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水浒之两生花》烟兰泣露

30、第二十九章

　　第二十九章镇魔宝砚

　　山寨上开始具体策划攻打东平东昌的事情。早先有此打算时便已向各地发了英雄贴，招揽贤人奇士前来入伙，以壮大梁山声势。此时许多过不下去的百姓便真的前来投靠梁山，一下呼呼啦啦山上增加了一千多人，又有黄门山的摩云金欧鹏、神算子蒋敬、铁笛仙马麟、九尾龟陶宗旺四个好汉率山上众人前来入伙。鲁大师又想起原本在二龙山宝珠寺做响马时周围还有两座山寨，分别是桃花山和白虎山，二龙山与那二山还颇有些交情，他识不得字，便让杨志写了书信送去要二山的头领带人前来入伙。书信一送出很快那边便有了回应，桃花山的小霸王周通、打虎将李忠；白虎山的毛头星孔明、独火星孔亮纷纷率领山上众人来投。

　　一时间梁山泊十分兴盛，共聚集了四十位好汉，人马约有一万两千人。晁盖听了宋江的意见在蓼儿洼宛子城中开垦田地，一边从事生产一边加紧操练士兵。

　　至于打东平还是东昌，因为人手不够，只能打一座城，众人大大的争议了一番，经过权衡利弊也没得出结果。最后施维络见大家讨论的心烦，道：“既然这两个州府差不多意思，那咱们就抓阄决定好了。”施维络记得水浒中是写宋江先打下了东平府，但也不见得就是东平比东昌好打，毕竟卢俊义有没有故意相让，卢俊义手下的那些将领有没有真正出力攻打东昌，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董平与张清，谁更厉害也还都无从判定。

　　“小络这个主意好。”鲁大师第一个站出来赞成，众头领也都纷纷觉得就这么办好了。于是写了两个字条儿放在罐子里，晁天王亲自抓阄，摸出一个来，展开来一看写着“东平”二字。

　　“好，那就攻打东平。”晁天王大手一挥，就要调兵遣将。

　　“晁大哥且慢。”吴用开口道，“这东平东昌，所离甚近，气同连枝，若是我等攻打东平，东昌府必然要派人来救，依小弟之见，我等应在攻打东平的同时再派一队人马前往东昌府，并非真的攻打，只是佯装攻势，意在威慑住东昌府，教他不敢轻举妄动出兵去救东平。”

　　“还是贤弟想的周到！”晁盖对吴用的主意十分满意。

　　晁盖接着便问下首众头领道：“有谁愿领命率两千人前往东昌府？”

　　“小弟愿往。”一人站起出列道。施维络循声望去，正是花荣。

　　前往东昌是个危险的活儿，因为山寨主要攻打的是东平，与之前劫囚车一样，山寨上人手、兵丁有限，不能分太多人马给前往东昌府的人，万一东昌府犯了混，真的全副兵马冲出来要与梁山决一死战，那无疑几乎没什么胜算。

　　晁盖见是花荣，大喜道：“如此甚好，花贤弟，你带吕方、郭盛、王英、燕顺、郑天寿五位兄弟，率两千马步军兵前往东昌。千万莫要逞强，若是无法抵挡不可硬拼，兄弟们的性命要紧。花贤弟去到东昌府且先按兵不动，待我等开始攻打东平，着戴宗贤弟前去知会与你。”

　　“小弟遵命。”花荣接了令箭退回。施维络看他，正与刚抬起头的他的目光对上。他只是略看了她一刻，那目光里竟没有了一贯的戏谑与嘲弄，尽是温和的平静，甚至带了一丝疲惫。她微微一愣神的功夫，他便不再看她，退回到众人的队伍里去。

　　接着晁盖便下令着公孙先生与朱贵、杜迁、宋万、石勇、曹正、施恩、张青、孙二娘与那萧让、金大坚率三千人马守家；其余头领随自己带着七千马步军士，前往东平府。

　　宋江却道：“晁大哥，小弟以为，攻打区区一个东平，不须大哥亲自上阵。大哥乃是梁山的主心骨，哪有听说大头领前去冲锋陷阵的？只要小弟与军师前往即可。”

　　晁盖闻言，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应允了。

　　晁天王将宋江吴用等人送到山下，千万叮嘱。

　　宋江、吴用未有声张，尽量悄悄赶往东平府。施维络也跟在队伍之中。当然她的伤还未完全好，所以只能怀着一颗凑热闹的心替大家捧个人场。

　　来到距东平府四十多里的地方，宋江吩咐在一片树林中安营扎寨。

　　早有急性子的李逵不解道：“哥哥，我等既然来了，为何离了这老远扎营，不上前去打他个落花流水？”

　　吴用笑道：“李逵贤弟莫急，公明哥哥与我已然先前使人查探，这东平府太守姓程，名万里，无甚稀奇之处。但他有一个兵马都监，乃是河东上党郡人氏。此人姓董，名平，善使双枪，人皆称为‘双枪将’；有万夫不当之勇。这周围的匪寇都十分忌惮其人。须得探听清楚此人虚实方才容易下手。”

　　“哎，铁牛觉得军师此言差了，公明哥哥不说了，那大宋朝军队的战斗力与我等没法比，咱们七千精兵，无数的好汉头领；他们也就一个董平，有甚了得！”李逵嚷道。

　　“铁牛，不得由着性子胡说。”宋江上前按住李逵肩膀，转向众人道，“旁人去怕是不得要领，暗处蹿房越脊的活儿还需的烦劳白胜白兄弟一趟。另外明处也要再派出一路人马，若有情况，可在城内接应。”

　　“不如让洒家跟杨兄弟混进城去游玩游玩。”鲁智深手持禅杖站出来道。

　　宋江欣然应了，让三人各去准备，混入城中。

　　施维络见状心痒，也想跟着同去，又料定宋江必然不答应自己胡闹，转了个念头去求鲁大师和杨志。因着武松的关系，施维络与二龙山这俩头领最为熟捻，二人也仗着自己兄长的身份，艺高人
　　胆大，觉得带个施维络并无大碍，竟然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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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维络给宋江留了书信，女扮男装，跟着白胜、鲁智深和杨志奔东平府去。四人商定，白胜单独行动，有新消息便来找其余几人；另外因着鲁大师太显眼所以进城时自成一路，而施维络和杨志作了短衣襟小打扮，一人带一个斗笠，弄了些膏药铜锣之类的装作耍拳卖膏药的做一路进城。

　　一路无话，四人混进城去，白胜便打声招呼不见了踪影。施维络跟着杨志，鲁智深一路打听，原来这里的府衙非常大，前半部分是办公的府衙，后半部分便是程太守的程府。二处并在一起，如此一来倒是方便了他们许多。来到离府衙不远的一个小客栈，装作不认识，进了去。鲁大师找小二要了一间房，杨志并施维络也要要两间房，小二却说只剩一间客房了。

　　杨志一怒，就要发火。施维络怕惹出什么麻烦，忙拉住他悄声说道：“一间就一间吧，到时候你悄悄去鲁大哥屋里睡不就好了？”

　　杨志一想也对，便答应了小二。

　　三人搞定了住的地方，便在客栈一楼吃饭。杨志和施维络一桌，很快吃完了。但是鲁大师饿不得肚子，吃的意犹未尽，于是杨志和施维络暗暗跟他打了个招呼，先出去探听情况，让鲁智深先吃着。

　　二人来到大街上，果见四处十分繁华热闹，叫买的，叫卖的，推车的，担担的，数不胜数。正四处打量着，忽然施维络没防备被一个人撞了了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杨志伸手一搂将她扶住，另一手一把抓住那个撞人的人，厉声道：“看路！”

　　那人被抓得生疼，十分不耐，刚要发作，却一抬头看见杨志斗笠下阴沉的面孔，吓得一哆嗦，忙道：“对不住，对不住！”

　　那人见杨志仍皱着眉头，忙客客气气道：“这位大爷，小的家中有急事，不小心冲撞了二位，对不住，对不住！”

　　杨志见他态度不错，便点点头，放了那人，那人如鼠脱猫口一般三窜两窜就在人群中没了踪影。

　　杨志看了看那人消失的背影道：“可丢东西了？”

　　“啊？”施维络一摸腰间，不禁“哎哟”叫了一声，随身带的小布袋没有了。里面有些散碎的银子，还有施维络的那瓶治刀伤的药。“我的药……”施维络懊恼道，“还好我这伤算是好了，不用指着那药。破小偷真气人。”

　　“走，要回来。”杨志指了指来往的人流，示意施维络跟上自己。施维络跟上杨志，穿过了一条街，正是府衙的所在，施维络正仰头仔细看这座气派的府衙，却忽听杨志低声道：“在此等我。”说着就没入人群不见了踪影。施维络暗道，好身手！

　　不大工夫，杨志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拎着一个人回到施维络身边。那人正低三下四的向杨志讨饶。施维络一看认识，正是刚才撞了她，偷了她的小布袋的人。

　　来到施维络面前，杨志低声对那人喝道：“拿出来。”

　　那人从胸前摸出了一个小布包，正是施维络的那个。施维络拿过来，打开，银子都在，可是小药瓶没有了。不禁奇怪道：“我的药呢？”说着看向那个小偷，那个小偷也瞪大了眼睛，似乎比她还惊讶。杨志不耐烦地又在他怀里搜了一搜，搜出几个装钱的袋子，接着又捏出一张小纸条来。
　　“这是何物？”杨志问道。小偷仍旧瞪大了惊讶的眼睛，摇了摇头。杨志展开小纸条，只见上面一行小字，写着：“但借伤药一用，多谢！”杨志和施维络都心下明了，这个小偷是遇上了贼祖宗了。

　　杨志哼了一声，看向那小偷，小偷已吓得屁滚尿流，跪地讨饶道：“大爷这等好身手，想必是来闯阵的，日后必然荣华富贵，还求大爷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

　　“什么闯阵？”施维络一听有怪异，忙问道。

　　“二位爷还不知道呢？这东平府今日来各种高手云集是因为一座大阵。”小偷说道，“说是太守府想要扩建的时候竟挖出一座地下阵，经过探查，发现这座大阵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洪荒四象阵’。”

　　“接着说。”杨志皱起了眉头。

　　“程太守就请了一些朋友前来研究这阵，又有许多道上的人物听说了这阵，也纷纷赶到东平来。于是程太守就私下承诺说，能够破此阵者，朝廷将会录用，高官得做，骏马得骑，从此荣华富贵。”小偷哆哆嗦嗦一边观察着杨志的脸色，一边说道。

　　杨志眉头皱得更深。施维络问道：“那阵在哪里，去哪里闯阵？”

　　小偷抹了一把汗，道：“府衙后门正对着的那条街穿过去，有一座院落，叫做秋竹别院，想闯阵的人去那里登记，然后太守的人会安排时间让人去闯阵的。”

　　“有破阵出来的人么？”施维络又问。

　　小偷摇头道：“这我就不知了，本来破阵这件事就只是传闻，我也是偷东西时只言片语听来的……两位爷，能放我走了么……”

　　“滚！不得再偷！”杨志道。

　　那小偷忙爬起来一溜烟跑了。跑过一条街，回头看看再见不到刚才的两人，这才长出一口气，恨恨道：“这么凶，让你送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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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维络见小偷跑了，杨志仍是若有所思，便问道：“这个阵是怎么回事？”

　　“枕墨砚。”杨志低声道。

　　“枕墨砚？”施维络不解。

　　杨志却没说话。施维络知道这个事情比较复杂，杨志没法一下说周全了。

　　二人又绕着府衙转了一圈，发现这个府衙非常之大，除了正门，还有东、西、北三个偏门，在北门的右侧还连出来一个院子，那里门户大开，由六个兵士守着，进进出出的人还不少，但他们观察了一会儿便发现，这些人进门的时候都会向守门的兵士出示一个类似于腰牌的东西，守门人就让他们进去了。穿过府衙后门，也就是这个北门正对着的那条街，果然看见一座院落，院门紧闭，门楣上一块牌匾，上书“秋竹别院”四个大字，像是有钱人家的一处别院。

　　杨志和施维络未多做停留，回到了他们住的客栈。

　　离大家约定碰头的时间还早，施维络便询问杨志关于那个洪荒四象阵和枕墨砚的事情。杨志想了想，下楼问小二要了纸笔，写给施维络看。施维络没想到杨志的字写的很漂亮，夸道：“杨大哥的字写的真漂亮！”杨志微微一愣，低了头继续写，竟是耳根有些发红。

　　施维络看他写到：“枕墨砚又名镇魔砚。相传乃是秦始皇时期留下的一块宝砚，据说此砚暗藏玄机，隐匿着始皇帝巨大宝藏的秘密。而那宝藏之中不仅有金银珠宝，还有无数的武功秘籍、兵家法典、能够攻城略地的霸道武器之制造方法，以及令人叹为观止的上古神兵。”

　　施维络看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道：“那么说几乎就是得此砚者的天下了？”

　　杨志点点头：“不错。”只见他继续写道：“数百年来，庙堂、江湖为它争得头破血流，我朝开立之时，此砚落于太祖手中，身边谋士争相研究此砚却一直不得要领。当朝宰相范质范文素，因其经历五朝，各股势力征战不休，王朝频繁更迭，深感天下百姓需要安居乐业，而此砚的存在乃是动荡的祸患。因而范质向太祖推荐了赵普、吕庆余、窦仪等人之后，在他余下的有生之年，潜心摆了一座大阵，将枕墨砚置于其中，埋于地下。此阵便是‘洪荒四象阵’。当时无人知道此阵究竟在何处，又是什么样的一座阵。没想到现如今此阵却又重现天下，难道真是到了王朝更迭之时了！”

　　“那么说，这些高手们都是冲着这块砚台来的咯？”施维络道。

　　杨志颔首道：“要出大事。”想了想，他又写道：“如此众多高手云集于此，现在攻打东平，不妙。”

　　“不如咱们去看看这座阵究竟是怎么回事。”施维络道，“破了他的阵，拿走那砚台，再一举打下东平。”

　　“什么一举打下东平？”房门被推开，两人抬头一看是鲁大师回来了。

　　“鲁大哥。我说咱们去破阵呢。”施维络给鲁智深搬了张椅子放在桌边道。

　　鲁智深坐下来道：“什么破阵？”

　　施维络将自己与杨志遇到小偷然后听说了洪荒四象阵的事情，以及刚才杨志告诉自己的关于枕墨砚的事情跟鲁大师细细说了一遍。

　　鲁智深听了也皱起了眉头。

　　杨志问道：“可另有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