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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虚假的承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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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毛飞飞拉着小木车回到成衣铺前,看到那个唐豆豆正用糖葫芦逗着大鹅如花,毛飞飞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
毛飞飞走过去蹲下,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望向他们,抬手轻摸唐豆豆的头:“小弟弟真乖,辛苦你帮忙看着东西啦”
唐豆豆嘴角一弯,起身说道:“不用谢好看的大哥哥,那豆豆先走了,回去晚了,娘亲该担心了”
说完,唐豆豆拉着小木车转身离去,毛飞飞瞧着他的背影,笑着又伸手抚了抚如花的头:“你也很乖,回去给你加餐”
如花兴奋地扑棱着翅膀,毛飞飞将物品逐一放入小木车,摆放整齐后,便打算拉着车回自家小院。
这时此时,懒得走路的如□□直跳进小木车,然后窝在小木车里,毛飞飞见状无奈的笑了笑,只好拉着小木车往家走。
回到家后,毛飞飞把东西放好便去做饭,做好饭后坐在桌前吃饭,如花也趴在自己的小窝美美的吃着毛飞飞给自己加的餐。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桌前,出现在毛飞飞对面,毛飞飞被吓得六神无主,筷子都吓吓掉了:“啊!鬼啊!”
还没等毛飞飞反应来,那人已经坦然落地坐在自己对面,等他反应过来,看清是石亦里时,不禁抬手轻拍胸口,苦着脸埋怨道:“你们这些家伙怎么都喜欢搞突然袭击,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石亦里坐姿端正,目光落在桌上饭菜,没有说话,毛飞飞见状,无奈地轻叹一声,起身说道:“你稍等一会,我去给你拿碗筷”
石亦里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毛飞飞渐远的背影,眼眸深处悄然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
过了一会,毛飞飞拿着碗筷回来,给石亦里盛了饭放在他面前,坐在石亦安对面,重拾自己的碗筷开始用餐,口中仍念念有词:“吃吧,真搞不懂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每次都能这样毫无征兆地现身在我眼前,然后每次都把我吓一跳”
石亦里凝视着面前的碗筷,短暂沉默后,终是缓缓拿起筷子,文雅地小口吃了起来。
毛飞飞一边吃饭,一边观察着石亦里,发现石亦里好像并不吃肉,不禁有些疑惑,忍不住开口门道:“石大哥,你怎么都不吃肉啊,是觉得我做的不好吃吗?”
石亦里抬眸瞥了毛飞飞一眼,语气平淡:“没有,味道还行”
毛飞飞愈发困惑了:“那是为何?是家族有不许吃肉的传统,还是因所属民族的习俗禁忌?”
石亦里搁下筷子,轻抿一口汤,才道:“都不是”
毛飞飞着急地盯着石亦里:“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石亦里眉头轻皱,眼底有一抹细微得几乎难以发现的痛楚快速闪过,须臾,他又恢复了平静,沉默片刻后继续默默吃饭:“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吃肉”
毛飞飞见状也不好再问,心里却像有只小猫在挠,好奇心爆棚但又不敢多问,只能低着脑袋继续吃饭。
等吃完饭后,毛飞飞起身收拾碗筷,石亦里就静静坐着,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毛飞飞回来,见石亦里正坐着闭目养神,他轻手轻脚地坐在对面,心里琢磨着这个石亦里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犹豫再三后还是轻声开口:“那个,石大哥,你来我这找我有什么事吗?
石亦里依然闭着眼睛,淡淡开口道:“之前我不是说了,柳小姐让我来照顾你吗”
闻言毛飞飞不禁抽了抽嘴角,心里暗自腹诽:这哪是照顾我,分明是来监督我的吧。可脸上还是堆满无奈,干笑两声:“哈哈,是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总觉得你更像主子才对”
石亦里听见毛飞飞说的,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毛飞飞,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毛飞飞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觉得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吓得连忙起身捂住自己的嘴巴,立马离石亦里三米开外,心里不住地祈求:“对不起石大哥,小弟知错,请不要怪罪”
石亦里站起身,缓步走向毛飞飞,毛飞飞心里直发慌,下意识地连连后退,脸上却还强撑着讨好的笑容,心里直犯嘀咕:这石亦里不会真要对我动手吧,我这嘴怎么就这么欠呢?
嘴上忙不迭地说道:“那个石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千万别生气,万一气坏了身体可不好”
石亦里没有说话继续靠近毛飞飞,毛飞飞后背猛地撞上墙壁,无路可退了,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身体微微颤抖,满心都是恐惧,觉得石亦里下一秒就要把自己生吞活剥,
毛飞飞欲哭无泪:“石大哥……真的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
石亦里依然没有说话,而是面无表情的盯着毛飞飞,毛飞飞被那目光盯得心里直发毛,双腿也有些发软,想着实在不行就下跪求饶吧。
就在他准备屈膝的瞬间,石亦里却抢先一步单膝跪地,毛飞飞顿时愣住了,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心慌,完全搞不清状况。
石亦里身姿笔挺如松,此刻却缓缓屈膝,单膝半跪于地,他那宽厚有力的右手,沉稳地置于自己的心口之上,微微低垂的头颅,额前几缕散发悄然滑落,却遮不住他眼神中的执着与敬畏。
他的其声音醇厚低沉,仿若洪钟鸣响,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主人,自此刻起,您便是我等誓死追随之人,无论风雨如何肆虐,无论前路何等艰险,有任何事情都但凭您吩咐,属下必当倾尽所有,哪怕粉身碎骨,亦万死不辞”
毛飞飞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石亦里,大脑瞬间陷入一片空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石,石大哥,您这是什么意思,这怎么还跪地上了,我,我受不起啊……”
石亦里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抬起头看着毛飞飞,那冰冷的黑眸仿若深不见底的幽潭闪过一丝狡黠,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玩味:“主人,您之前说,觉得我更似主子,您不像,那现在这般情形,您看看现在像不像?”
毛飞飞愣住了,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石亦里是在故意耍自己。
他心里一阵恼怒,可又不敢发作,脸上满是无奈与惶恐,毛飞飞看着石亦里,双手迅速合十,身体前倾,差点就直接跪了下去,嘴里急切地说道:“石大哥,石大爷啊!我这人胆小,经不住吓,您行行好,千万别再开玩笑了!”
石亦里纹丝未动,直勾勾瞅着毛飞飞,那表情严肃得像尊石像:“主人,我可没有开玩笑,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您的下属”
毛飞飞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像有只小兔子在胸口乱蹦,差点就心脏病突发,他也顾不上什么颜面,“啪叽”一声跪得那叫一个干脆,跟石亦里大眼瞪小眼地对跪着。
毛飞飞哭丧着脸,带着哭腔喊道:“石大爷啊,您这是要我的老命啊!您想想,您之前拖走小皇子那阵仗,简直比老鹰捉小鸡还轻松,我心里明镜似的,您肯定是个深藏不露的大神。我这人吧,胆子小得跟针眼似的,还特别惜命,可我也不糊涂啊!您要是成了我的下属,我这后半辈子怕是得在惶恐中度过,折寿啊,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这小虾米吧!”
石亦里生性凉薄,那副冷漠无情的性子好像与生俱来,作为暗卫首领,他的生活早已与刀尖舔血融为一体,每日在生死边缘游走,而幼年的经历更是在他心底种下了黑暗的种子,使其在内心逐渐扭曲变形。
在他那阴暗的世界里,竟然以折磨重刑犯为人乐,从那些犯人痛苦的挣扎与绝望的惨叫中,他才能获取一丝扭曲的满足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填补他内心深处那无尽的空洞与孤寂。
石亦里看着毛飞飞那副窘态,心中莫名泛起一阵暗爽。
随后,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顺手将还跪在地上的毛飞飞也拉了起来,动作间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石亦里轻轻拍了拍衣袍上沾染的些许尘土,转而望向毛飞飞,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自然没有开玩笑,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情,不过当下,你还是先全力完成将军交作你的任务,而我这次来,也不过是来告诉你,明天去将军府集合,还有万事皆需谨慎小心,我还有事,先走了”
言罢,石亦里潇洒转身,衣袂随风而动,快步离去。
毛飞飞呆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满心皆是无奈,却只能接受现实,他长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过……有一个身份神秘的人做我的下属,感觉会很威风哎”
刚冒出这念头,毛飞飞便猛地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呸呸呸,毛飞飞啊毛飞飞,你怎么能这么想,接受现实,接受的是现实,一个有着神秘身份的大人物,怎么可能会因为柳昭悯那个女人的几句话就来当我一个小配角的下属呢,这么一想,一点都不现实好吧!肯定有什么猫腻”
说到这毛飞飞再次无奈地叹了口气:“啊……不想了,好累啊,我还是先把答应过梁丘逸的事解决了吧,先给表姐写信吧”
画面一转,石亦里走在去往皇宫的路上,行至一片静谧的湖边时,他停住了脚步,眼前湖光山色,美如画卷,然而他的思绪却全然不在这旖旎的风景之上。
石亦里心里想着,虽说认毛飞飞为主不过是虚与委蛇,但他既已与柳昭悯达成交易,就肯定不会食言,说起来,他对毛飞飞确实抱有浓厚的兴趣,因为柳昭悯说过,未来的结局会因为毛飞飞这一个小角色而产生变数。
他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一心想要瞧瞧这命运的轨迹究竟会如何衍变。
毕竟,石亦里精心筹谋的复仇大业才刚刚拉开帷幕,而毛飞飞或许会成为这盘棋局中一枚出人意料的棋子,且看他能在其中搅起怎样的风云。
石亦里拭目以待,转身离开,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冷笑,仿佛已预见那波澜壮阔的未来画卷正缓缓展开。
毛飞飞这边,他写完信想去寄信,但又想起来自己并不知道柳昭悯在什么地方经商,所以毛飞飞来到柳府找到柳爷,把信交给柳爷,让他把信寄出去,毕竟只有柳爷知道柳昭悯在什么地方。
送完信后毛飞飞回到小院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给如花弄了点吃的后,自己也简单吃了一点,洗漱完便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毛飞飞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他才想起来今天是白君熙的生辰,要去将军府集合,他慌忙起身,手忙脚乱的开始洗漱。
洗漱完毕后,本来想先穿自己的衣服再去将军府换上女装,这样遇到熟人就不会尴尬,但又想到徐钰奎令人堪忧的品味,所以他先在家中先换上了昨天刚买的女装,又凃上胭脂水粉,毛飞飞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禁愣了一下。
只见那蓝金色的异瞳桃花眼在妆容的映衬下更显深邃迷人,眼波流转间仿若藏着无尽情思。左眼下的那颗痣恰似点睛之笔,为他增添了一抹独特的韵味,而眉心的痣又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妩媚与神秘。
镜中的人儿眉如远黛,唇若樱桃,肤色白皙胜雪,一袭女装将他原本就清瘦的身形勾勒得恰到好处,乍一看,竟似误落凡尘的仙子,美得有些不真实。
毛飞飞一时有些恍惚,仿佛不敢相信眼前这娇俏佳人竟是自己所扮。
他微微抬手,轻轻触碰镜面,那指尖传来的冰冷触感才让他回过神来,毛飞飞微微叹了口气:“好看是好看,可惜我不是女人,希望到时候小候爷他们嘲笑我嘲笑的太很吧”
然后毛飞飞转身离开房间,喂完如花后,便开始去往将军的路上,这一路上,毛飞飞那身精致的女装与绝美的容颜,犹如磁石吸引铁屑一般,引得众多路人纷纷侧目。
那一双双投注而来的目光,让毛飞飞顿感无比羞耻,他双颊绯红,如熟透的樱桃,一直羞怯地低垂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全然未曾留意到,一位身着青衣背着竹篓的青年与他擦肩而过时,瞬间被他女装模样深深吸引,那目光紧紧黏在毛飞飞身上,仿佛魂魄都被勾了去。
青年脚步不自觉地放缓,目光中满是惊艳与痴迷,直至毛飞飞的身影渐渐远去,他仍伫立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仿佛心底有一颗种子悄然种下,只待日后生根发芽。
毛飞飞顶着压力好不容易来到将军府,却被门口的守卫拦住。
毛飞飞顶着那如芒在背的压力,一路在众人目光的“炙烤”下,好不容易才挪到将军府门前,他刚松了口气,正欲踏入府门,却被门口的守卫伸手拦住。
那守卫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与警惕,上下打量了毛飞飞一番,瓮声瓮气地说道:“你是何人?来将军府所为何事?”
毛飞飞心中一紧,他轻咳一声,露出讨好的笑容:“那个我是毛飞飞,受将军之命而来,烦请小哥通融通融”
守卫听闻,微微皱眉,似是在思索是否有这么一号人物,片刻后,他依然没有放下阻拦的手臂,只是说道:“可有凭证?”
毛飞飞短暂思考后,脸上迅速堆起一抹讨好的笑容,他微微仰头,望向那守卫,轻声说道:“官爷要是不信可去通报一声”
守卫上下打量着毛飞飞,犹豫片刻,便转身去找玉鹤洐通报:“你稍等”
过了一会守卫回来,向毛飞飞行了个礼:“将军大人说他们在书房,您现在可以进去了”
听闻毛飞飞松了口气,向守卫礼貌的笑了笑,便抬脚进了将军府,来到玉鹤洐的书房前,看着书房的大门,毛飞飞不禁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就在这时,玉鹤衍那冷冽得如同冰刀刺来的声音穿透房门,清晰地传入毛飞飞耳中:“是你自己进来还是我把你打进来”
闻言毛飞飞吓的心头一颤,慌乱之下,他不假思索地连忙伸手推开了门,门轴转动发出轻微的嘎吱声,门缓缓打开,屋内的景象瞬间映入毛飞飞眼帘。
只见玉鹤衍与徐钰奎端坐在桌边,神色各异,而黎和安则斜靠在一侧的柱子前,专注地擦拭着手中的剑,当他们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身着女装、妆容精致的毛飞飞时,皆不由自主地愣住了。
此刻的毛飞飞,仿若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他那一头如霜雪般洁白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身后,几缕发丝俏皮地垂落在白皙如雪的脸颊两侧,更衬得肌肤胜玉。
蓝金色的异瞳桃花眼在长而卷翘的睫毛掩映下,波光流转,顾盼生辉,眼波中似藏着盈盈秋水,又透着一丝因紧张而产生的慌乱与羞怯。
左眼下的那颗泪痣,为他的面容增添了一抹惹人怜爱的凄美,眉心痣则仿若一朵盛开在雪峰之巅的红梅,带着几分冷艳与神秘。
他身着的长裙样式极为精巧,以红色锦缎为主料,那鲜艳的红色恰似燃烧的火焰,热情而奔放。
金色的丝线在裙摆、袖口与领口处精心勾勒出华丽繁复的花纹,仿若流淌的金水,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璀璨夺目的光芒,每一次轻微的晃动都如同星芒在舞动。
腰间一条精致的金腰带,上面錾刻着细腻入微、巧夺天工的花纹,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尊贵与奢华。
一对金镶红宝石的耳环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红宝石如血滴般鲜艳欲滴,与那镶嵌着珍珠玛瑙的步摇相互映衬,步摇上的珍珠圆润饱满,散发着柔和的光泽,玛瑙则色彩斑斓。
毛飞飞被众人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心慌的不行,他微微低下头,不敢与他们直视,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裙摆,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毛飞飞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好不容易才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话语在寂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突兀:“那个……我是不是看起来很奇怪”
他心里暗暗叫苦,只盼着能尽快结束这尴尬的局面,可双腿却像被钉在地上一般,难以挪动分毫。
静谧的书房内,气氛因毛飞飞的出现而变得微妙起来。
徐钰奎和玉鹤洐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坐在原地,玉鹤洐看着毛飞飞女装的样子口中的茶都流了出来。
黎和安率先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微微眯起双眸,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探究:“你谁?”
毛飞飞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眼中满是不解与惊讶,他指着自己,提高了些许音量:“我,我是毛飞飞啊,安仔怎么这副表情,是我这女装打扮变化太大,让你认不出了吗?”他边说边不自在地扯了扯裙摆。
黎和安闻言,眉头皱得更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毛飞飞,似乎有些不太敢相信这个人就是毛飞飞:“你是毛飞飞?”
毛飞飞忙不迭地点头,头上的步摇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对啊对啊,这次计划将军大人他们不是让我穿女装嘛,所以我就穿了,我也知道这个样子有些怪异,可也是为了任务啊”
黎和安上上下下打量了毛飞飞一番,目光在他精致的妆容和华丽的服饰上稍作停留,随后又看向徐钰奎和玉鹤衍。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与玩味:“你很适合做女人”
毛飞飞听到黎和安的话愣了一下,又羞又恼,刚准备开口反驳,玉鹤洐却突然凑近毛飞飞,盯着他上下打量着,让毛飞飞觉得如芒在背:“你这身打扮还真挺适合,如果你是女人就更好了,可惜你不是”
毛飞飞被吓得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脚下的裙摆差点将他绊倒,他尴尬地扯出两声干笑:“哈哈,我就当将军大人夸我了”
这时徐钰奎却悠悠然开口了,他歪着头,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毛飞飞,那目光中藏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意:“我觉得他可以是”
毛飞飞愣了一下,没听懂徐钰奎说的什么意思,而黎和安与玉鹤衍却像是被点醒了一般,两人皆以难以置信的目光看向徐钰奎,仿佛在说“你是怎么说出这么荒唐的话”
而徐钰奎并没有解释,只是歪着头,脸上依旧笑意盈盈,看着黎和安和玉鹤洐,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不可以吗?只要……”
黎和安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在徐钰奎即将说出那不该说的话时,猛地捂住了他的嘴,语气中透着几分紧张:“小侯爷,这话不兴说”
徐钰奎被捂住嘴巴,只能发出呜呜声,却也没有反抗,只是笑眯眯的。
黎和安见毛飞飞一副呆愣模样,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暗自庆幸他未解话中真意,心中却又忍不住在愁,这毛飞飞平日里看着机灵,却在这地方就像个呆子。
徐钰奎拍了拍黎和安的手示意他松开,黎和安反应过来连忙松开手,徐钰奎则笑着整理了一下自己微皱的衣衫,动作优雅而从容,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小插曲而有半分窘迫。
玉鹤洐看着徐钰奎这不正经的样子,眉头紧皱,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他大步走到徐钰奎面前,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呵斥道:“你这家伙别逗傻子了,皇子爷的生辰宴快开始,还不快先对一下计划,然后去皇宫”
徐钰奎挨了一下,却只是笑着揉了揉脑袋,满不在乎地说道:“好啦,不开玩笑了,反正小飞飞也没听出来,不是吗?”
玉鹤衍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毛飞飞仍在那里苦思冥想,眉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中满是疑惑和纠结,玉鹤洐只觉得这家伙蠢的可怜,无奈的摇了摇头。
毛飞飞好像琢磨出来什么,一脸惊恐的看着徐钰奎,徐钰奎他们以为毛飞飞听出来什么,结果毛飞飞后退一步,连忙护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不行!我不要做太监!!”
众人听到毛飞飞的话忽然就愣住了,徐钰奎率先回过神来,他先是一愣,随后像是听到了世间最滑稽的笑话一般,忍不住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真是有趣的回答,小飞飞你真的太令我惊喜了”
毛飞飞满心疑惑地看着众人,眼睛里写满了不解:“难道不是吗?我以为……我以为小侯爷的意思是要把我变成太监,好让我更像女人,去完成计划……”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呢喃。
黎和安无奈地以手抚额,心中长叹一口气,真不知道该拿这毛飞飞如何是好。
玉鹤洐也懒得再继续吐槽,他挥了挥手,像是要挥去这令人尴尬又好笑的气氛,转移话题道:“不要再提这件事,先商议些正事,时辰不早了,不要因这些琐事耽误了大事”
毛飞飞虽仍心存疑虑,但见众人不再提及,也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走到桌前,与玉鹤衍等人仔细核对了后续详尽的计划,每一个细节都反复确认,确保无误后,众人这才起身,整理好衣衫,神色凝重地前往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