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N）囧天使热线》核子喵

30、第三十章 临近的会师

　　“囧天使咖啡店。”Cass接起电话。

　　“少废话，”Cass听出那是猎魔人Bobby的声音，“叫你的上司过来接电话。”

　　“他不是我的上司。”Cass一本正经地纠正Bobby的话。

　　“我没时间和你啰嗦！ ”

　　Neil将咖啡递给客人，注意到了Cass的异常，赶紧接过电话。

　　“Hello？”

　　“什么样的武器能够杀死恶魔？”Bobby开门见山。

　　“上次邮寄给你的《所罗门之钥》不管用吗？”Neil怀疑着，这本书是Cass给他的，据说由中世纪古以色列国王所罗门编写，专门传授人们如何召唤控制精灵，里面记录了很多咒语和控制恶魔的办法。

　　“管用，尤其是恶魔圈套，可以让困住恶魔并让它们失去法力，再加上一段驱逐咒语就能把它们送回地狱，”Bobby的语气很严肃，“以往一年平均三起人类被恶魔附身的案子，四起顶破天了，可今年我听说过的就有23件了。恶魔圈套看上去不够用了，不是吗？”

　　“放心，我会调查一下的。”

　　Cass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和Neil之间的关系已经可以被定义为朋友了，Neil不会故意支开他调查天使的事情，有时候甚至会当着Cass的面抱怨：“你们把对自己不利的信息掩藏得很好，这些资料就像经过删选一样……我翻烂了圣经的各个版本，找了所有和Michael有关的信息，绘画、小说、民间传说等等，但都没找到伤害或杀死天使的办法。要不看在我们的交情的份上，你让我试验一下？”

　　“你是在开玩笑？”Cass不确定地问道。

　　Neil说着反话：“不，我相信你会为了我而做出牺牲。”

　　“我又猜错了，”Cass信以为真，语气沮丧，“看来语言的确是门深奥的学问。”

　　Neil：“……”

　　州立图书馆。

　　Neil面前摆放着散发着各种墨水和尘土混合气味的书籍，每本书都有砖块那么厚，他专注地阅读上面的文字，偶尔动笔记下有用的信息。

　　Cass坐在他的对面，他神情认真地翻着一本书。

　　“恶魔的信息倒是不少……”Neil抬头，正好看到那本书的书名，表情立刻化为古怪，“印度的《性典》？你没开玩笑？”

　　“没有。”Cass翻过一页，视线没有从书上离开。

　　“你可以到别的地方读这本书吗？”Neil放下笔，揉了揉太阳穴休息一会。

　　“为什么？”

　　“《性典》关心着的是在床上时所发生的事情，而我在这里做的是严谨的调查。”

　　“不一定是在床上，”Cass十分正经地反驳，“里面还罗列了每个家庭主妇取悦丈夫必备的各种知识，诸如唱歌、缝纫、造花甚至法术、巫术、斗鸡和赌博等等。”

　　Neil不怎么相信：“法术？和恶魔做交易给丈夫换个大型号的？”

　　“的确有人类为了生殖器官而出卖灵魂，但上面写的法术基本上属于空谈。”

　　“既然没用，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将近十四个小时的伏案工作让Neil有些焦躁。

　　“是你问我的。”Cass眼中的无辜让Neil产生了掐死自己的念头。

　　Cass终于把手上的书放下：“你看上去很不安。”

　　Neil叹气：“恶魔的事情，让人感到的压抑。人下了地狱之后，就会一点一点丧失人性，变成恶魔。吸血鬼杀人至少还有原因，是为了生存下去，但恶魔所到之处都是破坏、毁灭，毫无缘由地制造血腥，以杀戮为乐。”

　　“你在害怕，”Cass盯着Neil好一会，一针见血地指出，他歪着头，蓝绿的眼里满是困惑，“你受天使的庇佑。”

　　“当我找到Michael之后就不一定了，我一定会找到他——你要相信这一点——并且把他惹火……到时候天堂还会收我么？”

　　被一股莫名的力量驱使着，Cass脱口而出：“我不会让它发生。”

　　Neil以为Cass指的是找到Michael这件事：“我差点忘了，你的任务是监视妨碍我。”Neil不想为难他，笑笑不提。

　　Cass却陷入了懊恼的矛盾之中，原本清晰的逻辑似乎变得模糊起来。

　　遵从命令，在必要的时候干预他的计划，不让他找到Michael惹怒大天使，既保证了自己能够完成使命，又一定程度地保护了Neil的安全。

　　可是，Neil自嘲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落寞，人类所谓的朋友，应该会站在Neil那一边的。

　　Cass沉思了许久，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做法产生动摇。

　　他掩藏起这种不必要的情绪，继续担任囧天使热线的转接员工作。

　　Bobby又打来电话，他和Cass继续纠缠于“叫你上司过来”和“他不是我上司”的对话之中。

　　“和你说过，你该换个机灵一点的店员。”Bobby抱怨。

　　Neil发现Cass居然把《性典》借回来看，忍不住点头：“你知道吗？我正在考虑这个建议，Bobby。”

　　“你为什么不给直接给我你的手机号码？对暗号……你以为在拍电影吗？”

　　“你知道为什么，Dean和Sam有我的手机号，我不希望被他们发现——Cass？Cass！ ”Neil捂住话筒，唤回Cass的神智，让他的视线从栩栩如生的插图上移开：“你可以回家看付费电视，这里还有女客人，把那本书收起来！ ”

　　另一端，Bobby说：“随你，关于恶魔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毫无头绪。”Neil声音挫败。

　　Bobby似认真又像玩笑：“从你嘴里听到这句话可真不容易，你知道吸血鬼血液的解药，拥有中世纪的古董书籍——我鉴定过那是所罗门本人的笔迹，还能把猎魔人从看守所里弄出来……这回我终于把你难住了，是不是？”

　　“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的。”Neil和Bobby笑谈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调查陷入困境，Neil只能用最后的办法，在有限的资料上建立假设，然后进行论证。

　　“我记得你说过恶魔的前身是人类的灵魂，普通人也有灵魂，但却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它们为什么会那么强大？”

　　Cass解释道：“灵魂具有无穷的能量，人类并不知道这一点，恶魔和人类做交易，目标就是得到他们的灵魂，转为为自己的力量或者将他们视为仆役驱使。”

　　“也就是说，和恶魔对抗主要看灵魂的力量，只要灵魂的力量足够，就可以打败恶魔。”

　　Cass点头。

　　你们天使也是这样的吗？

　　Neil很想问出口，最后还是忍住了。他越来越喜欢Cass，甚至超过了对Dean和Sam的好感。只要不去看Cass被派到自己身边的目的，Neil完全将他视为可以信任的朋友，他不得不考虑Cass的立场，避免让他难做。

　　所以，他换了个问题：“你是怎么驱逐恶魔的？”

　　“恶魔是Lucifer堕落之后制造出来抗衡天堂的军队，用人类的术语来说，天使和恶魔是天敌，”Cass没有透露更多的信息，“我们天生就具有净化邪恶的力量。”

　　也就是说，恶魔和天使本质其实也是和人类灵魂差不多的一种能量体，强弱的区别在于能量的多少以及对它的控制力。

　　Neil思索着，突然眼睛一亮：“我的能力也是利用了灵魂的力量，只要我足够强大，是不是也就能打败恶魔？”

　　Cass惊讶于Neil的想象力，人类似乎十分擅长此道，他说：“理论上来说的确可以，但是使用灵魂的力量就像把手伸进核反应堆，你必须十分小心，否则会……”

　　“爆炸，我看过科技频道。”

　　Neil立刻打电话给Bobby，电话嘟嘟响了几声才被接听，Neil迫不及待地说道：“你知道哪里有恶魔吗？我大概找到对付它们的办法了，需要试验品。”

　　“Neil？！ ”

　　居然是Sam的声音，Neil下意识地想把突然变烫手起来的手机扔了。

　　Bobby从厨房里赶出来，面对脸部紧绷的两兄弟：“我正要打算和你们介绍，不过，看来你们已经认识他了。”

　　Dean戳破他的谎言：“原来你每次借故出去都是和他联系，Bobby，你帮他瞒着我们？！ ”

　　Sam连连追问：“Neil，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又开始猎魔了？”

　　Dean不耐烦地抢过Sam的手机，开到免提模式，骂道：“该死，Neil！你对我们撒谎！还有什么你没告诉我们的？！我发誓见面的时候会踹你屁/股！！ ”

　　Cass听见，说道：“我不会让他这么做。”

　　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Neil顿感头大，果然，他听见Dean暴跳如雷的声音：“他是谁？！你的小白脸男友？”

　　Cass和Neil同时否认：“不是。”

　　Bobby愕然：“猎魔人里面也有Gay？”

　　Cass不解地问Neil：“为什么猎魔人不可能是Gay？”

　　一时间Neil的脑子十分混乱，愤怒的兄弟俩，震惊的Bobby和好奇的小翅膀，Neil不知道该先应付哪一个比较合适，他像是快要旱死的鱼一样张张嘴巴，最后挫败地闭上。

　　他的拇指缓慢地移到了挂机的按钮上。

　　“通话还没有结束，你就要挂断电话吗？”Cass的脑门上又跳出一个问号。

　　“Cass！ ”Neil慌乱地大叫，“不是谁都喜欢诚实的。”

　　“我们喜欢。”电话另一端传来三重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