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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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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眼溪-10
袁朗坐在厅里等候,灵玉说吴哲昨夜醉酒,还未醒转。
灵玉去厢房喊吴哲,自从那次喝了七皇子的赐酒,一杯倒的吴哲,发誓要做李白第二,夜夜喝,夜夜一杯就醉,今个儿已是第七日了,平素积攒的酒劲全闹上,睡到此时还未醒。
袁朗听闻吴哲醉酒,嘴角有笑意,袁朗说去看看,被许三多阻拦。
“将将军,我们这里乱的很,就怕怕你磕着碰着,我们担待不起。”
“哼,”袁朗起身,“我和你家公子还是不一样,磕着碰着难免。”
“呃,呃……”许三多思量,“对了,将军,我成才哥呢?”
袁朗瞟了一眼许三多,不管不顾就往门外去,被许三多一把拽住。
“将将军!我成才哥哪里去了?”
“……”
“你你告诉我,他不是又给你派去战场了吧。”
“放手。”袁朗有些不耐烦。
“你若不答,我就不放手!”许三多竟然揪了袁朗的袖子,呜啦哇呀的喊开了,阵势同那泼妇骂街无二,袁朗直皱眉,冲锋杀敌,铁血刀剑是见的多了,这般这般架势……
“公子,”灵玉扭头看了一眼前厅的方向,“好像闹起来了,你赶紧去前面吧。”
“哦?三多在喊了吗?”
“那个呆子每次都是这招,也不知道换个花样。”灵玉给吴哲扎好腰带。
“你说的呆子可不呆。”吴哲笑,看了一眼灵玉别在自己腰上的玉佩,目光沉了一下,想抽走玉佩,终究没下的手,随着灵玉去了。
“将军,我还没见过到别人府上欺负人的人。”
“……”袁朗看见吴哲过来,似乎松了口气,“成才替我去宫里领赏赐了,你若想见他,我自会给他半日假,由得你们去。”
“当真?”
“当真。”
“那可好。”许三多用袖子擦眼泪,然后出了门。
“智雅兄,你府上都是些厉害的人,”袁朗笑笑,坐到吴哲身旁,“近日可好?”
“……”吴哲看着袁朗一头乌黑长发。
“有些事,因果报应。”
“……”吴哲紧咬嘴唇。
“说得做不得,不如不说,”袁朗饮茶。
“袁将军,”吴哲低头把玩扇子,“素闻你爱兵如子,公私分明,朝中佞臣也忌惮你几分,没想到你居然因为在下一句玩笑话,狠心杀了苏御医,不知道苏御医九泉之下若是知晓,可会伤心。”
事已至此,吴哲自然是脱不开干系,只是这口舌之争且看哪位能赢个一分半点。
“狠心?”袁朗看吴哲摆弄扇子的手指,“心里想着,口里说着,却是做不得。”
“你就不怕苏御医夜里来寻你!”
“于情,他是我袁某的家室,为我死,不为过,于理,他既是当朝御医,又是我忠天府的人,为皇上死为国家死,死而无憾,不知道智雅兄又觉得哪里不合情理了?”
“在下就怕袁将军洗不干净手里的血迹。”
“哦?”袁朗伸开手看,“这手只怕早就不干净了,多点少点又何妨?到是智雅兄你十指不沾阳春水,若是七皇子有难,你可下的了手?”
“!!”吴哲大惊,“为何提及七皇子?”
“朝中有言,你与七皇子交好。”
“坊间流传,袁将军也信?”吴哲紧逼。
“信与不信,与你又如何?”
“!”看来袁朗势必知道些什么。
“可是想助他登基?”
“胡言乱语!”
袁朗起身,煞气极重,灵玉戒备,站到吴哲身旁。
“今天先行告退,请。”袁朗拱手,独自离开。
吴哲怒目圆睁,一拍案几,“岂有此理!”
“公子……”
“他这趟来,无非是给苏落怀讨个口实!怨我给他出的主意,要了苏落怀的命。”
“只怕不能吧,”灵玉奇怪,“袁将军的妻妾众多,未必对苏御医钟情,为何单单要来为他向公子讨这番口实?”
“他长年在外,那些莺莺燕燕跟皇上的后宫有何区别,到是苏落怀当年曾奉旨前去解救袁朗于危难之中,自然有情有意!我教他杀的苏落怀,他是要把怨气撒到我头上,我堂堂男子汉,岂是他袁朗的出气筒?简直岂有此理!登徒子!若舍不得,何必下手,你就只管让那二皇子揪住苏落怀不放,连着你的狗屁忠天府也做了他的狗腿罢!”
“……”灵玉好生奇怪,看吴哲怒火中烧的说了一大番话,却不像是生气到像是捉了奸的妇人嫉火盛大。
这个……
袁朗出了虓月府,跨马而上,门口立着许三多送行。
“成才领过赏就回,你可会他。”
“谢谢将军。”
“客气。”袁朗又回转头来,“转告你家公子……”
“是?”
“算了,改日再说。”袁朗策马而行。
“落怀,虽然我于你无意,但你所做一切,我袁朗定会让你名留青史,给你个交待。”
不日,皇上下诏,沁南府忠良,追赐苏落怀大御前医,重金重建沁南府,忠天府临危挺身,护主有功,加封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