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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初谈 ...

  •   同为父母,我和黄天非常默契地提起了两个女儿,我说茵茵,黄天道蕾蕾,同时一愣又是异口同声:“你先说。”

      他转头看我,微微一笑,很有风度说:“你先说吧。”

      我张了张嘴,忽然觉得不知道从何说起,想到黄茵,她毕竟没在身边,蕾蕾和我一起,我似乎下意识地忽略了这么一个小女儿的存在。

      如果我是邵家慧,此时的心情肯定和他一样愧疚复杂。

      我叹了叹气,这么多年来,邵家慧不是不想小女儿,但这个女人太好强,十多年忍着不见前夫,就为了活出一口气。她只是想要向前夫证明,离开了他黄天,她能够比离婚前活得更精彩,我交握着手指,心中叹气。

      “茵茵很好,长大了。她现在在加州念大学,读得是企业管理,一个多月前,我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说要和一帮朋友去了夏威夷,进行毕业旅行。”提起小女儿,黄天笑得很温和,还说她喜欢四处旅游,上高中时就逛了一圈欧洲,又无奈道,“早上,阿峰偷偷打电话给她,说我生病住院了,她就立刻飞过来了。今天应该会到了。”

      我默默听着,心中想着原剧中黄茵是个很外向,活泼,有点娇蛮的女孩子,父母离婚时她还小,对亲生母亲感情并不深,试想一下妈妈十多年没有出现,忽然间出现在她生活中,由不适应因而产生反感,这是有可能的。

      黄天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我明白他这是在暗示母女可以见一面,更进一步说,可以一家四口吃个饭。

      他脸上波澜不惊,只是微眯着眼,很是从容温雅地看着我,仿佛等着我开口。

      我收回目光,转而看着床对面柜子上的百合花,缓缓说起了蕾蕾的一些事,和他放养式的教育不同,我捡着日记中第一次演讲时的紧张、第一次参加话剧表演可爱样,第一次考试失利的沮丧,很细心地说着。从学业到大学硕士,再到黄蕾现在就业打算,一个母亲对女儿全的照顾和关爱。

      邵家慧对黄蕾真的付出了一个母亲力所能及的爱,我留意到黄天眼里的遗憾之色一闪而逝,然后他时不时点点头,偶尔插话问起,顺道提了黄茵的口味。

      我暗暗记在心中,想到不久之后可能会见到,礼物还是得准备的,我当然不愿意如原剧中邵家慧一样,将黄茵当成一个几岁大喜欢红色的小娃娃,女儿家随着年纪的增加,喜好也会随着改变,脱口道:“茵茵喜欢什么颜色,平时一般喜欢穿什么款式的衣服?”

      话出口之后,我就知道问错认了,无疑黄天对小女儿来说是一个可亲的爸爸,但他可以给黄茵宽厚的父爱,却无法给她母亲式细心备至温柔地母爱,尤其穿着打扮方面,像黄天这种叱咤商场的男人,对这方面肯定知之甚少。

      我笑笑,不甚在意,反而说起了黄蕾的爱好:“你可能还没见过她,等下见到就能看到了,蕾蕾呀最喜欢白色和卡其色。她性子有些冷,连着穿衣服也偏爱冷色系,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买的东西时也偏爱挑偏实用的。蕾蕾喜欢吃鸡排,羊排,不喜欢牛肉,平时喜欢中餐多余西餐,讨厌青椒、葱、生姜。她平常尝熬夜,最爱喝咖啡,黑咖啡那种,牛奶是她最不喜欢的饮料,不过却是我最爱让她喝得……”

      一开始只是想说一点点,可是边想边说,脑中回忆起的东西就越来越多,黄天一直微笑着没有打断我,直到我叹道:“别看这个孩子性子冷了,其实,很重感情,有时候我这个妈妈明明在她身边,她还是会觉得没有安全感,外冷内柔,不外如此。”

      黄天低沉声道:“当年我们离婚时,蕾蕾年纪比茵茵大,记得东西也多,受到的伤害怕是……”

      我挑了挑眉,转过头看着窗外:“也不仅仅是这个,当年我带着蕾蕾匆匆离开,没有考虑到突然来到国外生活对一个孩子来说,不是那么容易适应的。”除了语言、朋友等,还有就是单亲家庭,我没有说出口,抬眼看他。

      他轻咳了一声,眼中刹那的黯然便掩盖在温雅的面貌之下。

      我没有漏看,暗叹,黄天真的是一个感情很内敛的男人,不过他又说能否一家人吃个饭,他很想看看蕾蕾那孩子。我心里不得不补充一句,这个男人感情虽然内敛,但却懂得并能够适时地诉说心中所想,遂点头同意了。

      这时,远处的传来钟声,我挑了挑眉,看了看墙上的钟,手不知不觉抚上肚,没想到现在都是午后了,我问他吃过午饭没有,又笑眯着眼补充道:“蕾蕾大概是去买饭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我抱着看好戏的心态,颇为好奇这个男人会如何反应。他想见蕾蕾我知道,甚至原剧中他第一次看到蕾蕾那种失态和不断擦眼镜的画面,我至今仍记得。

      或许是我话中的看戏味太浓了,黄天的笑容似乎没有一丝变化,只是伸手扶了扶眼镜,嘴角的弧度几不可见地加深,“不了。我用过饭了。那我先回病房了。”

      他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淡淡道:“你先好好休养。晚上,一起吃个饭。”顿了一顿,笑道:“恩,见见茵茵。”

      在门口稍显暗约悱恻的光线里,黄天微微眯起眼角的笑,竟给人一种揶揄的错觉。

      我定睛一看,他已然转身,背影挺拔,脚步却显得分外……轻快。

      被他反过来调侃了,他就是在烦调侃我,我捂着脸,滑下身体,被子遮盖着我越渐热起的脸。

      我深吸着气,心绪渐渐平复,便开始认真回想整个谈话始末,心中隐隐升起一种诧异,这个男人对前妻的态度,除了最初的不自然,之后实在是出乎意料的平和。

      ……是真的放开了,还是太会掩饰?

      一个纵横商场的男人在我这个前妻面前几乎收敛了所有气势,只除了他无法掩饰的精明,我想着,脑中又浮现出黄天的样子,心中一悚,忙将对这个人的猜测甩到脑后,我告诉自己只是前夫罢了,转而想起了晚上之约。

      正寻思着怎么告诉黄蕾,一阵脚步声,女儿和庄卓说笑着走进了病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5. 初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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