘乎所以。不管那个吻来自谁。
　　从窗户可以看到迹部练习的球场，只是瞳没有看，而是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觉却睡着了，简直和网球社的那个什么慈郎有比了。很久没吃安眠药了，不知道这几天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怪不得一安静下来就想睡觉。但时间在这样的时候也过得最快。
　　社团的晨练还没有结束就听见有人用很重的步子想自己所在班级的方向跑来。哗~~~门被猛得来开，来人是梧，她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什么也没说，看就瞳就朝她奔去：“瞳，你快去看操场上的宣传廊，有……有你的……照片。”
　　“你慢点，气喘顺了再说。”
　　“不行，来……来不及。”
　　“什么事那么重要。”
　　梧拍了拍胸口，深呼吸的一阵说：“宣传廊里有你和迹部接吻的照片，他还解开你衣服。这不是真的吧？”
　　“真的。”刚才迹部确实解开自己的衣服了。
　　“什么？你们……你们在大街上？”梧抓着头发仰天大叫：“不会吧！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我受不了了！”
　　“那是开玩笑的。”补充说明了刚才那两个字。
　　“哦，这还差不多……什么？开玩笑？这么说迹部对你不是认真的了？那你怎么办，瞳你太让我失望了啊。”梧已经到了抓狂得不能再抓狂的地步。
　　“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会明白啊，迹部他是我哥哥，什么认真不认真。”瞳真佩服梧的想象力，她估计哪最歪想到哪去了。
　　“哥哥？你们居然还□□！！”
　　“都跟你说了开玩笑。”
　　“哪有哥哥和自己妹妹这样开玩笑的。”
　　“我哥他不是常人，你不能用常识去理解他。”
　　“说的也对哦，那你不是要对全校的人都作这样的解释吧。男生就算了，冰帝女生也有上千人啊。”梧总算松一口气，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在紧张什么，是害怕迹部真的和瞳有那样的关系吗？
　　“到时候再说，反正又没什么。”瞳拖着下巴不禁想窗外看去，正巧看见迹部在跑圈。该死，迹部景吾你害人不浅。
　　“梧，帮我个忙。”
　　“说吧，能做的我一定做到。”可能是听到瞳的答案觉得心情好，居然这么好说话。
　　“帮我借一个扩音器。”
　　“你要干什么？”
　　“你帮不帮我，不帮我自己解决。”
　　“好好，我午餐的时候帮你借。”

　　网球场
　　“你们看了今天早上的宣传廊没有？”岳人故意转移正选们的注意。
　　穴户：“谁那么无聊去看那些小道消息。”
　　凤：“我刚才还想问，部长是不是和藤远……”
　　“废话，这不是名明着吗。”忍足敲了敲凤的头。这时候穴户把耳多竖得老长。
　　“你不说无聊吗，怎么还听？”岳人对穴户说。
　　“白痴，我这是关心迹部的个人名誉。”说完名正言顺的站到他们中间。
　　“可是他们不是兄妹吗？”日吉问。
　　“现在流行□□。是吧，桦地。”忍足随便搪塞了一个理由。他知道，迹部和藤远觉得不是血缘关系上的兄妹。只是奇怪自己为什么总觉得这些话说的有些口是心非。
　　“US”
　　“你们不怕被部长听到吗？”凤问。
　　“没事，我叫慈郎把风了。”岳人很自豪的说到。
　　“你们几个，训练不认真，出去跑20圈。” 迹部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大叫到。
　　这时所有的人都瞪着岳人，叫慈郎把风还如找只猫，至少猫还会叫。

　　午餐时间
　　瞳拿着梧从学生会那里借来的扩音器，在周遭女生嫉妒加愤怒的眼神下安全来到餐厅。找了张桌子站上去，清了清嗓子：“在坐的冰帝女生注意了，我只说一次请不要错过。我，迹部瞳，从今天开始是迹部的妹妹，除此之外什么关系都没有。请听到的人向没听到的人传达，谢谢合作。”
　　话音刚落，全场一片死寂，又突然爆发式的欢呼起来。瞳很奇怪，女生欢呼就算了，怎么连男生也一起欢呼？这时，冰帝的正选闻声赶来，正好看到瞳十分没形象的站在桌子上。
　　欢呼声还没过，又涌来女生们的尖叫。
　　“瞎子，你怎么连吃饭都这么不文雅。”岳人看到瞳就来气。
　　“你怎么站在这种地方，别说本大爷认识你。” 迹部郁闷的看着瞳。
　　“反正我是你妹妹，你不认识也不可能。”瞳跳下桌子。迹部本想过去接却被忍足抢先了一步。
　　“你就不当心你裙下春光大现吗？”忍足的语气里充满溺爱。
　　“那你不看不就好了。”用最轻巧的动作拉开忍足的手。但忍足注意到了，她比起先前已经少了咄咄逼人的傲慢。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她的改变是迹部的缘故吧。突然觉得有些可惜，如果眼前这个女人是自己的，那他也许会有那么一点认真，也许会抛弃过去那些轻浮和玩世不恭。
　　“那我不是很吃亏。”忍足任性的对瞳说。
　　看着他们说得那么暧昧迹部觉得很不滋味：“你们还要不要吃饭。”
　　“哦，我差点忘了，忍足学长，今天我请你吃午餐好了。”说完拉过忍足的手臂很从容的从迹部身边擦过：“对了，我忘了说一句，在坐的各位冰帝女生们，我哥哥可还是单身啊！再不抓紧就没机会了。”扔下话拉着忍足逃似的冲出餐厅。其他正选们见势也跟着他们逃出餐厅，谁想被冰帝的女生活埋啊。
　　不时传来迹部的叫骂：“藤远瞳你给我等着！本大爷一定要你好看！”
　　“藤远，你闹得有点大哦。”忍足摸了摸瞳的头说到。
　　“这种情况下迹部应该不能活着出来吧。”穴户看着闹翻了的餐厅，真觉得他们几个站在外面太孤独了。
　　“迹部学长不会有事吧。”虽然都已经二年纪了，凤一点都不够成熟啊。
　　“笨蛋，当然有事了，你也不看是谁搞出来的事。”岳人瞟了瞳一眼。
　　“切，那是我哥哥有魅力，和我又什么关系。是吧，桦地。”
　　“US”桦地扛着睡着的慈郎说到。原来他的工作一直都是扛人啊。
　　冰帝正选闻声全体后退三步：“桦地，你什么时候学会附和她了？”
　　“US”又是同样的回答，这人估计傻了。
　　“藤远你就真舍得让迹部被活埋了？”忍足疑惑的看着瞳，他有预感，她是故意的。
　　“大不了我帮他买棺材，这点钱我还有。”说着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我今天心情好，放学请你们喝奶茶。”
　　“我看算了吧，你哪有这么好心，没准这次的有毒。”岳人谨记上次的教训啊。
　　“你不要就算，我还省钱。”
　　“那我们现在吃什么啊？”穴户有些不耐烦，不过他知道餐厅是进不去了。
　　“反正快上课了，不吃也没关系。”瞳很无辜的插着口袋，转头准备走。
　　“迹部同学，等等，我们顺路。”说着凤小跑着追上了瞳。
　　看着瞳的背影，忍足有些不解，她什么时候变得开朗了，什么时候会叫自己学长了，什么时候开始故意整迹部了？不知道对于她的改变自己是否该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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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撤下心底的防线也许就可以了解，了解那些想要的了解。

　　和凤并肩走着，凤是一个很善解人意的男孩，没有迹部的自恋，没有忍足的轻浮，没有岳人的任性，没有穴户的不屑，更没有桦地的呆板。如果可以瞳不介意多他这么一个弟弟。
　　“迹部同学，迹部学长他真的是你哥哥？”凤很好奇的问道。这也难怪，他们的举动哪个角度看都不像兄妹。再加上今天早上在宣传廊的照片，鬼相信他们是兄妹。
　　“恩，如假包换。还有，既然同级你叫我瞳就好了。”
　　“哦，那瞳同学”郁闷，都瞳了还加什么同学听起来真是别扭。“你是不是喜欢忍足学长？”
　　“为什么这么问？”瞳有些惊讶，自己都没有这种感觉。
　　“也没什么，本来觉得你喜欢部长的，可是你们又是兄妹。所以随便问问。”凤摸了摸脑袋说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种事情很麻烦，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说出这些话瞳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开始会说这些小女生的话了。
　　“这么说也是。”
　　隔了很久两个人都没说话。
　　“凤，迹部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应该只是出于好奇吧。再怎么说迹部现在也是自己的哥哥了。
　　“部长他表面很自恋，很不可一世，其实是个和负责任的人。作为200多人之首，他从来都没有输过，总是一个人领导我们打赢每一场比赛。大家都很敬佩他，有的时候我很想帮部长分担点压力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总觉得部长有些强过头了。”凤说着眼神里流露出憧憬。
　　“这样啊。我从来都不知道。”瞳感叹到。
　　“瞳同学是部长的妹妹应该很了解他吧。”
　　“不，对他我根本一点都不了解。”瞳顿了顿：“凤，做你想做的吧，相信只要是你做的一定可以替他分担压力。”什么时候又学会安慰人了？奇怪。
　　“谢谢你。”
　　“对了，以后还是叫我瞳，瞳同学怪怪的。”
　　“真的只要叫瞳就好了吗？”凤有些害羞的摸了摸头。
　　“当然，我的班级到了，放学我会去球场找你们，再见。”
　　“再见。”

　　走进班级，趴在自己的座位上。冥想，像早上醒来那样一个小时的冥想。
　　迹部景吾，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放学后，瞳抓上书包就冲出了教室，从柜子里拿出直轮滑向那家拐角处的冷饮店。
　　“老板，8杯奶茶。”
　　“什么？”店长第一个反应惊讶，第二个反应惊喜：“你稍等。”
　　没过一会瞳就拎着一大袋奶茶返回学校，径直滑向网球场。

　　“迹部，原来你还活着啊？”忍足看到迹部准时来训练，故意问他。
　　“本大爷本来就活着，不用加‘原来’两个字。” 迹部想起中午的事就火大。
　　“说吧，有什么感想。”
　　“藤远瞳，本大爷要是再见到她非整死她。”
　　“你舍得吗？”
　　“就算是本大爷的妹妹也不可以这么没修养。” 迹部说得咬牙切齿。
　　“那我拭目以待咯。”很严重得把尾音上滑。
　　这时候球场的铁门被推开，瞳手里拎着一大包奶茶：“不好意思，没来晚吧。”
　　“不会，来得正好。”正选们见势，一拥而上，不到两秒瞳手上只剩下自己那杯。这倒也轻松，于是瞳插好吸管津津有味地喝起来。
　　“亲爱的妹妹。” 迹部很用力的叫道。
　　说时迟那时快，瞳把刚喝进去的奶茶很不幽雅并且毫无保留的全部喷出来：“哈？”
　　“身为网球部经理，训练迟到15分钟外加怂恿队员偷懒，给我出去跑10圈。”
　　“什么？经理？我？哥你不要开玩笑。”
　　“就是啊迹部，她什么时候成经理了？”要是真这样岳人第一个不同意。
　　“不要罗嗦。”说完走过去把瞳拉到球场中央，对着在场几百人宣布到：“从今天开始藤远瞳是冰帝网球部的经理。”然后转过身对瞳说：“好了，你可以去跑圈了。”他真以为这里是广播室啊。
　　“迹部景吾，算你狠。”说完瞳换下直轮饶到了球场外。还好才10圈，应该不算什么。
　　“迹部，你下手还真轻啊，不是说要整死她吗？”
　　“忍足侑士，20圈。”
　　“喂喂，不是吧这么狠。”
　　“30圈。”
　　“行，我跑，我跑还不行吗？”说完也绕到了球场外。
　　算了，反正有人和自己一起跑他就勉强接受吧。
　　其他的正选们都各归各位开始练习。只有迹部看着场外的瞳和忍足聊得不亦乐乎而感到极大的不爽：“藤远瞳跑圈不认真，再加5圈。”
　　“迹部景吾，你不得好死！”瞳在场外扯着嗓子骂到。
　　“再加5圈。”
　　这回瞳学乖了，没敢再出声。这一情景看得场外的女生大快人心：她藤远瞳也有今天！
　　“不骂了？”忍足问。
　　“我找死啊，20圈，你以为是20步啊。”瞳没好气的说到。
　　“你受不了就跟他说，他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他讲理，那天下没有不讲理的人了。”
　　“呵呵，随你高兴吧。”
　　20圈对忍足来说当然不在话下，可是瞳就难说了。只是忍足没想到，跑完20圈，瞳居然还有力气和他一起跑进球场。
　　“怎么样，我跑完了，没话讲了吧。”瞳猛地坐在凳子上。
　　“藤远瞳，本大爷没同意你可以坐。”
　　“不要那么小气。”说着不屑得瞟了迹部一眼。
　　“行，你慢慢坐。5分钟后和我练习。” 迹部说完放下毛巾离开座位。

　　“不是真的吧，部长要你和他练习，那你不是死定了？”凤叫那个担心啊。
　　“练习是真的，死是假的。顶多丢死人。”穴户站在一旁说道。
　　“你们就不担心被罚跑圈？”瞳对于他们的同情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于是转过身对忍足说：“忍足学长，麻烦借我个球拍。”
　　“我看你还是放弃吧，迹部不是好惹的。”忍足边说边抽出包的里球拍。
　　“BRIDGESTONE ，Wingbeam S65。”瞳指了指深蓝色的那个球拍：“我用这个，不介意吧。”
　　忍足拿起了那个深蓝色的球拍递给瞳，他有些惊讶：“你打过网球？”
　　“我只是以前见过这种球拍。”说完接过球拍走都了网前对迹部说：“要是你输了三局就算我赢，怎么样。”
　　“本大爷是什么人，只要你赢一局就好了。”
　　“不要，三局就是三局，虽然我是你妹妹，但是你不能放水。”
　　“本大爷从来不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