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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新的一天,新的无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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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祁越出门闲逛。
他的调查报告还缺乏一定的文献支持,偏偏有关网文的文献少之又少,搞得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下手。
“祁越!”
哈里小跑到祁越的身边,一头金毛乱得格外有艺术感。
“下一台虚拟广角机器大概一个月后就能搞出来了,相信我的速度!”
祁越看着突然出现的哈里,手拿咖啡,眉头一挑,说∶“那很快嘛,辛苦你了。联机程序做得怎么样了?”
哈里得意挑眉∶“放心!我肯定是精益求精,不会让你们出意外的!话说回来,靳弦居然答应和你一起玩了啊。”
祁越有些拿不准靳弦的爱好,摊了摊手∶“可能吧,我也不太确定。”
昨晚他在床上念叨了好久,或许是被他念叨烦了吧,靳弦妥协了,说他会考虑的。
应该,算是同意了吧?
回到家,靳弦有事要忙,不在。
和昨天一样,在进入虚拟广角机器后,祁越固定好传感器,等待着机器生成模拟情境。
没多久,祁越就进入了军校的教室。
依据时间推算,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正午了,系统自动跳过了无关剧情,直奔主线。
“阿尔尼!”
克里斯蒂安兴冲冲地跳到祁越面前,兴高采烈地弹了弹胸前的徽章,“看到没?余哥给的!”
祁越看着那红不红绿不绿既像白鹤又像蛇还有点儿像马的徽章沉默了。
别跟他说这是余家的家徽。
克里斯蒂安两眼放光∶“这是余哥家族的家徽!”
…………
祁越拍拍克里斯蒂安的肩膀∶“不错,很适合你。”
克里斯蒂安探头查看祁越的胸口,疑惑道∶“哎,你没有余哥给的家徽吗?”
祁越眉角抽抽∶“我为什么要有他的家徽。”
克里斯蒂安回答得理所当然∶“当然是因为余哥所在的家族,是除塔以外最高权力的代表啊,有了余哥给的家徽,就代表着你是余家的人,能减少很多麻烦的。”
这个角度,祁越还真没想过。
考虑到两方的文化经济政治差异有点大,祁越还是皱眉忍下了。
毕竟他进入这部网文,就是为了窥探几千年前的世界,姿态还是不要高高在上的好。
“再说了!就算是成为余家的狗,我也愿意啊!”
克里斯蒂安心情激愤。
或许也没有必要把姿态放得这么低。
闲聊了一段时间,格斗课开始了。
授课老师是位身材高壮浓眉大眼的中年男性,在简单讲述了格斗基础技巧后,就将场地留给了学生实操。
不过由于这节课是哨兵向导合上的,所以学生们的动作都不算激烈。
祁越没细看此章内容,不清楚接下来的发展,便与凉深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顺便旁观。
现在的场地气氛还很和谐,但他隐隐觉得,这节课不应该这么安静。
果然,实操了二十分钟之后,挑事的来了。
打头的是位顶着一头五颜六色的鸡毛的小个子男人,肩扛狼牙棒,嘴嚼口香糖,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他冲余恪扬着下巴,语气猖狂∶“喂,那个新生榜榜一,和我比比吧!”
来了。
喜闻乐见虐渣情节。
祁越结束和凉深的谈话,后退到场地的角落,又从裤袋里掏出两根山楂硬糖,打算滋滋有味地看戏。
凉深突然被中断了谈话,有些不悦,就抢过祁越的另一根山楂硬糖,和祁越一起蹲在墙角看戏。
祁越妄图复刻赌王风采∶“你赌谁赢?”
这答案似乎有点过于明显了,祁越就换了个问法∶“我赌余恪,你设个赌注吧。”
凉深想了想,说∶“十根山楂糖?”
祁越嫌弃道∶“赌注就这啊,真没出息,建议以后多和我学学赌博知识。”
虽然他的赌博知识也是历史书上了解到的,不说知识渊博,至少也可以说是一窍不通。
经常出入赌场赌兵器的凉深∶“……好的。”
两分钟后,所有人都十分默契地退到场地边缘,将场地全部留给了小个子男人和余恪。
“余哥!干翻他!”
“区区鼠辈,还敢挑战我余哥?”
“等着吧,余哥马上就打得他满地找牙!”
群众们的放话也都挺狠。
有夸赞的,自然也有贬低的。
“他余恪嚣张什么啊?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现在就这么拽,等被打败了就拽不起来了!”
“就是,不就是个入学第一吗,现在第一又不代表他以后都是第一。要我说,你们别把大哥吹死啦!”
一时间,场地十分热闹。
祁越环视了一圈人群,很快就看见了两手插兜表情冷漠的苏聆雀。
本文给苏聆雀与余恪的感情线的关键词是,强强,天作之合,七年之痒。
祁越很好奇现在还水火不容但有点儿小暧昧的二人是怎么经过七年之痒成为天作之合的。
随意热了身,场地中央的小个子就和余恪干起来了。
小个子男人的优势明显,由于骨架小,身体软,他能轻松地躲过余恪破风而来的拳头,防守进攻游刃有余,还有闲心指导余恪的扫腿动作。
“小子!腿再伸直一点!”
“不要走心!”
“哈哈,刚才这下不错!再来!”
在小个子男人的指导下,余恪的动作果然更为凛厉。
从祁越角度来看,小个子男人无疑是很占上风的。
但想起自入校起余恪的各种迷惑行为和书中主角的巨大光环,祁越不免还是为小个子男人放了个虚拟木鱼。
十五分钟后,余恪的状态已经是不得不说的非常不得不说了。
小个子男人仍游刃有余,还有功夫理了下五彩鸡毛。
围观的群众都为余恪捏了一把汗,喊话的声调都高了几度∶“干—呃死他余哥!”
破音了都。
凉深此时幽幽地说∶“你估计欠我十根山楂硬糖。”
祁越∶“…………”
共社人的良好美德不允许他违约。
不就是十根山楂硬糖吗,给他!
经过半个小时的博弈,余恪终于力竭,输倒在了小个子男人的拳下。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一时人心惶惶。
好消息:余恪被打倒了。
坏消息:余恪被打倒了。
众人纷纷讨论起小个子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把余哥撂倒!
人群中,只有苏聆雀勾唇玩味地笑着,像是参透了一切。
祁越敏锐地捕捉到苏聆雀的小表情,心生疑窦,联想起他很久以前看到过的几本古早网文,他心中有了个不太成形的想法。
这小个子男人,不会是什么星际第一格斗高手或有着其他特别厉害的身份吧。
果不其然,下一秒小个子男人就撕开假面,亮明了身份。
“我是星际将军隆巴顿,我很欣赏你,余恪,从来没有人在我的进攻与防守下能撑住这么长时间,你是可造之材。”
祁越无语闭眼,呵呵。
果然如此。
凉深伸手到他面前,索要赌注∶“糖。”
祁越破罐子破摔地从兜里掏出十多根山楂硬糖,全都塞给了他,凉深心满意足地抱着糖蹲下继续看戏了。
隆巴顿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哇,余哥真是牛逼!”
“对呀!隆巴顿可是星际最强的矛和盾,余哥居然能和他打得有来有回!”
“侥幸罢了,我上我也行。”
“哦,那你上吧。”
在观众的夸赞与嗤笑中,余恪和隆巴顿郑重握手。
“希望下次再见到你,你已经是星际数一数二的将军了。”
隆巴顿不吝赞美,还将自己贴身的军徽给了余恪,“我在星军等你。”
余恪接过军徽,将其别在胸前,点头道∶“好,一言为定!”
克里斯蒂安此时在人群中发疯∶“余哥我要做你的狗啊啊啊!汪汪汪!余哥!牛逼!”
祁越麻了。
也许这就是文化经济政治差异带来的独特感受吧。
祁越做着深呼吸,告诉自己,一个成熟的共社人要有耐心理性与美德,不要麻,少麻少辣多放醋多放葱和香菜。
毕竟接下来还有漫长到令人发指的体力锻炼课。
出了虚拟广角机器,祁越疲惫不堪,他一路晃到靳弦身后,有气无力地抱上去∶“好累……”
靳弦专注于理论物理,没有丝毫人道主义地回答道∶“没死就是好消息。”
“喂!”
祁越绕过桌子,坐在靳弦旁边,“请这位男士注意,我和你现在是恋爱关系,我是你的伴侣!如果再往后倒退一千年,我们早就扯证结婚了!”
靳弦敷衍道∶“嗯嗯嗯,知道了,把衣服放下就去玩吧。”
祁越保持微笑,抬手合上了靳弦正在看的书。
靳弦失笑道∶“你现在已经退化到要和理论物理理论的地步了吗?”
祁越把书藏在身后,又放在桌子上,空出一只手钳制住靳弦的小臂,笑得十分缺德。
“我怎么敢啊,就是有点想给你表演一下我今天刚学的格斗技巧罢了。技艺不精,还请您多多担待。”
靳弦毕竟还是比祁越大五岁,又长时间攻于理论物理,无论从活力还是体力上都敌不过祁越,象征意义上地反抗了几下,就被推倒在了沙发上。
靳弦推了推祁越的头,无奈道∶“你现在不累了?”
时年二十一岁活力正当强的祁越解开靳弦的衬衫扣子,又带着他一步一吻地带到了浴室,没脸没皮道∶“累,但值!”